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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鲤鱼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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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让我灰了心,我还仍然期盼他能回过头来看看我。
不知道这么躺在床上过了多少天,陈临渊来到我的清华殿里,我正在闷头睡着,被子被掀开,我就见他冷着脸,站在床前。
“见到朕,怎么不行礼?没听到宫女的通报吗?”陈临渊冷声问我。有人通报吗?我睡得那么死,居然没听见。我仍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什么时候,我们之间也需要这么多的礼仪了?”他听我语气冷漠,刚要发作,我又开口问他道:“临渊,你仍然认为我,是周国的探子吗?”他沉默了下,只是冷眼打量着我,见我容颜憔悴,语气冰冷绝望,终是不忍,语气缓和了点:“是与不是,你自己最清楚。”
还是不相信我。我心底里轻叹一声,闭上双眸,不愿再看他的脸。陈临渊哪里会知道我是在赌气,转身就要离开。
我不想错过这唯一的机会,不想夜里床边醒来床边只有冷清的月光,鞋袜也顾不得穿了,赤着脚跑下床去,从背后抱住陈临渊。他的背微微一僵,温暖的手掌覆盖住我紧握在一起的一双手,叹道:“你怎么这么倔强,你若说你不是,我就会信你不是。”我并不答话,只是静静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温暖。
这夜,我的身旁,不再是冷冰冰的了。第二日陈临渊就令宦官传旨,赐李夫人封号梦红。梦红夫人,多好听,我竟然成了自己的影子。我冷冷一笑,接下圣旨,叩谢恩典。
宫里的日子,那么清闲,那么悠长。这日我替陈临渊穿戴好目送他离开清华殿去上早朝,我自己返回殿里,让宫女给我挽了个高高的发髻,穿上一身鲜艳的桃红衣衫,去游御花园。
冤家路窄,御花园里,我和那位嫣华夫人迎面碰上。那位女子果真如我想象,五官艳丽,笑起来光彩动人。只是那笑容后面,掩藏着多少心思,我无从知晓。她笑着说道:“早听说梦红夫人美若天仙,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难怪陛下都不愿来我的清泠殿了。”我也假意笑着,夸赞回去:“嫣华夫人过誉了,我看您光彩动人,我倒有点自愧形惭了。”两人面和心不合地假笑着见了礼,错身而过,走了约有十步,我听见那嫣华夫人的话语顺风而来:“青柳,你看那梦红夫人,我以为是个怎样倾国倾城的人物,结果不也就那样,脸上那块红斑,真让人反胃。”那叫青柳的宫女奉承的说道:“她哪能比上夫人您呢,您才是真正的闭月羞花呢。”我听着胃液直往上涌,这么恶心的话,亏她们也能说出来。
身边的宫女琴澈见我面色很差,她哪里会知道我听到了什么,只认为我是不舒服,扶着我回清华殿去休息。我侧卧在榻上,想起那个嫣华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脸孔,心里感慨这宫中的争斗,才刚刚开始。
第十章 鸠占鹊巢
更新时间2012726 17:25:06 字数:3258
为了不引起嫣华夫人和她父亲的不满,在我劝说下,这夜陈临渊宿在了清泠宫。纵使我心中翻江倒海全是酸醋味儿,我也努力克制着自己睡去,不去胡思乱想,毕竟他的抱负能得以实现,就是我的期望。
第二天我在御花园再次和嫣华夫人相遇,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和我见礼时掩饰不住脸上的得意之色:“梦红夫人,昨夜睡得可好?”明知故问,我咬着牙,却偏偏在脸上挤出个笑容来:“好极了。”嫣华夫人笑着和我错身而过,没走几步,我就听见她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
晚上,陈临渊来到清华殿,我为他更衣,不经意地问道:“那黄三怎么样了?”陈临渊回转头来,淡淡扫了我一眼,道:“你那么关心他做什么?”我嗔道:“你又多心,我是恨不得他快死快好,惹出那么多事端来。”陈临渊只是淡淡说道:“我也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只是现在还不确定这大都里还有没有他的同伙,暂时只能将他收押在大牢。”陈临渊的话让我心里一怔,他还是不相信我的吗?未容得我多想,陈临渊已经回转身来,在我额上印下一个吻:“夫人,在想什么呢,良宵苦短,莫要辜负。”我笑着假意推搡他,他抱起我,笑着走进芙蓉帐里。
夜里我从梦中醒来,听见陈临渊嘴里嘀咕着什么,我凑过去,只听见他在说“红衣,我想你,好想你。”红衣,我不禁莞尔,这是他给我起的名字吗?可惜他把我当做了一个影子,那个红衣的影子,却并不知道,真正的红衣其实就在他身边。
晨曦刚露,陈临渊还在梦中,我已经悄悄翻身下床,想故意逗他一逗。
于是,当陈临渊从梦中醒来时,就见我懒懒窗户边的榻上,绣着一双红鲤鱼。陈临渊站在我身边,看着我刺绣,有些疑惑地问:“怎么偏偏的,就要绣鲤鱼呢?”我笑道:“你没听过这句吗,鲤鱼水里,相对浴红衣。”陈临渊愣了一下,转而笑道:“你倒知道我的心思,我最喜欢的,就是红鲤鱼了。”他最喜欢鲤鱼吗?我笑着侧脸看向他,他也正笑着,看着我手里那对栩栩如生的鱼儿。
此时陈临渊的眼中,那两条鱼仿佛活了过来,在水里嬉戏追逐。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很早以前,当他还是个皇子的时候,在护城河边,放生过一只红色鲤鱼。那鲤鱼很美,红色的鳞片,在日光下发出夺目红光。他本想将那鱼儿带回御花园的池子里每日观赏,却见那鱼儿浑身干枯快要死去,他心地善良,不忍心看那鲤鱼挣扎,便将它放回到了护城河里。
红色鲤鱼,红色鳞片。陈临渊想着,不自觉从口中吐出两个字:“红衣。”我见他在那看着鲤鱼儿发呆,忙唤醒他:“临渊,你说什么呢?”陈临渊猛地回过神来,自知失言,冲我笑着说了声“没什么”,移开目光,我忙放下刺绣站起身,为他更衣,送他到清华殿门口,目送着他离开。
一连几夜,陈临渊都没来清华殿,纵使他不情不愿,我也执意要求他去清泠殿,陪嫣华夫人。伐周的计划越来越近,我不能贪恋着他的温暖,耽误他的大抱负。
日子原本就应该这样平淡如水的过下去。可是偏偏,上天又给我降下了一个劫难。这日,陈国的皇宫里来,来了位不速之客。我正在榻上捧着卷诗书打发无聊时光,琴澈急匆匆跑过来,向我禀告:“夫人,不好了,夫人!”我扔下书,疑惑地看着她:“怎么就不好了?”琴澈道:“刚才陛下封赏了一个女子,那女子甫一进宫,就是红贵嫔啊夫人!”红贵嫔?我心里一动,继续问琴澈道:“那女子什么来头,陛下对她如此重视?”琴澈急得小脸通红:“具体我也不知道,我也是道听途说的,那红贵嫔,据说救过陛下的命,今天晌午时候有个姑娘,跪在宫门外求见皇上,说什么‘护城河边两相望,红衣笑颜相思长’,守卫进去禀告,当时陛下脸色就变了,让他带那位姑娘进来,随即就封了红贵嫔。”我喃喃念着那句诗,这女子究竟是谁,竟如此了解我和陈临渊的事情,竟敢来冒充我?
我借口头疼要小睡会儿,让宫女们都退下,化作只小虫儿,飞去了那位红贵嫔的倚红殿。连殿门都专为她起了个“红”字,可见陈临渊对这女子的重视,可惜,此红衣女子非彼红衣女子,我倒要看看,是谁冒充的我。
飞入殿中,我还没见那红贵嫔的身影,就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道:“鲤宝儿,别在那躲着了,我知道是你。”居然是茜茜!我恢复人形,只见茜茜一身张扬的鲜红衣裙,从内殿走出来,眉目愈发明艳动人。
我警觉地看看四周,茜茜笑道:“放心,没人在这儿,陛下给我的宫女都还没送来呢。”我见她在那笑容灿烂,一副天真模样,忍不住胸闷质问她道:“茜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冒充我?”茜茜还是那副笑模样:“为什么要这么做,鲤宝儿,你当年告诉我过我为什么吗?就留我自己在那冰冷的水底,我每天无法静下心来修炼,时常有些凶猛的水族前来骚扰,你知道我过得有多苦吗?多少次,我差点被那些道行比我深比我凶猛的水族们拿去修炼!”
我心里不是不内疚的。一直以来,我时不时都会想起茜茜来,她只是一只道行不深的小小银鱼精,过去有我在,我们可以合力对付那些更凶猛道行更深的水族精怪,可是我走了,谁还来保护她?
我满脸愧疚地说:“对不起,茜茜,我考虑太不周全。”“够了!”茜茜打断我的话,“为了一个男人,你抛弃了我,我现在就要让你看看,这个男人到底爱你多深,你的付出值不值得!”
我嘴角浮出一丝冷笑:“茜茜,你错了,他很爱我,你也看到了,他只是把你,当成了我的影子。”茜茜“哼”了一声,冷声说道:“对,我是借着你的名义入的宫,可你难道就不心寒吗,你陪着他,打下这天下,可是最后,他爱着的,还是他自己的那个梦幻!他连你的模样都记不清,只凭着我的声音和我的笑容,就把我错认成你,呵呵,他对你,还真是用情至深啊!”
她说的话,一字一句敲在我心上,是我不愿去面对的现实。忽然殿外有人尖声叫道“皇上驾到!”茜茜对我冷笑一声:“快走吧,鲤宝儿,你的陛下,还要和我花前月下缠缠绵绵呢。”我虽是气闷,却只能变成小虫,飞出倚红殿。
在殿门口,我看见正一脸兴奋急匆匆往里走的陈临渊,万般疼痛穿心而过。我头也不回飞去了我的清华殿,变回人形闷头在被子里,嘴里发出哽咽声,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这边,倚红殿里,陈临渊胸口忽然一阵疼痛,险些跌倒在地上。红贵嫔急匆匆迎出来:“陛下,怎么了?”陈临渊看见她明艳的脸庞上满满全是关怀,笑着宽慰她道:“没事,只是突然的心悸而已。”心悸吗?红贵嫔眼睛一转,已然看到了陈临渊胸口里那半颗红色的内丹,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嘴上只是笑着说:“没事就好。”
走进殿里坐下,红贵嫔依偎在陈临渊的胸口,陈临渊摸着她的脸庞,感慨道:“朕找你找得好苦。”红贵嫔娇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陛下这不就找到我了吗?”陈临渊笑笑:“是啊,终于找到你了,对了,朕还没问你的名字呢?”红贵嫔轻启朱唇,道:“臣妾姓白,闺名雪茜。”
“白雪茜,名字很好听,但朕还为你想了另一个名字。”陈临渊笑道。红贵嫔假意兴奋地追问:“陛下,是什么名字?只要是陛下想的,肯定好听!”陈临渊拉起她的手,边比划边说道:“红衣。”
“红衣,这名字好,臣妾从此就叫红衣了。”红贵嫔娇声说着,那笑容越发灿烂。陈临渊看着她的笑脸,心里一阵阵的暖意划过,忽然又想起一事,问道:“对了,红衣,那日你是怎么让朕起死回生的?”
陈临渊没有见到,他怀里的红贵嫔神情一怔。沉思了一小会儿,红贵嫔终于开口答道:“其实,臣妾家里是世代行医的,臣妾从小也读过一些医书,懂得些医理。那日,大都被屠城,臣妾父母将臣妾藏在几个哥哥姐姐的尸体下面,臣妾才逃过一劫。那战火连烧了好几天,臣妾一直躲在死人堆里,不敢做声。待确认那些周国士兵们已经离开,臣妾才敢爬出来。走到城门口,臣妾见陛下躺在那儿,胸膛还在起伏似乎还有些生机,便拿出药箱,为陛下医治。待看见陛下张开了眼睛,臣妾才敢放心离去。”
陈临渊听完红贵嫔这一席话,打趣她道:“朕的红衣还真是医术高明啊,朕醒来以后,竟没在身上发现一处伤痕,朕明明记得那日,是被一剑穿过胸膛的。”陈临渊没有发现,怀中的红贵嫔笑容有些僵硬。
见她一直沉默不语,陈临渊又开口道:“那后来呢,红衣又去了何处?”红贵嫔道:“臣妾在郦城有个舅舅,投奔舅舅去了。前阵子郦城被收复,臣妾挂念陛下,才连赶了好几日的路来见陛下。”
陈临渊怜惜地抚摸着她的面颊:“红衣,从此以后,便不用再臣妾啊朕的了,你就是朕的红衣,朕的恩人和妻子。”
第十一章 宫里宫外
更新时间2012726 19:48:46 字数:3195
陈临渊一连数日,都未来我的清华殿。听说,他赐那红贵嫔名为红衣;听说,他日日留宿在倚红殿,连嫣华夫人那儿不再去了;听说,他和红贵嫔恩爱正浓,甚至都误了多日的早朝。听着琴澈面色忧虑的说着这一切,我只是用苦笑来带过。
这深深的宫墙,让我觉得寂寞和害怕。我很少走出清华殿,怕遇见嫣华夫人和红贵嫔;也不再走上那宫墙,那护城河只会让我伤心。我不知道,曾经可爱纯真的茜茜,为什么会变成那个心机深重的红贵嫔;我也不知道陈临渊,究竟是爱着我还是爱着他心里的那个幻影。午夜梦回,我总会回到护城河里的无忧无虑的日子,茜茜和我一起对抗妄图把我们拿去修炼的凶猛水族,陈临渊还是那个温柔善良在河边吹着芦笛的忧郁皇子。如果一切都未曾改变该多少,是不是我做错了,我不该救活陈临渊,不该妄想和他白头偕老?
这深宫,让我的心里发闷。我再也忍不住,推说身体不舒服假装卧在床上,化作只小虫儿,飞出这宫墙去。
街市上,依然人来人往。我换上一身朴素布衣,融入人群中。这热哄哄的人气,让我振作了一些。前边有个捏泥人的小摊,我快步走过去,那上面放了一排六个泥人,最中间的,是个小道士模样的泥人,我忽然想起了玄灵子那鬼机灵的样子,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对捏泥人的老伯道:“我要这个小道士的泥人儿。”老伯把泥人递给我,张开五个手指:“五文钱。”我一下慌了神,出来匆忙,竟然忘了带钱。
正在我抓耳挠腮想偷偷从旁边捡个小石子变几枚铜钱的时候,一个锦衣公子走到泥人摊前,扔给那老伯一堆碎银:“这些,够了吗,泥人我全要了。”那老伯眉开眼笑:“够了够了,公子好阔绰啊。”
我抬头望去,那锦衣公子拿着把折扇风度翩翩,粉雕玉琢的的样子竟有点像大一号的玄灵子,只是那细长的眼睛里多了几分邪气,长得竟比女孩儿还要漂亮。
那锦衣公子见我一直盯着他看,咳嗽了几声,继续扇着他的扇子,提醒我道:“姑娘?姑娘!”我回过神来,拿起那六个泥人,笑道:“多谢公子。”锦衣公子又接着说道:“姑娘如能赏光,一起去吃个饭如何?”
要是平常男子说这话,定会被当成轻薄浪子;可是这公子风度翩翩,又加上一双勾人的细长眼儿,倒叫人无法拒绝。我把那泥人分成两把,一把三个,递给他一把道:“帮我拿着!”那公子本想拒绝,但见我恳求的眼神也只好收下。
他一手拿着泥人,一手用折扇遮着,东张西望的样子又让我想起玄灵子来。我“扑哧”一声笑出来,那公子很是疑惑地看着我:“姑娘,你怎么了?”我笑道:“你呀,让我想起了个朋友。”“什么朋友?”锦衣公子很是好奇。我笑着冲他一眨眼:“是个小道士。”
锦衣公子笑道:“我可不要出家当劳什子道士,这人世间多少美味佳肴,如花美眷,还等着我去享受呢。”明明是轻薄的话语,到他嘴里,竟奇迹般的不惹人厌恶。我没接他这话茬,继续问他道:“还未请教公子大名呢?”锦衣公子答道:“朱显煜,你叫我朱公子就好,敢问姑娘芳名?”我撅撅嘴:“我名字可没你那么斯文,我叫李宝儿,你叫我宝儿就好咯。”
走进一间酒楼,朱显煜要了一壶黄酒,又点了几个招牌菜。酒最先上桌,我为朱显煜斟上酒,又自斟了一杯,那温柔的黄酒划过喉头,我忽然想念起在泗城那家小酒楼和玄灵子喝酒的情形。
朱显煜忽然开口问我道:“宝儿姑娘,你刚才说的那个小道士朋友,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倒是很想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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