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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回宫吧-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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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管柳雁飞自己是作何猜想的,齐国公夫人来府上相看柳素娥一事,就像插上了翅膀,很快传遍了整个鲁国公府。知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下人,将那日的情形描绘得有声有色:齐国公府二公子石澈英勇无比,英雄救美,救下三小姐后,一见钟情。总之,人人都觉得,三小姐嫁入齐国公府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柳青荣趴在床上下了这个结论。
今日是齐国公夫人来府上后的第二日。柳雁飞依旧在上午巳时前后过来看望柳青荣。
柳青荣气色好了不少,虽然仍然只能趴在床上动弹不得,但已经不像四日前那般半死不活的,脸无血色了。他偏着头,半张脸贴在枕上,面对着柳雁飞。对于昨日轰动怎个鲁国公府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今日特地就在柳雁飞过来的时候提了起来。
柳雁飞点头道:“那是自然,从那日少游兄的态度看,真瞧不出他就对这柳素娥一见钟情了。”
“……”柳青荣一脸便秘样,他把目光转向了坐在柳雁飞边上的常青。
常青望着天花板,没去瞧他。
柳雁飞则继续道:“至于什么误会,只有少游兄自己才知道了。”
“那你们去问问他吧!”柳青荣瓮声瓮气地道。
而恰恰就在他这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有人进门通报了。——不是柳雁飞的小厮柳小五,而是一个五十来岁临时调用过来的家仆。倒霉的柳小五,因为那日没有及时回府求救,反而傻乎乎地在酒楼门口等待柳雁飞回来,而耽误了时间,导致柳青荣被挨揍至此,他就被狠狠地挨了三十板子,迄今还躺在家里养伤。
“二小姐,”那家仆说道,“齐国公府的二公子在外头请小姐和常大人出去,说是请吃酒。”
“啊,”柳雁飞尚未有什么表示,柳青荣先开口了,“又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只是这一回他怎么不进来,对了,是怕撞上三妹吧!”
柳雁飞斜了他一眼。
常青站了起来,道:“走吧!又是要吃酒,石老弟怕是苦闷得很哪!”
柳雁飞也站了起来,道:“走吧!”却是临行前狠狠地瞪了柳青荣一眼,“现在你小子身边又没人看着了,胆敢动什么歪脑子,仔细你的皮!”
柳青荣哭丧着脸:“姐啊!我都这个样子了,还能做什么啊!我都说我知道错了!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柳雁飞“哼”了一声,大步就出了门去。
常青跟在了后头。
而那柳青荣,眼见着二人都消失在视线里了,才抖抖索索吃力地从枕头下方掏出了一副色子,他掂了掂手中的色子,唉声叹气了一番,然后将头埋进枕头里一动不动了。
第24章
柳雁飞和常青在鲁国公府外见到了石澈,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蓝衣金冠,黑裘披风,乍一眼看去,好一副翩翩贵公子气质卓然的模样,只是细一瞧,就发现他的神情沮丧,整个人像是一夜没睡,眼眶乌黑,眼睛充血,精神萎靡,要死不死的样子。
见着柳雁飞和常青出来,他先是眼睛一亮,但继而又暗了下去,双手死死拽着缰绳,目光撇了开去,竟是满脸懊恼得想杀了自己的表情。
柳雁飞和常青对视了一眼,然后才走了过去。
已经有人把他们的马牵了过来。两人飞身上马。柳雁飞问道:“走吧!要去哪里吃酒?”
今日多云,满天白茫茫的云朵将冬天本就不甚灼热的太阳给遮掩得严严实实。冷风也吹个不停。风刮在脸上就像刀片,割得皮肉生疼。但是大道之上,柳雁飞他们三人却顶着寒风快马疾驰。
这石澈带着他们绕行了大半个京城,居然一路到了南城区的一条窄巷里,在那里,他把马停在了一家简简单单,面积不甚大的小酒馆门口。
南城区,是京城里最接地气的一处地方。这里街道狭窄,陋屋比邻,富人极少,多是普普通通的寻常百姓,当然,相对而言,穷人是多了点,且鱼龙混杂。
石澈所到的这家酒馆由砖木混搭而成,门口两株榆钱树,寒风中瑟瑟声响。其大门敞开着,里边只不过五六十平米的面积,稀稀拉拉的两三个顾客。
石澈率先大步跨了进去。柳雁飞和常青跟上。这石澈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他找了张四方的桌子,一屁股坐下,马鞭往桌子上一放,就高声叫掉:“张黑子!给我来两坛好酒!”
便就见一个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精力十足的小伙子,旋风一样地从里边掀帘而出。“哟!石二爷来了!小店蓬荜生辉啊!”那小伙子笑眯眯地站到了石澈身边。
石澈捶了他一拳:“少给我耍贫嘴,还不快上酒!”
“好嘞,小的这就去!”那小伙子爽快地一溜烟又掀帘进去了。
由于柳雁飞他们的装扮与气场与这种平民的消费场所有点不相匹配,本在酒馆里的几个顾客难免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特别是柳雁飞,几乎被他们那好奇不解的目光给穿透了去。不过,他们窃窃私语了一阵就把头扭了过去,大概是把柳雁飞他们三人当成了比较有钱的江湖世家子弟吧。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那个叫张黑子的小伙子请他们“慢用”,说话的同时,还用一双似乎可以洞悉一切的眼睛大胆地上下打量了柳雁飞一番,接着一直带笑的面庞笑得是更开心了。
柳雁飞在他下去了后,轻推了石澈一把,道:“少游兄,回京一年,你倒认识了不少人物啊!”
石澈自顾自地倒起了酒,道:“哪就认识了‘不少人物’!不打不相识罢了!”
柳雁飞挑了挑眉,见他没什么心思在这方面上细说,便也不再问了。她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杯子放到嘴边抿了一小口,就问起了那个让她好奇的快死了的问题:“少游兄,现在能说一下昨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吗?你母亲她……”
常青也拉长了耳朵,本总是对世事一副不在意模样的他,也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石澈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那种想死的表情又浮现了出来,他并没有立即回答,反而突然伸出手去,一把拎起了那一大坛子的酒,“哗啦哗啦”地就往自己的嘴里猛灌,然后狠狠地抹了一把嘴巴,“咚”一声把酒坛子放了回去,才是郁闷之极地开口了:“我娘她误会了。”
“误会了?”柳雁飞和常青面面相觑。“怎么误会了?”柳雁飞问道。
却是石澈看着柳雁飞欲言又止。但下一秒就把头撇开,痛苦地又灌起酒来。
“……”柳雁飞看向常青。而常青则好像明白了什么,他躲开了柳雁飞的视线,只同情地瞧着石澈,然后陪他喝了起来。
“唉!”柳雁飞叹了口气。石澈既是不愿说,她也没办法,做朋友的,也只能像常青那样,陪他一杯接一杯了。柳雁飞愈发地觉得这石澈变得古怪的不得了。就说这昨日之事吧,既是他母亲误会了,他同他母亲明说了不就得了,反正他母亲昨日也仅是过来瞧瞧那柳素娥而已,这八字都还算不上一撇呢!石澈他有必要这么痛苦吗?
也不知道喝了多久。酒馆里原有的顾客都已经结账走了。这里头就空荡荡的只剩他们三人。石澈酒量不好,早就醉了。他趴倒在了桌子上,侧着脑袋,迷离的双眼凝视着柳雁飞,嘴里不停在嘟喃着什么。
柳雁飞低下了头:“少游兄你说什么?”
石澈的声音却越来越低,且眼睛也闭了起来。
柳雁飞摇着头直起了身子。醉了也好,只是今日他醉了竟如此安静,倒令她意外极了。柳雁飞转过头去,本想叫常青再一次送他回去,却料不到眼角瞥见那石澈流泪了。柳雁飞浑身一震。
她不由地就又转过身去。只见石澈那张坚毅的面容因为醉酒而红得像是要烧了起来,原是在战场上无论多么艰苦都不抱怨一声的他,此时竟落着无声的泪。柳雁飞呆了半晌,莫名地就弯了下去,把头贴了过去。
“雁飞……”石澈的声音软得几乎触到了人的心底深处,他带着哽咽,喃喃自语,“我只说我喜欢的是柳家的女儿,我娘就欢天喜地上了门去,可是,为什么能够嫁给我的柳家女儿不是你呢?”
“”几乎是晴天霹雳。柳雁飞的大脑里如同五雷轰顶般地“轰”了一声,接着,整个世界一片死寂,她什么都听不见了。她那一颗心好似被什么给刺中,一时间无法跳动。连呼吸都痛了。
柳雁飞简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抬起头,如何看向常青的。
只见常青一脸复杂地看着她,怕是猜中了石澈喃喃中说了什么,让她终于明白了他的心意。他长叹了口气,却是把目光投向了石澈,同情地摇了摇头。
柳雁飞深深地吸了口气。那胸口,堵得她,仿佛也要掉泪了。她站了起来,低下头来,沉默半晌,后抬起头对常青苦笑道:“你们早就知道了?”
常青点了点头。
柳雁飞叹道:“我真是个傻瓜!我……太对不起少游兄了!”往日和石澈相处的记忆,排山倒海地涌来。柳雁飞摇了摇头,拼命将之挥出脑外,不愿再想。这些回忆对她而言,简直都是伤害石澈的证据。她根本就蠢得无法言喻!
柳雁飞拿起马鞭,准备向门外走去:“常青,你送少游兄回去吧!我先回去了!”
却是常青没有即刻应下她,竟是问道:“将军,如果……皇上没有赐婚……”
柳雁飞立马打断他的话,非常坚定:“没有如果!常青!这世界上……没有如果!”说着,她就大步地向门外走去,头也不回,就似在逃离什么一样。
门外寒风依然呼啸,太阳也仍然隐没在厚厚的云层后头。
柳雁飞走到烈风身边,抬起头来闭上眼睛一个深深的呼吸。烈风亲热地蹭了蹭她的脸。柳雁飞拍了拍烈风的脑袋,然后才一个翻身上马。
她的心情糟到了极点。不知名的情绪就不去想它了,对石澈的内疚之感几乎快将她淹没。往昔的回忆不敢去想,但是回京以来的记忆却一点一滴清清楚楚地在脑海里再现。石澈一次又一次地醉酒是为了什么?她居然还经常当面笑他该找个女人管管了。她是有多狠要这样对待他!
柳雁飞骑着烈风,慢慢地向巷子口走去。她咬着唇,快到巷口的时候,举起了鞭子,准备快马而去。但是,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明显是一主一仆的两个女人骑着马突然从她面前呼啸而过。那骑在前头,主人打扮的女子,虽然一身简单的骑装,且带着帷帽,但风把帷帘吹起的时候,柳雁飞把她的面容瞧得一清二楚,那个女子,不就是她那年初二时回过娘家一趟的嫡姐柳如月吗?!
“见鬼!”柳雁飞暗道,“她一个定远侯家的嫡长媳,跑这来干嘛了?”心里想着,便立即调转马头,“驾”一声,便跟了上去。
第25章
柳如月主仆俩在前方的街角向右拐去,柳雁飞紧紧跟上,然后便见她们在一扇禁闭的大门前停下了。她们下了马,那个侍女上前敲门,这个时候,柳雁飞才发现那看上去年纪和柳如月一般大的侍女手中握着一柄长剑。
这是一个不大的宅子。宅前一株白玉兰树,当然冬日里不会有什么花香。树的一旁一口古井,井上布满青苔。井的后方就是一堵青砖建起的围墙,围墙高两米,望过去,仅可见里边高高的青瓦屋顶简简单单。
柳雁飞站在离她们三十来米远的一棵大树旁。没有躲起来,就这样落落大方地看着她们。但是,柳如月二人根本就没觉察到有人正在观望着她们,而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门边等着大门打开。
门开了,一个小厮模样的小伙子探出了脑袋,见到柳如月二人很是诧异。
柳雁飞站得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知道那小厮好像迟疑了片刻,然后侧身让她们进去了。
柳雁飞皱了皱眉头,思索了半晌,踌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站着原地一动不动。她自觉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但是,柳如月是她的嫡姐,作为定远侯世子夫人的她,居然如此诡异地出现在这个三教九流聚集的地区,怎能叫她放心。柳雁飞同柳如月并无感情,但是柳如月是鲁国公府嫁出去的人,她若出了什么事,鲁国公府必受牵连。
柳雁飞蹙着眉头站在距这宅子三十来米的地方静静等待。她猜测不出柳如月主仆二人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就方才那小厮的表现看来,他并不认识柳如月二人,可见这是她们第一次来到此处。而小厮迟疑了片刻就将她们放了进去,可见这宅子里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人或事。柳雁飞本想着柳如月或许是来抓奸的——她的丈夫可能养了个外室,因为她想起了那日在那城隍庙里,丁广盛求饶时说他知道柳如月丈夫的秘密,结合柳如月和她的侍女气势冲冲的样子,她很容易就产生了这样的联想。但是照方才的场景看来,显而易见并不是这样的。
柳雁飞沉吟了起来,看来她应当去打探一下,住这宅子里的人是谁了。
等待的时间从来都是很长的。其实真正算来大概是过了半个小时吧,但在柳雁飞的感觉里,却好像足有几个时辰那么煎熬。不过她的面上却什么都不显,依旧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她身边的烈风,也保持了战马应有的素质,只不过偶尔低下头来啃啃树下的枯草,尾巴甩了甩,也没怎么动。
时间继续一分一秒过去,天空的云层越来越厚,已经是灰蒙蒙的一片,天地暗淡了下来,寒风呼啸也越来越猛烈。大风卷起一地尘土,树上仅剩的几片枯叶也被扯了下来,和着尘土漫空乱飞。
柳雁飞抬起了头。“要下雪了。”她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同身边的烈风说话。
烈风甩了甩尾巴,四蹄踩了踩,然后又淡定地啃起枯草。
而柳如月她们拴在宅前玉兰树下的那两匹马则不不然了,它们因为天气的骤变,惊吓了起来,不停地甩着尾巴绕着树下焦虑地走来走去,偶尔还嘶叫两声。可惜,它们的主人丝毫未闻——那宅子的大门依然紧闭,没有一丝要开启的迹象。
柳雁飞低头沉思片刻,她决定再等一刻钟,若她们再不出来,她就翻墙进去瞧个究竟。但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个决定才刚做下不久,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寒风呼号之中,突然,自那宅子的右侧,也就是柳雁飞的右前方,光天化日之下窜出了四个蒙着面提着大刀的男人,他们的速度宛如闪电,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唰唰唰”地翻墙而入,瞬间消失在她的眼前。
柳雁飞惊呆了。那四人简直就是突然出现,突然消失,要不是她一直注意着这个宅子,搞不好只要稍稍一个走神,就会把这些人给遗漏了去。这四人从穿着打扮上看来,像是这个城区里常见的地痞流氓,但显而易见的,他们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他们的动作如此纯熟,一气呵成,明显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他们是职业杀手!
柳雁飞震惊之后,下一秒立即作出反应,她从树下冲了过去,一脚踩上那墙,腾空一跃,就攀了上去,接着一只手按在墙头,翻身跳了进去。
如在外头看到的一样,这个宅子确实不大,不过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小宅院而已。而且院子里简单得连棵树都没有种上,就只有靠近房屋的地方摆了一个大水缸。
已经有人死了,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一头栽在那水缸里,被血染红的水汩汩地从水缸里流了出来。前方屋子里传来了拼杀声,接着一个惨叫——是个年轻小伙子的声音。
柳雁飞急速地奔了过去,一脚跨过了门槛,闯了进去。
这是一个小小的会客厅。只见里边已然一片血腥。地上已经倒了一人,就是方才给柳月如她们开门的小厮打扮的小伙子,显然之前那声惨叫就是他发出的。柳如月缩在了角落,一张漂亮的脸上尽是恐惧,脸色苍白得比她身边的白墙还要惨淡,她的瞳孔放大,颤抖着看着眼前残忍的刀光剑影。
与杀手们厮杀的是柳如月的侍女和一个长着山羊胡看起来有点仙风道骨的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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