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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家灯泡-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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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看他哪弄来的这身儿衣裳,敢是管家里哪个老婆子要来的?!”皇帝看胤禩那一身装扮笑道。
“汗阿玛圣明,不过像这么怯的打扮,别说他府里,便是在京中寻常人家都寻不到呢!”诚王陪笑道,暗中赞叹平日里抓尖儿好胜的八阿哥,这回又是狠下了一番心思。
胤禩一番做表过后,扮演胡老头儿的十五阿哥胤禑上,他装扮上倒没什么特别,穿得是宫中的行头,脸上用白彩画的几道皱纹,可他天生一张娃娃脸,出场只一句唱“老儿今年七十也么春”,就把众人笑翻。顽童扮老朽,还亲亲热热地跟八阿哥“妈妈、老老”地对答,俨然老夫老妻,看着却是极不般配。
和胡老头儿一番对答后,胡妈妈辞别了老头儿,进得城去,到了女儿婆家,叫起门来。此时,上场门帘儿掀起,淳王胤祐扮演的受气小媳妇野花儿嗫嗫嚅嚅地出场开门。淳王自己都没想到,这次演戏他能得了这么大彩头。就见他就按这戏本来的打扮,用的也是宫中的行头,面上施着粉彩,梳着大头,身上穿着花袄和大折裙,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只他年纪大了身子发福,那宫中的锦绣戏装紧箍在身上,再加上他天生腿有残疾,走起路来一瘸一点,饶是使劲控制,仍显十分滑稽。这个还不算,最要命的就是那被胤祥拦着剃了一半的胡子,他出场时侧身出来,只没胡子的一面冲着观众;等给胡妈妈开门让座,换了位置,脸上便突然冒出一撇黑胡来。待到野花儿向胡妈妈唱道被婆婆虐待时,正面面向观众,那一边儿有胡子、一边儿没胡子的脸便更加让人乐不可支。宫中演戏向来不许喝彩、不许大笑,可此时连皇帝带诚王都笑得直不起腰来,小格格更是笑得跌进汗玛法的怀里,元寿阿哥强忍着不笑竟自憋红了脸。淳王本就是老实人,此时见大家这样大笑,便更不知道手脚该往何处放,愈发战战兢兢起来,活脱脱儿的一个受气小媳妇儿跃然台上。
听得女儿在婆家受气,胡妈妈正自劝慰。此时,就听门帘儿内一声清脆的道白“众姐妹,告辞了!”,上场门帘儿“啪”地一挑,十三阿哥胤祥扮的婆婆李奶奶一个亮相,闪出台来。小格格刚被七爹逗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此时这位旦角儿出来一个亮相儿却给她惊得吸了一口气。定睛观瞧,啊,竟是阿玛!就见阿玛一身旗装打扮,梳旗头,穿旗袍、外套琵琶襟小坎肩儿,脚蹬着花盆儿底儿,只那旗袍下摆的滚边儿怎么那么多道?再细看原来那一截儿是后接上去的。再看脸上,面施粉彩、点着樱桃唇,只那涂满朱红的上唇上面是什么?两撇黑胡子!就听阿玛掐着嗓子跟胡妈妈拉手见礼,小格格再也忍不住,叽叽嘎嘎地大笑出声儿来,就连元寿阿哥也忍不住抱着肚子笑了起来。只他们笑过之后便马上止住,不错眼珠儿地盯着台上。
那胤祥本就又高又瘦,此时又踩着几寸高的花盆儿底儿,就更比野花儿和胡妈妈高上一大块。他学着旗下大奶奶的做派,立腰扬头、面热心冷,和亲家胡妈妈见礼寒暄之后,便开始扬眉立目,数落起野花儿的不是来。不知是淳王的本性,还是他出色的做工,小媳妇儿被婆婆数落得唯唯诺诺,惹得胡妈妈上前替女儿讲理,亲家二人争执起来。虽是玩笑戏,胤禩和胤祥两个演戏俱是人来疯儿,此时都把那玩笑的戏词说得正儿八经,吵起架来也是互不相让,最后乡下婆子的笨嘴拙舌终还是敌不过城里奶奶的伶牙俐齿,胡妈妈气不过又转脸数落起自己的女儿来,闹得野花儿是两头受气,好悬没让这对儿亲家给挤兑化了。最后野花儿的丈夫恒王胤祺扮的李相公出场,怎奈李相公跟恒王一样也是个老实头,一头儿刁妈妈、一头儿憨岳母,仍旧是摆弄不平,两头儿老娘倒打缠起来。
“这戏的角儿也是老十六派的么?”皇帝指着两个打缠在一起的亲家,和在一边拉不开架的两个老实头,笑问诚王道。
“是!”
“呵,待会儿得好好赏赏十六,真是好眼力!”皇帝意味深长地笑道。
这一边胤禩和胤祥在台上正演得尽兴,那一边侧间暖阁里,他们两位的福晋心里却都不痛快起来。胤祥扮的李奶奶出场一亮相儿,满屋女眷虽嘴上没人说,眼睛却都不自觉地瞟向八福晋。八福晋在宗室女眷中是有名儿的泼辣货,能把个在外素有人望威信的八阿哥整治得服服帖帖,连老皇帝都看不下去。十三阿哥福晋倒是素来温柔宽和,只胤祥在台上太过挥洒自如,竟让周围的妯娌笑问她,“十三叔演得这么惟妙惟肖,是打哪儿学来的”,好像在问难不成她在家就是这般做派。搞得两位福晋只得表面笑脸应承,心中暗自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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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万寿(三) 。。。
作者有话要说:四姐下节再登场,先歇会儿,老十四来起一下腻。要不后头王子没的嘀咕了可怎么办啊。
溥仪结婚那天演《霸王别姬》,结果就给赶出了故宫,都是演戏不吉利。老爹演个陈思王的戏,可是寓意那帮倒霉孩子呢,唉,kani太无良了。四姐的才气其实挺曹子桓的,偶觉得
演出玩笑打闹的戏,最讲究个煞有介事,任是把台下的人逗得笑个人仰马翻,台上的人仍旧是一本正经、跟真事儿一样,台上那几位爷都是何等伶俐人,竟是把个逗趣小戏演得洋洋洒洒。两亲家对骂得妙语连珠,一边城里婆婆嘴损得趾高气昂,一边乡下妈妈被噎得抻脖瞪眼,一场戏下来,台前台后都笑得涕泪直流、直不起腰来。康熙皇帝刚要吩咐打赏,就见十六阿哥胤禄仍顶着个豆腐块儿趋步御前,要跪叩回事。
“下一出什么戏啊?”不等胤禄说话,老皇帝笑问道。
“回汗阿玛,下一出是《打面缸》。子臣代后边的哥哥兄弟们求汗阿玛一个恩典!”胤禄叩头笑嘻嘻地答道。
“哦?他们还没演就要朕打赏不成?”皇帝不知道这群儿子又在耍什么宝。
“回汗阿玛,刚才哥哥们和老十七看着前边儿哥哥们的《探亲家》都笑岔了气儿,唯恐下边儿不能卖力演出,尽不齐孝道,求汗阿玛先点一出小戏帮他们垫一场,容他们缓缓,等喘匀了气再抖擞精神,娱我严亲!”
“呵呵,你们怎么那么多说辞?”
“是,汗阿玛平时不是总教导我们要居常有节么,实是哥哥们的《探亲家》演得太火爆了,为主子安养圣体计,也请汗阿玛缓一缓。”胤禄嬉皮笑脸地说完站起身,拿了戏单躬身呈递御前,请皇帝点戏。
“嗯,那就先打赏那对儿亲家和那对儿小两口儿、还有胡老头儿,你和你七哥赏双份儿!”
“呃,汗阿玛,哥哥们演得好自当受赏,子臣怎么好得双份儿?”胤禄听说赏自己双份儿自是喜欢,可还要谦虚一番、摆一摆姿态。
“哈哈哈,赏你派的好角儿啊!”
“谢汗阿玛!臣这就带哥哥们来谢主子赏!”胤禄笑呵呵地应声叩头谢赏。
不一时,就见胤禄领了还没卸妆的几位皇子过来谢赏。小格格刚远远地看着台上的这几位就乐不可支,此时这些戏中人物就在眼前,看着绣袄裙子绷在身上的七爹和花枝招展的阿玛,小格格真想放声大笑;可看着叔伯们恭恭敬敬地给汗玛法叩头,她也只好乖乖地站在一旁,头使劲低着,可还是实在忍不住手捂着嘴,肩膀直晃。
“子臣恭祝汗阿玛圣体安泰,万寿无疆!”几位皇子恭敬地向皇帝叩头祝祷。
“嗯,戏演得不错,难为你们这份心!”皇帝正说着,就见诚王胤祉捧着个奏事盒子走了过来,躬身呈给皇帝,笑道:
“皇父,这是畅春园刚送过来的十四弟的奏事折子,想是十四弟军前又有好消息,送来给主子上寿呢!”
“哦?拿过来。”皇帝兴奋地从诚王手中接过奏事盒子,打开来看,看罢果然面带喜色地说:“十四阿哥已经移军穆鲁斯乌苏,已遣平逆将军延信率师入藏,不日便可拿下拉萨!嗯,好!”说着便点手把小格格叫到身前,对她说:
“丫头前儿说要查‘绣虎’的出处,可查着了?”
“是!”小格格点头答道。
“那‘绣虎’语出何典啊?”小格格听汗玛法考她,便正色朗声答道:
“回汗玛法,宋人曾慥的《类说·卷四·玉箱杂记》里说:‘曹植,七步成章,号绣虎。’明人何良俊的《世说新语补·卷九·赏誉》里也说:‘曹子建七步成章,世目为绣虎’。绣,谓其词华隽美;虎,谓其才气雄杰。所以后世以“绣虎”称擅长诗文、词藻华丽者。可是,汗玛法,孙女想,那曹植生于乱世、长于戎旅之间,自幼便随其父南征北战、戎马倥偬,号‘绣虎’,可有誉其文武双全之意呢?”
“嗯,不错!好孩子,学而不忘思。”说着拍拍小格格的肩膀,抬头向胤禄问道,“那天你说南府的小学生新排了出什么戏,讲陈思王的?”
“回汗阿玛,是《洛浦》,讲陈思王和宓妃洛水相会的故事。”那戏本名叫做《洛水悲》,因皇帝万寿不能说不吉利的字眼,十六阿哥便回了《洛浦》。
“那就叫他们演这出吧!缓缓精神,让他们后边儿的也喘口气儿,一会儿再给朕好好儿地卖卖力气。”
“是!”胤禄应诺一声,躬身出去安排。
“丫头可知道陈王和洛神的故事?”皇帝的兴味犹未消减。
“知道,说的是魏文帝的甄皇后与陈王互生爱慕,甄皇后死后化作洛水之神和陈王相会。汗玛法,可我觉得这并不可信……”
“哦?丫丫又有想法了,说来听听!”
“是,屈子《离骚》有云:‘吾令丰隆乘云兮,求宓妃之所在’。可见战国时即有宓妃,那怎么说洛神是甄皇后死后的化身呢?”
“哈哈哈,这话朕就还听姜宸英说过,你这个小丫头还真不简单呢!”皇帝和孙女说的正在兴头,竟把那几个“浓墨重彩”的儿子都晾在了一边。
“汗玛法!”小格格看着怪模怪样的阿玛和几个叔叔伯伯,叫了皇帝一声。
“哦?”
“五爹怹们还没卸妆呢!”
几位阿哥顶着一身戏装,在台上还不觉得什么,此时站在殿里,当着众人正觉得浑身难受,可终于有人替他们说句话了。
“哎呀呀,看朕真是老了呢。你们快去卸了妆来,一会儿好看他们几个耍宝!”
“是!”几个阿哥齐声应答,如蒙大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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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万寿(四) 。。。
作者有话要说:这回派的戏可以做个索引派的注解了。本来想把腊梅给四哥的,但太坐实了四姐了,没意思了。腊梅词里一口一个从良,适合十七嘛,哈哈。别的也挺逗的,看官自己看着玩儿
看完南府学生们演了一出哀哀婉婉的《洛水悲》,皇子们斑衣戏彩的另一出玩笑戏《打面缸》登场了。为这次皇子们的御前演戏,总提调官十六阿哥胤禄可是大费了一番心思。选戏上倒还没太费劲,只捡热闹角儿多大家都熟的戏便是,只是在派角儿上,却让胤禄煞费了脑筋。这些要演戏的阿哥,除了十七阿哥胤礼都是哥哥,一个个儿虽性情各异,但骨子里却都是倨傲成性,得罪不得;就为了派谁演女角儿,便让胤禄琢磨了好几天。两出戏里女角儿最多的是《探亲相骂》,有两个亲家、一个小媳妇。小媳妇他派给了兄弟里头最老实的七阿哥,七哥素来老实厚道,派给他什么角儿他都没的说,再加上性格也适合。剩下俩亲家,彩旦胡妈妈派了八阿哥,八哥虽素来端庄稳重、人望颇高,但性格宽和,是有名儿的“八佛爷”,派他这角儿,也不怕他不接受,况且那角儿还是容易出彩儿、戏份儿最多的;厉害矫情的城里婆婆李奶奶,他去求了十三哥,他平时虽和十三哥没有过深的交往,但那次一起随驾热河时,他觉得十三阿哥的脾气随和,圣驾临幸他的园子观看《牡丹亭》时,他和十三哥聊了几句,觉得他也是个懂戏的。本来他还怕派给十三哥女角儿,让他多心,没想到他却答应得非常爽快。经他这一安排,果然一出《探亲家》演得非常精彩。剩下的《打面缸》就一个女角儿,从良小妓*女周腊梅,胤禄便把她塞给了十七阿哥胤礼。
《打面缸》这戏讲的是妓*女周腊梅想从良嫁人,便持状去至糊涂县县衙请知县做主,知县当堂将她判给了班头张才,又马上派张才出差,以便自己去腊梅家找乐儿。衙门王书吏和典史四老爷也都看上了腊梅,三人见张才一走,便走马灯儿似的轮番去张才家找腊梅寻欢,恰在这时张才突然回家,正把藏在炕洞、面缸和床底下的三人堵个正着。这戏唯一的女角儿周腊梅派了十七阿哥胤礼,还剩了五个男角儿。糊涂县知县是净角应工,胤禄把他派给了四阿哥雍王胤禛,因为胤禄素来对雍王有些犯怵,所以派给他一个化了装完全面目全非的净角,也省得雍王抹不开面子。班头张才末角应工,派了九阿哥胤禟,他身材壮硕,倒有几分班头的模样;那个也去占便宜的碎嘴子王书吏,派了十二阿哥胤裪,胤裪平日里就好个胡吹神侃,有些个着三不着两,让他演个碎嘴子的二花脸正好出彩;胤禄自己担了那个老朽了还想吃嫩草的四老爷,丑角应工,闹得哥哥们非要他先开笔,于是便不得不顶着个豆腐块儿前前后后地忙活。最后还剩一个管帮腔缝腿儿的皂吏,派给了十阿哥胤礻我,这角儿老外应工,虽然戏份儿不多,但却也没他不得,只卖的那多嘴多舌的做派和那须发皆白的扮相儿。
锣鼓响起,开场皂吏人等哩哩啦啦地出来排班站立,糊涂县知县老爷出场升坐大堂。唱一句“醉落魄尾”:“花花世界乾坤大,皂吏班房,站立两边排”;念四句定场诗,自报家门。且说这个知县老爷是净角应工,勾着脸儿、带着髯口、架着肩膀、穿着官衣,只那纱帽翅儿乃是一对儿桃形的尖翅,一看便知是个贪婪昏庸之辈。经这一番装扮,台下众人竟一时认不出他到底是哪个扮的,只胤祥一眼便看出那是四哥来。他们刚才进园子时并没有谈起待会儿演戏的事,在后台扮装时,因天气炎热演《打面缸》的兄弟们也没有马上扮戏。此时,这个端着架子的大花脸一出场就被胤祥认出,心想不知胤禄这个促狭鬼派了哪个来演周腊梅,想到此胤祥便不由乐得肩膀一阵耸动。众人正纳闷怎么这净角才端端正正地一出场,就把胤祥逗得这副模样,殊不知胤祥乐的不是戏,而是人。
县太老爷坐定之后,小妓*女周腊梅上。十七阿哥胤礼年轻飒爽,此时穿着花袄花裤,梳着大头、施着粉彩,真个利落俏式。连皇帝也一时看花了眼,直问身边的诚王:
“他们哪找来这么个唱小旦的?”
“汗阿玛您看那是十七弟啊!”
“呵,没想到他扮上还这么俊啊,我就说那眉眼儿怎么那么硬气,倒不像是周腊梅,整个儿一梁红玉。那这个知县是谁啊?”
“呃,这个臣也正琢磨着呢。”
周腊梅一上堂,就把满堂衙役外带老爷迷了个神魂颠倒,雍王也仗着勾着花脸卖了卖做派,竟抻着脖子端着桌案冲着腊梅直走了好几步。待听得腊梅说到此是为要脱籍从良、请老爷为其配夫找主后,满堂衙役又都争先恐后。到此时,本该是知县斟酌片刻后,便唤张才上堂。谁知扮王书吏的十二阿哥胤裪,不知从哪儿看来的乱弹的本子,竟突然跟腊梅一唱一和地逗起哏来,倒把个九阿哥胤禟堵在了后台,半天不得上场。亏得十七阿哥年轻开朗,知道胤裪的孟浪脾性,两人的白口竟接得严丝合缝、滴水不漏,台下看戏的众人都还以为是故意安排。好容易等他两个贫完,老爷唤张才上堂。张才末角应工,衙门班头打扮,戴着黑满髯口。那胤禟生得高大肥硕,刚才被胤裪和胤礼堵在后台半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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