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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娘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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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你来这里多久了?”赵真摆出了罕见的和蔼,句中之暖意都能融化了三冬的冰雪。
“八年……零三个月。”令月颤声诺诺。
“你说……唉,”赵真竟失神的感慨了一声!“是这里好,还是原来那儿好?”
怎么扯到那儿了?令月恐惧的瞥了一眼赵真,“这……里好。”她轻声回答着。
“这里好。呵,”赵真重复着她的话语,笑了。“当然是这里好!”他言语间明显加快了速度,“在这里,你学了不少东西,可真是如鱼得水啊。身在学堂,竟什么消息都漏不掉。办的事,那叫一个胆大、心细,靠谱、利害!让人人不佩服都不行!”
令月面色一讪,他终于扯到正题了。
“你好大的胆子,”赵真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眸,“积云别院的主意也敢打!”
嗯?令月头脑里翻江倒海,她今儿个明明探的是归鸿别院,怎又来了个积云别院?
“傅令月,你知道你去的是什么地方吗?”赵真劈手将一团绸布掷下。
令月定睛一瞧,竟是在湖边别院被她扔掉的那条男人亵裤!还有她换下的那一身残纱!
坏了,竟是那事被发现了!她知道这事儿早晚要露馅,但没想到连两日时间都拖延不了!
“除了你,谁会穿着女装去抢男人的衣服?单单漏下这个?”赵真用脚踢起了那条亵裤,讽刺的轻扬眉梢,“我一听右军都督府贾大公子说他在积云别院招了贼,心里就好一个诧异。谁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且还逍遥的来去自由?还默契的没有下线来报告我!”
“那就,只有我手下的自己人了。”赵真冷笑着自问自答着,“我手下的能是谁?嗯!除了你,别人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份动机!”
扑通……令月老实跪下了。“小月知错!”她还有大事,先求软躲过这风头再说!
“知错?”赵真不屑的笑了,“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吗?”
令月低着头,不敢接话。心想,不就踢了个醉鬼,偷了件衣裳……大不了还坏了五军都督府一位小姐的婚事,再说那醉鬼的德行不嫁就不嫁了……真奇怪了,苦主没人认识她啊!自己人也不能肯定她是私自行动啊!不该说的不说——铁律在此,同仁们肯定不会跟赵真来打小报告的!这事怎么这么倒霉的露馅了呢……
“你就算是想出山,求人心切,也不该不知轻重的去闯云梦公主的别院!”赵真突然间出语惊人。
公主?云梦公主?!令月眼瞪着地,浑身都呆滞了。
“云梦公主和左军都督府袁大公子意向中的婚事,被你给搅黄了。”赵真笑的很和蔼,“是,小事一桩,公主可以再选别人,也不会怪罪下什么,可是左军都督府……早晚会来请我帮忙抓人的!你说,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令月想了想后果,脊背上一层冷汗。那醉鬼是左军衙内,那小姐居然是公主!
怪不得……美人汤沐浴有女暗人护卫;杨婉兮警告别院水深;那醉鬼诸事畏惧,当时还行了如此大礼!
“这么多年,你知道我宠着你,不能废了你。所以,什么话都敢当耳旁风!”赵真言语间有些疲惫,“明日的大比,我绝对不会掉以轻心漏你上场了。我再也不敢小瞧你了,你真是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啊。”
“你就在这里给我好好待着,闭门思过。过了明日,再放你出去。”
万念皆空。
令月被孤零关在了刑堂。
赵真既然下了狠心困她,她定是插翅难飞。
一切都完了……因□败露被皇家退婚,她定是狠狠得罪了左军都督府!就算那中军方公子能来要她,赵真也不会放任她转明的!
惹怒了左军府,转明就是死!
过了亥时,听得刑堂大门细微声响。
冷颤打坐的令月猛然睁开双眼,却见是馒头悄声移身而入,手中还抱着一大卷东西。
“二爷让我拿被子来伺候着。”馒头体贴的传上了话。
猫哭耗子假慈悲……令月白了她一眼,以示对赵真的抗议。
“少爷,您就跟二爷服个软吧……”不明真相的馒头一边铺席子一边唠叨着,“二爷让我跟您说,这次关了您,是为您好。您早晚会想明白的。二爷还说,他记得少爷您的身子抗不住冷,特意嘱咐我拿幅席被来……”
他关她是不想让她死,她早就知道。
赵真还是想护着她的,他对她还是有私心的。
这一瞬,令月突然发现自己心底有些柔软。
——火融融的,还带了点酸酸的颤动!
这是什么感觉?!她惊愕的眨着眼睛,竟有股陌生的热量在指引着她微微颤抖!
她的眼角有些别扭,她的身体还升了温!
这是感动吧?她感动了?
天啊,她竟会感动了?!
有了地席和绸被,令月惧冷僵直的身躯松懈了很多。
可迷糊到了寅卯之交,她突觉腹中绞痛难忍!似有股封闭的力量在体内胡乱冲撞找寻着出口!她运功逼它安分,却次次失手,处处扑空!
十六年了,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令月很是恐惧,她的身体怎么了?她竟第一次控制不了了!
几番周转,那股热流似突然找到了出路,自下凶猛冲出!
“啊!”令月一个踉跄!禁不住失声痛呼!
“少爷?!您怎么了?”馒头在暗夜被惊醒,当下紧紧抱着令月,吓的六神无主!
“好疼……”令月呻吟着捂着腹部,栽在了地席之上……
——“啊!血!!!”
馒头的惨叫声,成了她这一日最后的记忆……
宿命论
令月醒来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到了刑堂铁窗口折射而入的日光。
——天亮了——比试开始了——她没有机会了。唉……
“少爷!您醒了!”馒头圆圆的笑脸紧接着映入眼帘。
“我这是怎么了……”令月停止了哀怨,慢慢的运功巡查着自己的身躯。可她惊异的发现,昨天的不适感竟全部消失了!只是,她的亵裤里好像多了些什么东西……
“少爷!”馒头觉察到她的疑惑,当下轻笑递上了话,“您成——人了!”
令月一愣,呆住了。成人?这就是说……她昨夜是……
“是的!”馒头兴奋的点头,“我该叫您小姐了!您这是来葵水了!这东西总不来,我的心一直揪着!这下可好了!还不算太晚,您成人了!这可是大事!我已经让人去送信给真二爷了!”
令月有些发懵。葵水?她居然能来葵水了!这不就代表了——她不是个怪胎了吗?是一个完全正常的人了!也就是说,就脏器而言,她没什么毛病了!
联想到近日来不断涌出的那些怪异感觉……令月的头脑突然闪过一丝跳跃的联想!
——冰鲸牙!
她连服了两次牙粉,身体竟就开始了诡异的变化。这是巧合还是?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好消息。
原来,她不是一个怪物!她应该和寻常女人没什么区别!
令月当下端正心思,运功在体内好一个细细审视:
她的五脏六腑,指端体肤,竟都发散着她从未体验过的淡淡温热!这感觉好奇妙……
过了巳正,赵真来了。不知是否因众人在侧,他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馒头在一旁难掩喜悦的详细汇报着,赵真的一双眼眸却一直冷冷的盯着令月瞧。
——许久。他甚至眼皮都没有眨。这份专注让令月有些莫名的心虚……
反正,今天的大比是没戏了。令月劝慰着自己,她又没有出去捣乱,也不会有新的罪名,且安之若素吧。
“都下去。”赵真冷面屏退了众人。
“呵,”他自喉咙里不知怎么发出了这怪异笑声,“呵呵……”他独自仰天长笑着。
令月心里更发虚了,赵真这是怎么了啊?难道今天的大比出事了?她那事儿败露了,左军兴师问罪?还是中军都督府来强行要人了?
“命,都是宿命啊。”赵真背过身去,冷笑着长叹一声,“该来的,总会来的……我挡是挡不住了。小月,从今日起,你不必再去学堂了。穿回女装吧。”
回大院了?
令月有些发愣。
她终于等到这句话了。可是,这话已经无法让她提起兴致了。
赵真出现在这里,那就是说,今日的大比一定是结束了。
大比都结束了,她已经失去了宝贵的自由机会,穿回女装又如何?下一次的机会还不知是何年何月,她比那个杨婉兮要晚出道多少年呢?日后见了面,还得恭敬的抱拳称其为前辈……
太可恶了!太太可恶了!
堂上两人各怀心思,冷场许久。
最终,还是赵真先开了口。
“今日去不了比试场,你很难过吧?”他面无表情的回了身。
令月垂下了睫毛,不想答话。这不是多此一举的废话吗……
“你有本事啊。”赵真颔首,“怕左右两家都督府不靠谱,又去勾搭中军都督府了。”
令月一讪,定是方耀祖他哥来跟赵真要人了。
“中军都督府的方大公子今儿来了。说我的人在日前救了中军府之人,他想当面道谢。”赵真陈述的很慢,“且方大公子还说,他真相中了那个人。请我成全。令月,你好本事。”
“我没有违规!”令月这厢可底气十足,“我是救了中军都督府里的一个人,可在他们大公子来接人之前,我就走了!您可以问茶馆的人!我是知道规矩的,我蒙面了,且根本就没和方大公子照过脸!”
“那方大公子说了,且说的还很诚恳。”赵真根本不理会她的申辩,继续讲了下去,“他虽然没见过那个人,但能认出她来。希望我能满足他,别让他心里亏欠的难受……这不明摆着吗?呵呵,他就要你,还生怕我掉了包!”
“你提前,怕是好——好的叮嘱了一番吧?”赵真言语间讥讽的味道很是浓郁。
令月面色一讪。
想那方耀祖书呆子一个,居然心思还细致的很,连这个都替她想到了……不过,有什么用呢?人算不如天算,她搅黄了谁的场子不好,搅了公主心仪的驸马爷……
“我没答应。”赵真缓缓踱起了步,“刚才随便找了个理由推出去了。”
“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赵真突然间语出惊人,“既然你不想再受我辖制,那么迫切的想出去瞧瞧,那就出去吧。”
令月惊愕的抬头,这……天怎么说变就变!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想……”赵真的表情严肃的很,“比试完了,你们这批人应还能留几日才能离院。这段时间里,让长风抓紧教你些东西。出门给皇家办差,你身上会的那点东西,远远不能让人放心……”
“这……好。”令月发现赵真说的不像是反言诳语,当下又惊又喜,放她自由了?!她好些兴奋!“那秋娘……不用秋娘教我吗?”她觉得她好像听错了,长风那些技能跟她啥关系也没有,她真正欠缺的,是女人该做的,秋娘教习的男女间床笫之上的功夫吧……
“人,要认命。”赵真面无表情的堵住了她的话,“有的女人,天生是为取悦男人而生的;可有的呢,就正相反。既然你想出山,就好好准备吧。就算是内定的名额,也要上场走走形式。明日会有一场给中军都督府的比试,小心别阴沟里翻了船。”
回了房。令月的头脑还没清凉。
这一切转变的太快。令她如入迷雾,措手不及。
赵真诡异的转变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为什么突然肯放她自由了呢?她是很兴奋,但更多的是茫然和忐忑。
令月记得,当年赵真让她着男装时说过,她和院子里的女暗人不同,她将来要对付的,全都是男人。可是,她当时疑惑的问过,既然要对付男人,为何不让她去销魂殿历练一番?那不是最应该学的技能吗?
可赵真却不屑的笑了,说她将来要对付的男人们,不需用那些。
不需用那些?周旋在男人之间,还不需学床笫之功……再联系到今天赵真所说话语,令月的头皮一时有些阵阵发麻。
——不会是……她这一生难不成要和太监们打交道吧!
“小姐,该吃药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女音插了进来。
令月疑惑的回头,却发现眼前站立的是一位完全眼生的侍女。“馒头呢?”她诧异的询问着,怎么突然换人了?连对她的称呼也改了……
“小姐,是二爷让琼脂来伺候您。”那丫头摊开手掌,露出两粒黑丸药。“二爷说,昨晚上小姐漏服的药丸,一定要补上。”
“馒头呢?”令月闻言心里有些发虚。
琼脂只是伸手,摇头。
“去给我拿杯水来。”令月气定神闲的捏过药丸,掀袍坐在了红木鼓凳上。
“二爷说,这药金贵着呢,不能断。一定要奴婢看着小姐吃。”琼脂竟劈手将药丸夺了过去,“小姐您稍候片刻,琼脂去拿水,马上就回来。”
令月愣在当场,心内忐忑的更厉害了……
在琼脂目光炯炯的注视下,令月将两粒药丸吞服而下。
赵真一定是对她服药情况起了疑心!竟公然换了个监视的丫鬟来!这段时间她可得小心点过了……
这一夜,令月很想快速入睡,可怎么也睡不着。
面对这纷繁复杂的一切,她竟理不出一点点头绪来。
她的生活,从险探诚岛开始,完全变了模样……她是谁?从哪里来?
之前她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活的轻松自在;可现在,丝丝破绽如雨后春笋冒出,一切都开始初露端倪了,她反而失去了旧日的淡然心态和应对的灵敏技巧……
唉,不管了。想破头也无用。
令月翻了身,迅速的宽慰了自己。总之,出门天地宽。
她能离开赵家大院,就是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翌日。
令月早早起了身。令她惊异的是,才来一日的葵水突然没有了!
可这事没引起她丝毫的忧虑和疑惑——今日演习场上会如何,才是她全身心的关注所在。
正式大比,所有参加的暗人们均着同样的衣裳,只不过,脸上的面具各异。
坦言说,令月这三年早已适应了男装,今日换一身女装打扮,反令她行动诸多别扭。
时辰到,赵真引着两位玉裹金装的贵公子器宇轩昂的闪亮登场。
令月细细一瞧,一个剑眉鹰目、棱角分明,正是潇潇画像上的那个方光宗;还有一个,模样也不俗,浓眉大眼,骨格风华,只不过,这家伙从入场开始,就在一直毫不掩饰的不停打着哈欠……
擂鼓通响,场上唱诺:中军都督府方家大公子方光宗;右军都督府贾家大公子贾春雷到。
令月心下一讪,右军都督府大公子贾春雷?原来这厮就是赵真说的,那个在美人汤洗澡时被她抢去衣裳的倒霉蛋……瞧这德性,一幅不务正业的浪荡模样,怪不得……
辰正,比试正式开始。
由于是走走形式,令月过关过的很是轻快。再说,论和院子里的人比试,她从来就没输过。几番回合下来,令月与另外三名陪衬的女暗人站到了尊位席前。
最后一关,四选一。
示意给二位公子看过后,赵真给四位女暗人递来了最后一题。
题面一展,令月有些发呆。
请写出下联:
——那上联竟还是那老头出的,商汤王刻在洗澡盆上的箴言:“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这应该已经考过一日了,赵真竟也不换题?
令月摸不清赵真此举到底什么用意了,可当下她头脑中的答案已然定性,这思维定式禁锢的她此刻再也反映不出其他文字来!
时间不等人!身旁那三位都已经开始动笔了!
没办法了……令月只得勉强将已经告诉庞潇潇的“知明德,明明德,克明德”答案改动了一个“求”字。
早知今日场景,当初她多想几个预备着多好!谁想到竟还有这样的事!
“求明德,明明德,克明德。”令月心虚的在纸上书写着,但愿不要让赵真觉察出什么来啊……她马上就能自由了!在这个关口,可千万别败露了诚岛和冰鲸牙的事啊!
“慢着。”一直缄口不言的方光宗竟突然出了声。
心内正有鬼的令月不由得手腕一抖,打了个哆嗦!
“赵主,”在众人疑惑的目光注视下,方光宗有礼有节的拱手致意,“可否让您的手下,在题答到一半时,换成左手执笔。且要展现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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