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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世纯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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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后,索翰华也一直待在王府。
从申时起,就陆陆续续的有官员来到了府上,直到酉时三刻,朝中大员几乎都来齐了。一时,向来比较冷清的文华亲王府是热闹非凡。府中绝大多数人,全都是聚到了前厅与花园去了。
偌大的冷清的武堂里,一身武士服的少年起舞翻转,踢、勾、迎、闪,动作轻灵如游鱼似蛟龙,伴着一声一声急促暗沉的铃铛声。
净念持着封侯剑,冲着面前的一人多高、两尺多宽的木桩一剑割下,腕上玲中弦出,配合着短剑,将木桩从中割断,碎成几片。
原本沉默旁观的索临牧,迅速地飞身避闪躲过迎面打来的碎木,落到一旁,顺手拿起一根长戟,一个侧空翻,长戟瞬间挥出,直朝净念攻去。
早在一刻钟前,净念就察觉到有人无声地进了武堂,因感觉不到杀意,便不打算理会,适才飞出的碎木,也不过是巧合,哪料到引得对方的反击。他自然不会退让,收回了玲中细弦——来人是索翰华的儿子,而且没有动杀意——免得一个错手就取了这人脑袋。
交手之后,净念便发现这个人武功也是极不错的,虽不如索翰华,却比王府大多侍卫好的多……一时,两人都使出了大半的实力。对于净念来说,这种完全没有恶意的交手,是很少有的经历,只那么一两次,索翰华闲着无事曾与他切磋一二。
先前也说了,净念对用心做的事情是投入了十分的专注。这一世他大多时间都是在练武中度过,因而也几乎成就了“武痴”。比起总是一个人独自练习,偶尔能有不错的对手交手,也是别有意思。
二人是好一番往来,最终听得一声“喀嚓”断裂,这场较量以索临牧武器被毁落败告终。净念也在同时收回短剑,脚下后移,落在索临牧三尺之外。
索临牧凝视着净念淡漠的双眼,本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笑,遂冲净念拱了拱手:“王兄武功高强,果不虚传。多谢王兄刚才手下留情。”言罢,也不去看对方是甚么反应,转身便大步走出去。
净念倒没有别的感想,只是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多了些许印象。索临牧走后,他望了望门外天色,遂把短剑回鞘,也离开了武堂。




、【三二】三月三 (3404字)

三月三日天气新。碧空无云、原野旷阔,间或有层峦叠嶂。大密皇家围场里万马嘶鸣、群兽乱嚎,旌旗在风中招摇,武士明光甲被阳光照射发出灼眼的亮光。
古人云:宁可三日不食,不可一日不猎。此正是大聿国皇家春蒐围猎,山林原野间是战马奔腾,武士骑坐在马身上,挽起弓箭捕猎野兽,尽展自己的骑射之技与勇猛气概。
净念骑着马,慢慢行走在并不算险陡的山峦间。他以前没有用过弓箭,在得知要随驾捕猎后,索翰华派了武师教导着他骑射,近一个月下来的成绩还是不错的。
这次围猎,皇族成员、朝中重臣俱是参加,更有众多少年将候之才,根据聿国的传统,满十二岁便能够参加射猎。包括净念在内,索翰华的四个儿子也都一起来了。
净念本对于捕猎兴致不大,但刚学会了骑马与射箭,还是颇有试一试的兴头。此刻已过了午时,他已经有了不少收获,野鹿、狐狸、山兔,多是些性情温驯但活动灵便的动物。
将猎物交给了跟随自己的两名侍卫后,看着开始渐渐西斜的日头,净念来到新一片的山林里转了一圈,打算捕获一只大型野兽再回营——倒不是对于皇帝甚么奖励有兴趣,只是捕猎虎豹之类,始能考验出骑射本事的深浅。
他想起学骑射之前,索翰华对他说的一番话。
“高深的武艺,适合暗杀与独战,而骑射之技,是行军打仗最基本的能力。净念,总有一天,本王需要你去战场上……可会甘愿?”
净念无所谓地点了点头。男人从一开始留他在身边就有着他的目的,是为了利用自己的能力。这么多年来,他早就习惯在浴血中生存,没有甚么甘不甘愿。
索翰华见到他如此反应,满意地微笑,抬手抚‘摸着净念的眉眼脸颊,淡淡地道:“那么,你还需要更加努力,才能变得更强!”
“少主子,您小心一点……”跟在后面的侍卫,看着净念猛然挥起马鞭,顿时紧张起来,急忙跟进。
净念没有理得他们,胯‘下的骏马发出一阵战栗:前方传来猛兽慑人的气息。左手挽弓,右手扯着缰绳,双腿夹紧了马身,他很快就甩开了跟随的侍卫,执弓的手臂一挥,扫开了挡路的枝丫,十数尺开外潜伏着一匹猛虎。
这野兽的感官是极为敏锐,似乎察觉到来人不善,顿时警惕起来,兽毛都仿佛竖起,蓄势待发,只等净念右手握箭拉出一个满弓,便一声怒号,直冲马身飞扑而来。这怒号声简直震动了山林,猛虎身形庞大,动作却是灵活极为迅速。净念猛地飞起,脱离了马身,身体急速地后退十数步。
马匹哀鸣,野兽刚扑上,身体还在半空时,净念的箭已射出,两根铜箭直没入猛兽脆弱的颈喉,却听它扑通一声掉趴在地,巨大的身躯抽搐起来,喉间发出古怪的咕噜声。
被惊吓的马,似得了失心疯,癫狂地跑走了。
“少主子!”侍卫甲一甲二看到撒欢跑了的马匹惊呼出声,赶着自己的马跑到净念身边,待看到净念一身完好,俱是松了口气。
随后,甲二将自己的马换给净念使用,自己留下来处置渐渐不能动弹的猛虎,发出信号,让人来接应。
净念骑着马,沿着山路一直往深处走去。侍卫甲一经过刚才的惊吓,有些惴惴不安地说道:“少主子,据说过了这道山,前面是山沟与沼泽地,骑马过去有些危险。”
闻言,净念扯着缰绳顿了下,随后再次向前赶去——若是没有听错的话,那边似乎有人声。甲一见少年浑然不在意危险,只好无奈地跟上去。却没走几步,就隐约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阵陌生的野兽低吼声,甲一心中大惊,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少主子,我们赶紧走……听说近两年,那边不知从哪跑来了几头兕怪……”
话语未尽,净念已经跳下马,直直地走过去了。甲一也只好住嘴跟过去,转过一个大弯,就见一个不甚陡峭的断崖,崖下是河沟与沼泽,再一看,可是了不得,他呼了声:“是三公子!”
净念站在崖边,看着底下被两头巨型野兽困着的少年——那野兽,形似野牛,皮色发青,头上有一个巨大的角,听身边人的语气,似乎就是“兕”。这种野兽身形比之先前的猛虎庞大数倍,体态笨重,此时却似是发了狂,将索临牧围着前后攻击。
索临牧的衣物都被撕裂了,全身是斑斑血渍,他一个人抵挡两头巨型野兽发狂的攻击,约莫是快吃不消了。幸而,他战斗的地方还不是软泥地里,否则恐怕只能等着送死。
净念看了片刻,便转身欲要离开,却被人扯住了裤脚。他低头一看,原是跟随自己的侍卫,哀求着他:“少主子……您,您救救三公子,他是您的弟弟……”若这人这么一走了之,索临牧出了事,他也定脱不了罪。
净念脸上木然,毫不动容,却也没有继续走开。侍卫甲一看他无动于衷,咬了咬牙,拿起弓箭就要瞄准野兽——只是,无论是两头兕怪,还是索临牧,都在不断地跑动,一个失手极有可能救人不成,反而会射中索临牧。甲一便立马放弃,扔掉了弓箭,从不算高的崖壁跃下去,拿着长戟,朝一头兕怪攻去。虽然可以发求救鸣笛,可情势太紧急,由不得一丝犹豫。
两个人吃力地对付着兕怪,野兽身上有了不少伤口,这些伤似乎刺激了野兽,让它们更卯起劲来袭击着索临牧二人。侍卫甲一身手不错,没过一会儿便引开来一头野兽,只是那野兽身上的皮质似乎很坚硬,不多时竟生生地折断了长戟。
眼见着另一边,兕怪的角直冲显然体力不支的索临牧撞去,净念终是飞下了矮崖,脚尖借力,点在了这野兽后背上,右手横出短剑,朝它的颈项沿着牛皮的纹路狠狠地割了下去。野兽疯狂地翻越着身体,哀嚎怒鸣,净念动作极快,在对方没来及甩开自己时候,就飞身而下,一手揪起险些摔倒的索临牧,使出四成内力,将他托举起,扔到了崖上。
根据刚才的经验,净念在兕怪再次冲上来的时候,飞身闪开,好在封侯剑足够坚实又锋利,用上八成的功力,沿着野兽兽皮的褶皱划开——那里是这野兽最为娇嫩的地方——一边闪躲一边趁机攻击,不过片刻,这头巨兽浑身都涌出了鲜血。
那边的兕怪,看到自己的同伴被重伤,顿时怒了,放弃攻击甲一,转而直朝净念冲来。为此,失去武器体力开始不济的甲一算得了喘息,略一停顿,又紧逼上前。净念之前攻击的野兽,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下。
两个人再对付这一头相对较小点的兕怪,顿时轻松了不少……随着一声哀鸣,这头野兽也终于抵抗不住,浑身是血,趴到了地上,身体抽搐着,半晌后渐渐地没了动静。
“临牧……谢过王兄救命之恩!”
净念回到了崖上,手掌摸了下嘴角的血渍,瞄了眼虚弱地坐在地上的少年,遂翻身上马,调头离开了这边。侍卫甲一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地,看着矮崖下横着的野兽尸体,怕再出意外,连忙吹响笛号,发出求救信息。
……
索翰华盯着净念涂抹着黑色草药的脸颊,目光下移,落在了吊在胸前缠着白布的手臂,许久,才低声问道:“净念,你何时与临牧这般交好了?竟是为了救他,弄得如此狼狈。”
手上这本书花了五天终于看完了……净念合上书,仰头对上男人莫测的眼神,心下有些奇怪:这男人,对自己救了他儿子一命的行为,似乎不太高兴?也不深思,净念只是摇了摇头。
他不过是没见过那么庞大的生物,看到武功不错的索临牧都拿不下,被挑起了好战之心罢了:不管原来他的本性如何,这些年的锻炼与经历,让他在潜意识里形成了一种“好战”。再说,那毕竟是索翰华的儿子……顺手救一命而已。
见净念摇头,索翰华沉默,遂坐到了他的身边,左手抬起少年的下颌,仔细地看了下这人脸上落下的数道伤痕——刚才太医说,都是皮外之伤,用不了几日就能愈合。
“什么时候才愿意开口说话?”
忽然转移的话题,让净念有些莫名,还来不及做出思考前,男人皱起眉头就松开了手,离开了营帐。
“孩儿见过父王!”
索翰华俯视着跪在床边的索临牧,冷声道:“这就是你训练的结果吗?连两头野兽都制服不了,这些年的武功都练到哪里去了!”
“孩儿知错。”索临牧沉声回答,低下的脸庞,并没有被斥责的不忿。
“这几天就好生休养,恢复后去李岩的军中吧!”
“孩儿领命。”索临牧应着,见索翰华就要离去,没忍住问道,“请问父王……王兄的伤势如何?”
索翰华回头睨着他:“他无事。”
隐约察觉到男人语气有一丝起伏,比之刚才冷漠的话语添了些许怒意,索临牧很好地掩下了心里的奇怪,不敢再开口,跪送着索翰华离去。




、【三三】戏姻缘 (3091字)

净念的猎物让侍卫们分去,本就是为了锻炼骑射才参与这次的狩猎,对最终的收获,他并未上心。待日落时分,所有人皆载着自己当天的猎物归来,按照习俗,晚上要在原野上,举办一场庆祝盛宴,同时皇帝会根据每个人的收获来赐予奖赏。
论猎物最多的,自然不是净念。但当众人的猎物点数完报上去后,皇帝把这个新任的侄儿大夸一番,道说净念与索临牧勇士成双——主要是因为那一头猛虎与两头巨兕。
索临牧由于受了伤暂不能下床,这次的盛宴不能参加,而净念不喜人多,在索翰华的默许下避开了这场宴会。
皇帝倒没有怪罪,心情极佳,又夸了其他一些收获丰富的青年俊才,后道:“朕今日兴致极高,朕的两位好侄儿不但猎下猛虎巨兕,更是把猎物分给了一干辛劳的侍卫,正谓,榛刺虎豹知其勇,攫犀搏兕知劲力,罢田而分是仁也,两位侄儿勇猛不失仁心,我大聿国再多几位这样的少年英雄,可保大聿万年安稳!”①
说罢,皇帝哈哈大笑,豪爽地举起酒盅:“大聿永安!”话音一落,众臣俱是纷纷举杯,跟着高呼。皇帝大喜,率先喝下这盅酒。
不少人白日里都经历了紧张和凶险,此时便放松了精神……因为是在郊野,又逢狩猎这般特殊情况,多数人遂不如在京中那么拘谨。推杯换盏、歌舞说唱,不知不觉地已是夜半,连皇帝都有些许醺意。
“九皇弟呀……”
皇帝执着酒盅,眉眼半敛,时而啜上一口酒水。他忽然这么唤了一声,让原本有些吵闹的场面猛然安静了几许。
索翰华端坐右首上席,听到皇帝喊他,也没有起身,只是转头看过去:“皇兄有何事要吩咐臣弟?”这样的场合,君臣之间不时会有些闲话,一般也就免了过多的礼节。
皇帝微笑:“听云掩说,临牧的伤势有些重,晚点就让费满过去给皇侄再看看吧。”费满乃皇帝御用太医。
“多谢皇上恩典。”
“自家人客气甚么,”皇帝不在意地说道,“不过九皇弟啊,朕的净念皇侄也真是不爱和人来往,这样的好日子,一个人躲在营帐里,难道不会烦闷吗?”
见皇帝只是打趣,索翰华也笑道:“净念一直在民间,还不适应大场面。臣弟也是怜惜他以往的遭遇,就放任他……皇兄觉得不妥,臣弟这就派人叫他过来。”
“那倒不必,朕只是有些感叹,”皇帝放下酒盅,目光在大臣们那边扫了一圈,后又落到了索翰华身上,“净念皇侄今年快十六岁了吧?皇弟心疼归心疼,也不能耽误了大事。自古以来男儿都是成了家定了性,自然就稳重起来。朕瞧着,不如就给净念指个婚事,懂了担当责任后,他自然就很快成长起来……也巧,这十三四岁的郡主公主就有好几个,尤其皇后养的宁馨公主,跟净念皇侄一般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皇弟你觉得呢?”
此言一出,顿时一片静寂。
皇帝跟前的大多数人,能混到今时地步,都是有些手段和心机的,说是“人精”也不为过。早在先帝去世后的一年里,就有人慢慢察觉到皇帝与这位先帝最宠爱的亲王间有些微妙。尤其是这两年,索翰华去了西北之后,有一些事情也不再掩饰,众人都看在了眼里。
当然表面上谁都不会露出什么心思,各有计较、各有选择,也只是各自心知肚明。
现今皇帝半开玩笑的“指婚”一举,让群臣都是迷惑不解。无论是对宁馨公主,还是对索净念,皇帝这样的决策都颇让人费解。
说起宁馨公主,她本是藩王谢威海的幼女,十多年前,谢威海在与流寇战争中身亡,皇帝便将其女接入皇宫,收为义女,册封为宁馨公主。这些年,谢家虽然有些败落,但毕竟是家大业大,势力仍旧不容小觑。而宁馨公主本又是皇上的义女,以文华亲王现今与皇帝的关系,这般联姻对皇帝是有害无益。
何况,虽然明面上没人提起,这朝中谁不是消息灵通:关于净念在江湖上的那些事,还有他的“蓝苍族少主”身份,以及天甲残片引起的纠纷……各人心中都有一本帐,那位孤傲的新世子绝非等闲之辈。
就在众人心思纷转时,索翰华掩下心头的意外以及……隐晦的不悦,起身朝皇帝躬了躬身:“皇兄可是说笑了,净念虽然年龄到了,但在心性上还是个孩子。论婚事,尚且有些早了,他性子也是木讷,就怕会委屈了宁馨公主。”
皇帝爽朗笑开:“皇弟你就别瞎操这个心了,朕瞧净念武功高强又心怀仁德,宁馨配他,不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嘛!再说我皇家子弟,哪个不是十四五就娶妻生子,皇弟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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