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迷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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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别走”修比睁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祈求赵沭阳。
赵沭阳错愕的探了探修比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后，坐在床边，问“怎么了？”
修比没有回答，只是坐起来紧紧抱住赵沭阳“老师，别走”
赵沭阳被修比抱的心里暖暖的“我不走，你睡吧。”
修比松开环绕赵沭阳的双手，眼神倔强，却又唯唯诺诺的说“我不睡，我不想睡。”
赵沭阳看修双颊通红的修比，带些责怪，带些疼惜“拦都拦不住，喝这么多，现在难受了吧。”

修比摇头“老师……”
“怎么了？”
“我爱你”修比害羞的说，略低了低头，却又抬起头倔强的盯着赵沭阳的眼睛。那是修比第一次果决的说出这三个字。
赵沭阳潜吻修比额头，宠溺的说“喝醉了才知道你最爱谁”

修比再次摇头，任性的蹭掉赵沭阳的吻痕“我没醉，我是真的，爱你！”
看着修比忽闪着的眼睛，赵沭阳只觉得身上热流汹涌，深吸口气后道“嗯，我也爱你，早点睡吧”说完就起身要走。

修比再次倔强的拉住赵沭阳的手“老师，我不睡，你别走”
赵沭阳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修比，修比也鼓足勇气般的开口道“我只是想在16岁的生命里，做一件直到60岁想起都还会微笑的事！”

赵沭阳再木讷也不会傻呼呼的不明白修比的意思，攥紧拳头，狠狠皱眉，甩掉修比抓着的手“可是，我不想在27岁的生命里，做一件到72岁想起都还后悔的事！”说完就甩上卧室的门，出去了。

修比看着紧闭着的门呆住了，在修比的生命中，没有比现在更难堪更羞辱的时候了。这算什么？色诱？失败的色诱？

修比负气的用被子蒙住脑袋，久久不肯出来。被子里的氧气在逐渐减少，修比感到窒息般的难受，头脑也在变热，然后涨大，可是懊恼，羞辱，难堪正紧紧的充斥着修比的每一根神经，甚至比头脑的涨痛更加难受。最难受的感觉，不是失恋，而是我把心交给你的时候，你却并不需要。

较之修比，客厅里的赵沭阳也不会好过到哪里，踢掉拖鞋在沙发前反复踱步。天知道他花费了多少力气才迫使自己抵制住欲望。即便身在客厅，脑中依然是修比忽闪着倔强又羞怯的双眼，喏喏的那句：老师，别走……

如果可以，我更不想走。如果可以，我更想真正成为你生命中的男人。可是，这世上有许多种果，却唯独没有如果。

赵沭阳泄气般的坐在沙发上，孩子气的啃着指甲，过了一会，突然看到修比光着脚丫绕过沙发，坐到赵沭阳的身边。赵沭阳尴尬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以为修比至少一个礼拜都不会理自己了，没想到现在竟主动出现在他身后。或者，修比是来赶走自己的？

赵沭阳正胡思乱想着，修比就扔出一句“我很差劲么？”
“啊？”
“那为什么不肯和我上床？”修比说得很自然，就好像在谈论今天天气怎么样？一样的自然。
赵沭阳却差点被修比这句话问得一命呜呼。上床？一个16岁的女孩在问自己为什么不肯上他的床？没有修饰，没有美化，只有赤果果的一句上床！
“现在还不合适”
“现在不合适？什么时候合适？未来？我们有未来么？”
赵沭阳叹气，没有。就是知道没有，我才不能够自私的占有你。你是那么美好，那么青春，那么骄傲，那么优秀……

现实多残酷，两个明知没有未来的人，却还是挣扎着在一起。总是有那么几个傻瓜，一直在那些没有结局的过程中扭动挣扎。

“修比，我不能那么自私”赵沭阳吐露着。
“自私？”
“嗯，我没办法在不能给你承诺的情况下，向你索取什么”
修比呼出一口气，至少不是被嫌弃的“我不需要承诺”再多的誓言也只会在岁月中消磨，后半句修比并没说出口。赵沭阳也从心底相信，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修比，可他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修比再次叹了口气，带着酒意的戏虐着“觉得自己好卑微，像是……在想方设法的祈求……祈求别人上我”。

赵沭阳觉得自己败了，败在这年仅16岁的鬼丫头面前。不想再从修比口中听到如此轻蔑自己的话语，更不想看到修比落寞至极的眼神，更多的，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仿佛刚刚大义凛然的说自己不能那么自私，不能向修比索取的人不是自己……

吻住修比的唇，灵活的舌尖贪婪的滑过修比唇中每一个清甜的角落，直到两人不能顺畅的呼吸，才恋恋不舍的退出那惹人怜惜的小天地。略微调整一下呼吸，赵沭阳轻声嘟囔了一句“傻瓜”。也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修比。

抱起修比回到卧室，将修比放在床上却并没松手，只将自己的唇在修比的眉梢落下一排排细细的吻，又将耳垂吸入自己口中撩拨着。

久久，赵沭阳才松开被自己“亲口”温热的耳垂，再次将细密的吻落在修比敏感的耳后，修比颤栗，却仍旧紧紧抓着赵沭阳的胳膊，享受着赵沭阳在自己耳后带来的温柔。同时，也有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一辈子，就做一次自己。
这一次，我想给你我的全世界。
这一次，就算受伤也没关系。
这一次，用尽所有的勇敢。
这一次，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有了这一次就足够了。
生命再也承受不起这么重的爱情。
我愿为你丢弃自尊，放下矜持，不管值不值，
不管爱得多卑微。
只因为，我爱你，彻骨的爱你。

早晨的阳光撒进屋内的时候，修比皱了皱眉，试探着睁开眼睛。看到赵沭阳放大的脸，正柱着一只胳膊面朝修比侧躺自己身边，眼巴巴的看着他。修比转头看着窗户思索了一下。回魂般的恢复记忆，修比又转会头看了看赵沭阳，然后……

拉起被子蒙在自己头上，天呐，自己做了什么？赵沭阳笑呵呵的要拽修比出来，修比却是如何也不肯出来了。
赵沭阳无奈的无厘头道“你不会打算不认账吧？快出来！你得对我负责！”
负责个鬼，修比在被子里懊恼的扭动，怎么也不肯出来。直到吸光被子里最后一丝的氧气，修比终于探出头来，贪婪的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3　　　这算什么。我怎么就成亲妈了。。。。。




、改口

早晨的阳光撒进屋内的时候，修比皱了皱眉，试探着睁开眼睛。看到赵沭阳放大的脸，正柱着一只胳膊面朝修比侧躺自己身边，眼巴巴的看着他。修比转头看着窗户思索了一下。回魂般的恢复记忆，修比又转会头看了看赵沭阳，然后……

拉起被子蒙在自己头上，天呐，自己做了什么？赵沭阳笑呵呵的要拽修比出来，修比却是如何也不肯出来了。
赵沭阳无奈的无厘头道“你不会打算不认账吧？快出来！你得对我负责！”
负责个鬼，修比在被子里懊恼的扭动，怎么也不肯出来。直到吸光被子里最后一丝的氧气，修比终于探出头来，贪婪的呼吸。强迫自己按耐住越来越红的脸颊，再红下去，恐怕可以用来煎鸡蛋了。

见修比赌气抿着嘴又用鼻子粗重的呼吸，赵沭阳撑起身子，在修比脸颊毫不客气的一吻，也不逗他，只轻轻的说了句“早安”。
“早安”醒后还未开过口的修比声音明显有些干涩，却还是毫不避讳的洋溢着满载的幸福。赵沭阳的一句早安，便化解了所有尴尬。如果，你愿和我说一辈子的早安，那么，我便愿意用一辈子去爱你。

修比渐渐将自己的身体靠在赵沭阳肩膀，赵沭阳也很自然的用胳膊揽着修比，任修比柔软的小手在自己的喉结上缓缓滑动，温柔的揽着修比并肆无忌惮的将嘴唇贴在修比的额头上。

“老师”
“嗯？”赵沭阳询问的应着，修比却不说话，继续滑动着手指。

“老师”
“怎么了？”
修比依然没有回答，执着的滑动着手指。

“老师”
赵沭阳笑着握住修比的手，盯着修比问“怎么了？”
修比却把手从赵沭阳手中抽出，又孩子气的在赵沭阳的喉结上缓缓滑动。赵沭阳苦笑不得“想说什么？”
修比呵呵一笑，呼出的气息温柔的洒在赵沭阳的脖子上，弄得赵沭阳一阵燥热。修比才指着喉结说“没什么，只是很喜欢这里的轮廓，也很喜欢他抖动的样子”喜欢好久好久了。

赵沭阳苦笑“在你欣赏它的同时，有没有考虑过它主人的感受啊？”感受到怀中的人摇了摇头，赵沭阳无奈，只能任他折腾。

渐渐的，赵沭阳觉得自己心中有些躁动，却发现修比小手的动作越来越缓慢，渐渐停了下来。赵沭阳低头一看，无奈一笑，怀中的人，竟又睡着了。看着修比毫无防备的微张着的小嘴，神情也越发柔和，赵沭阳几乎记不起从前的修比了。

记不起那个整天叼着棒棒糖满脸不屑的孩子；那个拥有灵动双眼却总是透露出孤独的孩子；那个明明脆弱却假装坚强的孩子；那个独自躺在跑道上看天空的孩子……

记不起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修比，也许能解释出为什么会喜欢一个人，就不是爱情了，真正的爱情没有原因，你爱他，就是爱了，不知道为什么。

修比一睡就是大半个上午，晃晃忽忽的睁开眼。赵沭阳的肩膀早被压的麻木了，见修比醒来，马上苦着脸对着修比“大小姐，十点半了，可以起床了么？”

“哦”修比叹了口气，动了动身子，又把腿搭在赵沭阳腿上，拱了拱头又闭上了眼。
赵沭阳见修比又闭上了眼，心中不禁仰天长叹了一声：天呐！
原本麻木的胳膊早就没了知觉，修比刚刚这一动似乎又流通了些血液，此刻针扎似的难耐，赵沭阳不禁“嘶”了一声。

修比正如猫一般的贴在赵沭阳怀中，听到赵沭阳一声呻吟，终于把身子从赵沭阳怀中挪开，一脸无辜的问“怎么了？”
赵沭阳皱着眉毛“胳膊麻了”
修比想了想什么也没说，爬下床向卫生间走去，赵沭阳看到修比的背影一直在抖动，终于忍不住了“要笑就在这笑好了，不用躲起来笑，得了便宜还卖乖~”

话音还没落，修比就小脸通红的笑出声来，笑得天翻地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赵沭阳一脸痛苦的活动着从麻木转为酸胀的胳膊，看着坐在地板上毫无形象的修比，无奈至极，恍然觉得，这几天无奈的次数明显的变多了。

赵沭阳刚把修比从地板上拽到床边，就听到自己的电话无良的嘶吼着：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啦。

赵沭阳一手接起电话，另一只手甩动着缓解酸胀。修比起身走进卫生间洗漱自己，再出来时看到的赵沭阳脸上全无血色。
“怎么了？”修比有些被吓到了，以为他身体不舒服。
赵沭阳呆滞的看着修比“哥出车祸了，医院打来让我去……认尸”。
修比惊讶的看着赵沭阳，而赵沭阳仍然的一脸呆滞的靠在床头，眼睛睁的大大的。赵天成？认尸？修比用了好几分钟才消化掉赵沭阳的话，见赵沭阳迟迟没有反应，终于拽起双目无神的赵沭阳，吼道“那还呆在这里干嘛？哪家医院？快！”

赵沭阳被修比这一吼，终于回过些神来，迅速的穿上衬衫就冲向门外。天气已经入冬了，赵沭阳单薄的衬衫又怎能御寒，修比拽起赵沭阳的外套跟着冲了出来。

赵沭阳失去理智的甩开腿就朝医院的方向跑去，修比看着赵沭阳奔跑的背影，气得直跺脚，却也有些明白为何电视剧中总会出现男主角抱着生命垂危的女主角狂奔却不搭出租车的情景，此刻的赵沭阳早已大脑空白，哪还有搭车的想法。

修比拦下出租车追上赵沭阳，赵沭阳焦躁的坐在车上，还气急败坏的对着司机狂吼“你不能开快点么？”就好像自己跑得都比出租车开得快一样，事实上，出租车的速度已经不慢了。

到了医院，赵沭阳横冲直撞的见人就问“我哥在哪”，修比只能跟在赵沭阳身后，鸽子般的对医院的人道歉，解释。终于找到负责这件事的医生，确认赵沭阳的身份后，拿出一包物品递给他，赵沭阳颤抖着双手撕扯着那塑料包，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力气撕开。

修比看不下去帮他扯开，把东西倒在桌上。只有一部屏幕破裂的手机，一个已经压出臀形的皮夹。赵沭阳盯着皮夹中的身份证，终于落下泪来，的确是哥，哥他……

医生带着他们来到安置赵天成的地方，赵沭阳趴在赵天成身上嚎啕大哭，哭到喘不过气。修比站在一边，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停止呼吸的人，而那人，昨日还与自己在内的一群人唱歌玩乐，今日就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胃在狠狠的抽痛，接着就这翻腾，修比捂着嘴走出那间冰冷的屋子，用手撑着墙边不停的呕，不停的呕。赵沭阳痛苦的声音似乎远在天边，又似乎就在耳边，大脑像吸铁石一样，把有关赵天成所有零零碎碎的碎片全都吸在脑中。

那间破碎的平房，门上孤零零的挂着仅剩下一个“天”字的牌匾……
那句彬彬有礼的招呼“赵天成，阳阳的大哥。叫我赵大哥吧。这臭小子眼光不错”
那句带有愧疚，带有为难的“实在是不好意思，第一次回来就看到这么狼狈的场面……”
那句明显戏虐的“真的啊，臭小子艳福不浅啊~”
那个昨晚高唱水手，号召大家摆动双手的“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想到那个成熟内敛的男人，如今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冰冷的床上。修比终于也痛苦失声，狠狠的捂着嘴，不发出声音，滑坐在墙边。

痛苦吞噬着修比的大脑。认识赵天成有多久了啊？想不起来了呢，似乎有一辈子那么久了，不，没有，我们只认识了短短几天的时间。修比咬着牙，使劲的握着拳头，握到指甲泛白。

只有几天，自己都已经这样难过，那赵沭阳呢？如今躺在冰冷的床上的人，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从小就相依为命的亲人啊。想想修呈离开时，自己曾那般难过，如今……

赵沭阳哭声的停顿越来越长，修比知道那是因为赵沭阳哭到透不过气，让修比想起了“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下半句“只是未到伤心处”。赵沭阳的心，应该已经遍体鳞伤了吧。

好想到里面去陪他，什么也不做，只是站在他身边，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有他人关心他在乎他。可是，他没有进去，紧握的拳头狠狠砸着自己的大腿，他不敢进去，不敢看到赵天成毫无血色的脸，不敢看赵沭阳悲痛欲绝的神情。

修比狠狠鄙视自己，狠狠的鄙视。自私，是与生俱来的自私。他曾经如何鄙视那些可以同甘苦，却不可以同患难情侣，如今的自己呢，却不敢在赵沭阳最最难过的时候，传递给他哪怕一丝的温暖。自己又与自己曾经鄙视的人有何不同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墨迹，重点都墨迹到下一章里头去了。




、挣扎


修比狠狠鄙视自己，狠狠的鄙视。自私，是与生俱来的自私。他曾经如何鄙视那些可以同甘苦，却不可以同患难情侣，如今的自己呢，却不敢在赵沭阳最最难过的时候，传递给他哪怕一丝的温暖。自己又与自己曾经鄙视的人有何不同呢？

修比见刚刚带自己过来的医生无奈的从屋内走出来，才突然想起了一些事，起身拉住他，问“医生，他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不抢救？”

医生看着眼前稚嫩的脸，先说了句“节哀顺变”见修比抹到眼泪，点了点头，才又说道“死者坐的出租车和一辆装货的卡车相撞”在听到“死者”这两个字时，修比狠狠有皱眉，却没有发作，只是听医生继续说下去。“他和出租车司机都当场毙命，送过来时就已经判定脑死亡了”。

“卡车司机逃跑了，警察昨晚就已经立案了，医院也是通过警察才找到你们的，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过会应该会有警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