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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不懂江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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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都是我的错,他现在也一定很后悔六年前为什么要救我。早知就让我死在那场大火里,也不会有后来的种种事情,那么多无辜的人为我而死。
可是,就算再怎么后悔,我还是活着。活着就有活着的责任,而我现在的责任就是要照顾好封渊。
又往前走了两步,我看到一扇窗户,却没有像先前想的那样利用它翻进去,而是转身走到门口坐了下来。
闻人拥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掉了,空旷的房顶上只有两只麻雀相依相偎地睡着。
我在门口坐着坐着,居然睡着了,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被太阳晒醒。脚边还放着那个食盒,身后的门也还是关得紧紧的。
叹了口气,起身,重新去厨房取了早饭,再穿过那片不算大的树林送到院子里。这次我学乖了,把饭放在门口就走了。我以为封渊只是不想见到我,只要我不在,他便会出来,也会吃饭。
可到了中午,我再拿新的饭食送过去的时候,发现早上的食盒还好好地放在地上,里面的饭菜早已经凉透。
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不吃饭,难道是因为剑庄没了,太过伤心。还是因为失了武功,成了废人,想自暴自弃。
不管是哪样,饭还是要照样送的,我觉得像他那么聪明的人,不会不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
因为厨房离得比较远的缘故,我一天的时间便几乎都耗在了来回三趟上。一天两天,厨房里的人渐渐都认识了我。
早上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给我把食盒装好,我拎着,送到小院里,再慢慢走回去,正好赶上午饭。匆匆吃过午饭,再拎起食盒去小院送饭,顺道把早上的食盒带回来,而食盒里的饭菜依旧没有动过一分一毫。
到了第三天,我开始心慌。要知道封渊本身就受了重伤,再这么不吃不喝三天,我怕他会撑不住,今天无论如何也要逼他吃饭。
我边走边在心里默默思量法子,晃眼间看到闻人拥白趴在树上,两只手死死压着什么,不禁好奇地喊:“你在干什么?”
他似乎睡着了,被我一喊,吓得差点从树上摔下来。
“你干嘛吓人?”缓过神来的他探出脑袋,面无表情地质问我,白玉般的颊上还有一个鲜红的印子,应该是睡着了被压出来的。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说:“不知道你睡着了,嘿嘿。不过你袖子下面藏的是什么啊?”
“鸟蛋”他把袖子往旁边挪了挪,赫然露出一个鸟窝。
“你这是。。。。。在孵蛋?”我再次被他异于常人的行为吓到。
他伸手捋了捋那头漂亮的银发,神情有些苦恼,“我找不到我的麻雀,他们不知道飞哪儿去了,我怕他们的儿子冻死,就只好先捂着。”
“呵呵呵呵。。。。。。”我裂开嘴巴,发出一串古怪的笑声。
他又往下探了探脑袋,看到我手里的食盒时,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你能把它给我吗?”
“不能!”毫不犹豫地拒绝。
“为什么?他又不吃,与其浪费掉,不如给我。”
我白了他一眼,提提食盒,继续往前走。
到小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封渊住的屋里照例亮起了灯。
看到门缝间透出的那缕亮光,我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还能下床点灯。
我把食盒放到地上,在心里酝酿了一下说辞,正准备抬手敲门,门却突然开了,那张消瘦苍白的脸就这么闯进了我的视线里。
“为什么要回来?”,他低头看着我,神情有些茫然,“不是跟你说以后不用回剑庄了吗?为什么要回来?”
我一愣,“你在这,你要我去哪?”
“去哪都好,反正不要再回剑庄,更不要来九天阁。”他似乎有些急躁。
心猛地一动,我往前跨了一步,揪住他的衣袖问:“那天在洞门口,你之所以叫我别回剑庄,是因为你已经知道剑庄可能会出事对不对?”
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一头撞进他怀里,死死抱住了他。
他的身子僵了僵,却没有推开我。
我抱了好一会,又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泛红的眼睛,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咕哝着:“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说完又觉得好笑,自己先笑了起来。
他也勾起嘴角,跟着笑了笑。
今天晚上的饭菜总算不用再浪费了,我一蹦三跳地把食盒拎了进来。
“清粥一碗,小菜三叠~~”我像店小二上菜一样把食盒里的东西搬了出来,封渊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了两口。
我撑着下巴问:“好吃吗?”
他准备夹菜的手顿了顿,“不及某人的梨羹。”,语气里竟有三分揶揄之意。
我忍不住埋怨地看了他一眼,真是的,怎么变得跟小薄一样爱取笑人了。想到小薄,我猛地压低了声音问:“小薄他们没事吧?”
他往门外瞟了两眼,伸手在我手心里写了一个“无”字。
我一颗心总算安定了点。
吃完晚饭,我扶他上床歇息,他也没有拒绝。
想到这三天都没给他伤口上药,我赶紧转身去床头拿药膏,不想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他正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我问。
他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说:“那药膏你先放着,我一会自己来,这两天都是我自己弄得。”灯火摇曳中,他的脸似乎微微红了。
我猛地想起那天脱光他衣服的事,也有点不好意思,便把药膏又重新放了回去,呐呐地说:“你自己来吧,我先走了,明早再来看你。”
“嗯”他站起来,像是要送我,不想还未往前走一步,就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浮屠错
“封大人!”
我赶紧冲到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很正常,并没有发烧。再扒开衣服,看了看身上的伤,也已经开始愈合。那怎么会突然晕倒?
难道是太虚弱了?
我把他扶上床,正想着要不要去找个大夫过来看看,门突然被人推开了。那个摇着扇子,时不时咳嗽两声的阁主走了进来,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没有打扰到二位吧,本阁主刚刚听说封大侠终于肯见姑娘了,甚是欣慰啊,可突然又想到今日似乎是封大侠的毒发之日,便赶着来送解药了,要是唐突了二位,还请姑娘多包涵。”
“毒发?封渊中毒了?”我突然想到在漠北的时候,那几个武林人士说,九天阁利用苏倾月对剑庄下毒,难道是真的?
那个比冰块还冷得苏倾月居然会做这种事?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褚尊似乎看破了我的心思,纸扇一拢,笑道:“是中毒了,不过是来九天阁之后中的毒,是我亲手喂他吃的,名曰‘浮屠错’,跟‘枉生散’并称天下两大奇毒。‘枉生散’毒性迅猛,可在最短的时间内要了人的性命,而‘浮屠错’正好与之相反。它可以潜伏在人身体内长达数十年,假如你每月都定时服用一定比例的解药,那它将永远不会发作。哝,这是这个月的解药。”他伸出纸扇,上面放着一颗黑色的小药丸。
我拿起那颗药丸,却没有给封渊服下,而是冷眼看着他说:“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假如封渊没有中毒,而你现在给我的这颗才是毒药,我要是就这么喂他吃下去了,岂不正好随了你的心意?”
“咳咳。。。。”他急急地咳嗽了两声,“你这样想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未免太不聪明了些。你们现在身在九天阁,如果我真想下毒,什么机会没有,犯得着亲自走一趟,还费心编这么一串谎话?我只要叫人在你们的饭食里面动点手脚即可。”他伸手指了指桌上吃剩下的菜,其意不言而喻。
手里的那颗小药丸突然变得无比沉重,他的这一番话,不仅反驳了我的质疑,更变相地警告我:不要耍任何小聪明,我要捏死你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难怪他叫人带我去地牢的时候那么有恃无恐,原来根本就不怕我劫了封渊走,真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我不再看他,转身把解药给封渊喂了下去,又帮他脱了外衣,盖好被子,才沉声道:“时候不早了,还请阁主早点回去歇息吧。”
他轻笑一声,甩手扔给我一块牌子,上面刻着“九天阁”三个大字。
“既然已经是我九天阁的人了,就要听我九天阁阁主的话。封大侠身子不好,这段时间你就多陪着他点。”
依旧是那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带了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这个病恹恹的九天阁阁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有些什么样的本事,居然能让闻人拥白那样的人也甘心为他做事。
手边的被子动了动,封渊睁开眼睛看着床顶说:“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最好现在就走。”
“为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他转过头来看我,眼神有些急切,“他能利用我威胁你一次,就能利用我威胁你第二次,褚尊这个人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和善。”
我点点头,“我知道,可是我并没有觉得不开心,反而有些庆幸,庆幸我还有被他威胁的价值。不然,我就见不到你了。”
他眯起眼睛看了我许久,像是不认识我似的。
我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便转身吹了灯。屋里一下子黑了下来,月光被厚厚的墙壁拦着,照不进来。我摸黑给他掖了掖被角,说了句“早些休息”,便磕磕绊绊地走了出去。
屋外果然是月光皎洁,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跳得有些快。
随后的几天,我依旧一天三次地往小院里送吃食,封渊不会再关着门不见我,甚至有时候我还能远远地看见他站在门口,像是在等我,又像是在看风景。
我怕他一个人闷得慌,便从外面买了一些书回来,放在他房间的青案上。他看见了,笑着翻了两页,没有说什么。
闻人拥白那个家伙还趴在树上,看样子已经好几天没有下来过,我怕他活活饿死,便多拿了几个馒头,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叫醒他,把馒头丢上去。
起初他还很感激地说声谢谢,后来便成了理所应当的事,甚至有一次还变本加厉地质问我,为什么每次都是馒头,是不是把肉都给封渊吃掉了,气得我那天把所有的馒头都扔给了林子里的鸟。
我想,果真是不能对一个人太好,否则他就不会把你的付出当回事。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封渊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而秋天也在不知不觉中溜走。
秋末的最后一场雨,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天。
那几天封渊嫌路滑不好走,不允许我去厨房拿饭。我便把冬天生火的炉子找了出来,两个人在屋里点了火,支一口小锅,准备自力更生,做点东西吃。
可是等有了火,有了锅,我们才猛然发现,没有东西可以煮。
我想了想,拿起伞,准备去厨房多搬点过来,以后就不用来来回回地走了。
封渊起身要跟我一起去,被我一把摁回了椅子里。
他歪着脑袋瞅了我半天,说:“我怎么有一种你在你替我养老送终的感觉?”
我“噗嗤”一声,弄掉了手里的伞。
厨房的大娘还在守夜,见到我来立马跑了出来,帮我收伞,又替我拍了拍身上的水珠,高兴地说:“我看你好几天没来,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都这么大的人了,能出什么事啊!”我不以为然地跺跺脚,想甩掉一些污泥。
大娘正在揭锅盖,听到我的话立马小声反驳:“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有一个小男孩也天天来厨房拿吃的,长得可好看了,眼睛大大的,一口一口‘顾大娘’,别提多懂事了。。。。。”
“大娘是嫌我不懂事吗?”我笑着打断她。
大娘怒嗔了我一眼,继续道:“有一天他没来,我以为被什么事耽搁了。可是又过了几天,他还是没有来,我托人偷偷打听了一下,据说是出去执行什么任务,死了。”
“死了?”我惊呼了一声。
“嘘~~小点声。”大娘立马奔过来捂住我的嘴,还谨慎地朝屋外看了看,确定没人,才松开了手。
“我说你个小姑娘,刚刚还说自己不小了,现在怎么又这么咋咋呼呼的。”
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蹲下,继续挑一些易储存的食物,放进一旁的小背篓里。
“你干嘛拿生的?”大娘不解地问。
“拿回去自己煮。”我拿起两根黄瓜比了比,挑了一根大的放进小背篓里。“住的地方离厨房太远了,走来走去不方便。”
“哼!”大娘不开心地转身,小声嘀咕:“都是一群没良心的,不来拉倒。”
我笑笑,很快就挑满了一筐。背上小背篓,我又很贪心地拿了一根小黄瓜,然后对大娘挥挥手说:“大娘放心,我一定不会死的,有空再来看你。”
“嗳!!”她追了出来,塞给我一晚喷喷香的粉蒸肉,低声嘱咐:“万事小心。”
“嗯!”我郑重地点了点头,一手打伞一手端肉,怀里还揣着根黄瓜,小心翼翼地朝小树林走去。
来的时候雨太大,走得又急,没有看见闻人拥白和他的鸟窝。回去的时候特意留心了一下,没想到那家伙居然还趴在树上,连个遮雨的东西都没有。
“闻人拥白!”我喊了一声。
他立马伸出脑袋,冷冷地看着我说:“请叫我拥白。”
“不都一样吗?”我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啊,下这么大的雨不知道找个地方躲躲?”
他没有说话,只死死地盯着我。突然,树枝一晃,人不见了。低头一看,竟站在了我面前,我把伞往他那边移了移。
“给你看个好东西。”他松开一直拢着的袖子,露出了一排皱巴巴的脑袋。
“呵呵。。。”我干笑两声,“还真给你孵出来了啊,了不起,有当老母鸡的天赋。”
他用鼻子“嗯”了一声,伸手就去抓我怀里的粉蒸肉。我看他那饿狼投胎的样子,没好意思阻止,他就一块接着一块地吃,不一会,就消灭了大半。手上,脸上,甚至连头发上都沾了油,看起来脏兮兮的。
我不禁吞了口口水,弱弱地问:“你这几天都在树上?”
“嗯”
“没下来过?”
“嗯”
“你真的有病!”我一把抢过碗,不让他再吃。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并没有反驳我的话。我甚至怀疑他知不知道“你有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摸摸他们吗?很好玩的。”舔完手指,他把窝鸟往我面前送了送。
里面的小家伙们估计出壳不久,眼睛都还没睁,却一个个昂着脑袋,看着是挺有趣。我伸手摸了摸,软软的,热热的,看来眼前这只“鸟爹”还蛮合格的,把它们都照顾的不错。
我边逗鸟,边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下子忘了封渊还在小院里等我。
突然,寂静的树林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封渊撑着一把伞走了过来,边走还在边东张西望,神情有些焦急,像是在找什么,视线扫到我和闻人拥白后,便停下了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秋天来啦,嚯嚯
、醉酒
“封大人!”我把伞塞到闻人拥白手里,冒雨冲到了他的伞下。
“封大人,看,这么多。”还未站稳脚,我便急着炫耀自己的战果。
他“嗯”了一声,转身往回走,我敏锐地发现他好像不太开心,但又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
难道是我在路上耽搁了太长时间,把他饿坏了?
一路无语地走回小院,他收了伞,去屋里换衣服。我这才发现他的衣摆上全是泥,应该是刚刚走太急溅上的。
。。。。。。他刚刚应该是来找我的吧。
我有些小得意地想。
炉上的水还在“咕咚,咕咚”烧着,我把黄瓜洗洗,用细雨切了扔进锅里。然后又在小背篓里翻了翻,挑出一根茄子,洗了切了扔进去。还有一把小青菜,一捧豆荚。。。。。我本来还想把一条小鱼扔进去的,但苦于不知道怎么清洗,只好作罢。
封渊换好衣服出来,看见那一锅“大杂烩”,脸都绿了。
我连忙安慰他,“可以吃的,真的,我以前吃过的,味道还不错。”
他勉强点点头,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我觉得火太旺了,便趴下来,用根木棍把炭往外拨了拨,谁知一个没留心,呛了一脸的灰,封渊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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