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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宋-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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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宗心中禁不住暗暗吃了一惊。
甭说是宋仁宗了,金銮殿上的文武百官都大吃一惊,纷纷面面相顾,轻声议论四起。
他们完全不明白,赵禳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难道不知道张士逊兼任枢密院后,他赵禳就要被削权的吗?而且张士逊和赵禳关系很好吗?这不可能吧?当初张士逊害了赵禳一把,而赵禳也没有让张士逊讨好,正因为京东东路的事情,这才让张士逊被贬谪,让吕夷简重新吐气扬眉了一把。
要说张士逊对赵禳没有一点意见,这事情骗鬼还差不多,谁相信呢?
张士逊心中大怒,他知道赵禳这混蛋可没有按好心,他这是陷害自己。
为什么这样说呢?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张士逊可谓是到了人臣极点了,被封为郢国公,再上一级,那可就是郡王了!这可是大宋立国以来,前所未有的事情,也更不可能发生。如果这个时候还执掌尚书省和枢密院,这权力之盛,有谁可以媲美的?
怕就算是张士逊的老对头,吕夷简也不得不退避三舍,老老实实的低调一段时间。
只是他张士逊却是那日后的政治生命来发挥这一段时间的短暂的辉煌,拿了这么大的权力,是不是要收拾了西夏啊?他张士逊三落三起后。别的本领也许没有增加了,但自知之明这事情上,他可是有了清晰的理解。
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去到那里,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够收拾得了西夏。
只是他拿这么大的权力,却收拾不了西夏。那他宋仁宗岂不是要收拾张士逊?要不然让你张士逊拿这么大的权力,是干什么的?
“官家!此事情万万不可啊!”这个时候,吕夷简却忽然冒出来提出反对意见。
这里头的利害关系,不仅仅是张士逊已经知道,吕夷简也看出来了。这那里是青云直上的金光大道啊?这是通往阴曹地府的黄泉路啊!
换了其他时候,张士逊倒了。他吕夷简还真的好高兴。可如果张士逊就这样倒了,宋仁宗会怎么做呢?知道用宰相分管尚书省和枢密院是不现实的,原来该怎么样就还是怎么样。不过以吕夷简知道爱面子的宋仁宗的性格,不可能就因为张士逊一个倒下后便服软,那他宋仁宗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那么肯定得有人接替张士逊,不是他吕夷简自夸。除了他之外,还真没有人有资格,有能力接替这个位置。问题这可是一个天坑啊!
当初张士逊得到官家和下面官员支持都没有干成,有了阴影后,自己还怎么可能逆天呢?
而且说回来,就算张士逊没有失败了,成功了!那他吕夷简还不是得给张士逊收拾死了?自己现在可是六十有二了。还有多少日子啊?真的被贬谪到外地,那可就真的回不来了!
见两大宰相都如此反对,宋仁宗也禁不住迟疑了。
张士逊那里知道现在是站出来的好时机呢?当下站出来说道:“官家,富知谏院的想法是好的,但这天下想法好的不一定就是好的!隋朝隋炀帝开挖大运河,为了沟通南北,消融因为南北朝对立近一百七十年造成的南北隔膜。只是造成什么结果啊?隋朝民乱四起,国家因此陷入内乱,也拉开了隋朝灭亡的序幕!”
听了张士逊这样说,宋仁宗也觉得这提议没有他表面上显得的那么好。当下点头说道:“既然诸位爱卿都这样说,那就不从了!”
张士逊和吕夷简都纷纷在心中松了一口气,齐齐赞道:“官家圣明!”
在退朝的路上,张士逊和吕夷简再次难得的走在一起。
“那小狐狸太过狡猾了!不想提他到枢密院,反而成就了他!晏殊竟然压不住他!”说到这里。张士逊一脸不爽的看着吕夷简。因为晏殊关系要和吕夷简亲密一些,要说是吕夷简一党的人就太过了,但吕夷简和晏殊却有着特速度默契。
吕夷简也有些悻悻然,道:“那里知道那小子那么凶残的?郢国公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居然就在枢密院门外杀人!晏同叔虽然是知枢密院事,但说到底,都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啊!怎么压的过那武夫的悍气!”
张士逊狠狠的冷哼一声,道:“晏殊压不住那小狐狸也就罢了,居然连自家女婿都压不住!吕坦夫,这次富弼上表,该不会是你琢磨出来的吧?”
富弼是晏殊的女婿,这自然和吕夷简关系颇为不错了。不过他们却不知道,因为这次的打压,造成了富弼日后和吕夷简撕破脸,没有再走在一起。
吕夷简当即否认。“这事情怎么可能呢?老夫可不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
张士逊冷哼一声,没有作声。虽然对于吕夷简那话没有全信了,但也暂时相信了这次富弼上书的事情,吕夷简应该没有掺和进去。
张士逊也相信,没有足够的礼仪,他吕夷简还没有必要好像一头疯狗那样,看到是人就咬上一口。
第286章官宦浮沉
五月,陕西再生狼烟。
李元昊再次入侵!而且还挑选了在真正青黄不接的时候,六月初才是夏收,现在秋天的收获上来的粮食已经不多了。
李元昊率领大概八千兵马围攻塞门寨。塞门寨位于延州北部,顾名思义,乃是边塞之门,然当时新任延州知州的赵振却是不知道是被西夏人杀怕了,还他如同他对手下书吏说的那般。“出兵支援塞门寨容易,但我军本来就新败了,如果此战失败,敌人肯定乘胜追击,拿下延州完全不是问题!延州陷落则陕西危险,陕西危险则天下动荡!最重要的就是守住延州,一切以稳为上!”
塞门寨主、内殿承制高延德,监押、左侍禁王继元虽然只有士兵千余人,但并没有声出投降之心,在被围攻月于后,寨破身死。
时任都转运使的庞籍勃然大怒,上书弹劾,赵振被贬谪为白州团练使、知绛州。只是人还没有走的了,高延德和王继元的家属就已经来汴梁城哭诉。御史台的那帮家伙登时宛如打了鸡血一般,一个个正气凛然的弹劾赵振。
按照律法来办,赵振得被砍头的。
赵禳虽然觉得赵振这个做法并不太好,但他这个选择,也并完全是错的。
故而当宋仁宗问询枢密院对此事看法的时候,赵禳如此说道:“虽然按照律法应当斩头,但赵振这样做也并非不可以理解。杀之过了,但不惩罚也不行,便贬谪到南方吧!”
赵禳很巧妙的用南方来形容贬谪的地方,南方可以是江南一带。也可以是岭南,至于赵振是要去那里,可就是要看宋仁宗的心情了。只是如果赵振并非是贬谪到岭南去,他可就要感激赵禳。仅仅是一个词,便博得了更多的人情。
宋仁宗觉得赵禳的话也有道理。便改变判决,将赵振再贬为太子左清道率府率、潭州安置。
不过这次塞门寨的陷落,不仅仅是让仁宗朝以来,第一个武将出身的延州知州从担任知州到被贬谪,宛如流星一般用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完成了他的使命。还让夏守赟和王守忠这两个宋仁宗的信任大臣被贬谪。
陕西都部署夏守赟、都钤辖王守忠当时已经带领万余兵马在鄜州一带驻扎着,不过这一驻扎却足足驻扎了三个月的时间。
这不仅仅是有夏守赟畏惧敌人的缘故。更叫赵禳知道情况后哭笑不得的事情。夏守赟当时为了表示自己为宋仁宗守住陕西的决心,带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夏随一同到陕西,夏随更是担任陕西沿边招讨副使。
不想这可是要了自家儿子的命了,没有多长时间,夏随就在鄜州病逝。夏守赟伤心欲绝,当时还上书朝廷。说要辞官。大敌当前,你不想着一心报答国家对你的恩情,还琢磨着自家儿子的事情?
赵禳都不知道该说夏守赟这家伙好了,而王守忠更是连打仗都不会的,自然是夏守赟怎么做就怎么做了。这可就把当时担任陕西安抚使的韩琦给惹火了,这家伙说是疾恶如仇就过了,不过倒是有几分真心为国家办事的。
他最牛叉的时候。可是在两年前,一举弹劾四宰相,而且还成功了!导致当时的宰相王随、韩亿、石中立、陈尧佐四人被贬谪,当时可是引起巨大的轰动。
他韩琦怎么可能会坐视这事情出现,而自己不弹劾呢?当下韩琦就洋洋千字,上书弹劾夏守赟和王守忠,两人还能够怎么样?
宋仁宗也觉得这两个家伙实在没有用,故而虽然不太愿意,但还是将夏守赟和王守忠罢官了。夏守赟是贬谪,王守忠到底是宋仁宗身边人。虽然灰头灰脸了,但幸亏宋仁宗念旧情,并没有责罚,只是调回来。
这又生出一个大问题了!延州知州谁来担任呢?
好吧,这个问题也许麻烦了一些。但陕西陕西都部署、陕西经略安抚使、陕西都兵马提辖这几个位置空了出来,谁去接手啊?
吕夷简琢磨了半响,推荐当时担任秦凤路沿边经略安抚使夏竦担任陕西都部署、经略安抚使,而延州知州为韩琦所推荐的范仲淹。
吕夷简听了这个人名,登时心头不爽了。他可是还记得,当初便是吕夷简上百官图,里面说着自己施恩百官的关系图,差点就让他罢官。虽然后来吕夷简运用雷霆霹雳的手段将范仲淹打到下面混着,但这家伙很是有能力,吕夷简对范仲淹很是忌惮的。
本来想阻挠,无奈韩琦在奏折上写道:“若涉朋比,误国家事,当族!”
当初范仲淹被贬谪,就是因为射击朋党(比),韩琦大意就是说,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耽误了国家大事,你宋仁宗就拿我韩琦一族人来发泄好了!
吕夷简虽然想阻挠,但又有什么办法?他韩琦都敢这样说了,难道宋仁宗说范仲淹这家伙肯定是奸人,我愿意拿我一族人来保证。
吕夷简岂会如此冒险呢?
不过吕夷简就是吕夷简,他想出了一个办法,虽然已经确定了范仲淹担任延州知州,但这只是差遣,还没有官职和品阶。
吕夷简一脸温和的提议,让范仲淹越级升迁。
宋仁宗一听这事情,就觉得吕夷简这家伙识大体啊!乃让人告诉入京觐见的范仲淹,你得是和吕夷简冰释前嫌啊!大家都是大臣的臣子,这样做可是不对滴!
你道范仲淹怎么回答?“臣向所论盖国事,于夷简何憾也?”
大意就是说,我昨晚臣子所议论的是国事,和吕夷简又有什么仇恨的?核心用意就是,我做事情从来都是以事论事的,没有报复人一说。
宋仁宗登时有些哑火了,心中悻悻然的。对于范仲淹的不识抬举,很是不怎么高兴的,本来宋仁宗准备任命范仲淹兼任转运使的,这下子就打了个折扣,成了转运副使。多了一个字,但里头的差距,不言而喻了。
而这次范仲淹的耿直,更是为后来三川口之战埋下了失败的伏笔。
第287章清风金明河
朝廷对于陕西有升,自然也有贬谪的了。临阵脱逃的黄德和最为严重,本来被判斩立决的,但因为家人使了钱财,有人进言罪不至死,故而改判。不过就算是如此,黄德和也没有好的到那里,革除官职,发配到琼州由当地官府看管。
除此之外,还有鄜延钤辖卢守勤贬谪为湖北都监,安抚都监李康伯贬谪为均州都监,通判延州计用章除名、发配雷州。
一番赏罚下来,陕州不敢说风气为之一正,但怎么说也好,也消除了一部分好水川之战带来的阴霾。
晏殊也被去了三司使之职,名义上是担心晏殊身体,分管这么多事情怕会累着了。实际上谁也知道,晏殊担任同知枢密院事不说,还身兼三司使之职,兵权、财权都在手,皇帝再信任也不可能如此放心晏殊的。
三司使改由郑戬担任,郑戬字天休,苏州吴县人,天圣二年探花。原任开封府府尹。
郑戬这个人还有一个特点,审案的时候,如果对象是贫苦百姓会和颜悦色,无论是什么罪过都从轻发落,但对于豪门大户则反之,小小过错都往大的发落。故而在民间很有声望,很得民心,这次担任三司使其实也是有部分豪门大户在背后顺水推舟的力量。
为什么这些豪门大户这么好人?
没法啊!郑戬这个人有清名,有和参知政事宋庠交好,颇得宋仁宗欣赏。打不倒,索性送他走人了。这可谓是一个牛人。
不过赵禳却有些郁闷了,本来在枢密院赵禳不敢说是一手遮天。虽然上面除了晏殊外,还有同知枢密院事、驸马都尉王贻永,不过这王贻永知道自己身份敏感,从来都是多听少说,被枢密院的官吏背后笑称木头同知。
这样的同知枢密院事怎么可能是赵禳的对手呢?不过后来宋绶来了。赵禳有些吃不住了。因为宋绶这家伙可是个很强硬的人物,赵禳也不得不退避三舍,毕竟闹起来,各打五十大板可不好受。
现在晏殊又来了,往日晏殊有着三司使管着,对于赵禳的蛮横只眼开只眼闭。毕竟少了枢密院的事情处理。对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坏事,但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除非晏殊想当王贻永那样的木头同知枢密院事,否则他必须和赵禳争。
而晏殊非但和赵禳争,还联手了宋绶,两人打压的赵禳也有些招架不住,本来手中握的权力都被分去了不少。幸好他们也知道赵禳不好惹。没有敢逼死赵禳,赵禳手中还管着一些权力,只是本来准备对陕西宋军进行的改革试验不得不中断。
这叫赵禳心中难免生出闷气,一个人坐在破竹阁里头,有些无所事事。赵禳也懒得在官衙里头待着了,和自己的佐官打了一声招呼,便提了提官带。到后堂里换了一声常服,出门而去。
走在金明河畔上,听着隔岸传来的丝竹之音,感受着迎面吹来的暖风。侧头看着波光潋滟的河面,几艘画舫慢悠悠的游动,船儿带动了浆声,自依依的垂柳间轻盈划过,风将河畔的柳树枝条卷起,悠然的春色,暖了金明河。也暖了游人的心。街道上行人车马、青衣小轿、贩夫走卒形形色色,宽街窄巷、青石长阶,木制的虹桥宛如彩虹一般,自金明河上横跨而过。经过河畔台阶处,还能看见女子在石阶上浆洗衣物。闲谈说笑的情景,远远的,茶楼饮宴,酒肆飘香。赵禳本来略带抑郁的气息,不由吐出来,心神不由一松。只是旋即禁不住苦涩的一笑,喃喃道:“这汴梁城真的好,只可惜谁也没有想到,在八十年后,这里将会遭遇靖康之耻,繁华的汴梁城也一去不复返了!”
“自己可以改变得了吗?”赵禳仰头看着天蓝的高空,仿佛在问询苍天,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究竟是那种,谁知道呢?
就好比这汴梁城,谁会想到,八十年后,强大的宋朝,西面打的西夏节节败退,南面平定了方腊叛乱,北面还说要收复燕云十六州。结果仅仅是两年的时间,北宋就灭亡了!
经过一家药铺的时候,里面传来争执的声音。几名闲人就在药铺外面,笑笑嘻嘻的围观着。
赵禳有些淡然的轻轻摇了摇头,顺便扫过去看一眼。国人好热闹,自古有之!
一看之下,赵禳禁不住有些怔住了。
药铺内有四人在,一掌柜打扮的中年人,裹着灰头巾,一灰白色打扮的少年,应该是学徒。除此之外,便是一身穿鹅黄色长衫的青年,看上去二十打紧,不过脸色苍白,两眼浮肿,一看就是那种夜晚生活丰富的人了。
最后一人乃是女子,看上去年纪最多二十,穿着素白色的长裙,腰间简单的缠了一条灰色腰带,头上以木簪栓髪,显得很朴素。即使如此,难掩其出众的样貌,清丽雅致的瓜子脸,雪白的肌肤,宛如盛夏中的一朵白莲,洗涤夏日的炎热。
秀眉如黛,水灵灵的眼睛,让人有一种没入其中的错觉。虽然是朴素的打扮,依旧让人有种迷恋其中的冲动。
“花想容……”赵禳的心不由微微悸动,虽然时隔三四年,但在此相见,他还是禁不住记起了她的名字。只是她怎么在这里和其他人争吵呢?
上去帮她?
赵禳忽然间有些迟疑了,对于花想容,赵禳有着一种别样的感觉,喜欢,但只是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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