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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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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敏又道:“原来彩金不只是曾府的半数家产,曾府四个已嫁的女儿也各自拿出十万两黄金。”
石泓玉骂道:“那便将谢大侠买下了么?我倒是真小看了银钱的魅力。早知如此,我就先买下你,免得出去丢人。”
谢敏并不着恼,只道:“曾府大小姐嫁了当朝亲王,家世那是不消说了,二小姐嫁的是宇文世家,宇文家世代经商,家辎千万,和曾府本事门当户对。三小姐嫁了武林名族甘青竹,甘家在武林中声望如日中天,峨眉、点苍派掌门皆出于此。甘青竹的父亲甘所望更是同武当掌门私交甚笃,甘家子弟少在江湖闯荡,却个个身怀绝艺。黑白两道,谁敢惹甘家的麻烦。至于四小姐,四小姐的夫婿陈文中,府上藏了上古干将、莫邪无数宝剑,武林中人谁不求一睹。”
谢敏忽然变成了个喋喋不休的八卦妇人,说个不停。他本不是个爱说废话的人。
石泓玉却没有察觉,他冷笑连连,道:“你不用多说,原来咱们谢大侠是想攀下这门富贵亲事。一朝飞黄腾达,也做做皇亲国戚的滋味。”
谢敏道:“曾楣前些年辞官归隐,一意经商,官场上、生意场上、江湖上都是有名有脸的,结下的姻亲又俱各显贵异常。我听人说,曾楣夫妇最是疼爱这个小女儿,就是五小姐当真毁了容貌,他们竟能甘心将女儿许配给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
石泓玉奇道:“奇怪也哉,曾府是有些不像话了。”
谢敏叹道:“不止如此,你当真以为我愿意应下这门亲事。”
石泓玉骂道:“得了便宜还来卖乖,你不亲口允诺,谁敢逼你。”
谢敏苦笑道:“今日曾府的四个小姐,竟齐了心逼我立誓。给四个女人缠上了,石大少,这其中的苦处,你总知道几分的。”
石泓玉打个寒颤,再也坐不住,向四处打量了半日,道:“你别来唬我,这么久了,我不信他还能跟上来。”
谢敏叹道:“你不过给一个女子盯住了,便几年不得安生。更何况曾府的四个小姐,竟比唐姑娘还厉害几分。”
石泓玉哈哈大笑道:“谢敏也有对女人束手无策的时候么?曾府四个小姐这么泼辣,真是难为他们相公了。”
谢敏道:“他们不过是对我不客气几分,乍看起来,四个人当真是国色天香,温婉贤淑。”
石泓玉道:“当得起谢敏这八字考语的,可真要见上一见才是。五小姐呢?”
谢敏但笑不语。
石泓玉道:“五小姐定然美得无可救药。连谢敏也给迷住了,原来你死活不接红颜帖,怎么此番宁愿逼婚也非要去擒美妲己。”
谢敏仍是不答。
石泓玉道:“或许他们不过是太信得过谢敏,你若接下来红颜帖,五小姐便不用嫁你。你若失手,一定是这几个姐姐嫉妒妹妹漂亮,故意使计要她嫁你这个采花贼。”
谢敏道:“为何无论什么话到了你嘴里总要变味。你莫要瞎猜,我问你,梁小民去哪里了?”
石泓玉叹道:“能去哪里,抱了两个死人在街上找美妲己,我看他当真是不知死活。”
谢敏脸色微黯道:“老天太亏待他了。”
石泓玉哂道:“你可怜他,为何不送他金棺。”
谢敏道:“像他这样的人,是宁死也不会受别人恩惠的。”
石泓玉道:“难道很了不起么?连钟亮一剑也躲不过。”
谢敏道:“钟亮那一剑已得了七分真传,但剑气浮躁,心神不定,并不难躲过。”
石泓玉脸上露出鄙夷之色,道:“连葡萄也能对付着接几招。”
谢敏摇头道:“梁小民朴而不傻,绝不会任人宰割,否则他一人抱着两个,两个死人在街上游荡,早该出事了。他不接招,是因为钟亮的剑还未死死封住他,他要躲这一剑还为时过早。但是这份定力,已远远胜过了钟亮。”
石泓玉沉吟半晌道:“梁小民?武林中何时多了这一号人物,我从未听过。”
谢敏道:“此人籍籍无名,不过是从未涉足江湖之故。”
石泓玉道:“临敌处事全无半分章法。”
谢敏笑道:“所以石大少只管放心,他可不是你的对手。”
石泓玉道:“我怎么会同他一般见识。梁小民不是要娶她么?该不会真的一女嫁二夫。”
谢敏自怀中取出青瓷瓶凑到唇边,道:“梁小民说的是我便迎娶你。你呢,是曾姑娘,而不是五小姐。”
石泓玉失笑道:“胡闹胡闹。”
谢敏道:“当得起你一句胡闹,可真难得。”
石泓玉道:“你是骂我胡闹么?”
作者有话要说:
☆、豆蔻年华
天色渐暗。
谢敏忽地抬头望天,道:“天黑了。”
石泓玉道:“我自然知道天晚了。谢敏,你要到哪里去找美妲己?江湖上盛传你在美妲己房中过了一夜,不知是真是假。此时此刻,你也该同我讲了吧。”
谢敏微笑道:“天黑了,你便胡说梦话吗?”
石泓玉端起茶盏,道:“那便是真的了。”
谢敏淡然道:“茶中有毒。”
石泓玉愣住了,以为自己未听真切,迟疑道:“什么。”
谢敏道:“我说,茶中有毒。”
石泓玉惊道:“我已喝了一个时辰,你此刻却忽然告诉我,茶里有毒。”
谢敏道:“你喝了二十多年的酒,我喝了二十多年的茶。什么酒最好,你心中有数。至于茶,你还是听我一回。”
石泓玉暴跳如雷道:“你此时才说,是要害死我吗?”
谢敏笑道:“这茶中我已放了明一给的逍遥乐。你这一杯是才沏上来的,并没有解毒。”
石泓玉失声道:“什么?”但听嗖嗖轻响声破空而过。
石泓玉道:“有人。”抬脚便要去追。
谢敏拦下道:“别去,快坐下。”
石泓玉心中奇怪,道:“什么?”
他已不需要再问,因为他已知道为什么。
石泓玉突觉腹内绞痛,哎呀一声,忙即坐下。石泓玉虽然养尊处优,但绝不会有失风度地叫痛。此时竟忍不住痛,摔倒在地上。
谢敏道:“别想其他,先逼毒出来。”
石泓玉此时也知自己中了剧毒,忙即闭目养神,缓运内力,直过了两柱香时分,才将毒逼净了。却全身大汗淋漓,半点气力也无,直似虚脱。他睁开眼时,见谢敏正瞧着他,面上是少有的关怀。
石泓玉向他一笑,道:“你没说实话?”
谢敏道:“逍遥乐能解百毒,明一怎肯轻易给我。适才那人功夫不弱,我只好先将他吓走。”
石泓玉有气无力,骂道:“这帮丫头越来越不成话,葡萄怎么这么大意。”
谢敏脸色微变,抬脚便往房中奔去。
石泓玉道:“怎么,糟糕,葡萄。”他忙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进后厨,甫一进门,只见面前一簇白光直射而来,他暗叫,梨花暴雨。急急使个铁板桥,堪堪避过,只怕石大少这一生从未如此狼狈过,若给爱慕他的小姑娘看见,不知道要怎么伤心。
石泓玉喘一口气,忽听到耳边一个女子的笑声,静夜之中,颇为诡异。
石泓玉脑中一震,道:“美妲己。”
谢敏道:“照看葡萄。”
石泓玉立起身来,但见房中已无谢敏的人影。
石泓玉虽常和谢敏在一起,知道谢敏轻功惊人,但每次谢敏离开的时候,他还是要暗骂一句“采花贼跑的真快。”
地上躺了一人,瞧身形赫然便是元葡萄。
石泓玉抱起她道:“葡萄,葡萄。”只见她面色铁青,呼吸沉微,似已昏倒多时。
石泓玉道:“该死。谢敏,你这家伙只顾给我护法,体内的毒还没有逼出来,怎么敢只身去追美妲己。都怪明一这死丫头。”一时诅天咒地,不知如何是好。
谢敏两人所中之毒无色无臭,便是他喝了二十几年的茶也不曾察觉半分。只是他听得园中暗伏了人,腹中又微觉疼痛,这才醒觉。他自农院中追出,一路疾行,小腹之中便如无数刀剑乱窜一般,额上已微微见汗。只过了一盏茶时分,已追至郊外,美妲己亦不回头,似是不知有人追来。
荒野,风声鹤唳。
谢敏就立在这荒野中,耳边只有风声,美妲己早已不见了踪影。就好像她从没有出现过。
星月全无,谢敏身上的冷汗已被吹干。他甚至已觉得手脚冰凉,但他却一动不动,只是怔怔的站在那里。
敌人在暗处,他不能动。但凡一动,便自乱了阵脚。在美妲己这样的人手下,稍微一个疏忽,就会致命。
夜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
谢敏的一双眼已经全无用处,风声呼啸,他的耳朵也听不到半分别的声响。谢敏立在原处,恍如梦魇。他只想赶快醒来,但漫漫长夜,仿佛没有尽头。
谢敏绷紧了身子,连手指也不敢微动,无论谁试过,都会知道这种滋味,绝不好受,甚至比死要更难受,简直比被活埋还要难受。但谢敏仍旧不动,而且站的稳稳地。
谢敏不是别人,谢敏就是谢敏。
风越大,竟然有几滴雨落下。对现在的谢敏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但此时,谢敏却动了。
雨声点点,形势已变,这岂不是他最好的机会。
但谢敏只是伏低了身子,他抱住小腹。
原来谢敏终究也是人,他也有撑不住的时候。他伏倒在地,轻轻地战栗。
“谢敏,你远远的追来,难道就是为了躺在这里装死吗?”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是自东北角传来。
“你将我手下之人骗走,一心助石泓玉解毒,石泓玉既已无碍,你不逼毒,竟敢以重伤之身,孤身犯险。”这一句竟是从西南角传来。
这分明是一个人的声音。
谢敏是绝不会听错女人的声音的,如果是一个人怎能如鬼魅般忽东忽西。
“难道你只是为了给石泓玉引开强敌吗?”声音又到了东北角。
普天之下,除了美妲己谁还能有如此可怖的功夫。
只听这人又道:“江湖中人人说谢敏怙恶不悛,却对朋友最讲义气,今日看来,果然不假。”
谢敏却笑了,“久闻波斯有一门四面八方的传音秘术,谢某今日见识了。”
黑夜之中,谢敏看不见敌人所在,敌人也瞧不见他。谢敏本不该开口的,可是他已开了口。
但听“嗖”的一声,一只羽箭破空而至,其势凌厉,竟似自强弩中射出一般,转眼间已至谢敏身前。
谢敏在地上一个翻滚,避开了来箭,但觉劲风袭人,满面生疼。
这声音竟又响起,似还带着无限惋惜,道:“谢敏也有倒下的一天吗?真是叫我失望了。”听声音竟已至身前。
谢敏避开了箭,却对准了这人踢来的脚,正中“气海穴”。
这人笑意未尽,忽觉脚踝似撞到了硬物,微微发麻,她心中慌乱,忙即收脚时,脚底发凉,竟被谢敏脱了鞋子。
谢敏笑道:“好客气。”
这人忙退后一步,叱道:“谢敏果然风流成性。”
谢敏道:“多承夸奖。”
这人叹道:“你当真没中毒吗?”
谢敏道:“我虽中了毒,却也吃了解药。一路之上,毒,早就慢慢解了。”
这人冷笑道,好:“谢敏果然是谢敏,可是,你可知适才羽箭所挟的风中也有毒。”
谢敏道:“我不是被吓大的。”
这人咯咯一笑,衣袖轻微,退了开去。
谢敏暗叹一声,忙闭住气,脚上借力,已跃开七丈,那人却已去得远了。
荒野之中,又是声息全无,连风雨也突然停了。
谢敏缓缓离开当地,这里,岂不是再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是谁?”
荒野之中竟还有第三人在。
谢敏却笑了,道:“是梁兄吗?”
梁小民奇道,“谢敏?”
跟着火折一亮,影影绰绰间,只见梁小民坐在地上,赤了双脚,似是刚刚睡醒一觉。
他怀中抱了两人,面色忽明忽暗。
谢敏抱拳道:“梁兄怎么来了此地?”他这一动,方觉手中仍握了那只鞋子。
梁小民脸上露出惊奇之色。
谢敏却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只淡淡的道:“见笑了。”边说边将鞋子收起。
梁小民道:“你来做什么?”
谢敏咳嗽一声,道:“我来追美妲己,无意间扰了梁兄。”
梁小民道:“我没见到旁人,你请吧。”
火折微晃,已然灭了。
谢敏道:“是,在下告辞。”
他知道梁小民不喜欢被人打扰,谢敏绝不是个自讨没趣的人。
熙熙攘攘,这是集市上常见的景象。
此刻瑶镇集市挤满了人。
谢敏躺在床上,斜睨着窗外,唇角笑意渐浓。
他已在这里住了三日,每日都看着集市上行人往来,使他觉得人生虽然匆匆,总还有许多可爱可留恋的地方。他爱闭着眼听楼下的争吵笑闹。离红颜帖接帖的日子仅有半月,他竟还能在这里自由自在的做个闲人。
突然红影一闪,窗口竟抛进来个绣球。谢敏自然看见了,他连眼都笑的弯了,俯身捡起绣球来到窗边。
这绣球却是个方的,八角上缀了胭脂红的丝绦,做工精细之极。窗下立了名女子,正抬头向上观望,见有人露面,连连向他招手,道:“快扔下来。”
谢敏见她十四五岁,明眸皓齿,穿一身粗布衣裳,却掩不住窈窕身材。他不由笑道:“接住了。”
手上一松,绣球直落下去,竟砸在那女子头顶,又滚到了她手上。
谢敏当然不会连一个绣球都扔不准,更不会无故去打一个女人,他自然是故意的。
楼下的姑娘“哎呀”一声,骂道:“你这人好不讲道理。”言罢转身便走。她年纪虽不大,脾气却不小。
谢敏笑的更欢畅,索性坐在了窗格上,枕了双手晒太阳。
耳听得门外店小二连声嚷道:“豆姑娘,您别介,哎呀,是金公子,您走好。豆姑娘错啦。”
“吱呀”一声,房门已被推开,门旁闪进一个女子,正是适才楼下那年轻姑娘。
这女子双手叉腰道:“喂,你给我下来。”
谢敏跳下窗子道:“豆姑娘?”
豆姑娘怒道:“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店小二已抢进来,道:“豆姑娘,您消消气。”
谢敏向店小二道:“无妨。”
店小二看两人一眼,“嗯”一声弯腰退出。
豆姑娘道:“你干什么打我头。”
谢敏笑问:“在下可打疼了姑娘?”
豆姑娘微微一愣,摸摸自己的头道:“那倒没有。”
谢敏笑道:“在下是看姑娘头上有一根草,这才冒昧掸去了。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豆姑娘瞪大了眼,道:“什么草,我看你是胡说八道,砸坏了我的绣球怎么办。”
谢敏苦笑道:“是在下的不是。”
豆姑娘伸手道:“陪我的绣球。”
谢敏奇道:“绣球不是在你手上吗?”
豆姑娘哼道:“赔一个新的来。”
谢敏不答,却忽地伸出手,一把握住她的手,居然拉到了自己怀里。
豆姑娘一个不妨,头枕在他肩上,见他双目朗如晨星,一时竟怔住了,忘了挣扎。
谢敏侧过身子“哗”地关上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悲喜
谢敏不答,却忽地伸出手,一把握住她的手,居然拉到了自己怀里。
豆姑娘一个不妨,头枕在他肩上,见他双目朗如晨星,一时竟怔住了,忘了挣扎。
谢敏侧过身子“哗”地关上窗子。
豆姑娘直气得跺脚,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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