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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窑秘色-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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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邀宁儿明日去他山庄赏梅。宁儿本想让徐大人同去,可再好的东西日日看,也会看厌的吧。”陈欣伸手环住徐嗣州的腰,他身上很温暖,“其实宁儿是不想去。宁儿很怕……”
她的身子在瑟瑟发抖,徐嗣州感觉到了。“宁儿不想去,便不要去了。”她靠在他身上时,露出脖子与发根,他低头吮了吮她的脖颈。“宁儿只想与我在一道,这些我都知晓。”徐嗣州索性抱起陈欣,抱着她走到圆凳边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那人根本不听宁儿的话,说什么明日便会派轿子来接宁儿与徐大人。”陈欣说道,“宁儿急了,便说宁儿可不想再坐他的轿子,可不想再一次落到水中。徐大人,宁儿是想宁儿的话燕锦其能听懂几分。”
“听懂几分……”徐嗣州沉思之后道,“燕锦其是个聪明人,再者他是谋划之人,怎会不懂。想来是心知肚明,只是不便明说罢了。”
“所以宁儿便想,如若明日去了,岂不是去送死。”陈欣直截了当说道,“宁儿不去。”
“若不然,由我替你去了。”
“不行。”陈欣急了,“他若对徐大人不客气,让宁儿可如何是好。”
“宁儿放心,我好歹也是官,再者与他相识多年,我说宁儿不便同来,他多少也会给我几分面子。如此可好。”徐嗣州拉住陈欣的手,“我还有枝最漂亮的梅花不曾赏到,可否让我一赏。”
“徐大人还没看够梅花?”陈欣问。
“我说的,是你。”徐嗣州抱起陈欣往床塌走去。
ˇ盼君归ˇ 最新更新:20140110 12:00:00
翌日,雪停。树枝上都是厚厚的积雪,稍有风吹,便会有雪被吹落下来。屋檐下挂了长长的冰棱,透明的冰棱倒挂着,在阳光下偶而滴点水下来。屋子的门穿紧闭,可想里头的人不想让寒气渗入屋内。
门上挂了厚厚的棉帘子,这样屋子里会更暖和些。屋里头那两个人刚好从床塌上起来穿衣。冬日里要穿上厚厚的棉袄,可穿着那样的衣物不方便干活。陈欣只穿了薄棉袄,让徐嗣州看着心疼。“宁儿不冷吗?”
陈欣刚系上薄棉袄的带子抬头道:“今日要将瓷胎运到窑炉中,可是件体力活。宁儿也不能偷懒,将活儿全交给其他人去做。”
“也是。”徐嗣州穿好衣物道,“今日我去燕家山庄,不出意外日斜之前能够回来,你在窑场中好好呆着。如若有急事,可差窑场里的人来燕家山庄找我。”徐嗣州见陈欣坐在梳妆桌前便走到她身后,拿过她手中的梳子替她梳头。
镜中的两人郎才女貌,可谓是天生一对。女的芳菲妩媚,耀如春华。一颦一笑皆惹他喜欢。男的玉树临风,温文而雅,一言一语尽显关怀。梳子缓缓在她的发间穿过,她的发像丝绸般乌黑发亮,还有淡淡的香味。一梳到头,他将梳子放下,伸手轻轻拨动她的秀发。“宁儿……”
“徐大人今天有些怪啊。”陈欣转过头,“之前从不曾替宁儿梳头,今日怎会想来为宁儿梳头。”她目光如炬落在徐嗣州的脸上,却不想在他的眼中发现一闪而过的无奈。她怕是自己的错觉,可那一瞬间她在心痛。
那是种微妙的感觉,陈欣想,之前可能也曾有过。每当这般心痛时,她总会胆战心惊,怕会的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眼前之人会变得模糊不清,变得飘渺,那张俊气的脸怕再也看不到。“徐大人。”陈欣的内心不知哪来的恐慌,她拉住徐嗣州的手,想在他消失之前留住他。
“何事,宁儿。”徐嗣州还是那个徐嗣州,一脸温和笑意。见陈欣有些惊慌失措地样子又拿起梳子又为她梳了几下。
“今日是殿试的日子。”陈欣转过身,这本不是她想说的话。可她不想让徐嗣州知道她的担心,也许他会说那是她无谓的担心,因为根本毫无理由。为何心一直在痛,如同刀绞,在滴血,在哭泣。“骆韦康今日要去应试了吧。”心慌慌,手中随便拿了一件放在梳妆桌上的玉簪子。
徐嗣州以为她是想戴这支发簪,便拿过来替她插在秀发中。他不会梳复杂的发型,只为她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再将这支发簪插上。“索性,让我遇到了你。若不是你,我怕我会一直孤单下去。宁儿……”
他说话时声音总是这般轻柔,像那山间的溪流慢慢流淌,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他依旧是他。是啊,两个相遇了,相爱了。多么神奇不好思议的事。陈欣拉住徐嗣州的手,难以相信他的手不会苍老,更不可想象他的年岁。就像她的穿越一般,也许本身就是一个梦。
可今天徐嗣州是怎么了,总感到有些惆怅和无奈。如同……如同是在绝别一般……怎么会有这般的想法。陈欣摇头站起来:“徐大人,早去早回。”
“宁儿好好呆在窑场,等我回来。”徐嗣州说着要走了,可陈欣不想放手,再次拉住他。“宁儿……”
“徐大人,不去可好。”没来由的心慌,从未感到如此的心慌意乱,不知所措。不想让他离开。明知道会有危险可为什么非去不可。“徐大人,你可以不去啊。宁儿不想让你去。”陈欣拉着他的手,不肯再放。
“宁儿有所不知,他虽不在朝为官,可朝中仍有他的党羽。各种利害关系,非宁儿能够知晓。所以我想,待这次能够做瓷器之后,不管成功与否。我都会迎娶宁儿,一来是宁儿一个名分,二来是我是想带着宁儿远走天涯,离开大宋江山。找一个世外桃园相伴到老,过神仙眷侣的生活。”
陈欣的手慢慢松开。徐嗣州的想法不是她能够理解,可如果不按着徐嗣州的想法,她也不知道将来要如何继续。“好……宁儿知道了。”
徐嗣州叫陈大娘送了早膳过来,用完之后先要去官中上朝。走时陈欣又为他理了理衣服。说起来,两人过得早已有如夫妻一般,少得只是一个名分。陈欣不在意这个名分,可徐嗣州要给她。
他的身影消失在白色的雪影中,陈欣驻足在原地,久久不愿挪一下步子。直到天又下起雪来,风刮疼了她的脸。她才醒悟到站在这里不会有任何改变。还是按部就班,要开炉子烧制器了。
半干的瓷胎泥放入匣钵中,每个瓷胎泥之间由支架隔开。一个匣体内可以放七八只碗。如果是其他类型的瓷器,如瓶或是大件的物什,那么一个匣钵内只会放一个。这些事无需她动手,就由窑场里的人做。她只需要旁看着。
窑场里的人在装瓷胎泥时无意间说了声,如此真能造出秘色瓷?陈欣听后愣了一下,确实,她不确定能否造出秘色瓷。她根本就是一外行人,就算她空有秘册也没那本本行,没有金钢钻偏生揽了瓷器活。
她也看得出来,窑场里的这些人多少有些对她有偏见,一个女孩家的,来做什么瓷器。一做还想做出秘色瓷,这是多少制瓷想做也做不出来的东西。再者是她与徐嗣州的关系,两人不是夫妻,却同住一屋,同睡一床,背后难免被人嚼舌根。
想来,徐嗣州多少也会有些耳闻。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离开这里。哎,还是先别管这些了,先将眼前之事做好再说。
泥胎放下匣钵之后,她拿来钵盖将匣钵盖上。“宁儿姑娘想这般拿去烧制?”打下手那人问道。陈欣知道他为何会发问,一般来讲,匣钵是个容器,放入泥胎之后不必将上盖子,而是直接拿到炉中烧制。可她的做法却有违反常规。
“宁儿有宁儿的方法。”陈欣道,这可是秘册中记载的方法啊。这是第一步。不但在盖上盖子,还在用浸泥胎用釉料浇在匣钵的边缘,将匣体密封。“劳烦大哥将匣体放到窑米中。”
那人满腹狐疑拿了匣钵放到窑炉,再将窑场其他一些需要烧制的泥胎一并放了进来,封窑烧制。徐嗣州派人专门为她新建的这个窑炉,高宽一丈有余,窑深则为高宽的数倍以上。与一般窑炉相同,窑顶上罩有窑棚,烟囱则有两丈多高。烧窑时将炉砖留一孔,用以试火照。
封窑之后陈欣不必再做其他事,烧窑的事自然交由窑场里的工人去做了。也是说她能做事只有等到瓷器烧制完成,再熏闷一昼夜之后才可开窑。
等待,等待。从不觉得等待会如此漫长。不是等窑烧好,而是等徐嗣州回来。她让陈大娘烧了热水,说要洗个澡。
陈大娘为她烧满满一个桶的水。她伸手试了试水温,正合适。“谢谢陈大娘。”陈欣对陈大娘道了谢。她在窑场可不像初来时那般,是个任人使唤的姑娘。现在的她可以像徐嗣州一般使唤这里的每一个人。
陈欣关上门,开始脱衣物。对她而言,这次沐浴像是一种仪式,即是为了等瓷器出窑,也是为了等徐嗣州归来。脱去其中一件时不想衣物的带子勾到了头发将头上的玉簪子勾了下来。
簪子掉到地上时发出清脆的声音,断成了两截。
这只簪子是徐嗣州买的,还是他亲手为陈欣戴上的。它却掉地上成了两截,这个喻意是否为不祥啊……她弯腰捡起簪子,再慢慢直起身子。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背上时让她感到了凉意。
拿起簪子坐到木桶中,说是看玉簪,其实是有些出神了。想来徐嗣州去了有些时辰了,还不见他回来。不然真差个人说窑场出了事让他回来?桶中的水很热乎乎的,冒着白色的水蒸汽。
她将自己慢慢浸到水中,好奇怪的感觉啊,很熟悉,很温暖。仿佛,仿佛是徐嗣州的怀抱。她双手抱在胸前,如同第一次在上林湖中被他所救。
宁儿……
宁儿……陈欣……
陈欣……
陈欣猛得睁开眼睛,钻出水面。刚才没有听错吧,还是自己内心的呼唤?她听到水中有人叫她陈欣,不可能的,在这里除了没有几个人知道她叫陈欣。这是怎么了?陈欣摸自己的脸,有些发烫,想来是要热水中呆得久了,脸也变红了。
她将断掉的玉簪放到一旁,趴在桶沿上出神。那么是想家了吗?想哥哥了吗?想现代的一切?如果真有机会回去,会舍得这里吗?如果真回不去,真想和徐嗣州相伴到老?他可是一个不会老去的人啊。如若是几十年之后,她满脸皱纹,可他仍是青春永驻,他还会爱吗?
该怎么办啊,她感到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每一步都不知前方路在何处。外头也不知几时了,天色近黑了。
待她叫来陈大娘问了几时。陈大娘道已是酉时。陈欣想酉时应该是傍晚了吧。徐嗣州出去时辰时之后,算起来将近有八个小时过去了。赏个梅不必赏那么久吧。“大娘,徐大人可曾有回来。”
见陈大娘摇头,陈欣只得先让她出去。陈大娘问陈欣可想吃晚膳,陈欣道不必了,她没那个心思。徐嗣州还不曾回来,会不会真是出了什么事。可,能出什么事,难道要这个时候去找燕锦其问个明白。
这个时候,外头是天黑了啊,又是风又是雪。陈欣抓起厚厚的风衣,决定去找他。
ˇ风雪ˇ 最新更新:20140111 12:00:00
说来在古代,有好处也有坏处。毕竟古代不像现代那么方便,交通和通讯都没那么发达。放在现代,这种情况只需打个电话确认平安就好。再不济出门时也有车啊。不像现在,还下着雪,就算她衣服披了件厚厚的风衣仍觉得寒风刺骨。
从没觉得爱一个人会爱得如此的疯狂,这样的大雪天会出去找他,就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危。现在很后悔让他一个去,又很后悔没有跟着去。那悔恨的泪几乎都要流下来了,可有风在吹,流下的泪划过脸上会像把刀子,生疼生疼。
徐嗣州,你千万不能有个闪失。陈欣抱着自己的双臂顶着风往前走。白天在下雪时不曾觉得有雪有多可怕,可晚上出来时,才知道什么叫估算错误,自信过头。风呼呼吹,每一片雪都像小石头打在脸上。雪花大的会让她睁不开眼睛,平常熟悉的环境都因为披上一件白色外套而变得陌生,甚至是可怕。
每一棵树都像是妖魔怪鬼,在那里张牙舞爪。她耳边除了听到呼呼声,甚至还听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宁儿,陈欣,两个都有。是幻听,陈欣知道那是自己在想,一定是幻听。没想到南方会有如此之大的雪。
想伸手去拉帽檐,不想提在手中的灯笼反被吹远熄灭。这里没有路灯,入夜之后外头一片漆黑。陈欣慌了,是不是莽撞地出来,至少也要等到明天雪停之后吧。可现在想回头也找不到路了。
就在她不知该如是好时,前方出现了一抹光亮。那抹光亮慢慢悠悠朝她这边靠近。陈欣眯起眼睛,用力看光亮后的人影。那人影好像是——“徐大人。”她的声音被风吹散,“徐大人!”她又冲着对方喊了声。
难道是错觉?陈欣揉揉眼睛,那抹光亮定在那里似的,不再靠近。就在她怀疑时,光亮又动了动。陈欣大叫:“徐大人,是你吗?徐——”她的脚被雪地中的什么东西给绊到了,她向前摔倒在地上。
她感到那抹光亮就在自己面前,抬头,她抑制不住喜悦的泪水。她朝思暮想的人,此时就在眼前。“徐大人。”陈欣知道,她这一生,都会爱这个男人,至死不渝。
“宁儿,你怎会在此。”徐嗣州连忙扶起陈欣,掸了些她身上的雪。“外头雪如此之大会,为何在出来。”
“宁儿担心徐大人,想出来找徐大人。”陈欣扑在徐嗣州怀中,“徐大人,以后不要再留下宁儿一人,徐大人去哪,宁儿便跟着去哪。宁儿不想再离开徐大人。宁儿答应嫁给徐大人结为夫雪,不要在离开……”大概是她太激动,或是在雪中走得久了些。她的话还说完,但身子一软要滑倒下去。
徐嗣州将手中的灯笼交给她,让她提着,自己则背上她。“宁儿来,我背你回去。”
他的背如此宽厚,如此温暖,暖得雪都会化掉。陈欣的泪早已是稀里哗啦,现在她能懂什么叫爱一个人爱得刻骨铭心。“宁儿以为徐大人出了什么意外。徐大人在山庄可还好,那燕锦其——”
“宁儿,这些话待回到窑场再细说。”徐嗣州背着她在雪地中走,还是有些吃力的。
“嗯。”陈欣应了一声。
待陈欣醒来时见徐嗣州就在自己身边,以为方才之事皆是梦境,便将梦境之事告之徐嗣州。徐嗣州笑她:“何来梦境,我知道宁儿为了我竟可以如此雪天出来寻我,我知足已。”说罢,徐嗣州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当真是梦。”陈欣这才感到全身放松。可她马上想起另一回事,又打起精神问道,“徐大人,那山庄之事如何说了。燕锦其可有为难你?为何如此这晚才回来,宁儿还以为徐大人会——”陈欣想说此话太不吉利。
“会如何。”徐嗣州轻笑,“宁儿可想听我说说今日之事。”
见陈欣点头,徐嗣州便向她娓娓道来。昨日燕锦其突然来窑场造访,说是想请陈欣去他山庄共赏寒梅。也可带上徐嗣州一同前往。陈欣不愿意,徐嗣州便说由他一人前往。他上过早朝之后并没有着急出宫,而是去了后宫见太子。
徐嗣州曾说过,他之所有明知有危险还是要前去,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虽燕锦其不在朝为官,可朝中仍有他的党羽。此点徐嗣州心知肚明,他的党羽便是朝中的宰相。这朝中官员众多,各成一股力量。一股是以宰相为首,另一股则以太子为首。虽说太子娶了宰相的女儿为妃,但并为因此使两人团结,反而是各有各的打算。
徐嗣州道他去后宫为的是请上太子一同前往。那燕锦其虽也知道太子与宰相是表面友好,但暗中相斗之事,只是碍于太子妃是宰相的女儿不得不给他几分情面。徐嗣州说前日在宫中赏梅时,正好太子与太子妃不在,今日便有了借口邀那二人同往。
想来有太子与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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