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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有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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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是什么人见到谢谱的这等扮相也不可能会从妖冶中得出天真无邪一词的,可墨涵愣是看出了这层意味。就在谢谱发觉她正一眼不眨地瞅着自己,不悦地嘟着嘴问她“可是看够了”之时,墨涵眉眼弯弯地张嘴来了这么一句:“小孩子家家的,怎地学人家描眉点妆?”话毕,两人都怔在了原地。
那条白纸片子从谢谱的指缝里悠悠然脱落,飘飘荡荡地飞到了庭院里的绿草之上,阳光经白纸反射白灿灿的,有些刺眼。
两人呆愣了好半响,谢谱才有些不确定地道:“小桃姐……可是记得我?”
问过后,见墨涵一脸的茫然和疑惑,他才嗤笑一声,低垂下眸子,掩住眼里流露出的伤感。
魂飞魄散的人怎还会轻易保有先前的记忆。
过了一阵子他复又掀起眼皮,眸子里已是如往常般的漫不经心,“小……墨姑娘,你要寻兆堂主作甚?”
墨涵一听,眼睛一亮,“你认得那个兆丰?”
谢谱也不答话,只是居高临下地睨着墨涵。
墨涵约莫着他是与她不熟识,对她有些防备,不晓得她找兆丰做什么,怕乱说话后会给自己引来麻烦,便就解释道:“我有些绣品,想寻个买家。”
话说得明白,却又没有道出她那些绣品的来源,既解释了自己寻兆丰的缘由,又没将她生意的源头托盘而出,有着一点点自保意味。谢谱心思通透,自是从这短短的一句话里体会出了这些弯弯绕绕。他心下好笑,觉得许久不见,已成为墨涵的她竟在尘世中会了这般道道。可从方才她下意识脱口而出的那句话看来,她似乎还有着一些前世的感觉,教训起他来一如既往地以姐姐自居。
脑子里掠过许久之前的一些片段,谢谱嘴角邪邪的弧度不由添了些暖意。在墨涵瞅着他的表情略有不解之时,他收起短暂飘飞的思绪,对墨涵道:“我来帮你谈下这笔生意,不过……你须得分我三成利。”在商言商,现在他是个青楼老板,自然得将这个角色扮演好了。
墨涵蹙眉,“两成。”
他眉梢一挑,“两成半。”
“成交。”从刚刚知道谢谱认识兆丰之时,墨涵便从纸条上另外两个字猜测,这兆丰应是经常流连烟花之地。常在此地晃悠的人不过就是几种缘由,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这兆丰好色。虽然她此刻打扮得让自己看上去并不出众,但不代表那兆丰不会生冷不忌荤素不戒。若真是如此,只有她一人寻上门去,在无人引荐或者无人撑腰的情况下,保不准她会吃些小亏。既然谢谱乐意以两成半的利润做这个中间人,她自然很是乐意。何况,这也表明谢谱有意与她合作。以后有了醉香榭老板的人脉,生意自然不会太难过。
当夜,墨涵没有回福华村,而是留在醉香榭等着谢谱带她去见兆丰。
华灯初上,醉香榭便已是人声鼎沸,笑声不断。
墨涵随着谢谱到得一处雅间前,敲门而入。
雅间一张颇大的圆桌上摆了满满一桌酒菜,花样不少,看着颇为可口。墨涵虽已许久没有吃过山珍海味,可瞧见这桌菜也并无半分垂涎渴盼之色。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桌前围坐的那几人身上。
四个穿红戴绿的女子显然是风尘中人,一个五六十岁的富态老头,两个中年男子,还有一个背对着她的穿浅蓝色长衫的男子。
如若不知道景朝风俗,自会以为正对着门口坐在视觉良好的位置上的那个富态老头是最尊贵之人。墨涵却是打听过的。真正地位高贵的男子乃是背对着门口,听到开门声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淡定地吃菜的那个人。
墨涵落在谢谱身后两步,其他几人见醉香榭的老板谢谱来了,便都客气地起身拱手寒暄,唯独那个着浅蓝衣衫的男子独身其外。墨涵观察众人的反应,见所有的人包括谢谱对这男子的无礼之态竟没有觉得有半分不妥之处,便就知道估计这个人便就是此次他们要讨好的主角兆丰。
然,墨涵却是猜错了。
那胖老头才是她要巴结的兆丰。而那个浅蓝衣衫的男子……
兆丰对那男子拱手一礼,然后指着谢谱道:“景公子,这便是醉香榭的老板,谢谱。”
景,景朝的皇姓。
墨涵一怔。这偏远之地怎会冒出一个皇室中人,莫非基陵县最近出了什么足以惊动朝廷的事件?
那位景公子方侧头瞟向谢谱,姿态高雅,表情温和,眼里却透着疏远之色。他笑了笑,“久仰谢老板大名,请坐。”
谢谱也不扭捏,不卑不亢地坐在椅子上。
墨涵自然是没有落座的道理,瞧着这里的气氛,她也知今夜若这位景公子没有先行离开,她这生意也没法做了。她站在谢谱的身后侧,微微低着头,做丫鬟状。
众人也没有将墨涵的存在当一回事。几个青楼里的姑娘娇滴滴地嘤嘤嘤叫着给他们倒酒,他们便就一边享乐一边看似无目的地闲扯着,一边联络关系,尤其是有意无意地便向那位景公子试好。
墨涵站在一边偷偷地打量景公子。只见他始终带着三分不咸不淡的浅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地谈笑风生,高贵之气在举手投足之间自然流露。
饭吃了一小会儿,那景公子方云淡风轻地扔了个榔头出来:“听闻,有人在基陵县见过与我长得有五分相似之人,不晓得人脉广博的谢老板可曾见过?”
窗外略有闷热的空气钻了进来,扑在脸上,绕在周身,顿时让屋内的空气凝滞起来。
谢谱媚眼一挑,在景公子的打量下依旧泰然自若面不改色道:“景公子绝代风华,基陵县这等粗野之地怎会有人与公子相像?”
景公子浅淡地笑了笑,“谢老板说笑了。谢老板无双姿容无人匹敌,景某不过平平相貌,有人相似也不无可能。”
墨涵又偷偷地瞄了景公子一眼,但见他俊朗温润的脸上带着三分疏淡的浅笑,心中不由暗叹这景公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高超。
谢谱笑了笑,很无耻地默认了,似是故意一般,他姿态愈加优雅地执起酒盏抿了一小口。
景公子本以为他会接下去说点儿别的什么话,至少会再客套两句。谁成想,这青楼大老板竟是将话头就这么止住了,还对他的客气话颇为赞同似的笑纳了。这种事儿他活了二十年还是第一遭遇到,即便他有着七窍玲珑心也没料到会有个这么不要脸面的人大摇大摆地存于世间,还好巧不巧地被自己碰到了。他委实有些小小的郁闷,当下便轻咳一声,朝着一边的一个中年男子使了个眼色。
那中年男子坐在那里本就跟椅子上有跳骚骚扰他似的坐不住,见景公子示意,便特意借此站起身从旁边拿出一副画来双手递给谢谱,“公子若是能帮忙找到此人,醉香榭可免税三载。”
墨涵一听这话,更是坐实了景公子的皇族身份。也只有位高权重的皇字辈人才能拿税收这等别人给不出来的优渥条件当做诱使对方的物件。
这话一出,在座的兆丰却是两眼发亮,恨不得这活是给自己的。对于行商之人,免税三年就好比是稳赚五载,乃是相当诱人的东西。
谢谱却只是瞧了眼那画轴,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景公子也不恼,只在一边不紧不慢地吃着小菜,喝着小酒。可这室内的气氛却是有些僵滞。
兆丰老头见谢谱不识好歹,便笑嘻嘻地自顾接过画轴,对景公子点头哈腰道:“我就先替谢老弟接下了。若是寻到此人,定然会将人送到景公子府上。”
景公子点点头,嘴角挂着一抹谁都看不懂的淡笑。
谢谱则依旧不吱声,仿若兆丰老头接下的活不是为了自己一般。
这顿饭就在一种表面和谐,内里诡异的氛围中不温不火地支撑了一个时辰。墨涵便就在一边候着,不喊累,也不觉得受了忽视。她已在多次的生意中认清现实,知道现在自己在景朝不过就是个普通到不能普通的小老百姓,还是一穷二白的那种。她要想讨生活,在这里生存下去,需得学到忍气吞声吃苦耐劳。何况,这会儿不过就是站在一边装隐形人,并没有半分委屈。
饭毕,送走了景公子和另一位中年男子,兆丰老头拉住谢谱,语重心长地道:“谢老弟啊,这位可是四王爷家的大公子,咱们得罪不起啊。”
谢谱却是无所谓地摇着扇子,一副不买账的模样。
“要不这样吧,”兆丰老头想了一会儿,“你要是肯接下这笔生意,我就允你一个条件。不过,可不能狮子大开口啊。做不到的我不做。”
谢谱眼尾一挑,半响后道:“唔,让我想想啊……”他似是很认真地皱着眉头搜肠刮肚起来。
兆丰老头在一旁瞅着他一会儿纠结一会儿忧愁一会儿无奈的表情,心里也忽上忽下的。他可得让识人广博的谢谱接下这事儿,景公子已允诺他免税两年,且举荐他为皇商,下次的全商联大会也保他继续做北部区域的堂主,可若这事办不成,想必他以后也没法子从商了。自古商人以利益为先,他也不能免俗。
好半响之后,谢谱叹了口气,很是为难的模样,“你晓得的,如若小弟没有猜错,景四公子要找的人应该是三王爷家的景三公子。这景三公子是在三年前失踪的,三年前朝廷里派了好些人手寻找都没有找到,小弟这等布衣又怎能寻得到呢?”
兆丰老头听到谢谱这推脱之词便知晓其实他已是有些松动,便再接再厉道:“景四公子说这事也不着急,在明年春天国试结束时找到便好。”
谢谱又再三思量了一会儿,道:“那好吧。不过……”
兆丰老头一听有戏,眼睛即刻晶晶亮地望着谢谱。
谢谱将身后的墨涵一下子拉到兆丰老头面前,“这是小弟的远房妹子,想在基陵县做些小买卖,兆老兄以后帮个忙,找个出路,照应着些便是。”
绣品的出路便就这么定了。让墨涵惊讶的是,本来她要做孙子去求人家帮忙的活,到最后在谢谱的整蛊下,她却成了被巴结的爷。这委实让她兴奋不已。
兆丰老头刚走没多会儿,便有小厮前来与谢谱汇报后院来了个人。谢谱却是眯着眼睛打着哈欠道:“他又不是来寻我的,将墨姑娘带过去便是。”说着,也没瞧一脸迷惘的墨涵,便甩着袖子晃悠着回窝睡觉去了。
墨涵被领到后院的一处房屋前,朝着半开的门里做了个请的姿势,便退了下去。
墨涵路上已经问过这小厮,知道来的人是季悠之。猜测他许是得到消息知她今夜不归有些担心,才来此处的,心下便有些细微的欣喜。
推门进屋,见到正望着自己的季悠之时,墨涵心中的欣喜愈发扩张,想打声招呼说“你怎么来了”,或者“你来了,明天不是还要去学堂么”云云,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站在门口,直愣愣地瞅着他。
直到看到墨涵的这一刻,“季悠之”忐忑了半天的心方落了下来。确切地说,他已经有好多天没见过她了。上次他疲惫地睡去后,便一直没有力气醒过来。今天闻着桃子的香味儿醒来,从季悠之的记忆中得知墨涵最近的一些作为,也知道季悠之没有先前那么排斥墨涵,而墨涵也已为季悠之做好了衣衫,他们俩似乎正慢慢地朝着自己当时预想的方向发展。知道了这些,他的心底不晓得是什么滋味,微微的苦,微微的闷。
墨涵是瞅见季悠之来此寻她有些惊喜,不晓得该如何开口招呼。“季悠之”则沉浸在自己没有办法掌控的现实中难以自拔。两人就傻呆呆地站在那里互望着对方,大有自我罚站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不晓得什么时候,天空突然传来一声闷雷,从远及近,咕噜噜的,活像饿了几百年的人的肚子发出的吼叫。
闷热的空气忽地破了一条缝儿似的,有了一丝凉风冒了出来。
墨涵和“季悠之”忽地同时翘起了唇角。
墨涵自然而然地道:“要下雨了,走不成了。”
“季悠之”曰:“唔,雨停了,明日再回。”
墨涵咪咪笑:“多亏了你出的主意,绣品卖出去了。”
“季悠之”短暂的怔愣后,勉强笑了笑:“那就好。”
两人便就又没了话说。
过了一会儿,墨涵示意季悠之坐下,给他倒了杯茶,自己也坐在他的对面静静地喝茶。
窗外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雨水溅起的泥香味儿透过半掩的窗户传了进来,很好闻。
墨涵忽又想起季悠之赶了许久的路不晓得是否吃过晚饭了,便又问了一句。
“季悠之”却又是一愣之,略有尴尬地告诉墨涵他忘记了。
这倒还真是一个不吃饭的好借口。墨涵哭笑不得,觉得季悠之有时候呆呆地,很让人忧心。
她叫来路过的小厮,跟他说自己想寻些吃食,那小厮认得她,也知道此刻屋里面还坐着一位,便快手快脚地张罗了四菜一汤端了过来。
墨涵从钱袋里取了钱想给那小厮,他却是死活不要,说墨涵与季悠之均是谢老板的客人,这世道上从来也没有收客人食宿费的道理。墨涵知道季悠之与谢谱关系定是不一般,想着自己是沾了季悠之的光,便就收起银子,将这恩德记在季悠之的身上了。
两人沉默着吃过了饭,季悠之又在墨涵要住的这间屋子里磨蹭了一会儿,待见到墨涵强忍的困顿后,这才不动声色却是依依不舍地告了个晚安。
醉香榭的古韵楼里,谢谱与傅绫温存过后,傅绫靠在谢谱光裸的身上,打开那画轴,瞧着画上沉雅的男子,抿着嘴道:“景思允怕是知道季悠之在此了。”
“知道又怎样?”谢谱一脸无畏地把玩着傅绫润滑的乌发,自得其乐中。
傅绫把头发夺过来,那发梢尚未落下,便又落入谢谱手中。傅绫又将头发拿过来,谢谱便又取过去,傅绫只得无奈地任他作为。她一直不了解,谢谱为何如此执着于缠绕她的发丝,如此玩乐了上万年,也不曾腻歪。
傅绫叹了口气,“三年前,九问的魂魄在季悠之的身体里苏醒时,季悠之便在九问意识的带领下来到此处。朝廷里不是在追查他的下落无果后,便就作罢了么?怎地这会儿却又寻来了?”
谢谱两手一摊,表示不知。双手摊完,忽然想到傅绫在他身前看不到,便出声道:“谁知道是怎地回事。反正那景四看上去就不是好鸟。面上不动声色,骨子里定是坏得很。”他将傅绫手中的画夺下,朝地上随意一仍,把她的身子搬过来对着自己,撅着嘴,一脸地不乐意,“你守好我便是了。这年头像我这般外表风骚,内里专一的男子已是不多见了。季悠之、九问与小桃姐的事儿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吧。”
傅绫却仍是皱着眉头,“可是,这事实在有些蹊跷,尤其是九问在季悠之身体里醒来一事……唔……”
谢谱干脆用嘴巴封住了她的。他可不希望他的女人整天为别人的事儿操心。关于这三个人乱七八糟的感情纠葛,便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
次日,墨涵与季悠之一道到全商联基陵县的分点儿找到兆丰。在兆丰的帮助下,墨涵与一个叫钱多地中年男子相识。这钱多是主营丝绸布匹绣品生意,在这个行当,路子宽的很。墨涵与他道了自己欲踏足绣品业的念头,并将随身带来的十副绣品让钱多检验。钱多看着这几幅秀工细腻精巧的帕子,当即与墨涵定下了长期合作关系。
至此,墨涵便就真正踏入了绣品业。
一晃眼,墨涵已在福华村呆了近两个月。她平日除却帮巧儿些地里的活儿,便是忙着自己的花卉与绣品事业。小日子过得辛苦却又充实。就如当初她预计的那般,村子里起先不乐意将绣品卖给她的人也都或自己偷偷摸摸或三三两两找上了门。对她们这等见钱眼开的举动,墨涵并没有一丝一毫看不起的意思,反而均是热情地接待,并一视同仁地收购绣品。人类本就有些贪念,也有人性的弱点。见钱眼开并非不是好事。毕竟要在这世上活着,若非是远古时代,钱自然是少不了的。况且,倘若不是有各种诸如金钱、精神、物质等利益驱使,人类也不会有交流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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