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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凤颠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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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合此意,李纯柏点点头。
张望左右,疾速猛走,两人的步子却同时越走越慢。
李纯柏猛然调头。
“不可以回去。”他按住她的手,眼神示意:回去的话,会被他们发现那里的。
赵咫遥反而转身,笑意满面朝前走,步伐比刚才更加从容。
“哈哈——”紫衣人幽幽从角落里转出来,面冠如玉,凤眼一挑:“赵九,两个多月不见,真像你说的那样,我思念得紧。”
李纯柏两道剑眉一拧,双手横在胸前,护住赵咫遥。
只是他们的前面,后面,左右,全部在霎那间涌出无数兵士,密密麻麻就犹如群虫出地,没有表情,只知执剑,叫人恶心。甚至连街道两边阁楼上的窗户,也被纷纷打开,蛰伏许久的弓箭手们,已经架好了弓,拔开了箭,蓄势待发。
十面埋伏的中央,赵咫遥却俯仰大笑,拍拍掌道:“你这么思念赵九,可惜赵九不思念你啊。”
回望眼李纯柏,温暖的目光告诉她,别怕。
这点小场面,燕云城主本来就不怕啊!她心想。
只是暂时脱不开身而已。
“哈哈。”紫衣人这一身锦衣做得极好,走起路来就犹如魅影一般。他略微迷了眼睛,似乎是善意的语气,可唇边的笑却勾得极为诡谲:“守了两个多月,我要同赵公子好好叙旧。”
一挥手:“来呀,看赵公子邋遢的样子,还不快带他下去梳洗。”
“是。”
“是。”
就有兵士持剑上来。
她立马更加贴紧赵咫遥,厉声说道:“谁敢过来,我就要了他的狗命!”
那两道如刃的目光,环扫过去,投射在那些兵士,就好似一刀割过,全部封喉一样,上来的兵士都止住了。
这个护着赵咫遥的男子,个人不高,却怎么让人生出威武雄壮的错觉,还带着那份说一不二的气势,叫你的大脑只敢服从。
她完全的贴紧他:“我与赵公子,不离不弃。”
她越凶,紫衣人却越笑嘻嘻走近她,偏着头玩味地看着她,眯着眼睛捏起下巴:“没事,我正好也想把你一起请了。”
媚眼如丝,和赵咫遥一样很俊美,却是完全不同的气质,说话的口气也迥然相异:“说实话,我对你的思念,比思念赵公子更深。”
凤眼朝她一飞,偶一注目,便要碎了魂魄。
“更动人了。”他毫不忌讳地说。
“赵九!”皇帝朝赵咫遥打了一个响指:“娇羞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你好福气!”
说着,一双流光溢彩的美目,对上赵咫遥的墨黑冷眸,皇帝的双眼笑成了一对月牙,赵九公子的笑却是冷冷的,似凝了千年寒冰。
在一摆手,兵士们见皇帝都靠近二人了,便自觉重新过来。他们还未逼迫,赵咫遥就自行走下。
“你跟我来。”跟李纯柏说,他言辞冰冷,远不及紫衣人的媚笑来得勾人,但对她而言,却是有绝对大的吸引力。
“好。”脚步不需要思考就跟了上去。
“你不跟我来?”皇帝调笑着喊道。
李纯柏懒得搭理他,步子在赵咫遥身后跟得更牢。
路上。
“九哥,他不是大内的什么死侍吧?”她低声问,这紫衣人虽然作风为她不喜,却的确是龙章凤姿,怎么看怎么像皇帝。
“不,他就是大内的死侍 。”赵咫遥却旋即很坚定地否认了她。
李纯柏瞪瞪眼,不再问。
谁知过了一会儿,赵咫遥却突然出声,冷不防问了句话:“婉婉,你和他……之前认识?”
“曾经有过一面之交。”
“他刚才叫你跟他去。”这话的语气,说得十分意味深长。
“是啊。”李纯柏坦然答道:“我觉得去一去也无妨,早先不知道他的身份的时候,和他到真有点气义相投,那日我们痛饮……”
“婉婉,你是燕云城主,是豪气干云的江湖儿女,万万不可以向这种人靠近!”赵咫遥突然转身,朝她握起拳头。
九哥的眼神,怎么这般着急!
“九哥,不用担心!”她以为他是怕自己失了准则。结果这话一说出来,赵咫遥神色突然就更不对了,他眼皮不断地眨着,嘴巴撇了撇就好像在吞咽什么东西。
最后被呛到:“咳,咳,咳……”
****
冯城太守府内,太守却只是诚惶诚恐做陪的人。
一场歌舞,尽是些浓妆艳抹的武姬,穿着繁琐而华丽的裙裾,跳着迟缓犹如催眠的歌舞。
堂上却没有一个人有困意。
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盘算,每个人都能令别人心惊肉跳。
“啪啪。”中央正位之上的紫衣人身子半斜,靠于坐上,略带散漫和惺忪地拍了拍手掌,歌姬们便停下了舞蹈,屈身行礼后默默退下。
皇帝方才似不经意的提起:“素闻赵九公子能歌善舞,不如今日让我开开眼界。”
沉默的堂内更加沉默,众人皆屏住呼吸,大家不敢明瞟,便只能将余光暗地里窥向赵咫遥,等待着他的回答。
只有李纯柏,自皇帝发话起,就肆无忌惮径直盯着赵咫遥,看得关切,瞧得心急。
“我要和衣倒人怀的解药。”他终于发了话。
这答案显然出乎了李纯柏的预料,一股带丝丝酸的暖流,瞬间涌遍了她的心。
上头的人凤眼白他一眼,答非所问:“欢颜已经回昙花林去了。”
“那就恕赵某难以从命了。”他不温不火,真让人产生一种怀疑:这世上,究竟能不能有一个人,可以同他吵起来?
皇帝忙起身,美目流光,朱唇张合:“唉,唉,她虽然回去了,我身上还是有的。”
片刻。
赵咫遥缓缓站起来,高旷挺立如松,不能屈膝,不能弯腰,只是将两手放到身前,拱了拱:“赵某乐意为你起舞。”
李纯柏注意到,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有对紫衣人用过他常用的“在下”谦称。
“唉,别慌!”皇帝的手,懒洋洋往中间一横:“我还没说完呢。”他伸出食指,毫不客气直指着赵咫遥:“我要你,跳一支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舞!”
跳一支一模一样的舞?
刚才那是女人跳的舞蹈,九哥堂堂男儿,怎么能跳!
赵咫遥却点了点头。
皇帝一笑,露出他的皓齿,并不算太整齐,右上边两枚都有些尖尖的,衬着红似朱砂的唇,真是美艳到了极致。“来人,伺候着赵公子去准备。”
“我要跟去。”她“唰”地也站起来,习惯性要跟过去——她怕如果没有自己保护在他身边,赵咫遥恐遭不测。
“哦?”皇帝重软在座上,手肘撑着脑袋,笑嘻嘻看着她:“你的要求,我自然舍不得不答应你。”
半真半假。
“你不必跟来。”可赵咫遥这次却拒绝了她的好意:“他暂时不会杀我。”
说着也不管她,头也不回的随着婢女下去。
“九哥——”她要拦的手,悬在了空中。见他渐渐被婢女们挡住,消失不见。
一只手猝不及防环上了她的腰间,有人在她耳边,吹起了阵阵酥麻的气息:“他不要你,我要你。”
紫衣人虽用力扣住,却还是被李纯柏打掉了放到她身上的手。脚一滑以后退数丈,她剑眉高扬,星眸圆睁,凛然斥道:“身为天子如此猥亵,我看这琰国的气数,呵呵!”冷笑数声:“也要完了!”
赵咫遥的谎话大多能蒙骗住燕云城主,但这一点上,却是骗不了敏锐的她——紫衣人显然,绝对,是琰国的当朝皇帝聂玄。
“呵呵。”皇帝也笑笑,挥手屏退左右,堂上只剩下他和李纯柏二人:“既然你知道是朕,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谈谈。”
“无话可谈!”她在皇帝面前,恢复了自己燕云城主的气势和面貌。
“不,不。”皇帝的笑容一直在美颜上绽放:“当然有许多话可谈,比方说……赵咫遥是你什么人?”
她本来想说他是她的九哥,却心里想昭告什么,告诉皇帝,也告诉自己……
“他说过会娶我。”突然脱口而出。
“那你自己又是什么人?”
“皇上看来是早衰了,记性真不好,你我喝酒的时候告知过,我叫李皖。”
“这么说,你记得朕当时叫什么呢?”皇帝说着,又贴了过来,凑在她耳根处轻轻吹了一口气,眼神极至魅惑。
“我叫聂玄。”他明知她已知道,还要告诉她。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关于男主是不是皇帝同父异母兄弟,皇族血脉之内,回答一下,不是(还不至于那么狗血,有一个皇帝就够狗血的了 #
另外这样的话,我剧透了555555
16
16、假面 。。。
“云鹤飞。”他轻轻呼唤他自以为是的名字,见她愣住,愈发以为是被自己戳中了死穴,索性一戳到底:“赵咫遥根本配不上你,只有朕才能和你匹配,相应互辉。”
“芝兰不愿与恶草同香。”她觉得皇帝的想法很可笑。
“美人,你怎么会是恶草呢?”皇帝说着,那魅惑笑容里的邪气,又添了几分,他也不整理上衣,就让这锦缎紫衣褶皱着,右手突然捏住李纯柏的下巴,五指死死扣住她的颔骨。
她怒目相向,一只手覆在了聂玄的手背上,任他再用力,还是一点一点硬是将他的手掰下。
“想碰我的下巴,你还欠缺些功力!”
若非他以真气相抵,手早已被李纯柏折断!
只是身体内哪怕运到十分真气,眼睛还是弯弯如新月的,李纯柏真是恨不得戳瞎了他那对桃花眼,方解心口这股恶气!
“走,去看你心爱的赵九歌舞去!”皇帝忽然主动把手松开。李纯柏自然不肯放。
“啪!”这一次是她被他打下,斜瞟她一眼,妩媚的春日瞬间换做寒冬,成为刺骨彻寒的另外一种媚态:“朕千帆过尽,对你还没有那么上心。”
走?
不是在这堂内看吗?
不是。
皇帝命人在冯城中央搭起高台,不仅他和李纯柏坐于高楼之上欣赏,还命全城的百姓都来观看。
下头黑云一般密布的人群,莫说下头,就是这高阁内,李纯柏见着周围站着的侍卫,虽都是冷着一张脸,但那眯起往下看的眼神,大多是在等着一场好戏。尤其是最贴近皇帝和她身边的公公,就是上次和皇帝欢颜一起围剿她们的那个男人,最为心怀鬼胎。
都在等着赵咫遥出丑吧。
但是她,绝对的相信九哥。
九哥的歌舞,那的确是一绝。
小时候娘亲和阿姨,本来是要教自己跳舞,结果自己学不来,九哥反倒是一学就会。他脚跟一转,落在她面前。
“春山暖日和风,阑干楼阁帘栊,杨柳秋千院中。”他起腔唱道。
莺莺燕燕声色柔软,璀璀璨璨明眸旖旎,在冬日里生出春色,小魏婉呵一呵动红的手掌心,这一道优美飘逸的身影,从此刻开始藏进了心里。
正出神着,人群中突然骚动起来,见有一抹极其艳红的身影,从远处款款而来,一步一步平视着走上高台,不昂首也不垂头。
“什么!”她实在忍不住,惊呼出来——赵咫遥穿着一袭和方才的舞姬们一样的红镶金长裙,画细眉勾了眼角,抹胭脂涂了红唇。
跳一支一模一样的舞,原来不仅仅只的是跳女人的舞曲,亦只做女人的妆束!
九哥是有匪君子,清雅出尘的人儿,皇帝这么做,分明是想玷污他的如圭如璧!
怪不得刚才下去准备,他不让自己跟来啊,原来啊原来……
“你好生恶毒!”她不由回眸怒斥聂玄。
皇帝却只是将指节轻轻触在唇边,薄薄的唇散发出来的魅惑,告诉她,这就是赵咫遥注定了的劫数。
“你的赵九都没有介意,你介意什么?”聂玄狭长的眼角往外一挑,凤眼飞眺向下面的高台。
起音乐,靡靡之音。
然后已等待好的赵咫遥,合着最精准的节奏起舞。一贯色淡如水的他,如今白面上着了胭脂,就犹如三月桃花瓣。衬上逶地红裙,就仿佛朝霞一般绚烂。
浓妆艳抹下,眼睛为睫毛遮蔽。
他拇指拈着无名指,小指翘起,往外划出一道曲线,眼随指动,秋波横动,袅袅启声:“一对紫燕儿雕梁上肩相并,一对粉蝶儿花丛上偏相趁,一对鸳鸯儿水面上相交颈……”
一声声轻唤绵唱,酥软入骨。
身材窈窕,舞步动人,顾盼回眸,摇曳生姿。
时间长了,底下免不了有窃窃私语,继而越来越肆无忌惮,物议沸腾。
聂玄像是故意了,偏让靠近高楼下的人群议论得最大声。
“这……真的是个男人?”
“胡说,她怎么可能是男人!”
“刘二,你该不会是春心萌动了吧?”
“这,这样媚姿艳骨的小娘子,你,你,还有你,你们哪个敢说自己没动心?”
“动了啊,我恨不得把美人儿从台子上抢过来!”
“唉,唉,他真是男人,你们仔细从那裙子领口往里瞧,见着里面青蓝色的纹路了么?那是小哥儿的花绣,哪家女子会纹这个东西在……胸口?”
“唉,就算是个男儿,爷我也要抢过来捏一捏,再——咬一咬!”
“哈哈!”
“哈哈!”
赵咫遥却仿佛浑然未闻,一曲终了,收起所有的媚态,只是闭眼重睁眼,挺直了伫立,李纯柏就觉得清雅高旷瞬间又重回来了,红衣尚穿在身上,胭脂尚涂在脸上,却不再给人有任何浓艳的感觉。
“请给我解药。”他朗声向着高楼上说道。
温柔,却没有半分迁就。
“万安,你以为这支舞如何啊?”安公公明明就在他身边,聂玄却拉高腔调如喊般提问,雄厚的内力让话语传达到楼下的每一个角落,传达到高台。
“奴才以为,甜而不腻,媚而不俗,娘而不猥。”安公公亦故意大声,仿若昭告:“赵公子虽是男儿身,却绝对是个假面娘子啊!”
“哈哈!”聂玄从怀中掏出一物,如施舍般向下一抛:“假面娘子,给!”
药被投掷到台子上,滚了滚,不偏不倚在赵咫遥脚下碎做三片。
他弯屈起膝盖,在千百道目光的注视下,俯首低头。
看到他纤腰弯下去的那一刻,李纯柏心里实在酸到难以克制,想也不再多想,从高楼上一跃而下。
两脚先后落在台上。侧身弯下,按住他的手,制止其去捡药。
他看似轻巧,实则用了全部的力气,将自己的胳膊从她手中抽出来。依旧按着原计划,站起来,弯下,再起身,再弯下……一片、两片、三片,捡起了那三分药,用口吹吹,吹去药上头的浮沉,然后拼起来,递给她。
“虽然碎了,虽然脏了,尚可以吃。”声音平淡,面无笑意。
“九哥!”燕云城主鼻子一酸,扑进了赵咫遥的怀里。
于是众目睽睽看见,一个威武阳刚的汉子,如一个哭鼻子的女人一样,扑进美得不像话的假面娘子怀中。
但假面娘子,只是轻轻将汉子推开,汉子一愣,捏了把自己的鼻头,睁大眼睛仿佛不解。
“唰!”赵咫遥突然松开系带,整个地将红衣掀起,从自己身上剥离——瞬间他下 身只剩下白色的衬裙,上身则□着,露出开得烂漫的蓝色曼陀罗花,和后背上蛰伏的那只狼。
他温柔地将长长而美丽的红裙披在李纯柏身上,她就像孔雀瞬间拥有的屏翼,又如鱼美人重着金尾。
他盯着她,打量的半响,方笑起来赞道:“这件衣服,你穿起来比我好看得多。”
“陛下,赵咫遥这个人,看似不堪一击,实也绵里藏针,着实不能久留。”高楼上的安公公冷眼观察了许久,而后凑在皇帝耳边说道。
“嗯。”聂玄用手捏着下巴,自己似也已思忖到了这一步:“朕也在想,不如不再向他追讨那件东西了。”
目光转寒,斜横安公公一眼。
“那……这个女人呢?”
“能活最好,不能活……就不留。对了,不要太伤及百姓。”
“是。”安公公得了皇帝的命令,便略略颔首,对后头低声吩咐道:“动手。”
说着,无数的弓箭手从后面涌上来,在栏杆上架起。
高台周围本是空旷的平地,却不知从何时起,四面八方冒出无数的伏兵。
一曲歌舞起高台,如今却有如森森的法场。
“九哥,你跟紧我。”李纯柏眼观四路,手伸出去主动抓住了赵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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