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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鼎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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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总有些消遣才是,不然总看书恐伤了眼睛,你就陪着她玩吧,她学不会也不怨你』
一边的几人都有些好笑,谢桥偷偷吐吐舌头,张妈妈有些楞,虽然听太太说过,这位小姐在家里极受宠爱,可是听今儿老太太这话,那里是受宠这样简单,竟是极放纵宽松的,遂心里有些敲鼓,有这样的祖母宠着,这位小姐难不成是个刁蛮的性子。
抬头略略扫了一眼谢桥,见她睁着一双明眸,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里面澄澈清明,干净非常,遂松了口气,忙应了声是。
老太太挥挥手吩咐:
『巧兰,带着你家姑娘的新师傅回你们院里安置,以后我这双老耳朵可又有的烦了』
谢桥不依的嘟嘟嘴,巧兰巧月都掩着嘴轻笑,巧兰让小丫头接了张妈妈的包袱客气道:
『妈妈跟我来吧』
张妈妈福了福,跟着巧兰退了出去,沿着回廊过了个小门,便进了抱月轩,巧兰一边走一边说:
『妈妈尽管放心,我们家姑娘是个性子绝好的,平常的事情也少,只喜欢在房里头读书写字,偶尔做做针线,您教琴的时候不很长,不拘固定的时辰,只姑娘想学了,您教一会儿解闷便了,我们这院里头都是老太太那边拨过来的人,都极好相处,只一点,我们家姑娘最恨那私下里说是非嚼舌根子的,总说多少事情,都是从这口舌之祸中起得头,因此这上面妈妈要忌讳些才好,便是日子长了,有外头的婆子和您胡说,你只装没听见就是了』
张妈妈一怔,心里说:别瞧着那姑娘年纪小,能有这样的见识,却也足看出其内里的性情了。 
  赠寿礼提前送别离
张妈妈安置在了何妈妈的屋子里头,何妈妈晚间,多数仍是回前面自己家去的,所以这间屋子平日里空着的时候多。
房子大,收拾的也清雅,张妈妈倒是分外喜欢,况且与何妈妈说话间,也知道这何妈妈也非那平常的婆子,乃是个识文断字,有些见识的,倒处得异常和睦。何妈妈可怜她的遭遇,也喜欢她性情温和,便也颇为照顾她。
既得了老太太的话儿,张妈妈便也没把教琴当成个正经差事,只是姑娘来了兴致的时候,在一旁指点几下,姑娘烦了便丢开。
谢桥喜欢这种教学方式,轻松随意,学了一阵子倒真有些开窍了,最起码弹出的曲子,外行人听了也能是那么回事。老太太很是高兴,满口的说原来那个姓万的先生是个虚有其表的,那里是我这三丫头的错,赏了不少东西给这个张妈妈。
谢桥在一边品度这位张妈妈,倒是有那么几分宠辱不惊的意思,仿佛心里没什么大想头,只求安稳过活,便顺心顺意了,且除了弹琴之外,棋下的也不错,手里的针线活计也好,想来年轻的时候,必是受过极好闺中教育的,却不知道怎么落到了这样的田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往事,谢桥也不会讨人嫌的去问,只是待她却越发真心实意起来。久了,谢桥屋子里的事情,除了何妈妈,这位张妈妈便也能主了一半的,乃至到了后来,也是谢桥的一个得用的膀臂,当然这是后话,咱们先不提。
单说秦思明,眼瞅着就要跟着太子南下了,这些日子竟是连谢桥的一面都见不着,有心麻烦如玉帮个忙,谁知道如玉偏又回宫去了。
心里头着急,可谢桥如今不出来,自己也不是她家的正经亲戚,巴巴的寻过去,也不成话,只得隔三差五寻个借口来找谢宝树,巴望着也许能撞上谢桥,见上一面。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运气太差还是怎的,竟是一次都没碰上过。
临行前的这一日,他又过来谢府,谢宝树早窥见了他那点小心思。都是这个年纪,便是平日秦思明深沉,这样的事情上也露了明显的痕迹出来,只是宝树在一边装看不见罢了。
一则是桥妹妹如今才多大,虽说听见些老太太话里的影儿,可到底没落到实处,若是他贸然牵线,将来若是没成,可就不怎么妥了。二则,他在一边瞧着一向稳重的秦思明,这个抓耳挠腮着急上火的样儿,心里头也觉的分外新奇有趣,所以也藏着坏心,在一边看他的笑话呢。
这些秦思明自是不知道,他心里只是着急的都要火上房了,坐下站起来,倘若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就忙着探头去瞧窗外的情景,待瞧清楚了,又一脸暗淡的坐下来。
巧梅在里面仔细收拾谢宝树的行装,这一趟去的日子长了,那些衣裳用品必要带全的,一样一样的挨个的瞧了一遍又一遍,就怕落下一两样,到时候抓不到就麻烦了,里面这样忙乱,谢宝树却分外悠闲的和秦思明一人一边坐在窗下对弈。
秦思明棋下的好,平日里谢宝树若想赢他极不易,今儿却已经赢了他两盘,眼瞅着这第三局秦思明又落了下风,谢宝树心里头暗爽,却也很够意思的道:
『巧梅你让他们收拾吧,你过去抱月轩瞧瞧三妹妹现做什么呢,顺便把我前儿烦她画的两个扇面子拿过来,若是她得闲,让她过来我这里一趟,我前儿得了几套民俗野史的新书,她若喜欢,自己挑几本回去吧』
秦思明一听,嘴角撑不住勾起来,巧梅扫了秦思明一眼暗暗好笑,应声去了。
谢宝树回过头笑咪咪望着秦思明,秦思明这才恍然,自己的行藏自己以为隐瞒的天衣无缝,殊不知早就露了。
他一向和宝树交好,却也不觉得怎样,只放下手里的棋子向他拱拱手。心里却想一会儿见了面,该说些什么,太露骨恐不行,不说明白又不甘心。
事情到了眼前,秦思明才恍然,竟然不知道自己非要见谢桥一面做什么。忽听得外头一阵轻巧的脚步声渐行渐近的传来,秦思明竟然有几分紧张起来。谢宝树一边瞧着他觉的甚为可笑,一方面也暗暗纳闷,这人可是何时开了这个窍。
谢桥这几日也很是忙碌,一个是谢宝树要走了,临行前却巴巴送了两个白扇子面来,非要她画了带去南边使,说是喜欢她画的简单又有意境,比外头买的强。
谢桥无法只得给他画了,另外还有一桩事情,也要还情的,便是秦思明的生辰快到了,估计今年他的生辰要在船上过了。而自己收了他的寿礼,这份礼物说什么也不能免的。
思来想去,依着他的想法自是不妥,寻常的东西想来他也瞧不上眼,最后索性也画了个扇子面给他算了。极简单的画了一丛修竹,下面引用了两句谐趣诗,倒是新奇清雅有趣。
弄好了拿在手里头瞧瞧,又觉得这礼太轻了,便寻出一块没什么用的玉石,让巧兰打成攒心梅花的络子,络进去,下面垂下流苏,做了个扇坠子,装在一个长方的盒子里面,倒也很拿的出手去,准备了几日才刚弄好,巧梅就来了。
谢桥瘪瘪嘴道:
『大哥哥真是的,赶着来逼命呢,两个扇子面罢了,没有这个,难不成他就不走了』
巧梅知道他兄妹历来喜欢玩笑,便也笑道:
『我们大爷也不白要姑娘的东西,那边得了几套新书等着姑娘过去自己挑呢』
谢桥一听就乐了,刚要跟着她过去,转眼一想,干嘛不顺便给自己送过来,还让自己这样巴巴的过去一趟。听说这些日子秦思明总在谢宝树那里,遂开口问道:
『还有谁在你们那里』
巧梅眉目一动道:
『没旁人,就只秦二爷一早过来和我们爷商量点事,我出门时候听见说要走了,这会子想来都出大门了』
谢桥这才站起来道:
『那咱们过去吧,巧兰带着今儿一早何妈妈新作的那盒子酥皮点心,送给大哥哥在船上吃』
又顺手拿了要送给秦思明的扇子,想着交给谢宝树一起带了去。
巧梅一听就笑了,忙着去接巧兰提过来的盒子:
『还是姑娘知道我们家大爷的心思,他可不正惦记着这个吗』
进了谢宝树的院子,在廊下一瞧见窗子上映出来的人影,谢桥就知道必是巧梅诓骗自己,回头白了她一眼,巧梅睁着眼睛说瞎话道:
『怎么秦二爷还没走,刚头不是都说要走的吗』
巧兰在一边伸手掐了她一把低声道:
『你这丫头如今越发会弄鬼了』
既来了,谢桥也不好回去,便大方的进来,互相见了礼,坐下说话。
秦思明终是见着了谢桥,心里头高兴非常,灼灼的目光竟是毫不避讳的盯着她道:
『前儿日里祖母请你们老太太过去,怎的没见着你跟着一起』
谢桥放下手里的白瓷盖碗,白了边上的谢宝树一眼道:
『这就要问大哥哥了,白白的给我找了许多活计,那里还有空闲外头逛去』
谢宝树嘿嘿一笑道:
『不过就两个扇面子,值得妹妹这样整日里挂在嘴上吗』
瞧了对面秦思明一眼道:
『妹妹宽坐片刻,我去把前儿得的书找出来给你』
说着站起来撩开隔扇门的纱帐溜出去了,巧兰被巧梅轻轻一拽,也拉了出去,屋子里一时只剩下了谢桥和秦思明两人,有几分别样暧昧的气氛缓慢滋生。
沉默一阵,秦思明开口道:
『明儿我就南下了,你可有要的东西,我给你捎带回来』
谢桥抬起头笑道:
『劳你费心了,这却不用如此麻烦,你忘了我在南边待了好些年的』
秦思明道:
『我倒是忘了这些,那个。。。。。。你你。。。。。。』
连着说了两个你字,望着谢桥沉静无波,清澈干净的眸子,后面的话竟是怎么也说不出来。谢桥目光一闪却站起来,把手边一个盒子放在炕几上道:
『南边春天好发时疫,预防多于治疗,平日里让下面的人多注意些,或是让随行的医官,提前开些药来备着。二爷今年的生辰恐要在船上过,我这里提前贺你的寿了,另外祝你一路顺风』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吩咐巧梅道:
『大哥哥的新书,一会儿你差了小丫头给我送过去就是了,我屋子里还有些事,先回去了』
说着径自出了院子。谢宝树听见动静,从东厢房出来的时候,谢桥已经走了,几步蹿进屋里来,就见秦思明手里头举着一把扇子反正的瞧呢,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谢宝树探头过去瞧,是一丛墨竹,边上引用了东波居士的一首谐趣诗文: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 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
别有一番雅趣,扇子下面的坠子极是精致,倒是比他那几个都强远了,遂眼馋的道:
『你这个我喜欢,不如用我那几个和你换这一个来吧』
秦思明一听,啪一声合上扇子,小心的放在腰间的扇子套里道:
『这是桥妹妹送我的寿礼,岂能和你还』
谢宝树挠挠头,知道这大约是桥妹妹还他的上次的情,不想这点小事慎远也如此欢喜,小心的瞧了他两眼好奇的打听道:
『桥妹妹可说了什么』
秦思明哪里还有半分刚头的忧愁,只差没有眉开眼笑了,听他问,目光一柔,摇摇头道:
『没说什么旁的,只是嘱咐我要小心南边的时疫,并祝我一路顺风』
谢宝树听了不禁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道:
『就这,也值得你这样高兴。』
秦思明也不理会他的膛目结舌,站起来说了两句话,心满意足的走了。 
  心结难遣刘氏又病
何府里何云清的侍妾张氏一朝分娩,落生下的果然是个男胎,刘氏心里唯一那点侥幸也落了空,眼瞅着丈夫竟是连她的院子都少进了,加上忧虑玉兰进宫的境遇,心里一堵一气又病了。
原本玉兰玉梅进宫前,她也试图拦阻来着,心里头也知道,两个闺女一起进宫,落了下乘的必是玉兰,况且玉梅这个庶女的心思,以前自己竟是看差了,虽说自认没有苛待她,也难保她心里头也是这样想。
到时候她只要稍稍给玉兰使个绊子,就难说是个什么了局了,遂去寻丈夫说:
『两个丫头都进宫了,跟前没个女孩子说笑解闷,难免孤清些,自己身子骨这一程子又不怎么康健,掌家理事的琐事,还需玉梅时时帮着些才是,不如让老太爷讨个情面回来,留了玉梅在家里吧,赶明儿寻个底细的好人家,比去宫里头这一遭说不准要强些』
刘氏原琢磨这番说辞有情有理,必是能成的。谁知道何云清听了,竟是一摆手道:
『既然你舍不得,毕竟玉兰才是你生的,母女之间也更亲近,留下她来给你做伴才是正理,家务上,玉兰也协理了这大半年,我一边瞧着,也无甚不妥之处,你不也经常说,玉兰比之玉梅性子更稳更宽厚些,下人们多有称颂的』
刘氏不想自己前些日子怕庶女的风头太健,盖过去嫡女,传出去却不怎么好,于是着实说了些这样的话,哪里想到今儿老爷把那她的话原封的给了她回来,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若是留下玉兰,可大大的不妙。
她心里清楚,他们这样人家的闺女礼聘进宫,十有**都是能有个好结局的,即便选不上太子妃,宗室之中的子弟随便一个,也比外头的强远了。她还计量着安平王府里的秦思明呢,若是老太爷稍稍透些口风,必是没有不成的事。可如今水涨船高,万一玉兰被选为太子妃呢,岂不又比安平王府尊贵多了,将来若能母仪天下,她也就真正直起腰来了,谁还敢看不起她,给她难堪。
心里存了这些想头,万万不想玉兰留下来,忙开口道:
『如今子谦在身边,他是个孝顺孩子倒也好,况,眼瞅着张氏就要临盆,若是生个女儿养在我身边,也算儿女双全了,女大当嫁,由着玉兰玉梅去便了,还费这些麻烦作甚』
何云清听了,心里不禁冷哼,越瞧着自己这个嫡妻越不顺眼,自以为聪明,殊不知,她的那点子小心思,一说话已经露了十分出来。
听她说张氏肚子里是个丫头,心里头不乐,脸色一沉道:
『我正要和你说,这大半年里,你的身子越加不好,大夫也说需好生静养才是,若是一个不知事的吃奶孩子放在身边,未免累掯的更坏了,这个孩子生下来便放在秦妈妈手边养着吧,她虽如今年纪大了些,却还算硬朗,带孩子的经验也多,寻两个底细的奶娘倒也稳妥,你也不必累心劳力了』
刘氏一听,忽觉脑袋嗡一下,老爷这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就是要防着她,深怕她把那孩子怎么样了,虽说心里头也确实存了些念头,可是被丈夫这样防贼一样的防着,心里也凉了大半截,剩下半截期望,却还有子谦。
想到子谦,心里头又是一动,若是将来娶了东边府里头的谢桥,想来儿子连她这个亲娘也要忘了,那个谢桥,心眼子多的不行,又得老太爷老爷的欢心,到时候她这个婆婆算什么,指不定更是一点地位也无了。
想到此,忙道:
『老爷既如此说也好,秦妈妈是个极稳妥的,只一件事我要和老爷商议了,子谦今年都十七了,即便要科考不着急成亲,这亲事也需先定下才好』
何云清一听,心底不免沉吟,自己的嫡长子是个好的,这儿媳妇的人选,原先听老太爷的意思,瞧准了外甥闺女,他心里也是极满意的,不说都是一家子里的,一娶一嫁倒更便宜,只桥丫头的模样性情上,他和老太爷都是深喜的,只如今年纪小些。
本等着过两年,瞧着两个小的意思再定下不迟,那里想到那府里头的老太太竟是一门心思瞧上了安平王府的二公子。论说起来,那秦府里二公子也是不差的,比之子谦还更强些,不止身份贵重,也是个卓有才能,前途不可限量的。
可宗室皇亲之家,却更比他们这样的人家规矩大,恐桥丫头嫁过去不自在,可有谢府的老太太一力做主,他当舅舅的却也不好去干涉,毕竟桥丫头姓谢。自己儿子心里想的什么,他也糊里糊涂的,瞧着两人在一起的光景,倒是比玉兰玉梅还更像亲兄妹。
想到此,扫了嫡妻一眼,她的那点心思,无论如何是不成的,她那个亲外甥闺女的性情,虽不过见了几面,也知道一些的,浅薄无知还罢了,说出的话,做出的事,都让人看不过眼,听不进耳去,若是子谦娶了这么一个媳妇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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