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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户流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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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谢流年这小眼神儿都能看出来,张屷的字一回比一回好。打个比方吧,就好比包饺子,一开始包的饺子是软趴趴的,慢慢的饺子就能立起来了。张屷现在的字饱满精神了许多,不再是软软的一团。
梅溪。张雱拿着一封信写进正房,“儿子,小不点儿的信。”递给张屷。解语微微一笑,那小不点儿还不到三岁,哪会写信?说是小不点儿的信,其实是小不点儿她爹的信。
张屷小脸微红,接过信跑到侧间,躲到角落里一个人悄悄看信。看了又看,看够了,然后,悄没声息去书房练字了。
张雱笑的肚子疼,“解语,你看看咱儿子。”臭小子才八岁!解语也笑,“只有他,跟谁都不一样。”阿忱、阿池都没有对小女孩儿这般上心的,无忌也是二十出头遇到自己才情窦初开。哪像小阿屷,旁的都迟钝,偏这个开窍早。
张雱童心未泯,专程跑去嘲笑小儿子,“阿屷,练字呢。”早先岳父命他一天练一张大字,这臭小子常常躲懒。如今可勤快了,不用大人说自己来书房练字!张雱笑不可抑。
“笑啥笑,不准笑!”张屷一跃而起,扑到张雱背上,霸道的命令,“爹爹,不准笑!”他越霸道,张雱越觉可乐,父子二人闹成一团。
长子沈忱已是名长身玉立的英俊少年,他急步走了进来,“爹爹,外面来了礼部的传旨官员。”风尘仆仆而来,也不知要传什么圣旨。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张雱要出门打仗了。明天入V,今天只有这一更了,接下来我去写明天的三更。父母之命的婚姻,我们一般称做“包办婚姻”。包办婚姻可能造就恩爱夫妻,也可能造就怨偶,或造就客气疏远的夫妻。男人的活动范围较宽泛,如果家庭生活不理想,他们可以出门消遣,可以出入风月场所,可以移情别恋。女性的活动范围相对狭窄,如果家庭生活不幸,那几乎是真的不幸。其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把自己的活动范围拓宽,生活圈子拓宽,眼界放宽,这个世上除了男人,还有很多可爱好玩的人和事。男人是不是必需品?好吧,就算是。那丈夫是不是必需品?即使丈夫是必需品,这个丈夫是不是必需品?换个男人行不行?其实我不太赞成女人“忠贞”,如果男人不能回报同样的“忠贞”的话。不过在小说中,请允许我YY一下,讲述女主和男主美好的爱情。明天入V,期望支持,谢绝盗文。如果有几分喜欢,如果不是实在囊中羞涩,尚请支持正版。借用某位前辈的话,支持正版是我们通往幸福和真理的唯一道路。最后,对一直关心支持我的诸位,表示深深的感谢。
第27章
泰始十八年是个多事之秋。正月;交趾承宣布政使司筹江、困枚、万劫、普赖、多邦等地接连发生民乱;都指挥使柳无用领兵作战,连连失利,被驱逐出安南,仓惶逃入广西。布政使兼按察使陈同以身殉职。
三月,皇帝登殿点将,命成国公朱隆为征夷大帅,忠定侯樊传为副元帅;新城侯程东为左将军,西平侯穆远为右将军,带领水陆大军共八万人马;远征交趾。
六月底,年富力强、深孚众望的的征夷大帅成国公朱隆在广西龙州病逝。朱隆年方四十;一向生龙活虎,虽位列上公,却谦逊有礼,从不以富贵骄人。他突然病逝,军中一阵哀哭之声。
远征大军前锋已经进入安南境内,如弦在箭上,不得不发。副元帅忠定侯樊传,一面飞章奏报皇帝,一面带领大军南进。七月二十,皇帝下令,忠定侯樊传为征夷大帅,代替朱隆掌管全军。
忠定侯樊传也是良将,带领大军南下,势如破竹。仗打的太顺了,樊传起了轻敌之心,“番邦南蛮,不堪一击!”结果生厥江一役,天朝兵士惨败,忠定侯樊传、西平侯穆远战死。安南局势,越发是一片混乱。
败报传至京城,皇帝震惊过后,命人至湖州传旨,命前中军都督府右都督张雱任征夷大帅,带领精兵十万,再征安南。“张大帅,兵危战凶,耽误不得,请即刻起程!”来传旨礼部官员金昱成是名才入仕途的年轻人,热血沸腾的催促道。
张雱挠挠头。要是跟皇帝面对面站着,真想跟他打个商量:这场仗咱不打了成不?安安生生在家里坐着陪伴娇妻爱子多好,跑那么大老远的打什么打。
沈迈定要一起去,“你去打仗,阿爹在家里可呆不住。”让老子离开我家阿雱,不干!沈忱和岳池也凑热闹,“安南还从未去过,想必很有趣。”那样子哪像在谈打仗,简直是假日远足。
张雱白了两个儿子一眼,“都跟着我去,谁照顾你娘亲?谁照顾阿屷和丫丫?你们甭捣乱了,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
“阿爹您也是,甭捣乱。”张雱训完小的,又训老的,“皇上命您在家中思过呢,您去什么安南?”难不成跑安南思过去。
金昱成忙道:“张大帅,皇上口谕,沈侯爷若愿随您出征,准。”皇上怎算的这般准?知道沈侯爷定要跟着义子一道出征打仗去。
沈迈本是被张雱训的有点下气,一听金昱成这话,来了劲,“阿雱,上阵父子兵!”他年纪虽老,脸色红润,精神矍烁。要论上阵砍人,年轻小伙子也未必赶得上他。
“阿爷这话说的对,上阵父子兵。”沈忱和岳池一起笑吟吟说道。他俩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一岁,身量都比同龄的孩子高大,胆儿也肥,从小好战。
沈忱不必说了,那是沈迈倾注毕生精力打造的沈家功夫传人。岳池外表斯文秀气,但到动起手来,却是稳、狠、准、快,跟他祖父靖宁侯岳培一个模子。
“爹爹,祖父可是十岁上的辽东战场!”岳池振振有辞,“他老人家可以,我们哥儿俩自然也可以!”祖父当年可是靖宁侯府嫡长子,身份何等尊贵,不也一样小小年纪上阵杀敌。
张雱说不过岳池,心里气上了岳培。都怪您,才十岁您打什么女真人。把我儿子也带坏了,也要跟着您学。可惜岳培不在他身边,不然,他定会好一通埋怨。
“你们都走罢。”张屷挺起小胸脯,“娘亲和丫丫,我来照顾!”阿爷、爹爹、大哥、二哥全要出门打仗,家里只剩自己一个男人了,照顾妇孺的重担,当仁不让该是自己担起。
金昱成这热血青年在一旁看着听着,不知怎么的眼泪掉下来了,把张雱吓了一跳,“金先生,你没事罢?”我又没打你,又没骂你,我可是对你客客气气的。
金昱成忙伸出袖子去擦眼泪,“没事没事。”擦到一半停下了,陪笑说道:“张大帅,忘记跟您说了,傅侯爷、岳侯爷跟皇上请了假,要离开京城来梅溪,该是快到了。”自己是领了圣命即刻离京、日夜兼程,那两位怕是要晚几日方能到。
“祖父和外公要来?好极!”沈忱闻言大喜,跟岳池对视一眼,心有灵犀:有人看孩子了。不必再担心阿屷和丫丫这对小淘气。祖父看阿屷,外公看丫丫,正合适。
张雱平日最不喜欢傅深,连声岳父也不肯叫,十几年来一直称呼为“傅侯爷”。这时听见傅深的名字却觉得很顺耳,虽然他总是骂自己“傻小子”,却是真心疼爱解语和丫丫。
沈迈乐呵呵想着,“我和阿雱去打仗,傅深和岳培那两位么,只能在家中看孩子!”越想越得意。等到解语快手快脚把众人的行李物品打点齐备,沈迈抱抱阿屷,亲亲丫丫,笑咪咪骑上马,走了。他是天生好战。沈忱和岳池一左一右跟着他,爷孙三人都是兴高采烈。
张雱舍不得走。絮絮叼叼跟解语说了好一会子私房话,又交代丫丫大半天,最后抱抱张屷,“儿子,在家里乖乖的,听你娘亲的话。要让着妹妹。”一一作别,方恋恋不舍的出了门。
解语一手牵着张屷,一手牵着丫丫,站在门前目送他们一行人渐渐远去。丫丫仰起小脸,“娘亲,晚上我陪您一起睡。”张屷也附合,“对,陪您一起睡。”都是一幅懂事的模样。
解语把幼子幼女揽入怀中,笑盈盈答应了,“好啊。”祖父、父亲、兄长一起离开,两个孩子说不准心里会害怕呢。晚上陪两个孩子读书、写字、玩耍,上了床给他们讲故事,“很久很久以前,在海的深处,水是那么蓝……”
第二天上午张屷凝神练了一张大字,然后专心致志写了一封信,交给解语,“娘亲,您帮我寄送出去。”从前是张雱替他送信,如今只能是解语了。
解语微笑接过信,“阿屷放心,很快会送到。”真是想不明白,眼前这年方八岁的幼子,和远在太康那不到三岁的小不点儿有什么可说的。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缘份?
送信小孩的家长有些疑惑,收信小孩的家长心里也犯嘀咕。我闺女才多大,你小子就惦记上了?再说你也才八岁而已,这么个年纪,懂什么啊。
嘀咕归嘀咕,谢四爷还是带着信去了西跨院。大冬天的,他那宝贝小女儿拉着辆小拖车满屋子乱转,车上琳琅满目放着她的小茶杯、万花筒、洋娃娃等物。
“介个,也运走罢?”路过何离身边,看中一个精致好看、小小巧巧的针线筐,仰起小脸殷勤要求着。何离对她千依百顺,自是温柔说“好”,她马上高高兴兴拿起针线筐,郑重放到小拖车中。然后,拉着小车趾高气扬走了。
走到谢四爷身边,一样也是讨要东西,“介个,运走罢?”指指他腰间挂着的碧玉佩。这个应该能值点钱!谢流年知道他有些家底,专挑贵的要。
她个子小小,只能到他小腿处,自然够不着腰间的玉佩,只能一脸垂涎的抬头仰望。谢四爷淡淡看了她一眼,伸手解下玉佩,递了给她,“运走罢。”运走了就是她的。
谢流年呲牙一笑,她此时小乳牙已经出齐,这么笑起来分外可爱。又多了一项资产!谢流年前世今生都是财迷,她小心翼翼珍而重之的把玉佩放在洋娃娃怀中,拉起小拖车,扬长而去。
还没枕头高的小人儿,小脸蛋粉粉,小嘴唇粉粉,一个人玩的兴兴头头。谢四爷这原本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见了小女儿总忍不住眼角眉梢的笑意。待她玩够了,命人替她洗干净手脸,抱到炕上。谢流年钻到谢四爷怀中,挪来挪去挪舒服了,“爹爹,开讲。”接下来是学习时间。
或是志人小说,或是诗词,或是神话故事,或是文学典故,总之每晚讲一则。谢四爷涉猎颇广,博闻强记,听他讲书是一种享受,谢流年很喜欢。
今晚讲的是王夷甫“举却阿堵物”。王夷甫雅尚玄远,口未尝言“钱”,他夫人趁他睡觉时,命婢女以钱绕床。王夷甫睡醒后,命婢女“举却阿堵物”,死活不说那个“钱”字。
呃,讲这个做什么?是要我学的高雅么?谢流年在父亲怀中摇着小脑袋。王夷甫出自魏晋名门琅琊王氏,后来又位至三公,他什么时候为钱犯过愁啊。他不提钱,那是因为他从不缺钱!
陶渊明敢说出“不为五斗米折腰”这样的话,那是因为他家中还有“方宅十余亩,草屋□间”,如果连这些都没有,会不会为五斗米折腰?五斗米不能折腰,那五十斗呢?五百斗呢?代价足够高呢?
“两袖包着清风,一口咽着清水,而云倾听良友清谈,可忘饥渴,即清高到没人气的名士们,也未必能清苦如此。”大师就是大师,看看人家这话说的多痛快。不过以上谢流年只是心中想想而已,说不出来。两三岁的幼儿,语言表达能力实在有限。
看着怀中小女儿不以为然的神色,谢四爷大感头疼,觉着只讲书还不够。次日他命人从自己小库房中取出青铜古彝、墨烟冻石鼎、汝窑花囊、焦尾琴等物,把谢锦年、谢流年的闺房重新布置。
“小七从小耳濡目染的是这些,该不会再迷恋什么金锞子银锞子,张口闭口提钱,看见玉器珠宝便两眼放光了吧。”谢四爷看看大方典雅的屋宇,欣慰想道。
第28章
谢流年幸亏还不算完完全全会说话;若会;能把谢四爷气死。她甫一看见青铜古彝、墨烟冻石鼎、汝窑花囊诸物,第一个念头就是:值多少钱?值不少钱吧。不用多,胡乱拿上两三件回去,拍卖会上一拍卖,下半辈子不用辛辛苦苦工作了。
“我的?”谢四爷来看她时,抱在父亲怀中,逐件指着各样名贵古董玩器;一一询问。谢四爷点头,“你的。”确认完毕,谢流年小手一扬;意气风发叫道:“小樱!”
小樱应声过来,太了解这位七小姐了;手中直接拿着小账本,“七小姐,给您一一登记上去?”知道她是要把这些古董入册。
谢流年这小账本记的很清楚:现银有多少,庄票有多少,金银玉器有多少,贵重摆件有多少。其中,她最关心的是现银和庄票,流通性最好。
谢四爷无语。过了两日,给两个小女儿都添了几名相貌清秀可人的大丫头、小丫头。这些丫头都通文墨,时常给两位小姐读读书、弹弹琴。便是陪两位小姐玩耍,也比寻常丫头有趣些。
“真是暴殄天物。”三太太明面上虽不说什么,暗地里跟谢绮年感概,“有多少人家,正经小姐不过略识几个字,平日只以针黹为重。谢家可倒好,连丫头们也多有读书的。”
“这有什么。”谢绮年微笑,“郑玄家中奴婢皆读书。他家连婢女都能出口成章,倒是佳话。”郑玄,东汉经学家,他家一名婢女触怒主人,被拽在泥中受罚。另一婢女走过,问“胡为乎泥中?”婢女答:“薄言往愬,逢彼之怒。”一问一答,既应景,又据典,皆出自《诗经》。
奢侈是奢侈了些,提身份。谢绮年对于这一点,只有赞成的。她是待字闺中的少女,谢家越矜持,她便跟着越娇贵。若说什么针黹、女工之类,小门小户的女子也尽有出色的,大家闺秀何必跟她们比这个。
“我便是不服气!我这庶子媳妇恁的不得志,小四跟小七这庶女倒自在得很。”三太太恨恨的叹气,“偏偏你二舅不争气,又打了败仗。”更是让人颜面无光。
生厥江一役,苗家二舅爷也是一场激战,身受数创,无奈时运不济,随同大军败退。如今天朝虽是二度征讨安南,苗家二舅爷身上有伤,却上不得战场,只有仰天长叹的份儿。
谢绮年柔声劝慰三太太几句,“您歇会子午觉,可好?”哄着三太太睡下了。每日,只有三太太歇息的辰光,谢绮年可以松口气,到华年处坐坐,说会子闲话。
“好生服侍太太。”谢绮年临出门,吩咐大丫头怀书,“太太要茶要水,不可怠慢。若太太醒了,速去回我。”怀书盈盈曲膝,“是,二小姐。”
望着谢绮年扶着小丫头出了门,怀书轻轻叹了口气。可怜,尚未及笄的姑娘家,整日一步不离的看着自己亲娘,唯恐她再出什么岔子,再被撵回娘家。二小姐也是怪不容易的。
华年正坐在侧间窗下临贴子,见绮年进来,忙站起身笑着问好,“二姐姐。”她俩一年出生,相差不过数月,小时候一处长大的,情份自是和旁人不同。
绮年和华年手拉手坐下,小丫头上了茶,绮年看见桌上的字,笑道:“三妹妹字写的越发好了。”华年微笑摇头,“哪里,转折之处总是难以自如,略有凝滞。练了这些年,总没多大长进,让二姐姐笑话了。”
二人正说着话,小丫头过来禀报,“二小姐,三小姐,家里来了远客。是四太太娘家两位外甥,从京里来的。”谢绮年忖度着,既是来了亲戚,怕是二太太和三太太都要出面待客,该备些表礼之类。便起身告辞,谢华年也是一般想法,并不多留。
来客是岳泽、岳澄。这两名少年分别跟沈忱、岳池差不多大年纪,岳泽比沈忱略小几个月,岳澄比岳池略小几个月,从小打到大。
岳泽十四岁,岳澄十一岁,两个男孩儿身量并不错什么,都是一般高大。岳澄自出生起,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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