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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寒苍柏-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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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点小事,何值父亲大人亲自出马?!难道,我带来的催命符就开启不了地狱大门了么?”少年面色平和,口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气。
少年话音刚落,银甲卫士齐拥而上,将几人团团围在中间。
只见单相权软剑生花,剑芒夺目,使人睁眼如盲。虽被无数人围住,却无一人可以近前。
着了魔的云万生与花颜厮杀在一起,花颜身上已被罡气划出无数伤痕,鲜血染透了华服,仍在顽强抵抗。
而艳妇与四个男子也被层层包围住,奋力抵抗,渴望杀出一线生机。
鹅黄少年,负手立在远处,颇欣赏的看着厮杀抵抗的数人,面带微笑。
“那个身穿紫衣的人是谁?他使的剑法,很漂亮!”少年侧头相问。
只见少年身后站着一名长髯老者。老者面色祥和,捻须轻笑道:“二十年前一名年方十六的英武少年靠着一柄削铁如泥的剩雪软剑和一套举世无双的天心剑法闻名武林!那套剑法已经在江湖武林销声匿迹二十年了,却想不到今日竟能在此见到!”
“哦?这么说,他就是二十年前那名少年?”少年扬眉问道。
“看年纪应该是吧!”任凭一头银发随风而舞,长髯老者抚须颔首。
阴殿地下,幽深黑暗的密道中,一名少年举着火折子,快步疾行。
屏气凝神,单柏按原路折回。
原来,花颜进入地牢后,安排单柏带着南逸从密道逃出,并安排了另外两人代替单柏和南逸。
单柏带着南逸一路迂回,刚逃出阴阳教,就听闻天崩地裂的轰隆巨响。站在山巅,远远地看见偌大的阴阳教阴殿顷刻间化为尘土!单柏匆忙间安顿好武功尽失的南逸,一人再度折回密道,按原路返回,去寻不知所踪的云万生。
遽然,传来一阵腥臭。
火光一闪,场景一现,单柏骤然面庞失色。
只见身前不远处处站着一个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怪物。
人兽浑身长满了红绿相间的毛,手臂约有三尺长短,足大如蒲扇,青面獠牙,双目血红,黄绿色粘稠的液体顺着裂开的嘴小溪般往外流着,一股股腥臭气,辣眼流泪。
单柏心神大震,手心漫出冷汗!
这是什么怪物?
单柏念力四扫,神思急转,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步入了一间密室中,看样子似乎是炼丹的丹房。地上还有断开的铁链子,和倒下的丹炉。
未等单柏做好准备,一股腥风猛烈刮起,单柏被人兽瞬间扑倒。
钢铁般的巨爪如铁钩,紧紧扣住单柏单薄的肩膀,锋利的长指甲刺入皮肉,单柏被人兽钉在地上,无法动弹。
血盆大口张开,粘稠的液体流下,一滴滴落在单柏白皙的俊脸上。
单柏虽然惊慌失措但毕竟涵养极好,临危之际还能强行稳住心神,逼迫自己镇定下来,暗运真气。
谁料,人兽大口再张,獠牙如刺。
一阵腥臭熏得单柏差点晕死过去。
突然,一阵血腥气弥散,单柏只觉脖颈冰凉刺痛,双目暴睁。
人兽已将獠牙刺入单柏脖颈,俯身吸食单柏的血肉。
单柏顿时手足无力,只觉浑身的鲜血都被一张湿粘的大嘴抽出。
单柏无力的挣扎,眼前开始模糊。
突然,几粒红色的药丸从大丹炉中滚出,滚到单柏手边,单柏混乱的摸了摸,抓起药丸,就往嘴里塞。
反正要死,就死得痛快点。
单柏拼尽越来越弱的气力,咽下一颗颗的药丸。
突然,单柏腹部剧痛,四肢僵直。
一挥手,居然推开了力大无穷的人兽。
单柏摇摇晃晃起身,抬手捂住脖颈的伤口。
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腹部痛得魂魄欲散,单柏面庞一阵阵紫红,在地上开始打滚。
人兽再度扑过来,单柏扭身一闪,抬臂挡住人兽。
疼痛消散,单柏顿觉力大无穷,真气盈体欲爆。啸然清喝,单柏一抬手撅折了人兽的两条胳膊。
一拳打在人兽脸上,一脚踢在人兽胸口,人兽轰然倒地。
单柏摇摇晃晃的摸路而去。
却在丹房门口看见了一个身穿淡红色衣服、脖颈满是鲜血的男子。
单柏见状,俯身探脉。
却见男子嘴里念念叨叨,也不知念叨了多久。
“教主。。。练成了。。。成了。。。百倍功力。。。成。。。”说完,男子就断气了!
单柏见男子脖颈处有一道被獠牙刺破的伤口,知道男子是被人兽咬死的,心里一阵长叹。
单柏乃是十分聪明之人,一番沉忖,渐渐摸出点眉目。
这里本是个私密的地下炼丹房,人兽则有可能是一直在此试药的活体,之所以变得半人半兽,很可能是无数次试药导致了变异。
也许阴阳教一直在练着什么使人功力暴增的丹药。
听那男子临终时的话,丹药应该是练成了,却不想赶上房殿坍塌,人兽挣脱了铁链,导致了意想不到的变故。
单柏暗运真气,发觉自己功力骤升,神台清透,似乎周天之内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真气,源源不断。
单柏不知该喜该悲,放下男子,循着他路,跄踉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大大们说点什么吧~~~于是就有动力了~~~
第四十三章 父子并肩
花颜浴血奋战,体力渐渐不支,可云万生却愈发精神,愈战愈勇,将花颜逼得毫无还手余地,胜负渐分。
四名男子一心护主,力战数以万计的银甲侍卫,一番苦战后,四人已死去二人。
剩余二人,见战况不利,欲护着艳妇先走。花颜见人欲逃走,一招挡开云万生攻势,奋力飞身,追上艳妇,与艳妇三人撕斗起来。
“煌儿”花颜见凤煌带着六大掌门中三人赶来,急急唤了一声。
六大掌门被艳妇等人扣押,趁着刚刚的混乱,凤煌跑去地底密牢放人,六位掌门中的三位被凤煌从另一条密道送出,去寻武功尽失的南逸,以此保护。另外三位随凤煌赶来,围杀艳妇。此刻,三人直逼上艳妇等人。
“我们的秘籍呢?”说话的正是青海派掌门海天承。
“卑鄙!收了秘籍,居然不放人还骗我们,借妖术把我们扣押起来!”一个红脸老汉声如洪钟,厉色质问,一看就知道此人脾气不好。
“哼!是你们太笨了!”艳妇一声冷笑,红袖一扬,异香再现。
只见三名掌门神色顿时萎靡,不刻,眼泛绿光。
花颜见状,心道不好,想阻拦已是来不及了,眼看着六人身中诡术,失了心智。
“你三人,去围杀那个穿紫衣服的!”艳妇一脸奸笑,命令道,“姓云的,杀了那个拿鞭子的小子!”说罢仰天冷笑,眼底凄厉,是刻骨铭心的恨!
银甲卫士似乎是被异术召唤出的死尸亡灵,斩杀不尽、砍伤无绝。
单相权身陷重重包围中,虽然没有被伤到分毫,可是体力却不断消耗,紫衣被汗水浸透,加上手臂上的新伤,一番苦斗后,渐感不支。
此刻,三人已拔出各自兵器,围上单相权。
单相权见三位正道掌门着了魔道,心下凛然。
不想伤人,但若自己手下留情,死的则是自己!
可是,三人德高望重,于情于理,于道于义,自己都不能杀死三人。
单相权一时犹豫,出招便迟缓了,不刻便被逼入险境。
青海掌门青芒剑猛挥,流岚教教主铁扇翻飞,北邙城城主钢刀一震,三招绝杀,将单相权逼入夺命光影中,单相权胸口登时被剑气刀气和扇气击中,血泓飞溅,紫衣撕裂,鲜血喷飞。
单相权身子失重,呕血狂退,却见关键时刻,微芒顿闪,剑尖轻轻点地,人借势弹起,恰到好处的飞避开银甲战士随后的错乱刀劈。
当单相权再度落回地面时,苍白英俊的脸一派威武,染血的紫衣被自身散发出的勃然真气翻腾起,胸口鲜血横流,好似默默血河蜿蜒流淌。
单相权一脸凛然霸气,整个人被氤氲紫气笼罩住,浑身上下散发出令人不敢正视的璀璨光芒。深邃悲伤的眼中射出如电神光,无声间穿透一切黑暗恐怖,照亮前路。
只见单相权在虚无中手臂一展,无比潇洒的一甩软剑,刚柔并济,剑锋耀目生辉,卷起幽咽动听的烈烈风声。
单相权身影晃动,如踏风轮,越转越快,不刻,便只见紫色飞影,不见真人。闪动瞬间,无数银甲战士随光倒地,骨碎身裂,竟都是被内力浑厚的一招剑气斩碎。
鹅黄少年见单相权这一身惊为天人的功夫后,神色大变,“这人,这功夫?”
只见长髯老者微微拧眉,“这刻,他才认真起来!可是,剑法还未使出!”
“此人不除,日后必成大患!”鹅黄少年清醇的声音中闪着一丝惊惶,“柳连!马白!东瞿!上!杀了那个穿紫衣的人!”
只见少年身后飞出三人,飞出三名神形各异的人。
柳连四体合一,阴阳两面,诡异非凡。
马白头罩马面,身躯硕大,力大如牛。
东瞿则生了半张鬼脸,半面俊如小生,半面只剩烂肉白骨,实乃人间恶鬼。
三人同时出招,雷霆横飙、天地色变!
只见单相权神色一洌,紫杉化烟,软剑璨花,至美武学再度绽放!
三人劈天裂地的至极一招横卷残云,却是不见伤到紫衣之人。
原来,单相权使的是一式虚招,那不是简单的虚实结合,而是一式实实在在的纯虚之招,虚得令人目瞪口呆、完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长髯老者抚须的手微微颤抖,“拥有这等功夫,为何不涉江湖?拥有这等功夫,足以——”横行武林,恐怕能与教主打个平手!老者看得双目发直,却是没有说出后半句。
鹅黄少年心神震荡,难得起波澜的心海竟一时浪遏滔天!
这样的功夫,怕是能与父亲大人打个平手!
再看另一侧的花颜,已被云万生攻击得毫无还手之力,一路狂退,身上被剑气劈开数道血口。
红衣凤煌则和另两名男子交手,也是负伤不轻。
只见云万生身子矫健一震,手臂、手肘、肩膀,延伸成一条三节鞭向花颜拍去,花颜无力躲闪,人瞬间被拍倒在地!
云万生双指成剑,一道夺命剑气直冲花颜胸口点去。
花颜见状,惨笑闭目,已是认命!
鲜血飞溅,花颜胸口赫然爆出一个血洞。
鲜血溅到云万生泛着绿光的眼睛里,顿时澄明!
云万生看着奄奄一息的少年,神色茫然,旋即长啸!
“师兄!柏儿!我给你们报仇了!”看神色,似乎已是恢复了本态!
这时,却闻艳妇一声仰天狂笑,笑得凄厉哀绝、笑得疯狂癫痴!
“哈哈哈哈,云万生,你杀了他!你杀了他!”艳妇神经质的说着,“你知道他是谁?他是谁?”
云万生毫不理会艳妇的凄厉疯狂,一挥衣袖,“下面换你们偿命了!”
“偿命!你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我就等着这一天,等了半辈子!够了,我死也快活了!快活了!”艳妇粉面脂粉慢慢剥落,露出一张惊悚吓人的面容,一张瘢痕纵横的脸,“心痛么?震惊么?想不到吧?想不到你还有个儿吧?想不到兰妹还给你生了个儿子吧?而那个孩子就是他,他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死了,哈哈哈哈!报应,报应啊!这就是你负了我的报应!这就是你负了那么多人的报应!报应啊!”艳妇声嘶力竭的说着,似乎已经疯了!
云万生闻声怔住,冷汗一滴滴从脸上落下!猝然,拼命转过头,望向躺在地上似乎已经没了气的少年。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敢置信。
猝然,云万生一声狂笑,“我是负了很多人,负了很多人!可是,我不信她怀了我的儿子,不信!她负了我,是她负了我在先!她负了我,如何怀上我的儿子!?”
“你不信吧?你知道你中了我的蓝魔烟么?蓝魔烟只有一种解法,就是亲子之血,他的血溅到了你的眼中,你才回了本身,你的魂魄才回体!所以,中了我的蓝魔烟,不是你被他杀死,就是他被你杀死!哈哈哈,我成功了!成功了!什么南山派,什么宝贝东西,什么,什么我都不要,我只要你杀了他,杀了和那女人的孩子,我要你后悔一辈子,我要你尝尝什么是心胆俱碎的滋味!哈哈哈哈!”
云万生想破口大骂、想反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不知名的东西堵在心间喉口,云万生只觉天地俱暗,只觉自己身陷一场梦境中、陷在一场虚无缥缈里。
“现在,我要与你同归于尽,我要拉着你同赴地狱,我要拉你与我的灵魂交融,我要永生永世折磨你,折磨你!”艳妇手中突然腾起绿幽幽的火焰,冲着云万生纵身飞去。
“师叔!”横空一声急喝迎面飞来,一道身影如电,艳妇登时被挥开。
来者正是单柏。
单柏从暗道出来后,寻着打斗声而来,正巧看见艳妇抱着幽绿鬼火向云万生扑去。
艳妇被功力暴增的单柏一掌挥开,绿火燃身。艳妇挣扎在绿色的火焰中,凄厉狞笑。
“哈哈哈,我改变主意了,要你活着,活着,活着才能承受无休无尽的折磨,才能承受着弑子的快乐,我会化作厉鬼,日日折磨你、纠缠你,让你永生永世也无法脱离开我的魔魇!哈哈哈——”
两名男子见艳妇自焚于绿色业火中,惊骇不能,声音都变了,“殿主!殿主!”
单柏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见花颜一身鲜血的躺在地上,急喝一声,奔了过去。
“师叔,是他救我和师父,他不能死!你快来看看,看看,带他离开就医!”
云万生看见单柏,听了单柏的话后,神情木讷的问道:“柏儿,你,没死?”
单柏顾不上弄明白云万生为何神情呆滞,匆匆反问:“死了?。。。没,没有,是他救了我和师父!”
这时,单柏才看清远处是被六名高手和无数银甲战士围杀着的单相权。
“啊!父亲?”单柏一声惊呼被闷在口中。
父亲来了?何时来的?
想起之前不详的噩梦,单柏顾不上云万生和花颜,一个飞身,冲入厮杀着的人群中。
“父亲!”单柏功力大增,至少暴增了二十年的内力,此刻身轻如燕,气力无穷,轻易的就落到了单相权身边。
一掌挥开银甲战士!护住受了伤了的单相权。
“父亲,您受伤了?”看着单相权胸口狰狞着的伤口,单柏心疼惊骇。
“柏,柏儿?”单相权身子一绷,喃喃唤道。
“父亲,您?您怎么了?”单柏见单相权面容惨白的怔愣住,一时诧异。这时单相权身后杀出三名中了魔怔的正道掌门,单柏骤然失色,抱着单相权一个闪身,避开致命攻击。
单柏这才发现单相权浑身都是汗和血,刚毅英伟的身子正在战栗。
“父亲!您?您伤得很重么?”单柏不知原因,担心急促的追问,一点身子,飞出几丈之外。
“柏儿,是你?”单相权深情怔忡,抬手却不敢触摸单柏的脸,“我,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单柏见单相权一反常态,突然想到云万生刚刚问自己的话,顿时明白过来。
原来父亲和师叔都以为我死了!
“父亲,儿子没死!儿子——”单柏话音未落,就见单相权单膝磕地。
单柏伸手去扶,单相权一口鲜血从口中狂喷出,温热了单柏的前襟。
“父亲!”单柏见状神色骤变,跪在地上,扶着单相权的双臂,关切焦急的望着一脸冷汗的单相权。
单相权颤着手,紧紧抓住单柏有些颤抖的胳膊,感受到单柏的体温,真真切切。
“父亲!父亲!您,伤得重么?”单柏抬手胡乱的按着单相权鲜血猛流的胸处伤口,看着单相权苍白的脸,惊慌失措的追问着。
“柏,柏儿,你没有丢下爹爹?这样就好,好——”单相权咽下鲜血,嘴角温和的扬起,抬手抚了抚单柏满是焦色的脸,满目怜爱,“柏儿,爹爹没事,没事——”声音虽是颤抖,却漾着柔和。
原本银甲卫士和几大高手已经围上二人,但忌惮着单相权一身世间罕有的武功,竟然不敢上前,任由二人做了一番交流。
“父子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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