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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仵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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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喆一边检验,立在一旁的长宽便用笔记录,坐在人群中的曲浣逸面浮微笑,目光却是深沉且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尸体浑身冰冷,并且开始出现僵硬,按这几天天气来看,尸僵已经提前发生,死亡时间应该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刘霏点头:“当时我们所有人都在大殿,可是慧觉大师却说突然说有要事要回房片刻,师兄便派弟子一同前去,当时离现在差不多一个时辰。奇怪的便是不到一刻,古前辈和柳前辈也相继离开。直到刚才长休来报才发现这三人都死在了自己房间。”
“是啊。”第一次看见死得这么奇怪的人,离得老远的长休一张圆脸带着惧意答道:“我陪柳大侠回来,却发现还有两位师弟跟我一样,我们三人便在阁楼下等。可好等一阵都不见他们下来,我便上去看,结果就看到……吓死我了。”
说完长吁一口气,后怕的轻拍心口。
“尸体身上无其他明显外伤,无瘀痕,无暗伤,是被毒死的。”
第一具尸检完,孙小喆开始检验其他两具,得出的结论相同,都是被毒死,而且是同一种毒。
“我在收集证物时在他们身边发现了丹药。”易北玄摊开手掌,露出里面的三粒药丸。
孙小喆接过一颗在鼻尖闻闻,又用指尖抠下一些粉末浅尝:“解毒丸?”
“是的,这三种都是解毒丸,他们应该都有吃过,可惜他们中的毒看来一般的解药是无效的,所以……还是丧了命。”
莫之浅笑:“同时离开,同时死亡,同时种同一种毒,这样巧合的概率能有多少?有找解药的时间,却不向人求救,若说他们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打死我也不信!”
“所以我找各位前来,就是为了解开两件事。”
刘霏一开口,众人目光立时看向她,哪两件事?
“第一,这三位中的是什么毒,为什么中毒;这第二嘛,就是大家都想知道的,玉儿蟾究竟在哪儿。”
一句话引来所有人的注目,莫非这玉儿蟾已经找到了?再看曲浣逸,阴柔的脸上挂有笑意,难道是真的?
“不知在座各位有没有听说过一种毒,叫迭引。此毒无色无味,普通人一旦中毒立刻暴毙,而学武之人中毒内力尽失,无法运功排毒,手脚开始发黑一直蔓延至全身,当颜色聚集在人体头顶的百会穴时,就会立刻死亡。死后尸体会发出一种淡香,直到腐烂。我想他们中的正是此毒。”
众人大骇,这样诡异的毒自然早有耳闻,而且,这世上只有一个地方才会此毒配法。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曲浣逸,后者一派处置坦然,
“没错,我把迭引施在装有玉儿蟾的盒子里,可如果不是他们妄想窃取他人的东西,又怎会落得这种下场。”
目光一一掠过那些正义人士,最后意有所指的落在庭院内那三具尸体上。
“因邪念而丢掉性命是他们罪有应得,可事先将东西调走,再埋下毒药的你,不是更卑鄙吗?”莫之挑了挑眉。
有了他当先开口,其他门派的人均议论起来,
“早知道朝廷的人没几个安好心,这次居然故意引我们内讧,太阴险了!”
“就是,听说玉儿蟾极其认主,只要是生人靠近就会马上逃走。明知我们捉它不着好故意设下这样陷阱,实在可恶!”
“这样的人怎能留他继续在此,应该即刻赶他下山!”
“这样岂不是便宜了他,害了三条人命,该请三位神捕拿下他!”
有了这样的提议,其余人果然同声附和,气氛一扫才先的阴郁,变得高涨起来。
面对那一张张抱以寄望的笑颜,莫之唇角勾起冷笑,这帮家伙可真会见风使舵,早上还一副趋炎附势的模样,没过一日就变了脸,跟这些多待一会儿都嫌恶心。现在有了麻烦事就把别人推在最前面,恐怕只有笨蛋才会答应。
“你们放心,我们六扇门一向依法办事,决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易北玄一脸正气,拍着胸口许诺。
……莫之对天翻了个白眼,他怎么就忘了这世上唯一的笨蛋就在面前。一把将他拉退回来,可别再让这个笨蛋说蠢话了,别人躲都躲不急的烂事,这人怎么就喜欢抢着接?倒头来受苦受累的却是跟这笨蛋一起办事的自己。真不知道这个除了一身蛮力没有半点脑子的家伙是怎么当上捕头的。
他们二人退下来的同时,刘霏迈出一步上前道:
“虽然这三人中毒而死,可下毒之人此举也算是防卫手段,并无故意害人之意,要怪就怪他们动机不纯,咎由自取。此案属于误杀,不予办理。还有,这里不是六扇门,我们无权决定任何人的去留。”
冷眸瞟向曲浣逸,此人从开始就一直保持着浅笑,就连各门派人邀他们拿人,也不见他有半丝举动。是自信他们拿他没辙,还是……
既然六扇门的人都不打算追查此事,本着事不关己的态度,其他人也不多话。最后曲浣逸还是被许宇琤‘请’下山,事情至此便告一段落。
死了人,这婚礼自是不宜再办,只能继续后推,说这话的许宇琤总不自觉得有种放松的感觉。
这三人生前怎么也是在江湖上能说得起话的前辈,虽死得这般不光彩,可还是要下葬入殓的。派弟子速送书信给他们的家人和寺院,这一来二去的要花上不少时间,天气虽然严寒,可时间长了这尸身即使不烂也会被冻成碎块,如何处理却成了难事,那些平日与他们称兄道弟的人此时一与提起却都一副恨不得嗤之以鼻的态度,委实让人心寒。
“不如,烧了吧,反正也是臭皮囊,烧了自在。”
验尸后就一直没说话的孙小喆,坐在石凳上看着那三具蒙着白布的尸体。
第二日天微亮,华山弟子便将柴火捡了来,扫去雪后的一大块空地上三堆柴堆得高高的。火烧得很大,把周围的雪化了一地,像下了一场大雨一样。
夜幕初升,孙小喆坐在雪地上扒着凉下来的那三堆灰,旁边的三个小盒子里已经堆了很多灰白色的小颗粒。
“也不知我真是乌鸦嘴还是怎么的,明明是一句戏言,没想到今日还真是我替你们几位收灰。不过嘛,这也怪不上我,谁叫你们要去偷东西。”
她话一落,身后脚步声渐近,同时传来刘霏清冷的声音,
“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管现在拥有了什么,有些人永远都不能满足,而最终那贪欲也会为自己带来灾祸。”
“不是说今晚是你们华山派弟子一年一次的商讨会吗,这么快?”
晚饭前四处找刘霏的孙小喆却被长休拦在门外,说什么只有华山的人才能进去,请她去客室用餐。孙小喆心里憋着气,没听说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刘霏早两年就离开华山了,她现在可是六扇门的人!
对着长休鼓了半天腮帮子,可话还是没往外说,不是不敢,只是不想为她惹事。而客室里的晚餐就像是各门派的谄媚会,没了食欲的孙小喆干脆就来这看看这些灰冷了没有,也好早点收拾,没想到刘霏竟来了。
“说是商讨会,其实也不过就是关着门说话而已,我嫌闷得慌,就先出来了。猜到你一定不
17、第 17 章 。。。
会喜欢那些场合,便来这里寻你,要喝酒吗?”
刘霏莞尔,素手递出酒菜。
没有留在她师兄身边,也没有去找别人,只来找自己!留意到这一点的孙小喆窃喜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都快急死了……
这两个人不紧不慢的……
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写到河蟹地带啊
18
18、第 18 章 。。。
夜色更深,天上月朗星稀,白雪皑皑的一片平地上升起了一堆明火,火堆上架着一壶烧酒,两人对坐吃着小菜,喝着热酒,十分惬意。
照着火光,孙小喆清理着散落一地的骨灰,直到她弄好之后呼出一口气,看了好一阵的刘霏才开口道:
“有些时候,我觉得你让人弄不明白。”
抬头看她,孙小喆眼神里透出不解。
“就好像你本不是个拙笨的人,昨儿却故意惹恼胡珊姑娘,你也不是个爱多管闲事,乐于助人的人,现在却主动来打理这些人的遗骨。不十分奇怪吗?”
孙小喆微愣,一直以为自己气场微弱到可以让人无视,却未曾想刘霏竟是看她看得这般透彻。
故意隐藏的性子被人看透,孙小喆有些略显尴尬,干笑着却不知说些什么。偷偷抬眼对上的那人目光里的是清澈明净,让她顿时安下心。
像是下定什么决定似的,孙小喆深吸一口气后,说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当仵作吗?”
话锋突然一转,刘霏也是一怔,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想过。
一个女子,即使再贫寒,只要不是相貌奇丑,身有恶疾的,都大可以找个男人嫁了,总好过在外颠沛流离做这种被人嫌弃的活,钱没挣得几个,还每天接触那些可怕的东西,招人白眼。要遇上有忌讳的,人家还要避着你走。
只是每个人都有不愿示人的过往,她又何必去问。
“爷爷是双乌镇里最有名的仵作,父母早亡的我,是由爷爷带大的。”忆起最亲的人,孙小喆的唇角不由得往上翘。
“十一岁那年,爷爷救了一个重伤的……匪人,那人伤好后竟带了人来劫村,爷爷为了通知村人逃命,被山石压死了。”
“仵作是所有行当里最低贱的,就连那娼儿也比它招人待见。所有人都俱怕死人,可我却觉得有些活着的人竟是比死人更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趁你不注意时,将你推入万丈深渊。”
平缓的说着往事,直到孙小喆脸上再无表情,自此以后她已认定,好人不会有好报。
思绪瞟得更远,有些出神的恍惚,一根被丢进火堆的柴让她猛地回神。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做六扇门的捕头吗?”刘霏问道。
孙小喆摇头。
“不仅仅是因为惩奸除恶,我还在找一个人,六扇门内耳目众多,情报征集更是一流。可我在里面的这几年却一直没有找到。”
放在雪地里的酒很快就变得冰冷,孙小喆轻抿一口,被风吹过的火光照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既然找不到,为什么不放弃呢?”
刘霏摇头轻叹:“我答应过父亲,一定要帮他完成遗愿。”
“其实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去强求反而更好。”
刘霏默然,好一会儿后抬头道:“不过我是很高兴找到了你,能在我身边的人很少,朋友更是屈指可数。但,你能算上一个。”
“你把我当朋友?!”孙小喆瞪大了眼睛看她,在刘霏似有若无的微笑下,荡出灿烂的笑。这是不是代表,她离她更进一步了?
“那,我可不可以叫你,霏儿?”期待中带着忐忑,孙小喆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在刘霏点头后,高兴的伸手欢呼。
不明白她为何会为了一个称呼而满足的刘霏,看着她傻笑的那股兴奋劲,也莫名的勾起唇角。
翌日,除了三个抱着木盒子的弟子下山报丧,刘霏一行人也打点行装向众人拜辞。几人离开六扇门已有一段时日,曹大人身边只有黄统领一人保护,也不知府内近日有无大事发生,也是时候回去了。
一直送了他们好长一段路,长氏兄弟很是不舍,低着头跟在刘霏身后却不说话。
“瞧你们,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你们也可以去奉顺看我啊。”刘霏安慰。
两人对看一眼,轻轻点头。
站在他们身后的许宇琤磨叽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
“师妹,……常写信回来,也好让我们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好。”
一句话说完,两人都同时沉默,莫之笑看许宇琤呆立的样子对其他几人使了个眼色,便拉着易北玄往前走去。孙小喆想要假装看不见,却还是被长氏兄弟硬推着走开。
“师兄还有话要说吗?”久等也不见他开口,刘霏问道。
许宇琤紧张的手心冒汗,踌躇好一阵子才轻声道:
“师妹……我……”
“霏儿!再不走太阳都下山了!”
远处传来孙小喆的喊声,转头看去,那人正蹦跶着向她招手,身边围着的两兄弟追在她身后,作势要捂她的嘴。
见此情景,刘霏忍俊摇头,这才又转向许宇琤,问道:
“师兄方才要说什么?”
许宇琤低头掩过唇角浮起的苦笑,摇头:“没有。”
“那就送到这里吧,师兄保重。”
“嗯,你也保重。”
一揖后,刘霏转身向前方的人走去。孙小喆见她来了,忙停下步子乖乖站好,追着她跑的两人一个不慎,齐齐冲着她的后背撞去。三人立时如叠罗汉般扑倒在地,落在最下方的孙小喆啃了满嘴的雪泥,逗得莫之捧腹大笑,易北玄也跟在旁憨笑连连。阳光透着树枝落在雪地上,也落在刘霏身上,淡黄色的光晕拂去她眉宇间的冷冽,蒙上了一层柔和。
许宇琤站在原地远远看着这样的她,失魂落魄。
时节还未至立夏,午时的太阳就已能晒得人脱掉一层皮。
宽敞的官道上,一行人骑着快马疾驰而过。孙小喆右手拉紧缰绳,左手伸出去遮挡晒得她满脸通红的阳光。
“好热!”不满的嘟囔,眼角余光瞄向同行的另外三人,她有些弄不明白,自己都快被烤熟了,他们怎么还一副没事儿人的模样啊?难道会武功还能控制身体冬暖夏凉不成?
听见她小声的嘀咕,刘霏道:“心静自然凉。再说了,这么大热的天,你还戴那么大一顶帽子,能不热吗?”
孙小喆顺着她的话摸摸头上的帽子,傻笑。抬眼看到前方,大喜:
“看,我们到城门口了!”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高耸的城门上竖着三个打字‘奉顺城’。
连日的奔波让四人脸上都有了倦容,可那三人还是雷打不动的要先去面见曹大人。孙小喆一个人回到房间,长时间没人居住的房子散发着淡淡的霉味,桌子上也落了一层灰。
从房间内探出头左右瞧了瞧后,孙小喆将木门关上,插上门闩。随行的衣物用品被她随手扔在一边。两手高举取下头上的帽子,使劲的摇了两下后,一只雪白的蟾蜍落在桌上。长时间憋在密闭的空间里,令它看起来软绵绵的。
孙小喆与它对视良久,才幽幽的说:“干脆把你煮来吃好了。”
“……”
“嘿嘿,开玩笑啦,别用屁股对着我。”
“……”
“真是奇怪啊,你竟然没被人吃掉!”
“……呱”
“……喂,别一高兴就咬我鼻子,坏习惯怎么还改不了。”
孙小喆扯下含住她鼻子不放的玉儿蟾放在桌上,与它大眼瞪小眼:
“你啊,以前是个小麻烦,现在可是个大麻烦!”怪嗔的口气却止不了她扬起的笑。
它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兵部
尚书房外布警森严,房间内当面的一整块墙上挂着一幅垂钓图,长案前端坐着一名老者,虽年老但气度从容,目光更是奕奕有神,屋子当中放着一鼎青铜炉,袅绕的檀香更是衬得有几分仙风道骨。
门外响起叩门声,得到应允后的人推门而入,身边跟着一个面色木然的男人。
“大人。”
曲浣逸半跪在案桌前,直到唐风清看完桌上所有文书后,才唤他起身。
“听说,你把事情办砸了。”平缓的语调让人猜不出说话人的喜怒。
“是,属下未能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务,而且……”曲浣逸微弓着背,抬头看他,“还把东西弄丢了。”
唐风清一顿,放下手中把玩的明珠,沉声问道:
“你是说,你不但没能利用玉儿蟾挑起各大门派的纷争,反而还将那蟾丢了?”
“是的。”
曲浣逸跟在唐风清身边的时日不短,自然明白那能有起死回生功效的玉儿蟾之于年老的唐风清有多珍贵,更何况当初得来有多不易。自己将东西弄丢,就等于将命也丢了。
但……
“属下本是将东西放在盒子里的暗格下,可却不知为什么,那东西竟自己跑了出来,等属下发现,已不见踪迹。属下记得大人曾今说过,这蟾儿极认主,除非是感知到主人的所在,否则决不会离开盒子半步。所以,属下大胆猜测大人要找的人就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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