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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邪倾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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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你对煞煞做了什么！快从它的背上滚下来！不然我杀了你！”看到煞煞疏离的神色，凤邪本就气结，现在看到这个陌生的家伙坐在煞煞的背上，不由得怒火中烧，虽然不知道他对煞煞做了什么，但她的煞煞还轮不到这般被他人欺负。
“嘿嘿，我为什么要滚下来啊。不然你问问它要不要我滚下来，它要是说一句要我滚，我马上。”少年对凤邪一脸讨好地笑着。凤邪一阵恶寒，这笑容……好熟悉。
凤邪没有多想，直接朝煞煞喊道，“死兽！把它摔下来！”
“煞煞不敢。一切全听主人吩咐。”煞煞冷冷地道一句。
“你！你这小子对煞煞做了什么！为什么它会这样！”想到煞煞可能被面前这个人控制了，凤邪心里竟一阵痛。倘不是她离开了会，这单纯的家伙怎么会被人利用。
看到凤邪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色，少年心中不忍，知晓了她可能误会了。
“喂！死女人，你真不认识我了啊！看来你的心不仅黑，还很健忘。”少年撇撇嘴巴，一脸鄙视地望着凤邪。
这声音？！这语气？不是煞煞那厮是谁！
“你才是煞煞。”凤邪盯着面前的“煞煞”，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哟？开窍了？不错不错。”少年乐呵呵地鼓着掌。
“是也不是，不是也是。准确地说，我叫‘北赫连’，我被血咒封印在这神兽体中已经上万年，只能借用它的身体修行，以前跟你交流的都是我，只是你从来没见过我的真身，我也不能幻作人形，你没发现近段时间我一直在睡觉啊，那是因为我快要冲破这血咒了，需要静心打坐。如今，哈哈，我终于变成个像模像样的啦！”
少年说着捏捏自己，看不是做梦，又开怀大笑起来。
“那煞煞？”凤邪还是有点疑问。
“它啊？小煞煞是我的坐骑，挺负责的，这么多年来把我的真身照顾的很好，真不愧是跟我混的。”少年说着颇为满意地拍拍煞煞的头，表示奖励。
“那你几岁了，这么幼稚。”凤邪还是不能接受，前面这疯子就是煞煞，这白痴的水平也太高了，以前它是兽，她可以原谅，但现在，明明都是个像模像样的人了，真是……江山难改，本性也难移。
“几岁？”少年露出了嗤笑的表情，“我都不记得我有几岁了，少说也有几万年了吧，从封印起，那时候我就有三万四千岁了，以后就没有认真数过了。你该叫我太太太祖先了。哈哈”
“疯子。”凤邪丢下两个字，没打算理他了，他也算神兽界的一大奇葩了，长了张和她年龄相仿的脸庞，原来是个妖孽。
“喂喂喂……我不就长得年轻了点嘛。你那什么态度，我真有几万岁了啊，我又没骗你，死女人，你别走啊，今天早上本来就打算跟你说这个喜讯的，你竟让你拿茶杯砸我！茶杯？是啊！茶杯！我还没跟你算账的！你给我站住！喂！”身后一阵高分贝的聒噪声。
“晚上有花灯会，一起去。”凤邪说完，便用轻功飞向沐府方向。
出门的时候，沐云看到迎面的少年，没有多惊讶，淡淡地打了声招呼，不过另一个就没有那么好了，北赫连见到沐云，马上双手抱拳道，“老小儿，你好你好。”
凤邪一阵冷汗，沐云也没多在意，笑笑而过。
“你这小子！故意的吧！”凤邪瞪了赫连一眼。
“没有啊！他真的很像老人啊，懂得那么多。人虽然年轻，心已经老了。老小儿，我觉得蛮适合他的。”赫连还一脸正经地解释道。
“的确如此。谁像你。光长年龄不长脑子。”凤邪说完从赫连身边擦了过去。留下赫连对着她的背影拼命咬着牙齿。
雪衣那丫头等不及天黑出门，已经早早去了洛城的街头等着他们。
灯光辉煌，人声鼎沸。凤邪漫步在这灯的世界，细细观赏着，精巧的金鱼灯，典雅的荷花灯，各式各样的彩灯，造型优美，做工精细，惹人喜爱。
主大街上，洛城人将黄沙土做成白玉兔，用彩妆描饰，千奇百状，人们聚集在大街的月光下，买卖彩兔；也有巧手艺人用黄土做成蟾兔的塑像出售，俗称兔儿爷，有穿衣戴帽的，有披甲戴盔的，有骑着野兽的，有奔跑的，大的小的，应有尽有，摊位前面灯火辉煌，游人络绎不绝。而卖月饼的摊位更是出奇地多，小贩们到处叫卖着“卖团圆饼了哟嘿！”到处是人们的笑声闹声，兴许是被这气氛感染着，凤邪的心中竟然有中饱满的喜悦感，未解的那些愁苦暂且放一边。
赫连早去寻他的冰糖葫芦去了，自己也随着他去，煞煞如今也被他放进了金莲杖内，自己也不用担心它目标太大。
“这花灯会，你觉得如何？”沐云与她齐肩而行，观赏之际，带着喜意问道。
“真好。我很喜欢。”凤邪笑了下。她是真心话，几日来心中有太多未名的忧愁，自己不言说，而沐云好像也看出来了，出来逛逛，是缓解了很多。
“那边有灯谜。我们去看看。”沐云说着，折扇指向东南方向，那里一片辉煌，老板正在大声吆喝着猜灯谜咯。
“好。我们去看看。”
来至吆喝声处，原来是一家名为“天下客来”的客栈新开张不久，老板在举办一个猜灯谜的热闹活动。
“这位公子，看您一副书生摸样，要不试试我们的灯谜，猜中有奖，你看这里有很多小礼物，猜中了送一个给心上人吧。想必您旁边这位姑娘会很欢喜得很。”老板笑眯眯地看着沐云，沐云脸上竟然难得有了一丝红晕，幸而光线过暗，看不明切。凤邪也有点尴尬，刚准备离开。
“这位老板，你出题来便是，怎那么多话。”沐云向前一步答道。
“好！您听好了。”老板说着，取下一只百合花灯，看着上面的灯谜，开口念道：举头望明月（打一药材名字），公子请答。
沐云以扇敲额，看了下天上圆月，又看看老板，笑着答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老板的答案可是‘当归’？”
“好！公子好才华！”老板说着鼓着掌，拿出一只白色玉兔，放于掌心，“公子答对了题目，这是送给您的小礼物。”说着递到了沐云手上。
“公子可愿意再来一题，”
“老板，请说。”
“好的。公子真是爽快人。这第二题是：中秋金菊开（打一成语）。”老板说着笑脸盈盈地看着沐云。
沐云笑了下，“老板，你看今夜这月如何，圆否？”
“很圆啊。”老板抬头看了一下天，很自然地回答。
“呵呵。的确，月很圆。”沐云说着又点向客栈旁边的一盆开得正盛的花，问道，“老板您这花开得如何？”
“很好啊！”老板还是有点不懂沐云的意思。
“那就对了。中秋金菊开，可不就是花好月圆。”沐云笑着等着老板的回答。
“哈哈哈，公子果然厉害！我服了。”说着老板又准备拿礼物，沐云用扇阻止了，笑着说道，“老板，礼物我们有了一个，不多要了。就此谢过。”
“既然公子执意，那……好吧！老板其实很想补充一句，礼物本是一对双兔的，看到沐云如此便作罢了，转言道，“不过下次公子来小店吃饭，我请！”
“好说好说。呵呵。”沐云说着和凤邪一起离去了。
”送给你。普通之物，可嫌弃？”半路，沐云从怀中拿出那小兔，问道，凤邪想起先前老板的话，不由有几分尴尬，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洛城人说话热情豪迈，你不必介意。”沐云解释了一句。
凤邪接过玉兔，“多谢。我好像收了你两回礼物了，如何还呢。”
“呵呵，那某天一起算。”沐云笑说一句，打开折扇，“你先前行至前面月湖，前面风景好，水面有河灯，我先去寻了雪衣丫头，再与你会合，可好？。”
“好的。”凤邪说着朝前面而去。
看着凤邪前行，渐渐没入了人海，沐云折回了刚才猜灯谜的客栈，还没等沐云说话，老板出来，手上赫然是一只与方才相似的玉兔，只是眼珠子是蓝色的，而先前那尊眼珠子是红色。
”我早知道公子会回来的。”老板笑说着将玉兔置于沐云手上，接着说道，“我说这洛城老风俗，中秋之夜玉兔成双，相爱的人是可以一生相守的，公子怎么单要了一只，想必是方才多有不便，料到您会回来，我便给您留了这只雄兔。”
“多谢！”沐云说着准备掏银子。
“公子见外了，这两尊玉兔是送与公子的，见您气度不凡，老鲁想交了您这个朋友。公子掏钱我可有气了”老板说着变了脸色。
“那好。阁下那对雪域双兔可不是俗物，阁下不惜割爱。在下沐云，交你这个朋友了。”沐云说着将玉兔揣入怀中，笑着点头，便离开了。待到沐云身影消失，角落出现了一个黑色身影，老板恭敬地道，“主子，您交待的事办好了。”
沐云行至大街，雪衣那丫头还不知道去了何方，而天空正在放着焰火，华灯初上，万彩斑斓，沐云回首，看到热闹的人群中，在那月湖桥头，灯火阑珊处，凤邪一袭素衣，仰望着天空，她在笑！那般开怀，那般沉醉……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那般释怀地地笑，那般夺目耀眼，那般无与伦比，那一眼，成了他一生的记忆，定格在在他的记忆里，永生不灭。
而桥头另一处，一抹黑色的身影，锐利深邃目光，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目光也定格在那抹素衣上，随着那抹笑凝固了时间，再也没离开过。
第十章：间隙
更新时间2015…5…13 10：11：26 字数：3622
“沐哥哥，你在看凤姐姐哦！嘿嘿。”沐云正在出神，突然肩头一痛，雪衣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一拳打在沐云肩头。
“你这冒失丫头，也不出个声。”沐云闻言，有点尴尬，食指微曲敲了雪衣额头一下。
“这倒是我的不是了？你自己那般出神，这才没发现我在你身后，倘若是平时，我早被你抓出来了。”雪衣嘟囔着嘴巴，表示着不满。
“好了。你这机灵鬼伶牙俐齿，我可在你这里讨不了好。算我的不是。我们这就过去找你的凤姐姐。”沐云笑着摇摇头，宠溺着道着歉。
“我看是沐哥哥自己想快点去找凤姐姐，还嫌着我碍事呢。”雪衣嘿嘿地笑着。
“你这丫头，讨打呢。”沐云说着抬手佯作要打人样，无奈雪衣一溜烟地跳开了，边笑着朝着沐云做着鬼脸，“沐哥哥害羞咯！哈哈！”
洛阳街洋溢着浓浓的节日喜气，凤邪融入这股热闹中，十八九年来的心脏，此时却莫名地鲜活着，尤其是看着那漫天盛开着的五颜六色的烟火，看着那追逐嬉戏着的顽童，看着这洛阳城内老老少少的笑脸，凤邪忽然心里那般开阔，她想这种感觉就叫喜悦吧，哪怕只有这短短的中秋月圆之夜，可是这种叫喜悦的感觉，似乎不坏。
“从未见你如此开怀过。”沐云从人群中穿行而来，笑着看着凤邪。
“我好像挺喜欢这里。说不出原因的喜欢。”凤邪回看着沐云，烟火照着她素淡的面庞，满是明艳。
“凤姐姐要不住下来好了！沐哥哥可是欢迎得很啊！”雪衣双手拿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焰火棒，期待着等着凤邪的答话。
“这……”
“你别理她。这丫头嘴皮得很。”沐云说着向前一步。
“小气！”雪衣说着嗔怒着瞪了沐云一眼，“我玩去了，找凤姐姐带的那个活宝小子去！”
“活宝？”凤邪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哭笑不得，她说“煞煞”是活宝？好像还……挺符合的。凤邪心里想着，嘴角也不觉挑出了淡淡的弧线。
“若是乏了，要不先行回去。”沐云看着夜色，寒气重了。
“习武之人，哪来那么多娇弱。不过我也是想回了。”凤邪说着踏步往回走着，幽幽古道，两个身影，并肩缓缓而行，在这盈盈月辉下，这双璧人唯美得让人沉醉。
而这一切，全部落在桥头那处黑色的身影，锐利深邃的目光中，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愈见冰冷肃杀，记忆也如洪水般淹没而来。
…………
“阿离，你可知我等你等了几生几世。”
“阿离，不要恨我。”
“阿离，对不起。我亲手让你那么痛苦。”
“阿离，我到底还是杀了你。……”
“阿离，你会不会原谅我。”
“阿离。阿离……”
……
看着那双身影越走越远，魔咒般的记忆涌出来，君墨夜只感到头脑撕裂了般的疼痛，眼底的冰色也渐渐转红，发也飞舞着逐渐在变颜色，黑色的气息一层层愈来愈浓。
“主子。”看到君墨夜神色痛苦，一抹黑色身影现于君墨夜身前，刚准备帮忙。
“幻，我没事。”君墨夜摆摆手，以手抚额，闭眼运气，黑色渐渐淡去，再次睁开眼睛，眼里的红色已经消失，眼眸恢复到先前的冰冷。而黑色身影看到自己的主人没事，便飞快地消失了。
“凤邪，你是阿离，也是我君墨夜唯一的王后，你逃不了。”君墨夜看着那双身影渐渐成了黑点，左手握成拳，再松开时，手中的那只冰蓝蝶簪已经成了粉末，莹蓝的粉散碎着撒了一地。君墨夜起身，如一尾轻燕飞向沐府方向。
看到君墨夜离去，幻现身在君墨夜站过的地方，换单膝屈地，用手捻弄着地上的一摊莹蓝，叹了口气，“主子生气倒找了这簪子，这只用千年寒玉心魄打造的冰蓝蝶簪，就这样被他给碾了，真是可惜了。”
幻说着，拿出一个小盒子，右手贴地一旋，掌风将地上的莹蓝一并给收拢了来，如数装入了盒子，又闭眼念咒道，“七诀，合！”盒中赫然躺着先前蝶簪的模样，端头的冰蓝蝴蝶尤其逼真，颜色欲滴，振翅欲翔。
“补你这簪子，可是浪费了我五百年的功力。”幻将盒子盖上，自言道，将它揣入怀中，便顺着君墨夜的方向追了上去。
“主子，你忘了的东西。”幻说着将盒子抛入空中，便消失了。君墨夜接住盒子，打开，冰蓝蝶簪安好地躺在盒子里。
“幻……这家伙竟然……”君墨夜眸子里不禁有几分动容，只是因为三千年前的一场比试，一个赌约，幻他输了便甘心为奴，没想到这家伙真的固执地跟了他三千年，让他自由他不走，给他功名他不要，他虽然叫他主子，可是他君墨夜从来没有看轻过他，当他是兄弟，只是这小子一直刻意拉低他自己，自己也就作罢了。君墨夜看着幻消失的方向，转头继续朝沐府方向飞去。
残荷苑。
凤邪进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房中多了一尾琴，却刚好是那天沐云抚过的焦尾。
“这把焦尾是？”凤邪食指指腹抚过琴弦，焦尾发出一阵绵长的声音。
“怕你无聊，特意放了它在你房中，闲来时倒可以解解闷。”沐云送凤邪至门口，听到凤邪的疑问，悉心解答道。
“你倒是想得真周到，倒像是要长期养着我了。”凤邪说了一句，自己都没有听出言语中的冷意，不知道是讽刺了，还是不满了，说完后屋外的人没有言语，两个人也不觉有了尴尬的意味。
沐云闻言，只觉得整个胸腔被塞满了冰屑般，冰冷得疼痛，关上房门，开始沿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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