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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不懂江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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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思羽长得已经够遮天蔽日了,今日看到三三,才知它简直苗条得不像话。
不知小薄对那个家伙说了什么,那家伙径直向我走了过来。然后在我凄凄惶惶的眼神里,弯腰,用两根手指拎起压在我身上的剑。
起初还未觉得有什么,后来小薄跟我说三三才五岁,我的自尊心顿时碎的稀里哗啦。
封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只剩下女鬼一个人站在桌旁阴森森地瞪着我。
“小鬼,从现在起我就是你师父了。一会我们去练功,你要乖乖听话,不然揍扁你。”
咦~~女鬼好暴力。
可眼下,除了点头答应,我好像没别的选择么?
都是该死的小薄,不帮帮我,还变着法地嘲笑我,打击我。哼,小人!
我气呼呼地弯下腰,拼尽所有力气想把那把破剑拖起来,可它就是躺在地上纹丝不动。
我抬头看了一眼小薄。
他依旧嬉皮笑脸,却没有要帮我的意思。
唉。。。。娘说的对,靠人不如靠己,失败乃成功的娘,我要多试几次,说不定就能扛起来了。
一次不行,再来!
两次不行,再来!
三次不行。。。。。。。。
女鬼不耐了,“小鬼,你慢慢拽,我先去门口的大树下等你。给你半盏茶的功夫,要是迟到了,今天的晚饭就别吃了!”
说完,一把拎起小薄,带走。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慢慢低下了头。
爹的佩剑
自是认得
暗黑的剑鞘,浅雕的花纹,凸出古印上有两个小篆,依稀能认出是“细雨”。
很漂亮的一把剑。
适合爹那样骨节分明,白皙干净的手握着,而不是我这个拿都拿不动的人。
抬手解开小薄给我系的腰带,在剑柄上绕了两圈,再笨手笨脚打个结。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拽了拽腰带,细雨终于动了。
就这样,我拉着腰带,一点一点把细雨挪出了前厅。
看守前厅的弟子恨不得笑滚到地上去。
等我好不容易到大树底下的时候,已经过了不知几盏茶的功夫,女鬼气得差点拔剑劈了我。
今天的晚饭是没了,不过她似乎嫌这样仍不够解气,又罚我蹲马步。
力气都在拖剑的时候用掉了,我哪站得动。不出片刻,就开始前后左右摇晃,女鬼很不客气地用剑柄在我小腿上敲了一下,吃痛的我立马蹲好,额头上不时有汗珠滴落。
她手里的剑虽细,但打起来人来很痛,我本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为了不挨打,只好强迫自己尽量蹲稳。
女鬼围着我转了半天,神情终于缓和了一点,又低头瞥见躺在地上的细雨,便问我:“小鬼,你知道这把细雨的来历吗?”
我诚实地摇了摇头,这些事爹娘从来都不跟我说,我无从知道。
她不屑地嗤笑了声,抬头望向天空,姿态说不出的高傲。
“细雨、无声、浮雪、阿火(e);四把天下无双的名剑。千百年来,为争夺这四把剑而起的纷争从未停止过,而细雨在这四把剑中排名第一。”
“为什么细雨排名第一?”我不解地问她,“剑本死物,离了人就不能动,又如何分出高低?”
“说你笨,你还真笨。既有高低,那必然就有分出高低的方法。剑是死的,可人是活的,这个排名便是后人根据他们历代主人的强弱综合而来。”
“是么?”我用余光瞟了一眼此刻正安安静静躺在草地上的墨色长剑,“照你这么说,细雨每代的主人都很强咯?”
“怎么可能?”女鬼转过头来看着我,眼中不无讥讽,“其实到你爹那代的时候,细雨第一的位置就该让给无声了,只不过封大人不想跟你爹动手,怕坏了多年交情。现在,你爹死了,看你这样也不像是能成大器的料,往后怕是要变成无声、细雨了。”
她的一席话,让我有了淡淡的愤怒。
长至十岁,我虽脾性不太好,却很少真的生某个人,某件事的气。
这种莫名的感觉还是第一次有。
我想我气的不是细雨第一不保,也不是我保不住细雨的第一,而是她话中的讥讽。
她凭什么讥讽,她所看重的第一第二,在我看来还不如口渴时需要的一碗清水来的重要。
为什么这些自诩很聪明的大人总是不懂,每个人看重的东西不一样。你视若珍宝的,在别人眼里说不定就贱如草芥,强求不得。
深深呼出一口气,我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既然娘告诉我每个人看重的东西不一样,那就说明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同样也是强求不得。
女鬼站累了,在树根处寻了个地坐了下来。
我正羡慕嫉妒恨,突然想起一件事,便歪着脖子问她:“无声是封大人的配剑吗?”
“是啊”她闭着眼睛,未曾看我,“封大人从小就是练武奇才,十二岁那年打败了他老爹。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名扬天下,现在更是武林公认的剑术第一人。”
剑术第一人。。。。。。真厉害!
站得摇摇晃晃的我显然已经忘了刚刚的愤怒,满耳满心都是“剑术第一人”五个字。
天下何其大,人又何其多,都折服在他的剑术之下,怎能叫我不佩服?
一直蹲到红日西沉,女鬼才大手一挥,解放了我。
可是晚饭依旧没得吃,而且由于没找到合适住处,我暂时还得住在那个传说中的养伤宝地,寂园。
地偏,路远。
好不容易一瘸一拐挪进了房间,却已经是明月高挂的深夜。
屋中央没有冒着热气的木桶,桌上也没有新沏好的茶。
整个房间一片寂静,一片冰冷,没有一样东西是热的。
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床边,也不管衣衫上沾了多少灰,就一头栽在床上。拉过叠在内侧的棉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脑袋都没露。
我天生畏寒,且没有缘由。
不像其他人,畏寒大多是因为体虚或者别的隐疾,可给我看过的大夫都说我没病,而且体质不弱,不知为何会如此惧怕寒冷。
娘说大概是因为我出生那天下了一场大雪,寒气入骨,无处消散,才致了这毛病。
流金铄石的夏日还好,余下的三季就难熬了。穿得总比别人多一层,吃的更都是热的汤汤水水。纵使这样,手脚还是冷得吓人,揣在怀里捂都捂不热。
而且,那些会把我手放进怀里仔细捂着的人,已经不在了。
思及往事,本就没什么睡意的脑子,变得更加清明。
脑子一旦清明,饿就无从遁形,连带着腿上的酸痛都磨人起来。
翻来覆去好几回,索性掀了被子,下来跳着,反而比躺着舒服点。
若是此时有人从窗口路过,定会以为屋里有僵尸在作怪。
不过这房间的窗户开得可真低,我这么矮的个子不用垫脚都能够到窗沿。
窗外月光皎洁,灿若璞玉。
不时有清风拂过,送来暗香阵阵。
我看着不浓不淡的夜色中似有白色飘落,便伸手去接,没想到真的接到了,低头一看,却是一朵洁白小花。
椭圆的花瓣,紫红的花药,我心里顿时一阵欢喜。
梨花,没想到在剑庄也能见到梨花。
现下初春,梨花绽放,过不了多久,花落成果,就有梨吃了。
我轻轻合起手掌,用掌心感受着那朵花的形状,仿佛依旧置身于曾经的天地,屋里屋外随处可见爹娘的身影,还有那棵会结出香甜果实的梨树,无声无息,却陪了我近十年。
落花随着风势渐多,不知不觉竟铺满了窗台。
而我的眼前,也只剩下一片洁白,祥和得一如那些逝去的岁月。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准时更新的好孩子!
、试剑大会
枕着一地洁白睡去,连梦都是香甜的。一树淡黄的梨在金色的阳光下熠熠生辉,薄薄的皮仿佛包不住内里的果肉,都快滴出汁水来了。
那味道一定很甜、很甜。
我擦擦口水,欲伸手去摘,梨树竟像有灵性般弯下了腰。霎时,散着香味的果子都从半空来到我面前,口水再也管不住,直化作银河奔腾。我踮起脚尖,伸手而上,却在即将碰到的时候,感到了一股彻骨寒意。
梦境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梨子别走!!!”
我声嘶力竭地大吼。
吼完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怎么好像听到了鸟鸣,还不止一只,叽叽喳喳,聒噪得很。
还有,我手里攥着什么?梨么?怎么软软散散的,难道被捏坏了?一着急,我睁开了眼睛。
紧握的手瞬间松了开来,有沙土从指缝间漏下,落得洋洋洒洒。
居然是在屋外,我呆住了。
虽不记得昨晚是什么时候睡去的,但我能肯定直到睡着都还在屋子里,怎么一觉醒来就在屋外了?
难道我又新添了梦游的毛病?
真是罪过,小小年纪就染了一身怪病,摆明了天妒英才么。
我愤愤不平地想,一晃脑袋,却看了一双大红色的绣花鞋。
“染、姐姐”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看到一双喷着怒火的眼睛和一把争鸣着想要出鞘的剑。
“小薄!!!!救命。。。。。。。”没有丝毫犹豫,我径直从地上跳了起来,撒开腿就朝医馆死命地跑。
可女鬼只一个跳跃就轻轻松松地落到了我前面,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提了起来。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吗!!!”她怒目圆睁,一副恨不得把我拆了吞进肚子的样子。
我瞬间就蔫了。
红日当头,必是晌午,我居然一觉睡到了这个时辰,难怪她要生气。
“我错了”对于认错,我总是保持着一种积极且乐观的态度。
女鬼深吸一口气,暂时压制住了想要杀我的冲动。然后抬剑指了指不远处的空地,示意我去那蹲着。
我只踌躇了一小会,她就立马拔出剑来指着我,吓得我赶紧滚了过去,撅起屁股乖乖蹲好。
不知是今日阳光太过明媚,还是我饿得时间太长,总觉得头晕的厉害。
只站了那么一会时间就满身虚汗,两条腿抖个不停。
女鬼没有发现我的异样,依旧双手环胸站在不远处瞪着我。
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我咬咬嘴唇,把求饶认错的话咽了下去。
又坚持了一会,女鬼说她有事先走,过会来检查,如果发现我偷懒,今天一天的饭都别吃了。
我自是万分乖巧地点了点头,只待她走出寂园,便双腿一软,躺了下来。
不行,不行,头好晕,我伸手使劲拍了两下脑袋,只觉眼前的天和身下的地一会倾斜到了东边,一会又刷得一下来到了西边,胃里猛地一阵痉挛,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突然,额头上一热,似有人在抚摸。我以为女鬼回来,赶紧睁开了眼睛。
日光绚烂,很是耀眼,以至于我无法看清眼前人的面容,但清风送来了他身上的气味,淡苦微甘,只有长期与草药为伴的人才会有如此特别的体香。
“小薄~~”我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我在”他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怎么就没发烧呢?不然就可以煎药给你喝了,最近我新发明了一种药,喝了能让人感觉不到饿,总觉得很适合你。”
可恶的小薄,什么时候都不忘嘲笑我,心肠怎就这般歹毒。
我张嘴咬住了他的衣袖,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地扯,他“哎”了一声,想往后退。
奈何我的牙齿比我这个人厉害多了,他无法闪躲,只好看着我笑。
“看来染女妖有两下子啊,才一天就把小绵羊教成了小恶狼。”
才不是这样的,我吐出袖子,哀怨地看了他一会,懦懦道:“我饿!”
“哈哈哈”他仰天大笑三声,像变戏法一样掏出一个荷叶包在我眼前晃了晃,“薄神医我不仅医术过人,而且料事如神,哝,吃的给你。”
“。。。。。大恩不言谢!”我一把抓过荷叶包,三下五除二地撕掉荷叶,却在看到里面两只硕大的鸡腿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哭笑不得地说:“小薄。。。。。我不吃肉。”
“什么!”
他好像吓了一跳,神情有些怪异。
“我说怎么感觉你怪怪的,原来是个出家小尼姑啊,难怪言行举止这么的。。。。。。这么的不同凡响。”
“不是的。。。。”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只能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讲一遍,结果他听完后捧着肚子笑了半天。
边笑还边说:“小鬼,你真蠢!简直蠢到家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蠢的人!”
那言之凿凿的样子,不禁让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像他说得那般蠢。
抵不过腹中饥饿,我还是拿起鸡腿咬了一口。
小薄立马止住了笑,睁大眼睛看着我,好像在研究一个从未看到过的怪物。
我鼓起腮帮嚼了两下。
久违的肉香,却没有从前那么诱人,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油腻和腥气。我皱了皱眉,强迫自己咽下去,胃里翻腾得更厉害了。
“怎么跟吃毒药似的,很难吃么?”他难得露出担忧的神情。
我摆摆手,而后迅速起身,冲到大树底下大吐特吐。
小薄没有跟过来,这是我吐完之后才发现的事。
他还在原来的地方,只不过站了起来,一袭青衫在风中微微摆动。
“小鬼,等试剑大会结束了,我会请示封大人给你换个师父。”
“为什么?”我扶着树,不解地望着他。
“染女妖的性子太过火爆,你又那么蠢,如果再继续被她教下去,我怕你会小命不保。”
好像。。。。有道理哦。
不知是不是他的语气太过正经,我竟下意识赞同了他的话,包括那句“你又那么蠢”。
只是。。。。“试剑大会是什么?”
“试剑大会又名弟子考核大会,定在每年初春进行,场地就是上次我带你看的武场。届时,所有剑庄弟子都会参加。封大人的意思的是这次也让你去参加一下,输赢不重要,只是让大家了解一下有你这个人。等试剑大会结束后,你就和这些弟子们一起学习四书五经,至于剑术的部分还是由指定的师父一对一地教你。”
如此沉长的一段话,他竟说得不急不躁,有条有理,连大气都没喘一下,可我听得就心惊肉跳了。
什么叫也让你去参加一下,输赢不重要。说得轻巧,只怕到时候我真输的难看,你们又会变着法来折磨我。可怜我才拜师学艺两天都不到,半招都没学会,就要被逼着去跟别人比试,不输就奇了。
我在心里喋喋不休地抱怨,以至于忘了问小薄这个试剑大会到底什么日期举行。
接下来的几日,一直想寻个合适的机会问问女鬼关于这个劳什子大会的事,奈何我跟她在一起,心平气和的时候真的太少。
所以,一直到大会举行的那一天,我还在想它到底什么时候举行。。。。。。
那天早上,我在婉转的鸟鸣声中醒来,眯着眼睛看见窗户上的宣纸被晨光染成了金色,不禁感慨今日的阳光可真是好啊!
简单的洗漱后,我衣衫不整地来到和女鬼约定的地方,却发现她已经站在树下等我了。
我立马抬头看了看太阳,确定没有迟到后,才又重新迈开步子朝她走了过去。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的暴行已经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浓重的阴影。
“小鬼,教你快半月了,你什么都没学会就算了,你剑依旧拿不起来也算了,你走路好歹能给我快点???”
我刚走到她面前,她就劈头盖脸,暴雨夹冰地把我训了一顿,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身,高声道:“跟我来!”
我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虽然不知道她要带我去哪。
日子越往后数,春色就越浓,踏着一地落英缤纷,我知道这个春天不久将逝。
走过一处亭台,迎来一座木制小桥,桥下一池碧水,水中游鱼成群结队而过,好不自在快活。
从未见过如此良辰美景的我,一时失了心神。
“小鬼,发什么呆呢?”女鬼一巴掌唤回了我的魂。
我慌慌张张地抬起头,却见一片洁白。
成千的剑庄弟子手持木剑站在武场上,仰头观看高台上两人打斗,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完了,完了,那个劳什子大会居然是今天开始,什么都没准备,怎么办?怎么办?
小薄、封渊还有一个从来都没见过的白衣女人正坐在高台东侧观看比试。看到我来了,小薄咧嘴笑了一下。
女鬼把我带到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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