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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邪倾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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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感觉她到了一个轻飘飘的世界,在一片都是空濛雾气的境地里,她看到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面孔,一袭白衣,正在跟什么人对着话,在她身边,有一大群和她一样的人,皆是虔诚地双手合十,神圣地看着正上位那一位老者,凤邪隔着层层雾气,朦朦胧胧中,看到那老者,黑袍黑须,仿佛在哪里见过……
谁问: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
老者曰: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
谁问:如何让人们的心不再感到孤单?
老者曰: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
谁问: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怕不能把握该怎么办?
老者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凤邪感觉那对话声越来越远,意识也渐渐清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只感觉身体还是有透支了般的难受,她微微举起右手,发现身上都是绷带,房间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味,混合着梅花的清香,整个屋子安静的不似有人住。
凤邪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她挣扎着坐起来,一间不大的房子,收拾的却很干净,半敞开的窗户,还可以看到微波粼粼的水面,几只鸭子正在嬉戏,再远些,是一些在微风中絮絮低语的竹叶。
凤邪爬起来,头还是有点轻微的疼,她一间一间地推开门,屋内每个房间都打扫得很整洁。她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仿佛感觉余生就要那样睡过去了,梦中是那起起伏伏纷乱的场景,没有丝毫来自外界的打扰。
凤邪整了整衣衫,她刚准备出门,眼神却被窗边一个打开的盒子吸引住,她怔怔地看着那个盒子里面的东西,只觉得仿佛身边的一切全部经过了一个轮回。那一样东西东西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她一步一步慢慢向着那个盒子走去,她颤抖地拿起盒子里那样东西,咬紧了牙不让眼泪流下来——是那支被折成两截的木簪,中间用什么东西粘补起来,刻着一朵墨梅。
凤邪也不知道拿着那支木簪站了多久,忽然一道琴声传来,不知从什么地方忽然响起,清越无比地,悠远空灵琴声,那熟悉的曲子贯穿了凤邪的身心。
那琴声是那般清透响亮,又是那么地缠绵低回。
她这一生,只在一个地方听过这样的声音,听过那曲熟悉的曲子。
凤邪张大眼睛,几乎有些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唇。握紧木簪跌跌撞撞地往外跑,沿路碰倒了一排凳子。
她仓皇地追随着那琴声,神情变得惊疑不安又若有所思。可是那琴声始终没有断绝,似乎是引领者她,又似乎是向她低诉,凤邪只感觉自己心脏被那琴声紧紧抓住着,每一声都让心里抽痛,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脚步急切而慌乱,她不敢停下,害怕一停下那琴声就会突然消失不见。
待她终于找到了声源处,凤邪失态地“砰”地一声撞开了一扇虚掩的小木门,闯入那一片咿咿呀呀声中,琴声戛然而止,里面的人也回过头来,好奇地盯着凤邪。
光滑的青石板上,端坐着记忆中被描摹了千万次的男子,男子一身农家的麻布粗衣,眉目清浅,肤如璞玉,唇似夕阳,目光深不可测似笑而笑地看着一脸惊慌,不知所措的女子。
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凤邪的眼中只有那个身影。他眉眼含笑,仿佛第一次见他那样,与她对视着。
走遍万水千山,走过那些让人彷徨不定的过往。没有硝烟,没有死亡,没有吵闹,在千回百转之后,还能看到,你就在那里,不曾离去。我们只是人世间最普通的男女,原来我最想要的,不过是你安然无恙,我的心里忽然明亮而温暖地只剩下眼泪,那一刻我如此感谢上苍让你活着,你还活着,真好。
“嘻嘻……”院子里一片嬉笑声。
凤邪这才注意到,这是个平常人家的庭院里,下面整整齐齐地坐着十几个小孩子,每人前面一个矮小的小木桌,小木桌上面整齐地摆着笔墨白纸,旁边的布袋子里还放着一摞书,十几双充满童真的眼睛,正好奇而探究地盯着凤邪,不时传来嘻嘻的笑声,凤邪看自己打扰到他们了,不免面上尴尬,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后退出去,将门轻轻掩上,规规矩矩地站在外面,目光还是锁定在了那个抱琴的身影上。
只见沐云笑着吩咐了一句什么,孩童们纷纷点头,从书袋里拿出书,异口同声地背诵起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茂盛的桃树啊,开着粉红的花。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这位姑娘出嫁啊,一定能使家庭和顺。
……
见到沐云推门出来,凤邪嗔怪地瞪他一眼,“你怎么教小孩子背诵这个。”
沐云面容含笑,脚步慢慢地走过去,凤邪伸出不住颤抖的手,轻轻地抚上他那熟悉的脸容。凤邪轻轻地擦过他的脸庞,先前他那一头白发,没看到他面容的场景,她还心有余悸。可是此时,这个人出现在她面前,掌下接触到的肌肤,温暖柔软,真实鲜活,凤邪的胸中忽然溢满了酸涩而沉重的幸福感,那种失而复得感觉让她肝肠寸断。
沐云抬起手来,细细地梳理着她凌乱地发丝。他梳理完了她的头发,手指向下捉住凤邪的手,紧紧握在手中,云淡风轻地一笑拥着她往前走,“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家。”
凤邪脑中空空的,直到现在她还是没分清,这是梦还是现实,如果是梦,她希望永远不要再醒来。
沐云带着她走过她来时的路,一样一样指给她看。花圃、院子、果园、家禽、池塘、树木、菜园、梅园、竹林、小屋……
“我只想寻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有一间小屋,屋前是大片的梅林花圃,屋后是自家的青青菜园,四面傍竹,四季有吃不完的粮食蔬菜,日夜有赏不完的枫红柳绿。我闲步小径可踩得一脚花瓣,我推门而回,可看到有那么一人,也许是一袭白衣迎风而立,也许是一身麻布荷锄而归,他不一定要权倾天下,却一定会与我一生相伴,不离不弃……”
凤邪紧紧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指甲死死抠着掌心,这些话他只对一个人说过,凤邪似想到了什么,伸手去摸胸前,没有了,那一串莲花挂饰果然不见了……
沐云看着她的动作,知道她心中所想,他慢慢伸手将凤邪的拳头掰开,“自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凤邪盯着他,低语,“煞煞他……”
沐云听到这个名字,目光变得很远,他轻轻用指腹抚过凤邪的眼角,嗓音如雪,轻柔出口,“他两个月前送你来到这里,便走了。他还说等你醒了,要我把摩诘大师的话带给你。”
凤邪怔怔地看着他,眉头微蹙,等着他继续说,“摩诘大师说,当你跳下去那一刻,那一粒佛珠已经在你心中了。”
“他和煞煞都是我们俩的恩人。”凤邪喃喃开口,目光停留在池塘里那两只戏水的鸳鸯上面。
“你啊……”,沐云看着她蹙眉出神的模样,敲了敲她额头,“这么一副样子跑出去,亏你不怕他人见了笑话。”
说着牵着凤邪进屋,将她按坐在铜镜前,一头青丝被握在沐云的手里,头皮也被他轻扯着有点酥痒,凤邪索性眯起眼,懒洋洋道:“我懒散惯了,刚又怕你不见了,才匆匆忙忙追了出去”
肩膀搭上一只大手,凤邪抢过被他捞起的长发,用手中的梳子一下下梳着,沐云笑着,说了句:“我来。”
凤邪也懒得跟他争,收回手端正坐好,将梳子给了沐云,任沐云梳着自己的发,头皮被轻轻扯着,她的心底的弦也被安稳地拨动着。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沐云轻柔地梳,慢条斯理地念着。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凤邪轻轻应着,铜镜中的自己渐渐发生变化,沐云绾的头发在一侧留下一缕发丝,轻轻垂下延到胸前,后面的青丝挽起垂直一旁,沐云低头将那只被凤邪一路握着的木簪拿起,定住那绾起的松散的发,让她看起来整个人呈现一种慵懒而随意的姿态,凤邪静静地端详着镜中的人影,发现这样被沐云一打扮,竟然别有美感。凤邪看了一会儿,终于发觉了不对劲,怎么给她绾发了,不是已婚女子才这样打扮吗,沐云看凤邪的神态,知道她是后知后觉。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沐云淡淡开口。
凤邪木然了,这……刚这这,她是被求婚了么?!她还傻傻地接完了,这不是直接答应了?太腹黑了啊,哪带这样,不带半个字提醒的,然后直接把她当已婚妇女打扮了,婚礼都没有。凤邪刚想开口抗议,心下一想,这不是更显得她迫不及待想嫁给他?左思右想,凤邪还是觉得,沉默最好。
沐云给她绾好了发,俯下身子看着镜中的凤邪,看了许久,凤邪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沐云一手挑起她的下颌,凤邪皱眉刚想躲开,沐云开口道:“别动,别皱眉。”
画眉的笔搁在桌的边缘,沐云轻轻拾起,冷冷的画笔滑过凤邪眉际,凤邪感觉到他温暖的手紧贴面颊,凤邪微微闭了眼睛,睫毛轻拂他的手心,都是温暖的遐想。
“执子之手?”凤邪忽然听到沐云无厘头地问道,便缓缓睁开双目,镜中的他们互相凝望,凤邪忽然嫣然一笑,然后朱唇轻启:
“与子偕老?”说完,两个人同时“噗哧”一声笑了,那笑容一个灿如新月,一个亮如星辰,照亮了两颗相互依靠的心。
“那日锁魂塔上说的话,我是骗你的。”
“嗯,我知道。我没骗你。”
红烛摇曳,青鸾帐里,一片旖旎,春情满房……
……
或许这世间的爱情有千万种,爱是牺牲,爱是给予,爱是谎言,爱是承诺。
爱是穿越风雨,走遍万水千山,那一句,原来你也在这里。
如若没有这红尘翻转,谁又怎能于痛苦和坚持中支撑起这一世的美丽和辉煌?
最美的风景不过是携手相伴,最好的人不过是你一直都在。一起走到倦了,会背靠着侃侃而谈,一起走到快乐,会大笑着与你相拥。
宿命的路生生摆开在我们面前,命运的轨道绕过一个个曲线,还是回到了原来最初的地方。
君为我赠玉簪,我便为君绾长发。洗尽铅华,从此以后,勤俭持家
这一世的故事,已经谢了幕……
只是不知道,下一世,又是怎样的故事……
原来最初遇见的心悸,不是偶然。
这个男子注定了是自己的宿命啊……
轮回有千万次,其投生不过六道,爱情有千万种,而结局无非两个,我们只是不愿意认命,才换的了比较好的这一个。
……
天界雾隐之地,蓬莱小岛上,云雾缭绕之中,高高的山顶上正站着一位黑袍老者,他的眼眸闪着仁慈而睿智的光芒,黑发黑须,衣服松垮一个酒葫芦挂在腰际,穿一双草鞋放荡不羁地站在槐树下,那一块方形玉石上面,古老的槐树下,槐花随风纷纷扬扬,不时地落在地上,棋盘上。棋已经下了一大半,那一盘残局没人动它。
黑袍老者会心一笑,脸上是看透世间的洒脱,他缓缓从衣袖中掏出一样什么,口中自言自语道:世人都太执着,非赢就是输。可知还有一种棋局,叫做双赢。
他看向那茫茫天际,仿佛看到了什么,他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捋了捋黑须,仙袍带风地飘然至那盘残局前,微微躬身,食指与中指间一粒棋子,他将最后那一粒子儿置于棋局上。他满意地点点头,不自觉的开口。
“这局棋下完了。”说完衣袂飘飘,癫狂地大笑着飘然而去。
棋局上落子的地方,赫然是一粒佛珠。
——《正文完》
幻羿番外——忽如远行客
更新时间2015…5…14 13:49:35 字数:1021
“喂!阿羿,沐哥哥和凤姐姐呢!”新年的第一天,雪衣就拿着凤邪留下的纸条,冲到幻面前抓着幻的衣领质问道,生气的小脸上都是不满。幻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一边冷冷地开口,“昨晚走了”说完拿过酒壶推开门去,飞身上了屋顶。
那一晚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半夜没有睡着,开窗忽然看到远处细雨中,凤邪盘腿坐在雨中,十指抚动,不住地弹琴,他看了许久,终于拿起了一把油纸伞,还没有出门,便看到一个人顶着一柄大荷叶,静静地走到她身后,虽然隔得那么远,他却认出了,是那一只神兽!他竟然没死?幻很震惊,他看到那个男人脸上是沉重而悲伤的,他就那样站了很久,淋在雨中,把伞举在那女子头上,待那女子发觉了她,那男人立马换了一副笑脸,与她嬉皮笑脸地打闹着,那个男人脸上苍白,明显是大病初愈的模样。后来幻见他们要回屋,便不露声色地关了窗,贴耳在隔壁房中,听到了那一番话。
“……噬绝杀死了我的身体,所以间接杀了我……”
“他做的这一切只是想让你自由……可以说他的身体早已经支离破碎,到了崩溃瓦解的边缘,我不知道是什么支撑他,让他看起来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煞煞,我要去找他!去见他!现在就去!”……
幻这才知道了,这一切的始末。后来凤邪去收拾东西去了。里面的人没有再说些什么,他刚想离开,却听到门内一声压低的声音,“你带那小丫头回王宫,君墨夜运气好能回得去。”那声音隔着一张门的距离,在幻耳边响起,说完又马上离开了,屋内传来他和凤邪的争闹声。原来早就被发现了,幻一声苦笑,看来那个叫煞煞的男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既然他这样说了,应该是有了什么对策,幻本就不想雪衣跟着他们去涉险,当下有着私心,瞒了雪衣。
“喂!阿羿!死冰块!”雪衣戳着他的脑门,打断了他的思绪。幻一偏头,躲过了她的攻击。
“我想去找凤姐姐……”雪衣小声嘟囔着。
“她无碍,你不必担心。我回幻界了,你走不走?”幻出声。
雪衣不说话。
“你不走我走了。”说着幻已经起身。
“喂!我……凤姐姐和沐哥哥他们真的没事吗?”雪衣看向幻,幻点头,眼睛里是不容置疑的神情。
“那我们一起回。”雪衣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
再抬头,眼前已经没了人,她刚想发怒,一件狐皮裘衣从天而落,刚好将她罩上,“臭小子,你找死啊!”她喊着,被大衣蒙住的脸,露出的却是不被人察觉的笑容。
“先走就快跟上。”声音幽幽从对面的屋顶传来。
雪衣将大衣系上,足尖一点,也追了上去,一边不满地喊着:“我说你是幽灵啊,每次都不走路,你等等……”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在屋顶上跳跃着远去。
君墨夜番外——恰似故人来
更新时间2015…5…14 13:50:30 字数:2189
我,为你而来,也因你而去。
不管你是谁,在我心中,你从来都是阿离。
君墨夜立于城楼之巅,看着面前这座城,灯火明灭,恍然如梦的感觉。
就是这个地方,他曾带着她站在高高的祭天坛上,极目远眺,看尽这一座城的寂寞和繁华,站在他左手边的是一身盛装的女子。
噬绝看着她,看到的是他记忆中的尾宿。
而他就算思想被控制,他也恍然间觉得,她就是他记忆中的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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