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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里的剑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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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黄眉僧金刚指力入于灵墟归之气海,内力浑厚是想也不用想,反倒是“江河倒灌”之危却是没有了。感受到这股内力,在身周流转,楚风悲喜不生,不觉时光易过。
风再起时,踏着檐铃声再入茶舍的黄眉僧就见楚风盘膝而坐,脸上一片平和,不由赞道:“楚施主好定性。”他在禅房中等着楚风穴道自解后,前去兴师问罪,谁知一等再等不致。过来才发现楚风这几个时辰不知想通了什么关节,竟似有些心性开悟之象。
沉浸在北冥初成喜悦的楚风闻声张开双眼,站起身来,朝黄眉僧躬身一礼,道:“多谢大师成全。”内力全无,偏生有路人将内力塞进膻中这种诡异的事情,虽然没必要羡慕嫉妒恨,可也不要期待才是。
黄眉僧不知他为何道谢,只当他想通了什么关节,温言道:“如何,你还是想要学武么?”
楚风倒是知道要是自己就像现在这样,懵懵懂懂地踏入江湖,别的不说了,前些天干光豪那一剑就能将自己捅个透明的窟窿。换句话说,如果点了自己穴道的不是黄眉僧,或者说黄眉僧是自己的仇家,只怕人头早已落地。
“是!”心中虽有所思,楚风还是回答得毫不犹豫。
黄眉僧笑道:“你若是遇上了老衲,该当如何?”
“以长辈之礼侍之。”
“这个……施主有心了。”黄眉僧面上微微一囧,“我是说你的仇人武功更胜老衲,你待如何?”黄眉僧亮了亮自己的右手。
“天下总有说理的地方!”楚风回答地斩钉截铁。他总不能在一个明显是守序的老和尚面前说,打得过的就打他,打不过的就扁他娃,他娃都打不过的就下毒……再说了,报仇什么的,楚风真的没怎么放在心上好不。
“你还真和你师傅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黄眉僧脸上神色说不出是悲是喜。
楚风心道:还真有这么轴的人啊?他可是“看着”乔峰一步步走向辉煌,步入毁灭,可曾有一个人对他讲过道理?他恨不得早穿过来几天,看看自己这位顾姓便宜师父到底是何方神圣。看他和黄眉僧平辈论交怎么也是能活到五六十的人了,这种诡异的思想到底是怎么炼成的?
“两年时间终归还是太短了。”黄眉僧没有等楚风说话,自顾自地说道,“两年后剑湖宫,两……三宗较技,你又如何应对?”说“三宗”那是照顾楚风面子,至于“你又如何应对”这句话就差直说“你打得过人家么”?
楚风道:“面对强敌,凭的自然是数年苦练。”两本神功,楚风这辈子是不准备告诉别人了。
“无量剑……无量剑……”黄眉僧低声念了几遍,缓缓伸出中指,朝楚风胸前点去。楚风心思已定,自然不会再退,反而凝神往那中指看去。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楚风只觉那中指上,似乎真有一层金漆隐现。黄眉僧见他不躲,脸上赞扬之色并不隐瞒,道:“你看我这一手‘金刚指’如何?”手指往右一侧,所指之处,墙上一个“嘙”地破开一个小洞。
楚风暗暗为自己的大胆捏了一把冷汗,这一手要是点在自己身上,倒也不用无量剑派多费心了,连声赞道:“大师金刚指果有金刚之力,仗之降妖伏魔定然无往不利。”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万不可小视之。”黄眉僧摇了摇头,“远的不说,左近大理城中,指力便有数人不在老衲之下。中原大地更是英豪处处,无往不利四字可是提也休提。”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楚风就当老和尚自谦了,也不反驳,只说道:“是。”
听了楚风应下,老和尚一对黄眉轻扬,也不说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楚风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老和尚这意思是说:老衲这手金刚指也不过尔尔,更别说你小子那手剑法了。明白归明白,楚风还是说道:“中原大地英豪处处,更当以剑会之,才不负这七尺之身。”
“以剑会之!”黄眉僧看着这个就像他师父一样倔强的年轻人,有些无奈地说道,“也好,让老衲施主到底修成何等惊人艺业。”像楚风这种年轻人,他见得多了,练了几天武功就觉得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可是到头来,又有几人善终?
“师父,剑来了。”抄完佛经的破嗔满头大汗地抱着一柄长剑,奔到茶舍门口,正好听到黄眉僧想要考校楚风剑技,连忙说道。
黄眉僧接过长剑,道:“剑名‘涤尘’,恩师昔年所赐。今日交予你手,须得谨记:心如明珠,莫染尘埃。”说着双手郑重地过长剑。
楚风双手平举,接过长剑,应声道:“晚辈剑下,只斩当斩之人。”善我者为善,恶我者为恶,善恶之分从来无需多辩。长剑一寸一寸从剑鞘之中拔出,一道冷冽寒光萦于眼前,哪怕是楚风这不懂剑的人,也在心中赞了一声“好剑”!
第十章 三峰竞秀
无量剑派于五代后唐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剑法始终如故,一套“无量剑法”纵横西南,打下这一片基业。只是无量有四——慈、悲、舍、喜。依此四诀,区区一套无量剑法,便又生出无数变化。
后来无量剑一分为三,四诀花落三家。四十年前,北宗得天独厚,执掌“悲、喜”两诀,是以数次较技,均能入主剑湖。东宗左子穆得舍字诀,西宗余下的便是慈字诀了。若是三宗同气连枝,无量剑雄踞一方,也未可知。只可惜“仙人舞剑”四字,竟让偌大一个门派趋之若鹜,数十年下来,依旧雾中看花不得分明。
四十年下来,北宗远赴山西,初时或许还有几分不忿。到得后来,顾子尘年岁渐长,前尘尽忘,反倒是那迷蒙中的玉璧之上,仙人舞剑之姿在心中愈发真实了起来,倒也生出几招剑法来。楚风拜师较晚,也曾习得这几招。
楚风初时还有三分想要出奇之意,以那几招剑法演示,随着长剑出鞘,一声“呛啷”入耳,一手无量剑法已自然而然地流转开来。
斗室之内,青光弥漫。
看着眼前这个舞剑的少年,黄眉僧恍惚间彷如看到数十年前那个“黄眉兄还请一试顾某长剑……”的北宗掌门。一样的剑招,一样的“苍松迎客”,剑锋含而不露。有客前来,友人自是苍松翠柏之下,畅谈较技;若是恶客临门,这一招看似温和的剑招,接上第二招“流云侧峰”便是。
等到楚风使到第三招“金针渡劫”之上,黄眉僧想起数天前,干光豪正是用这一招剑法直取楚风胸前。当时黄眉僧听闻北宗之事,情急之下,对那无量剑后辈,也是一指点倒。今日他见了楚风使出的这一招,不由想道:就看这一招剑法,左子穆那弟子也别想伤他。至于那弟子叫什么,就不重要了。
待到楚风这一招将收未收,黄眉僧左掌一拍身前木几,茶盏中几滴茶水激荡而出。黄眉僧右手食、中、无名三指轻拨,便有三滴向着楚风飞了过去。
楚风看了老和尚的动作,知道这就是所谓的“考校”了。三滴茶水分上中下三路而来,上取眉心,中取膻中,下么……就直往右膝而去。楚风想也不想,还未收回的长剑,轻轻一抖,快速地连刺三下。
在那名叫破嗔的小沙弥看来,就好像楚风这一剑幻成一片光幕,将那三滴茶水挡下。
“这一招是?”茶水与剑尖轻触,便即炸成一蓬蓬的水雾,莹在空中,让老和尚的声音都有些迷蒙了起来。
楚风听了老和尚问话,这一场考校也算是落了尾声,收剑入鞘,道:“这一招唤作‘三峰竞秀’,想是恩师近年而创。”
“嗯,很好很好。”黄眉僧笑着说道,“顾兄高才,你也很好。”三分天下,终可归一统,只可惜顾子尘客死中原,回归山门的只是一柄铁剑罢了。
楚风略囧,黄眉僧把他和他师父顾子尘放在一起夸奖,他连“谬赞”二字都不好说,只好肃立一旁。幸好刚才抱剑而来的破嗔,瞧着楚风试演完毕,就朝黄眉僧说道:“师父,我做饭去了。”做饭这种事情,破嗔总是很积极,“过午不食”什么的,最讨厌了。
黄眉僧点点头,看着破嗔躬身退出茶舍之后,那飞奔而去的脚步声毫不掩饰地传到茶舍之中,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弟子是怎么想的。他指了指对面的蒲团,朝楚风道:“还站着做什么,坐下说话。”
等到楚风坐定,老和尚很直接地问道:“眼下你有什么打算?”
楚风想想说道:“恩师铁剑归葬剑坟,只是坟茔却在山西。过些时日,便是清明,晚辈怎的总要去看看他老人家的。”
老和尚双眉低低垂落,道:“该是如此。”他本来想着江湖凶险,楚风武功未成,那看似隐于黑暗中的敌手,反掌间覆灭北宗。若是这小子有个三长两短,北宗还真是从此不再闻于江湖了。只是,少年人不经一事,哪里能听得进去呢……更何况,孝心难得,黄眉僧心中也是一暖。
楚风盘膝而坐,听到黄眉僧的话,说道:“多谢大师成全。”万一老和尚心一横:臭小子武学不成,就在咱这拈花寺落发吧。那就真的玩脱了。
“老僧多年未履江湖,也不知几度花开叶落,江湖又是何等盛世了。”黄眉僧饮了一口茶水,“近年来,江湖盛传‘南慕容北乔峰’,想来便是武林中最耀眼的两人了……”说到“慕容”两字,黄眉僧微微一顿,想起当年壮志满怀,却被慕容家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指点倒。那慕容家少年用的正是黄眉僧的成名绝技金刚指。
想到那个武功高得出奇的少年,黄眉僧半是感慨半是伤怀,若不是那少年,这一生只怕就会完全不同了吧。“罢了罢了……行走江湖,处处小心便是,旁的还得你自己体悟了。”黄眉僧闷闷地想道:哪怕自己将这金刚指倾囊而授,再练上十年,楚风遇上慕容家的那人,还不是一指便倒。强留楚风于此,又有何益!
楚风正色应道:“谨遵大师教诲。”
“山西路远,你有什么要准备的,和破嗔说说。”黄眉僧一口饮尽杯中茶水,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明天我就不送你了……”
黄眉僧走得极快,声音到了后面已经有些飘忽不定了。楚风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心头暗道:明天……不送!你这是逐客吧……刚才还一副我跟你师父很熟的样子,马上就逐客这真的合适么?
做好午餐给黄眉僧送去,再回转头来喊楚风过去吃饭的破嗔,拍拍楚风的肩膀,道:“知道为什么香客这么少了吧。”
第十一章 大理城外
天色将明,前院中那株公孙树数日来春意催发,已吐新绿。
禅意檀香从内院之中飘来,楚风练完剑,看着走上前来的破嗔。黄眉僧果然说到做到,昨天茶舍一别,楚风就再没见到他的身形,今日想来也不会出现了。
破嗔和楚风同龄,这一段时间倒是这俩人之间交流最多,今日分别,小沙弥明显有些不舍,说道:“有空回来看看。”见到楚风应下,这才递过包袱,“你点点看。”
“两件正常向衣衫。”楚风知道破嗔以为自己要当和尚才给自己一套僧袍之后,很强烈的提出了这个要求。做和尚什么的,你以为自己是虚竹啊。
“数个干饼。”这个是小沙弥的得意之作,用粗布单独包着,路上充饥的。
“金疮药。”行走江湖,还想不受伤,简直就是做梦啊。拈花寺的金疮药还挺不错的,楚风脸上的伤,连疤痕都没留下。
“驱虫药。”这个比较麻烦,云南一地,气候温和,春风永临之地,诸般毒物也是不绝,捡了驱蛇逐虫的装了几样。
还有几锭银子,当然最贵重的还是楚风腰侧的涤尘剑了。看着小沙弥有意无意地盯着这柄长剑,楚风有点尴尬,道:“这个本来是要传给你的么?”黄眉僧那个取名很偷懒的师父把这柄剑传给了他,这种带了一点传承意义的物件,有些时候会有些超乎物件本身意义之外的东西。比如掌门铁指环之类很传奇的东西。
破嗔挠了挠脑袋,说:“我练金刚指的嘛,又不用剑。”想想又说道,“觉得很漂亮就是了。不过,既然你剑法这么好,师父把它送给你,这也挺好的啊。”
楚风面上微羞,剑术什么的和他自己真的没什么关系,拍拍小和尚肩膀,道:“我走了,记得代我向你师父道声谢。”将包袱系好,挎在肩上,对着破嗔拱了拱手。
“这个就算了,等你回来自己和师父说吧。”小沙弥憨厚的笑了笑。
听到这句话,楚风反而想起一件事儿来,问道:“黄眉大师不在寺中么?”
“是呢,昨夜凌晨侯府中有人前来,说是侯爷有要事相商。”小沙弥也有点疑惑。
“凌晨……侯府……要事相商……”楚风来来回回把这几个词念了几遍,突然笑着说道,“行,那就等我回来再亲口向大师道谢。对了,向南便是大理城吧?”
“是啊,昨天不是给你指过了么?”小沙弥有些奇怪,等他看到楚风选的方向,大喊道,“向南,去驿站啊,你往北做什么?”
楚风向小沙弥挥了挥手,没有说话,心中暗暗说道:向南,那条通往大理城的路上,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我呢。
一夜澄净,山林间的气息着实让人很舒服。楚风迈开步子,望了北面而行。
就在楚风背后不远处,干光豪看着刚刚走过去的青色身影,心头大喜,暗道:“这功劳,总还是要落在我头上了。”北宗秘诀,对于其他两宗,总有着超乎想象的吸引力。北宗传人来到东宗,还是孤身一人,落在东宗眼中还不是一块肥肉,随便怎么烹炸了。只是被他撞破好事,干光豪才不得不杀人灭口……
“这位兄弟,还要跟多久才啊?”楚风干脆的声音落在尾行的干光豪耳中,很是让他吃了一惊。
“嘿嘿……”干光豪大咧咧地从掩藏身形的大树后走了出来,他本来想找个更好的位置下手,不过既然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这么急着送死,他也乐得成人之美。
楚风看着从树林中走出的干光豪,问道:“原来是你啊。楚风此行山西,倒是不劳这位东宗师兄一路相送了。”
“山西路远,何不先在无量山多歇息几日?”干光豪脸上的笑意已经有点掩饰不住了,心头美滋滋地想道:“要是我逼问出了北宗秘法,说不得咱们东宗一统无量,那我和葛师妹的好事也就顺理成章了,不用再这么躲躲藏藏的了。”不过这干光豪转念一想,“咱们东宗一统无量,我这掌门亲传弟子和那并进来的西宗师妹,可又算不得门当户对了,实在是忧心得很。”
“你一定不敢告诉左先生。那天是你和葛光佩一起动手将我打落悬崖,我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楚风看着脸色阴晴不定、时喜时忧的干光豪,继续说道,“想来那天,在你口中应该是我这北宗弟子夜探禁地,被你发觉之后,意图反抗,这才被你失手打落悬崖的……”
干光豪脸上的得意之色迅速敛去,因为惊讶,他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和师门其他师兄弟不同,他三年前与西宗弟子葛光佩相恋。数年下来,葛光佩只知情郎待她极好,哪曾想西宗“慈”字诀早已被干光豪暗中习得。
那日,两人幽会,却被楚风撞见。惊怒之下,干光豪也顾不得北宗手底下有什么秘诀了,夫妻二人联手,楚风又不曾习得内力,哪里是他们两人对手,三两招下来就被打落悬崖。事后,自然是执掌剑湖宫的东宗弟子干光豪去与师父交待此事。干光豪哪里敢和师父说起“相恋”一事,就如楚风所说,只说那北宗弟子夜入禁地,心怀不轨……
楚风没有等他说话,继续说道:“至于‘善人渡’,你被黄眉大师一指点倒。肯定也是心有不忿,只觉得我这北宗弟子行了大运,有贵人相助而已。”
“所以,只要你师父寻机拖住黄眉大师,你干光豪自可将我擒回无量宗,好好炮制?”楚风继续说道。
他师徒二人前来大理,本也没有什么精密计划,加上干光豪夸下海口,左子穆也不知楚风旬日间习得“北冥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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