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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索-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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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妭却显然未听得进去她话里的意味,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姐姐怎么如今说话的语气,颇有些三哥的味道了?”侧着脑袋看了看二人,忽然亮着眸子拍手道:“姐姐和三哥——”
“我是在说你,怎的你又把矛头指向我了?”
赵妭道却对着赵匡义道:“三哥怎么说?”
赵匡义平着面孔笑了笑,却不做声,待赵妭嚷嚷了好一会儿,才看了一眼耶律笙淡淡道:“她不说,我自然也不能说。”
赵妭抬着眼角细想了一会儿,半晌,露出一个莫可名状的笑,叹道:“既然哥哥什么都不说,那妭儿也就不强人所难了,”站起身来拉过耶律笙的手:“妭儿只盼着姐姐能看清楚自己的心,切莫向妭儿这样一朝踏错,便再无回旋之地——”
耶律笙自感觉到那双柔腻小手给自己传来的意味有多坚定,眼前这个女子,可叹她今时今日还有这般坚笃心境,心中一暖,便回握了赵妭的手道:“我晓得了,你也珍重。”
那厢赵匡义也站了起来:“总之我们的事情不用你挂心——你的事,我也会放在心上,眼下看你心情还算明朗,我们这一趟也算走的值当。”顿了顿:“米老爷既然时常不在府上,你有空的话,也回家多走走,与你姐姐看戏听个书,也总好的过这整日都无所事事。”
赵妭自是了解她哥哥的苦心,面上堆了和气的笑:“妭儿明白。”
不想叨扰赵妭太多,耶律笙和赵匡义没有用晚膳便从米府回程,到了赵府的时候,正赶上杜老夫人在厅里招待一个贵客。
说是贵客,耶律笙对这位女子却是闻所未闻,只她那一副质傲清霜、香含秋露的静逸姿态,着实让她微微吃惊,不想这世上还有这般宛丘淑媛的。
因回去的有些晚,耶律笙与这位女子只是一面之缘,相互低头问了声好,女子便由着丫鬟亲自送出去了,二人擦身而过时她闻得她碧竹色刻丝云纹花软缎子春衫上一股子淡淡的雏菊香,雏菊是秋日才盛开的花,今日能在那女子身上闻见刚刚采摘一般的新鲜花香,她觉得很特别。后来从赵匡义口中得知这女子乃是彰德军节度使兼侍中的王饶三女,王饶是三朝元老,柴荣即位后,他以丞相之职辅佐其左右,助柴荣整顿纲纪,减轻民赋,并训练军队,为国家的统一大业贡献颇大。只是去年因病去世,被柴荣追封为荣国公,载誉甚厚。
女子出身这样显赫,自然身形气度非一般人可比,那袭用的香粉也不是一般人能用的了。
只是今日独身一人登门赵府,却不知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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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赐婚
更新时间2013129 10:27:08 字数:2350
四月,柴荣随众将士取道回京,因北汉联合契丹屡犯周境,命张永德领兵防御北边,成德军节度使郭崇攻拔辽国束城。到了八月,昭义军节度使李筠奏击北汉石会关,拔北汉六寨,是月,赐婚于定国军节度使兼殿前都指挥使赵匡胤,令年方十七的王饶之女王婉漪下嫁,做继室。
圣旨传开,死寂了一年多的赵府终于扔掉原先的沉重,重新迎来生机。阖府上下,红绸似祥云一般笼罩,府邸上空,瑞气千条,嗤啦啦好似一夜间就改头换面,再无半点晦涩。
厢房内,耶律笙执了一片红枣糕慢慢吃着,她旁座的赵妭一张脸被彤彤烛光映的红光满面,倒了杯茶端在手上,笑盈盈说道:“陛下待二哥果真不同旁人,听说那王氏可是个百年一出的美人儿,哥哥这回是艳福不浅呢。”
耶律笙待嘴里的糕点慢慢融化,才掸了掸手上的糕屑淡淡道:“夫人过世不过半年,将军就忙着迎娶新人,当真是一点都不把亡妻放在眼里。”
赵妭愣了愣,收起笑容:“姐姐不为二哥高兴么?”
她没有立刻回话,少顷,才又执了一片枣糕,面无表情道:“我原本一直以为将军是个重情之人,可不晓得他那时听了夫人的死讯竟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其余半点反应也无。到底是他结发多年的妻子,怎的就这样无情。”
赵妭辨道:“秦姐姐此言差矣,哥哥对嫂嫂寡淡,那是因着他二人本来就没有多少情愫。何况这次是圣上赐婚,哥哥他也没有回绝余地,况得他到底是一个将军,府上怎能没有女主人呢?”顿了顿,忽凑到耶律笙面前小声狡黠道:“姐姐莫不是眼红二哥娶妻,却道自个儿还没个准儿的?”
她手上的糕点一松,落到膝盖上,伸手将赵妭推到一边,还未说话,又听得赵妭笑道:“不如姐姐和三哥也准备一下,明日与二哥他们一同完婚,我瞧着你们这般,都急的慌呢。”
她无奈看了赵妭一眼道:“我道是看你没了夫君的性子,却比从前有夫君的时候还快活,再是胡说,当心我今夜不要你同我睡一个床上。”
赵妭却又踱过来替她将膝上的糕点拾起,放在桌上,道:“其实姐姐的年纪,也该是到了嫁人的时候,那王氏比你小一岁,都要嫁给二哥,你为何不替自己着想一下呢?”
她怔了怔,亲仇未报,她哪有嫁人的心思,何况未曾向赵匡义提起,若那一天真正到来,他可还会选择自己。心中一时愁郁,面上便现出了些冷色来,被房里的昏暗一相衬,显得更加惆怅。
这厢赵妭盯着她看了许久,也陷入沉思,二人忽然就没了言语,各自思虑,不想房门兀的吱呀一声,被谁推开了。
两人齐齐朝着门外望去,正是赵匡义定定而立。
赵妭立时会意,向着哥哥眨巴几下眼睛,便借口去探杜老夫人一个溜烟儿的跑开了。赵匡义走近耶律笙,看着她一幅冷冷清清的形容,眉头挑了挑,道:“怎么这样一幅忧郁的样子,可是妭儿同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她看着他,咬着嘴唇摇摇头,却未料得使力过重,连着那鼻息处都闻见一丝血腥气,只是不等自己抬了手抹掉唇角渗出的血丝,赵匡义已替她尽数揩去,眉眼里是数也数不尽的疼惜,一手拖了她的下巴急切道:“你使这样大的力气做什么,不晓得疼么?”
她鼻头一酸,面上还是忍住,只淡然拨开他的手,回身坐下来,缓缓道:“我一个习武之人,若连这点痛都受不住,就委实对不住自己那许多年练就的身手了。”抬起头来直直看着面前的他,顿了顿,才道:“匡义,若我说将来必要做一件伤害你的事,你会原谅我么?”
他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却还是上前一步抱住她的身子坚定道:“你既有自己非做不可的事,我便一定会支持你——若你伤害我——若你真的伤害了我,我也无话可说。”
她靠在他怀里颤了颤,一颗心如冷风过境,拔凉拔凉。嘴唇贴着他的胸口,那里传来她最亲近的温热,喁喁说道:“就那么一件事,再等等,等我找到时机了,便定会做个了断。到时——到时你若能够原谅我,那秦笙便是海角天涯,到死方休,也定会与你一同走下去。”
抱着她的人身子比她方才颤的还厉害,一瞬便是更紧的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下颚抵在她的头顶上,手指顺着她的脸颊轻轻抚摸,声音绕在空气中,像是沁入那浓浓红枣香,在她耳边萦萦回绕:“好,笙娘,生死相依,不离不弃,这也便是我要对你说的话,你记清楚了。”
如何记不清楚,只是时移世易,一年后,谁又晓得命运从来都不会按照他们既定的步子来呢,终究还是要错过的。
她伏在他怀里重重的点了点头。
因是皇帝赐的婚,这一场婚宴就办的及其隆重,来往恭贺的官员亦是络绎不绝,待到礼成众人都四散回去,那送来的礼品已是堆积成了几座小山。
张永德、王朴等人更是不惜重金,奉上的东西都价值连城,更可见赵匡胤在朝中的风头已是颇劲。
洞房花烛之夜,赵府上四处张灯结彩,喜气冲天,不说赵匡胤与王婉漪春宵一度有多快活,就连那侍卫小厮,都各个是眉开眼笑,瞧上去仿若自己才是那拜了高堂,喝了合卺酒的新郎官。
也是,苦闷了一年多的守丧,如今真正可以裂开嘴笑一笑,谁个又不开心呢?
不过若说那不开心,这府上大概还能真的找上一位,正是那辗转反侧了多时都不能入眠的耶律笙。
终归是按捺不住,穿上衣服,执了短刀,循着赵匡胤和王婉漪的新房而去。
可巧他的房内窗户却没有关上,躲在窗檐底下倒是可以窥见他二人脉脉含情对视的模样,龙凤红烛在那徐徐吹进的秋风里,火苗竟还蹿的相当活泼。她看见赵匡胤执了王婉漪的手,听得他似春水淙淙流淌的温柔声色:“你这样看我,可是怕了?”
那王婉漪面上飞出一片红晕,原本就倾国的一张脸上更加华彩耀人,只是声音虽娇娇弱弱,气势上却丝毫不让:“我不怕,你是我的夫君,我怎么会怕。”
“嗯?那你这一双手心冒出来的汗,又是为何?”
王婉漪现时却对不上话来,只眼睛里的神色还如方才一般坚定澄明,赵匡胤搂过她的肩笑了笑,红烛的火光里映出一对火红火红的璧人就要交颈而卧。
那一个旖旎萎靡的画面,自是她这个未出阁的女子不敢直视,手中刀子紧了紧,耳边却传来了王婉漪的轻微细喘。她心口一提,咬着牙忍了忍,终是没能撕破薄脸破窗而入,只沿着另一旁的路踱到后院,对着明月当空,一直呆呆坐到了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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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木牌事件
更新时间2013130 11:18:06 字数:2162
王婉漪嫁给赵匡胤不久,柴荣就以她静女其姝,温谦恭让赐冠帔,封为琅邪郡夫人。越年春天,婉漪有了三个月的身子,赵府上下皆待其如天上皎月,悉心伺候,唯赵匡胤忙于朝事,操练军队,时常照看不上。
这年春,柴荣令枢密使王朴于汴河边上建立水闸,又令同平章事、侍卫军马步军副都指挥使韩通、宣徽南院使权西京留守吴廷祚征发徐、宿、宋、单等州数万民工修浚汴水,以通陈州、颍漕运之路,又征发华、毫二州丁夫,令侍卫步军都指挥使袁彦督办修浚五丈渠,以通青、皲之漕运。此外,重新扩建的汴京城也已初具规模,恢复了水陆交通枢纽的地位。
三月,王朴病逝,柴荣未顾天子之尊,亲自吊唁,伏于王朴的棺椁上痛哭失声,任谁都劝解不下。月底,以契丹未逐,决定北伐。令吴廷祚、张美权留守汴京,下令诸将统率马步两军及水师赶赴沧州,命韩通为陆路都部署,赵匡胤为水路都部署,一举伐辽。
柴荣北伐固然是因着辽国现下的皇帝昏庸无能,残暴当政,可谓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而他率领的周军一开始也确如自己预想的那样,一路北上,所向披靡。仅是一个月的时间,就收复了三关三州十七县,复民一万八千余户,是大唐中期以后汉人对辽前所未有的胜利。然就当他准备趁热打铁,与屯兵在燕山之北的耶律述律准备大战,一举攻下幽州时,却忽然卧倒在床,一病不起。
战报传到赵府上的时候,耶律笙正与杜老夫人叙话,眼见着老夫人脸上出现郁郁寡欢的表情,她慰藉几句,便不再叨扰,自行出了老夫人的厢房,往后园踱去。
将走几步,就被从院子里一侧现出的赵匡义截住,笑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她瞧了赵匡义一眼,左右顾盼一番,才道:“闲的无事,去亭子里坐上一会儿——”抬了步子:“你也去么?”
“怎么不去?”赵匡义已是跟在她旁侧,边走边道:“二哥来的家书你可看了?”
她点点头:“陛下病危,这会儿应是与将军他们一同在回来的路上。”
赵匡义道:“听闻陛下在出征前就已经出现病征,只是征辽心切,未当做回事,他又这般事必躬亲,鞍马劳顿,怕是凶险非常了。”
她顿了顿,有些疑虑的:“怎的你倒是希望陛下有个什么好歹?”
他笑了笑:“我只不过就是论事,倒是你,自个儿的国家被人强攻,还替敌人说好话,却真正令人吃惊的很。”
她眸子一凛,凉凉道:“我早说过这天下是谁来做主,我本不在乎——”忽又想起贤宁,不晓得他现在好不好,幼时落下的顽疾可还有加重,神色瞬时黯下来道:“我只愿国与国之间的争战,不要伤及无辜才好。”
“但凡两军交战,哪有不染血的道理?这天下谁是无辜,怕是早就说不清楚了——”步子停了看着她:“可是漠上还有你的什么亲人?”
她本欲摇头,想了想,又点头道:“是有那么一个。”
他面上说笑的表情也隐了去,盯着她的眼睛:“想回去的话,告诉我一声,或者,你愿意说出他的名字,我也可以帮你打听他现在好不好。”
她心中颤了颤,定定的回望了他片刻,忽抿着嘴轻轻一笑:“我知道。”又往前走了两步:“听闻陛下这次北征途中遇到一件怪事,你晓得么?”
他跟上她:“什么事?”
“说是陛下意外得了一个皮囊,里面装有一块三尺来长的木牌,上刻‘策点检为天子,’陛下为在关键时刻不出乱子,保证士气,像是没有多加理会,依你看,这事可有蹊跷?”
旁边的人面上不动声色的凛了凛,她只当未见,继续笑着:“现如今司职殿前都点检的是张永德张大人,太祖的女婿,在这个当口,却不知谁会出此阴招,设计张大人下台的?”
他咳了一声,漫不经心道:“只是一块来历不明的木牌,你想多了罢,何况陛下未必就会因此降张大人的职位呢。”
她绕过假山,拐到一株桃花树下,凉凉笑道:“是么,我倒还一心想着,若是这张大人下了台,可会由谁代替他那个位子呢?”
他站住脚步,直直看向她,眉心攒在一起:“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摆弄了弄垂在自己斜畔的一株桃花枝桠,将花瓣绕着鼻尖嗅了嗅,才淡淡道:“我倒是不想说什么,只是你自己做的事,为何要瞒我?”
他眸子里一道冷光,而后靠近了她,声音似一道利剑直戳她鼓膜:“你怎么知道的?”
桃花香气清益熏离,她闻得心间一丝幽颤:“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匡义,我不晓得,你和将军到底在谋划些什么,张大人与将军关系那样交好,竟也能成为你们栽赃嫁祸的对象。”
赵匡义半晌不说话,良久,才缓缓道出来:“笙娘,我不愿你也牵扯在这些事中——只不过对张大人,我们也算不得栽赃嫁祸,他是知道内情的。”
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捱。那张永德也确是在高平之战后对赵匡胤刮目相看,她曾在寿州时就见过他虽官阶在赵匡胤之上,私下却总是以匡胤为首,颇有些拥戴的意味。轻笑出来:“陛下归天在即,你们却这般胡闹,只是——”笑容隐在一瞬里,抬眼对上他阴郁的双眸:“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将自己也赔了进去。”
他怔了怔,忽而敞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声音低沉:“不会的——”
她明显听得自己心头一跳,倘若说赵匡义与赵匡胤有更大的野心,她其实想猜测这野心大到何地,只是隐隐觉得眼前之人不似她当年初识的那个少年,权谋、算计,早在她一心想着如何报仇的时候就已经策划在即了。如今朝堂上盘根错节,千丝万缕,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键之时,纵然柴荣现在病入膏肓,却也不是形如刀俎,任人鱼肉的,万一事发,赵匡胤受了惩罚固然是好,可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能逃脱生天,兑现那夜他对她说的一番话的。
只不过这些终究都没有发生,赵匡义也不用背负什么罪名,叹的却是他们各自的人生际遇,自始都只能成就一个擦肩,无法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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