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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里的剑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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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返身掩了窗户,将那连天接地的雨幕锁在窗外。他还记得帛卷之上,几千几百个脚印,记得每个脚印之上的箭头,记得脚印之间的绿线相接。和那已经小成的北冥不同,哪怕眼下楚风只精手少阴肺经一脉,也足以海纳百川。
凌波微步却是从未入门,只在危急之时,偶有几分妙用。今日楚风便想在这斗室之内,看看自己到底能将这凌波微步推演到什么境地。
东侧是大门,北边是卧床,南边是窗户,西边就是一堵墙了,墙上有画,不过楚风也是不好坏。窗户前有一长桌,估摸着是有女客时,梳妆打扮之用。另有一方桌就在屋内正中,四椅环绕。
楚风围绕着自己的客房,来回走了一趟,便将这屋内一切细节记得清清楚楚。既然理不出头绪,楚风也不多想,走到门口,也不顾方位,只是按照第一幅图上一步踏出。这一步若是按照帛卷所记,右足踏上的该是“乾”位,往下接的“大蓄”位在“乾”为右上。
按照常理,要往右上行走,只需转身面向右上,朝前一步,左足便可踏上“大畜”位。可是,绿线、箭头所指,偏偏是要修炼之人一个转身,后背斜对“大畜”,左足落地再取“乾”位,换得右脚空闲,朝后退上一步,才会到那“大畜”位上。
楚风将这步法和屋内摆设稍作比对,已照那帛卷之上,依法施为。虽有几分别扭,却也将步子踏得丝毫无差。所谓“山天大蓄”,第一步是“乾”位,第二步是“大畜”,接下来却是返本归元,再寻“山”位而去。
寻这“山”位倒也罢了,若在平地,楚风就算迈不出这一步,顶多也就是一步踏空,从头来过罢了。可是眼下楚风背倚“大畜”,正好立足卧床之侧,面朝的“乾”位正是房门,“山”位却在楚风正右边的窗户附近。山位和大畜位之间,被那屋内正中的四方大桌,堵了个严严实实。
楚风要是耿直地按照帛卷,直寻“山”位而去,这一下就要结结实实地撞在四方桌上了。不过,既然这一步走不通,楚风也不着急,回到大门处,按照记忆一条条地试验下去。
第二条倒是简单,楚风一个收不住势头,直接躺倒在了床上。
第三条稍微搞笑了点,从“乾”位直取大过,偏偏又要往“未济”过度一番,楚风算了算距离,“大过”位该是正好就在四方桌中央,继续放弃。
……
楚风记得客房之内诸般摆设,进退转换间,有时还是收势不及,将那椅子踢翻,将那桌子撞歪……
在这一次又一次地否定记忆的步法时,风声渐起;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雨意渐浓;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中,楚风的眼睛越来越亮。
风渐起,那窗户再难掩住;
雨渐浓,穿门破户而入;
风卷雨至,扑面而来,楚风困顿半日的精神为之一爽。水从天降,风从地起,水上风下,便是一个“井”字。楚风意有所动,右脚随意踏出,恰恰落在“井”位之上。本该被撞翻的座椅已是轻巧避过,楚风看着那好端端地立在原地的座椅,这是他今天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尝试。
楚风心生欢喜,欢喜的不仅是他离得成功更近了。更因为刚才那一步,实是在他预期之外,回头想来,若是按照顺序一一尝试,该在千百次之后,他才会踏出这一步。偏生也就是这一步踏出,《凌波微步》居然和他内力隐隐呼应。
楚风并没有继续尝试,反倒席地而坐,细细品味着这次内力的躁动,和他平日修习内力时的不同。他记得很清楚,凌波微步一旦修炼有成,每走一步,内力便要增加一层。可是这份近乎神异的描述,在他身上从未出现。
今日他的《凌波微步》终能和内力呼应,离那“罗袜生尘”四字或许很远,却已能瞧见。能瞧见就应该喜悦,能瞧见只要将它收入囊中便是,能瞧见那便是收获的第一步。

第十章 大义灭亲

当楚风能很随意地在室内穿行的时候,他就很老实地去休息了。
所以第二天一早上,楚风被人敲开房门的时候,精神还是相当不错的。
和楚风还算熟识的单仲山见他出来,就要一把拉住他的手。楚风琢磨了一天一夜的“凌波微步”,眼下见得单仲山右手袭来,下意识地一个闪身避了开来这才问道:“单二兄,何事如此失态?”
单仲山心中焦虑,也没注意到自己这么近距离的一抓,怎么会被楚风这么轻松的避过,听到楚风问他,左右看了一眼,这才答道:“五弟出事了。”单仲山刻意压低了声音,似是别有隐情。
楚风记得那个神经有点脱线的单小山,疑惑道:“他?出什么事儿了?”楚风心里倒是有些奇怪,在这洛阳城中,单小山能惹出什么事来?且不说,单氏五子对单正的敬畏,就算真惹出什么事情来,那不是还有丐帮么,这火急火燎地找上自己算是什么情况?
“哎,你先别问了,看看便知!”单仲山一时间也不知从何说起,干脆当先一步奔了出去。
城北,灵堂。
“啪……啪……啪……”
皮鞭着肉的声音很是渗人。挥鞭的是“铁面判官”单正,被打得是个壮汉,楚风瞧不到面容,不过照那单仲山的话,该是单氏五子中最小的那个单小山没跑了。
楚风随那单仲山一路疾奔,到了马大元灵堂之前,就看到这么一出“判官教子”。皮鞭着肉绝无花巧,一鞭下去,血花四溅。也不知道打了多少鞭了,密密麻麻的鞭痕已经覆盖了整个脊背。
单二去寻楚风,单三单四侧目不忍直视,单大跪在一旁,并未受罚,应该说是并未被鞭打,但是他一直看着父亲鞭笞自家小弟,却连眼睛都不敢挪开。
昨日在灵堂外见到的丐帮执法长老白世镜,这会儿板着那张蜡黄的脸,站在马大元灵牌之侧。
灵堂门口倒也无人看着,楚风挤开那群围观群众,进了灵堂,先是朝白世镜抱了抱拳,算是问安。白世镜见了楚风,也点了点头,就算在那张蜡黄面皮上,楚风也能看见一丝羞愧之色。楚风当时就不淡定了,连白世镜都羞愧了,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楚风和白世镜打招呼时,已经走到了单正身侧,瞧得这位锦袍老人一鞭又一鞭地挥下,双手绝不颤抖,就连挥鞭的高度也是一模一样。昨日所见谦和之色尽褪,楚风一眼瞧去,就知道为什么会被称作“铁面”了。
“单前辈,这是怎么了?”既然被人拉了过来,这单小山又一副快要被自己老父弄死的德行,楚风心下斟酌一番,还是问了出来。
单正看都没看楚风一眼,继续挥鞭。单三单四继续侧目;单大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老父挥鞭;刚赶过来的单二跪在一旁,头都不敢抬。
楚风往前走了几步,到了白世镜近前,小声问道:“白长老,这到底?”单正这一副把单小山当私生子折腾的架势,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啊。
白世镜面上羞愧之色渐重,但还是答道:“孙三霸跑了。”
孙三霸跑了?
楚风看着白世镜那张羞愧的脸,确实很想问问他:孙三霸这种角色,你白世镜一个打十个都没问题。马大元身死,乔峰乔帮主我就不说了,这六大长老、五大舵主齐聚都是回洛阳打酱油的么?在你丐帮总舵,这么个小角色都能跑掉,是他开挂了,还是你们集体犯二了啊?
不过,眼下单小山一条小命也快交待了,楚风想想也就算了,真要他指着白世镜的鼻子大骂,这种事情还真是不敢。楚风面对白世镜,斜眼看了下单正父子几人,悄声道:“那这又算怎么个情况?关单兄弟什么事啊?”你丐帮看管不严,单正打自家儿子,这道理也说不过去啊。
白世镜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显然是不方便开口。
“逆子,你知错了吗?”单正又是重重的一鞭挥下,单小山背上的血水飞起来,溅了跪在一旁的单伯山一脸。
楚风回头看了看单正,又看了看白世镜抽搐的嘴角,也琢磨出点的味道来了。
单小山跪在地上,没有回答。
“我问你知错了没有?”单正见单五不答,面上怒气更甚,又是一鞭挥下。
说来也是奇怪,单正刚才那一问看似怒气未歇,可是在楚风看来,这一问更像是在问白世镜“你气消了没有?”。可是这单小山不答,单正可就没法子继续一个人演下去了。就连想要劝阻单正的白世镜,也不好说话了。
楚风站在单小山身前,朝他脸上看了一眼,就见这货两眼紧闭,脸上只有痛苦引发的习惯性抽搐,明显已经晕了过去。眼见得单正一鞭又要落下,楚风一个俯身,瞅准鞭梢,左手中指屈指一弹。
“单兄弟已经昏死过去了。”楚风一把扶着单小山,朝单正说道,“晚辈情急之下,多有得罪,还望单老前辈海涵。”
“如此逆子,有不如无!”单正微微松了一口气,嘴中却是狠狠骂道,但是楚风扶着单小山,他的鞭子倒也没有再落下去。
单正黑着一张脸,转头望向灵堂之外的围观群众,围观群众很适时地看看天上的雨云,看看地上又开始搬家的蚂蚁,一哄而散。
“他?”楚风一手扶着单小山,一边试探地朝蹲身在身边的白世镜问了问,“孙三霸?”这“孙三霸”三字,楚风只动唇未出声。
白世镜朝楚风点了点头,又朝跪在一旁的单家四人喝道:“怎么,还不帮忙?想看着小山死啊?”白世镜五指如风,已在单小山胸腹间连点数下,能混上九袋长老,他这缠丝擒拿手也算是江湖一绝了。
单正继续保持背向灵堂的姿势。单小山夜里无意放跑孙三霸,单正得知,决意要罚,和单小山同房的单大更是被逼着亲眼看他五弟如何受罚。单大一咬牙,也不问父亲意思,就从楚风手中接过单小山,让他趴在自己除下的外袍之上。
白世镜从怀中摸出金疮药,可是那单正下手完全没把这小子当亲儿子看,整个后背都被掀了一层皮。白世镜那金疮药涂上,却迟迟不能见效……

第十一章 西征旧事

“还好破嗔够意思。”楚风有点不舍地看着那一瓶“拈花寺”黄眉大师亲制的金疮药,被那丐帮执法长老白世镜整瓶泼在单五的背上。
毕竟是黄眉僧出品,药粉落在伤口上,就将那一块血肉模糊得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伤口凝固起来,过了片刻,那血流也渐渐止住。围着单小山的几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是白世镜运功为单小山护住心脉,其余四位单家大汉刚才兄弟之情涌上,一时选择性遗忘了父亲威严。可眼下,单小山暂无生命之忧,这四位又老老实实地跪了回去。
“多大个事啊,区区一个孙三霸,就算跑了,抓回来不就是了?”知道单小山不知道怎么放跑了孙三霸,可是照这一家五兄弟的脾性,单小山总不会是故意放人吧?再说了,就像楚风说的,孙三霸这种小角色,跑了也就跑了,单正哪至于这样啊?
“多大个事?”单正冷哼一声,问道,“你可知这孙三霸师父是谁?”
“天下第三恶人南海鳄神岳老三的单传弟子?”这个楚风倒是知道,难不成这货还有什么隐藏身份?
单正听了楚风,还是铁青着脸,道:“原来你知道?”所谓“打狗看主人”,更别说单传弟子了,楚风出手抓了孙三霸,南海鳄神找他麻烦那是迟早的事情。楚风既然知道孙三霸的身份,还敢对他动手,单正对他也是高看一眼。不过,孙三霸交到丐帮手中,按说这南海鳄神日后就算找上门来,也是由丐帮招呼就是了。只不过,四大恶人要是按规矩办事,那也称不上四大恶人了。
楚风自然不会回答这样一句问话,只是安静地听着单正继续说道:“你知道马副帮主为何身故?”单正一边说,一边指向灵堂中央的那座灵牌。
楚风很老实地摇了摇头,义庄时单二、单五一无所知,到了洛阳就遇上孙三霸一档子事,接着就是祭拜马大元。祭拜完毕,楚风就去琢磨“凌波微步”去了,今天一早又被单二拉到这灵堂来。
除开不时传入耳中的“西夏”二字,楚风还真不知道马大元到底是怎么死的,在他记忆中这位马副帮主明明这会儿应该活得好好地。过了两年,恰好就是这位正在给单正小儿子单五护住心脉的丐帮执法长老白世镜把他给弄死的。
单正那张“铁面”之上,也是微一错愕。丐帮西出太原,直捣西夏一品堂,这等大事早已轰传武林。虽则马大元重伤不治,可是西夏那位“征东大将军”赫连铁树,也是吐血三升,卧榻不起,并未损了丐帮颜面。
单正那一问不过是顺口而已,谁知道楚风居然真不知道,就连刚闲下来的白世镜面色微变。
楚风将他二人神色看在眼中,道:“楚风月前犹在南国大理,若有失礼之处,马副帮主在天之灵,还望雅量海涵才是。”说着拱手行了一礼。马大元自然不可能活过来骂他一顿“孤陋寡闻”再行死去,楚风朝着马大元行完这一礼,白世镜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单正自恃身份,也不可能当着白世镜的面,大谈“丐帮西征之事。大涨中原武林士气”之类的话,只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那孙三霸是南海鳄神的弟子,那你又知不知道,马副帮主是谁害死的?”
楚风很直接地看了一眼白世镜,又很实在地把这一眼装成了询问之意。白世镜就很诚恳地说道:“马兄弟就是伤在四大恶人手中,这才伤重难愈。”说这两句话的时候,白世镜的声音很稳,没有半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这份平静,或许是因为恨意深埋心中,无需为外人诉说吧。
楚风大致组合了一下得到的消息。基本上也就是,四大恶人杀了马大元;第三恶人南海鳄神门下“小煞神”孙三霸脑子缺根筋,在这山雨欲来时,跑到这丐帮总舵洛阳城中怒刷存在感;再接着就是他楚风正巧就在步云轩外,两三剑就灭了这货……
楚风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丐帮弟子从他手中将那孙三霸绑走时,那弟子听到自己说“任由丐帮做主”时,那份狂喜之色;也知道为什么灵堂之中,没有一个九袋长老迎客,却偏生有一个执法长老白世镜在灵堂之外等着他。可就算是这样,也就是个有仇报仇的问题罢了,怎么着单正也不至于,把亲生儿子弄成这副德行吧。
“明日马兄弟头七已届,正要移灵信阳。”白世镜在一旁接了一句,“这‘小煞神’本来是要拿来为他送行的。”这个“他”自然说的是马大元了。所谓“送行”大概也就是在马大元灵前剁了孙三霸,之后说:马兄弟,你好好安息吧,兄弟们已经开始为你报仇了。你看,这是南海鳄神徒弟的脑袋……
楚风摇摇头,把这带着些许血腥气的画面放到一边,有点意外地问道:“照这么说,该是看守的很严实才对,这‘小煞神’单凭自己的功夫,只怕……”话说一半,楚风顿时佩服起这单小山了,别的不说,就这放人的本事,已经接近无敌了。
白世镜没有再说话,单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再补上几鞭子,干脆地大义灭亲算了。
“小五他被那‘小煞神’激了几句,说我们‘泰山五雄’是还没断奶的黄毛小子,说……”跪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单大这会儿突然开口说道,“小五就说要教训他一顿,谁知道……谁知道反被他制住了。”人质什么的,最麻烦了。
楚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干脆就没有说话。大半夜的跑去跟一个将死之人见面就够诡异了,居然还能被人虐;被人虐也就算了,还被人挟为人质;被挟为人质也就罢了,你还活着回来了;难道你以为活着回来了就完事了……你忘了自己老爹的外号么?
“本以为那‘小煞神’必死无疑,帮众弟子说起‘移灵’一事,也没有刻意避着他……”白世镜适时地补了一刀。
楚风看了眼已经昏死过去的单小山,很想对着单正来句:“来吧,别客气,这小子你放心灭了他吧,我不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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