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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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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有人道:“唔,这面委实太过难吃,简直是喂猪的。”
  石泓玉笑出声来。
  那人转过身子,怒道:“你笑什么?”
  石泓玉看他三十多岁年纪,半脸麻子,瞪了眼似绿豆大小,心中更觉好笑,嘴上却道:“我笑这位大哥说的对极了,实在是不能再对了。”
  麻子脸微哼一声。
  他对面尚坐了一人,戴着斗笠,瞧不清面目,檐下滴落的雨在他半边斗笠上簌簌而下,他却恍若未觉,只故低了头喝酒,半晌方道:“却比我老婆做的面好吃百倍。”
  麻子脸怔了怔,随即大赞道:“说得好。”
  谢敏左边桌上亦围坐两人,葛布衣衫,此时听到麻子脸言语,俱笑个不住。
  麻子脸却不介怀,想对坐之人道:“老兄常来此处?”
  葛衫人忽道:“咦,这面的味道竟有几分熟悉,可是在哪里吃过?”
  卖酒老头笑道:“客观好舌头,小老儿在山东、河北俱有分号。”
  石泓玉咋舌道:“这种面摊子也有分号?”
  谢敏摇头,此时雨势渐大,已听不真切言语。
  石泓玉大声笑道:“这样滋味的牛肉面也开得起分号,足见天下女人做的饭菜有多难吃。”
  “久闻石大少舌灿莲花,果然不负此好名声。”麻子脸斜睨着石泓玉,忽地冷冷笑道。
  石泓玉已微有醉意,叱问道:“你又是哪根葱?”
  麻子脸忽地撕去右边半面脸颊,道:“你瞧呢?”
  原来他半边麻子脸竟是贴上去的。
  石泓玉笑道:“你还是将这几颗麻子再糊上的好,可比现下这副尊容俊俏多了。”
  葛衫人嘿嘿笑个不停。
  麻子脸勃然大怒道:“住口。”却不知是对石泓玉或者那葛衫人所说。
  谢敏却道:“黄河帮筱坛主久仰。”
  麻子脸冷笑道:“淫贼倒有几分见识。”
  石泓玉道:“雨打沙滩筱万坑,怪不得,哈哈。”
  筱万坑方脸浓眉,两颊之上斑斑驳驳,果有几分雨打沙滩万点坑的气势。
  那两名着葛布衣衫之人笑得更是欢畅。
  筱万坑再忍不住,拍案而起,道:“嘻哈二仙,你们倒是帮谁?”
  石泓玉奇道:“原来是嘻嘻哈哈两个为老不尊的糊涂蛋,我本以为你们早已跟阎王爷嘻哈去了。”
  嘻哈二仙转过身来,两人都是七十多岁年纪,生的一般模样,须发皆白,两双眼珠确实黑多白少,转个不住。
  嘻嘻笑道:“嘻嘻,世间多少好笑事,我们兄弟二人笑几句又有何不可?”
  哈哈也道:“哈哈,就是,哈哈。”
  筱万坑道:“咱们帮助请你们来,可不是干笑的。”
  嘻嘻道:“嘻嘻,你们帮主可也没有不许我们笑啊,嘻嘻。”
  哈哈道:“再说帮主夫人可不大愿意哪,哈哈。”
  “两位前辈,筱坛主并无恶意,还需烦劳二老出手擒此恶贼。”买酒老头言道。
  石泓玉拍谢敏道:“他又是谁?”
  卖酒老头仍旧佝偻了身子,依旧是方才的模样神气,就是阅历再深的老江湖也瞧不出他有半分不妥。
  谢敏道:“香橼楼老板,黄河帮副帮主滕旌。”
  滕旌面上不由露出好奇之色,道:“小老儿虽未易容,但似乎从未见过谢公子,不知谢公子缘何识得老夫。”
  谢敏道:“在下却多有叨扰,吃过滕老板的白斩鸡。”
  石泓玉道:“我不过几日未去光顾,鼎鼎大名、七省三十四分号的香橼楼竟沦落到此等地步,开起了牛肉面摊分号。失敬失敬。”
  嘻嘻笑道:“嘻嘻,你小子说话当真有趣。”
  哈哈道:“不如陪在咱两位老人身旁,也好解解闷,哈哈。”
  石泓玉道:“客气客气。”
  滕旌并不气恼,向谢敏道:“你是否早知我们在此相候?”他见谢敏处事不惊,绝不信他小小年纪,能有这份镇定自若的气度,除非他早知众人等在此处。
  谢敏尚未答话,石泓玉已抢先道:“就凭你这小小破摊子,就是分号开到天上去,也配有这两瓶上好的梨花佳酿吗?”
  滕旌道:“石大少的嘴好刁。老夫怎敢不把看家本事拿出来。”
  石泓玉拱手道:“糟蹋了滕老板两瓶好酒,多谢多谢。”
  滕旌道:“好说。谢公子,难道你也在牛肉面里吃出了白斩鸡的味道?”
  谢敏道:“滕老板手艺天下无双,即使故意做的难吃,亦掩不住几十年的烹调功夫。”
  滕旌叹道:“那也未必尽然。恐怕惟有谢公子能品出积分滋味。”他无意间瞥了众人一眼。
  石泓玉道:“你本是饭庄老板,原也有恃无恐,半分破绽也没有。怎知你虽是个十足摆摊儿的,你手上的一碗牛肉面却不愿意的很。”
  一个人胸无点墨要扮成满腹经纶固然难得很,但若要一个状元郎装作无知蠢民,只怕更要难上百倍。
  石泓玉道:“你既然知晓谢敏的舌头尖,为何还敢做给他吃?”
  滕旌道:“我已做的很脏,故意请谢公子看见,不想他竟还是敢吃。”
  石泓玉连笑不答,右手轻扬,将桌上的空瓶掷到谢敏面前。
  谢敏叹道:“你当真喝多了。”言罢伸手拂开他扔来的空瓶。
  只听当的一声,空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滕旌微微变色,向坐在筱万坑对面的斗笠人道:“朋友是谁,为何要插手此事。”
  但见地上碎片之中掺杂了一枚极细的银针,隐隐泛着光泽。
  斗笠人道:“暗器是我发,既然都是为杀谢敏而来,那又何必多问。”长笑声中,已攻上来。
  石泓玉但觉眼前一花,这人已坐回了桌边,长剑在手,轻轻颤动。
  石泓玉揉揉眼睛,道:“一件十四式,好快的剑。”
  嘻嘻哈哈两人对望一眼,笑道:“谢敏这双手果然有些门道,后辈中竟出了此等高手。”
  谢敏笑道:“两位前辈过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嘻哈而已

  石泓玉但觉眼前一花,这人已坐回了桌边,长剑在手,轻轻颤动。
  石泓玉揉揉眼睛,道:“一件十四式,好快的剑。”
  嘻嘻哈哈两人对望一眼,笑道:“谢敏这双手果然有些门道,后辈中竟出了此等高手。”
  谢敏笑道:“两位前辈过誉了。”
  嘻嘻哈哈生性好玩,于武学一道却是造诣颇深。眼见斗笠人一剑瞬间攻出十四招,谢敏竟稳坐不动,右手随意点、弹、拨、转,便将来势卸去,封死了去路,委实可怖。因此两人才出言相赞。而斗笠人十四招虽既快且狠,比起谢敏却高下立判,二人连提他一句也懒得。
  石泓玉瞪眼道:“胡说。我说他厉害几分。”
  话音未尽,顺势扑出,一掌击向斗笠人。
  谢敏笑道:“原来还分得清好歹,醉的并不厉害。”
  石泓玉一掌已到中途,又即生变,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暗含四象八卦之意,掌风并不凌厉,缓缓向前。
  斗笠人冷哼一声,长剑回转,刺他胁下。
  嘻嘻笑道:“嘻嘻,我只道此人不过生得漂亮,会喝几口酒罢了。”
  哈哈续道:“哪知这玄武拳也用的不差。”
  筱万坑暗道:“一泓秋水到底有些名堂。”
  哈哈道:“手也痒了,上吧,哈哈。”
  他二人好似一体,话落拳到,四只手已齐齐攻到谢敏胸前。
  筱万坑手上轻抖,暗器如万点寒星直打谢敏后背。
  滕旌却只在一旁掠阵。
  谢敏身子一挺,堪堪掠过桌面,暗器已然落空,尽数打在桌上。嘻嘻哈哈四掌却已到。
  谢敏伸臂格挡,砰地一声,但见他整个人如纸鸢般直飞了出去。
  嘻嘻哈哈乘势而追。
  嘻哈二人适才用了十成真力,巨可摧屋,谁知谢敏却借力消势,直飞出十丈远。
  嘻嘻哈哈两人急步追来,反而落后了许多,待追到谢敏近前时,一口真气已泄,新力却还未生。谢敏已调顺了内息,蓄势待发。
  三人六掌均出,嘻哈二人连退七步,谢敏却纹丝不动。
  滕旌暗暗吃惊,随了筱万坑追出。
  雨势正大,五人身上立时湿透。
  嘻嘻道:“嘻嘻,你为何不用全力。”
  滕旌心中咯噔一声,方知竟是谢敏手下容让,嘻哈二仙才未受内伤,一时既喜且愧。
  谢敏道:“在下占了小便宜而已。”
  哈哈道:“咱们可不让你,哈哈。”
  两人交换个神色,自身上各取出一件兵器。
  一长一短,一窄一方。
  正是传说中枪矢不破的子矛子盾。
  滕旌失声道:“子矛子盾?”
  三十年前,子矛子盾声动江湖,嘻哈二仙一守一攻,矛盾阵法从无人能破。两人近三十年罕遇敌手,从未再用过此阵法,今日若非见到子矛子盾,滕旌几乎忘了尚有此阵。
  子矛子盾虽经年不用,却仍旧光泽如新,雨水浇下,银辉闪闪。
  筱万坑却不知这矛盾的厉害,百忙之中,向石泓玉处看了一眼。
  但见斗笠人剑光闪闪,罩成了光圈,剑剑直刺石泓玉要害,石泓玉却始终慢吞吞的使一套玄武拳。一时间,两人相持不下。
  筱万坑本在奇怪斗笠人为何久攻不下,此时脑中灵光一闪,猛然记起帮主曾言道,玄武拳乃至柔致拳,虽是拳法,却如水缓流,如烟轻散,最能克刚。斗笠人手中之剑快不可测,石泓玉便以慢打快,以不变应万变,在初始便占尽了上风。
  筱万坑本已瞧扁了石泓玉,此时见他在酒醉之下仍能见机如此之快,不免另眼相看。他眼光再转时,却见谢敏已和嘻哈二仙斗在一处。雨幕之下,他却连三人招式也瞧不清半分。
  筱万坑凝神瞧时,但见银光霍霍,嘻哈二仙攻守一体,好似一人,却见谢敏三人竟立在凹坑之下,四旁泥土被内力所激时,纷扬而起。
  滕旌忽地大喝一声“自相矛盾!”
  筱万坑奇道:“滕副帮主。”
  只见滕旌双目发直,脸色潮红,恍似未觉。
  筱万坑正觉奇怪,忽感颊上奇痛,伸手摸时,乃是一滴雨落在脸上。他心中大惊,却见滕旌往前一步,俯下腰去。
  筱万坑急道:“滕副帮主。”伸手搀他之时,只觉他周身痿软,全身颤抖不停。他知滕旌看得入神,为外力所摄。暗自咬牙,挡在他身前,单手推他助他行功。
  直过了半柱香功夫,滕旌叹口气,脸色渐复正常,他黯然道:“我从前竟只是井底之蛙。何曾见过如此神功。咦,怎无半分动静。”
  筱万坑嘿一声,但见谢敏立在雨中,全身雨水淋漓,仍旧挺直了身子。嘻哈二仙却难得不小,各执矛盾,满脸肃杀之色。
  三人六目相对,俱各无言。
  筱万坑一时不知谁胜谁负,却不敢多问一句。
  半空中打个亮闪,霹雳声声,阵阵雷鸣。
  叮当脆响,子矛子盾,四散落地。
  筱万坑连眼珠都要滚出来了。
  嘻嘻笑道:“嘻嘻,自相矛盾?”
  哈哈叹道:“自相矛盾!哈哈。”
  嘻嘻道:“嘻嘻,这本是连三岁孩子也晓得的道理。我的矛无坚不摧,你的盾刀枪不入。”
  哈哈道:“可若是你的矛刺我的盾呢?”
  嘻嘻道:“嘻嘻,那就是要命所在了。可惜这三十多年来,竟无人能参破。竟连你我也都忘了。”
  哈哈道:“刚刚记起,哈哈。”
  滕旌这才明白,这一战,乃是谢敏胜了。
  他竟借力打力,使得矛盾相攻,当真是入吾之室,操吾之戈而攻子也。
  嘻嘻叹道:“嘻嘻,咱们输了。”
  哈哈扬声道:“小子,咱们败了,哈哈”
  谢敏脸上并无喜色,道:“在下侥天之幸。”
  嘻嘻瞪眼道:“嘻嘻,你当真以为咱们二人是浪得虚名吗?这三十年即使有人识得破绽,若要矛盾相攻,只怕先要伤在矛盾之下。若非有大内力、大睿智,绝难破阵。说你胜了嘻哈二仙,还辱没你不成。嘻嘻,嘻嘻。”
  谢敏正色道:“不敢。”
  哈哈向滕旌道:“黄河帮帮主,咱们是无颜相见了,走吧。哈哈。”
  嘻嘻笑道:“嘻嘻,是。”
  两人拔身而起,掠过房檐去了。
  谢敏猛然记起一事,惊道:“两位前辈慢走。”
  嘻哈二仙并未走远。
  雨地之上泥水飞溅,嘻哈二仙落在当地,业已气绝。
  滕旌、筱万坑忙即抢上,探其鼻息,哪里还有救。
  暴雨如注,疾风劲吹,打在两人身上,呜呜咽咽,再不闻嘻嘻哈哈。
  “嘻哈二仙终日嬉皮笑脸,谁知姜弥老而愈辣,竟是这般性烈。”石泓玉负手叹息。
  斗笠人却已不知去向。
  谢敏半晌不语。
  筱万坑蹲身负起嘻哈二仙,走入牛肉面摊,挥手拂去桌上碗筷,将二人放在桌上。滕旌则捡起地上滥碎的矛盾,脱了衣衫包住。两人均黑了脸不语。
  嘻哈二仙已败在谢敏手上,他二人比起嘻哈二仙可谓天上地下,更无可能胜他,何况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石泓玉在一旁。只是情势逼人,事已至此,再无他法,只好硬拼。
  滕旌运劲于全身,缓缓转过了身子。
  长街凄清,只有风雨,却寂寂无人。
  哪里还有谢敏和石泓玉的影子。
  滕旌手中却已沁出冷汗,和筱万坑面面相觑,也不知是喜是忧。
  谢敏、石泓玉走在漫漫长街上,信步所至,全然不顾雨水一遍遍浇在身上。
  石泓玉道:“你心中可是不好受?”
  谢敏一直微微仰起了头,此时道:“我以为过了两年,大家总该多少忘记了谢敏才是。”
  石泓玉道:“世上的人都是傻子,终一生也忘不了仇恨二字。”
  谢敏失笑道:“所以我总说,沙漠虽苦,其实太平。不会有这烦心的雨。”
  石泓玉忽地驻足。
  谢敏道:“怎么?脸色如此难看?”
  石泓玉跳起身来,一脚踢在谢敏小腹,整个人扑上去将他推到在地,抬拳便打。
  谢敏侧身避开,见石泓玉两眼发红,使一招擒拿手钳住了谢敏脖颈。
  谢敏咳嗽一声,一口气险些透不上来,骈指深处点他腋下极泉。
  石泓玉却好似疯了般竟不避开,谢敏只得收回手指,膝盖上顶,使力推开了他。
  一时间,两人如街头的泼皮诬赖倒在泥泊中。
  石泓玉丝毫不顾自己翩翩大少气质,破口大骂道:“谢敏你这个王八蛋。”
  谢敏仰躺了身子,咳嗽连连,“我早知你这人爱羊角风发作。”
  石泓玉吼道:“放屁放屁。江湖中有哪一个人对得住你。人人恨不得杀你而后快。你为何要顾及他们生死。你根本是个蠢驴木马,蠢不可及。你这个王八蛋。竟为了那些所谓名门正派远走大漠。这些武林败类,统统死了最好,你为何要这般委屈自己。”
  石泓玉吼声如雷,歇斯底里地大骂“笨蛋、淫贼、采花盗、采花盗、淫贼、淫贼。谢敏是淫贼,哈哈。”他口中进了许多雨水,连连呛咳,骂到后来,语声竟近哽咽。
  谢敏良久不答,瞪大了眼,直视着天上的雨。
  石泓玉骂的连嗓子都哑了,躺在雨地上喘着粗气。
  谢敏道:“你是何苦?你为他们生气难道便值得了?”
  石泓玉骂道:“淫贼,别同我讲话。”
  谢敏便闭嘴缄默。
  一时只闻风声、雨声、雷声。
  半晌后,石泓玉忽道:“你死了吗?倒是放个屁。”
  谢敏心中暗暗好笑,却只答道:“没死。”
  石泓玉笑出声来,语声朗朗,“今日实在大幸,竟喝了两瓶梨花佳酿。可惜酒醉只能在雨中眠。”
  谢敏失笑道:“滕老板这桩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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