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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怨姻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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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布春节文娱晚会开始,请大家观看文娱节目。报幕员郑婕走到幕前报幕:“春节文娱晚会演出,现在开始。第一个节目:《大合唱》。演出者:农场文工团。指挥:于莉莉。”掌声中大幕徐徐拉开。买饭窗洞处的山墙下,用许多方桌拼成的大舞台上站满了人。台一侧的乐队也很庞大,古今中外乐器都有。除了拉二胡的苏富和一个吹口琴的老职工的孩子,其余的人都是知青。其中就有手持二胡的于玲玲。于莉莉走到前台,向台下深鞠一躬。郑婕站在舞台一侧,继续报幕:“请听第一支歌……”于莉莉眼望乐队,单手挥起,乐队奏起了悠扬的前奏。于莉莉脸转向合唱队,双手一扬,嘹亮的歌声山洪般骤然响起。于莉莉双手猛然一收,歌声戛然而止。于莉莉向乐队目送手挥,“呛”的一声锣响过后,乐曲急管繁弦,歌声更加高亢嘹亮。于莉莉从容自如地指挥,博得台下一片啧啧称羡的赞叹声:“有水平!”“真有两下子!”拉上大幕,幕后的合唱队人员纷纷下台,走进厨房间。待大幕再次拉开,台上是留下来的乐队。郑婕报幕:“下面请听器乐合奏。第一支曲子:《喜洋洋》……”郑婕又出来报幕:“下面请听李全华独唱:《苏武牧羊》和《满江红》。”李全华唱得十分投入。慷慨激昂,一脸凝重。可是,所有的老职工和他们的孩子,以及许多知青,听了,脸上的表情都是一头雾水。尤其是《满江红》,更是听不懂李全华到底唱的是什么。掌声自然只是礼貌性地赠与了。当郑婕报幕:“下面请听相声……”话才开个头,台下就掌声四起。可见这类的节目群众喜闻乐见,深受欢迎。许栋梁与韦平,一个高一个矮,一个瘦一个胖,穿长衫、持折扇说的相声,诙谐百出,令人绝倒。观众笑声不断、赞叹不已。他俩的演出非常成功。郑婕报幕:“下面请听《刘三姐》电影插曲。演唱者:于莉莉。第一支歌……”台下众人立即欢欣鼓舞。叽叽喳喳,大发议论。于莉莉一身壮族少女打扮,轻盈蹀躞而出。本来就标致的脸蛋再加以粉黛;本来就苗条的身材加之婀娜姿态,俨如下凡仙女。她那声情并茂、珠圆玉润的演唱,一字一珠悦耳动听,加上歌词通俗易懂,博得满堂采!掌声、“再来一个!”的呼喊声经久不息。于莉莉用她圆润的歌喉唱了一曲又一曲,算是彻底镇服了台下观众。一次又一次地屈膝施礼谢幕,台下仍然是一片“再来一个!”的激越欢呼声。郑婕不得不在一片喧腾声中报幕:“下面请听二胡独奏曲……”没有麦克风,观众根本无法听清她报的曲名是《金蛇狂舞》,还是《赛马》;是《步步高》,还是别的什么名曲。幕布刷、刷几下急速拉开。台中央端坐着绝色美女于玲玲!她那俊秀仪容、优美风韵,立马就把众人镇住了!喧闹的饭厅里顿时鸦雀无声。众人全神贯注、屏息静候。突然,她手里的二胡迸发出欢快而悠扬的乐声。整个饭厅充盈着轻松、美妙的音响。饭厅里响起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掌声、呼喊声,于玲玲拉了一曲又一曲。沁人心脾的乐曲把知青们带回了美丽可爱的无锡家乡,让人追怀起天真烂漫、快活无比的学生时光。——在黄公涧里戏水打闹。——在二泉池边观鱼谈笑。——在寄畅园内穿洞过桥。——在松柏林中追逐奔跑。二胡乐声喈喈。宛如黄公涧水在“琤琤”流淌,宛如二泉水从龙嘴里“咚咚”嘀嗒于水池,宛如寄畅园内百鸟“啾啾”争鸣,宛如锡惠山林在春雨沐浴中的“萧萧”风雨声。台上于玲玲双目微合,陶醉于美妙、悠扬的乐曲中。台下知青们凝神聆听,沉浸在幸福、快乐的回忆里。眼下,在台上报幕的人换了于莉莉,观众都觉得奇怪。当听她说:“下面请欣赏表演唱《逛新城》。演出者:马老师和郑婕。”台下观众才顿悟。并且,一个个脸上都流露出拭目以待的欣喜。穿藏式服装扮演爸爸的马老师和扮演女儿的郑婕,载歌载舞演唱《逛新城》。“女儿”活泼可爱,“爸爸”惟妙惟肖。演唱俱佳,声情并茂。博得台下一片喝彩声。谢幕后,马老师和郑婕留在台上都没有下去。郑婕在观众的掌声、赞美声中报幕:“下面请听马老师独唱:《滹沱河》。作词:马老师;作曲:马老师!”听说是马老师自作词曲自演唱,台下迅即掌声雷动。马老师一曲《滹沱河》唱结束,台下是“再来一个”的欢呼声。他清清嗓子,说道:“下面,请大家再欣赏……” 观众还以为他自报下一支歌呢,不料他却说:“……舞蹈:《四季舞》。它是由农场文工团的于莉莉、于玲玲、郑婕等十二位女知青,根据一年四季各种劳动动作,自编自导自演的舞蹈节目。请大家热烈鼓掌欢迎!”既是模仿劳动动作,朴实无华、毕肖;又不乏舞蹈的精髓:舞姿曼妙、轻盈。看得台下的知青们如痴如醉,老职工个个眉开眼笑。书包网 。bookbao。
第十一章
食堂库房。开春后的一天。 为了改善伙食,李全华尝试发黄豆芽。他正在库房里忙活着:将淘米箩里将要成功的豆芽,一筐筐用温水冲洗后再放进水泥池子里,用塑料薄膜重新盖好。一转身,发现窗户外于莉莉在看他。于是惊喜地打开门,说:“进屋来吧。我在给发的黄豆芽冲洗一下。”于莉莉跨进屋,说:“在发豆芽呀!还不够忙吗?”李全华回应道:“同学们来农场后,食堂里从来就没吃过豆芽。让大家换换口味,不好吗?”于莉莉体贴地嘱咐道:“好当然好,就是太忙人了。你可要注意身体啊!”这话让李全华特感温暖,备感亲切。他深情地望着于莉莉,欣喜地点头,却说:“知道了。累不垮的。”忽然于莉莉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买绒线啊?”李全华以为她催要毛线,难堪得一下子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我盘算过,至少要到五月份才能积攒……”于莉莉见他难为情得脸都红了的憨态,格格地笑了半天才说:“我是来关照你,什么时候去买绒线,一定要让我去挑。决不可以自说自话就给我买了来。”李全华如释重负,说:“噢,原来是这样!一定,一定。我当春天来了,你脱了棉袄没有绒线衫,穿单的又觉得冷,就等着要穿了呢!”于莉莉娇柔地笑着对他说道:“我还没有可怜到这么一步!觉得冷,我就来食堂,帮你烧火,好不好啊?”李全华简直是受宠若惊,高兴地说:“我巴不得你天天来帮我烧火呢!”于莉莉听了,绯红的脸颊变得更红了。饭厅里。知青们在排队打早饭。窗外下着小雨。吴队长的老婆夹着钢精锅从队伍旁走过,许多知青侧过脸看她到底想干什么。队长夫人推推通往厨房里的门,推不开……敲敲关着的卖饭窗洞,没人开。于是便挤到知青排队打早饭的窗口举着钢精锅要往里塞。并且喊道:“给吴队长打一斤半粥!”她旁边的韦平将她手里的钢精锅推得老高。呵斥道:“排队!排队!”队伍中的知青嚷嚷开了:“不许插队!”“请队长夫人自觉排队!”“为什么不排队?”“李全华,不要打给她!”李全华在窗洞里对她说:“不管是谁,都应该自觉排队!”队长夫人声辩道:“吴队长工作忙,事情多。等着吃后……”李全华举例说道:“列宁那么忙,去理发店理发还自觉排队呢!”已经买好了早饭的韦平也教育她说:“周总理到国务院食堂打饭都排队!”知青们更是一片愤懑声:“下雨天,我们还得按时上班,搓草绳结网包。(用来装绿肥——割下来的芦苇头。)队长有什么要紧事?”队长夫人嘴一撇,不服气地说道:“哼!我就不信周总理吃食堂,列宁剃头上剃头铺!”她夹着钢精锅气鼓鼓地走了。厨房里。怒火中烧的吴队长叫了事务长,从后门走进厨房,气冲冲地来到李全华面前。事务长将吴队长打粥的饭票,放在李全华收饭菜票的盒子旁,要亲自为吴队长打粥。李全华毫不顾及情面,也不考虑后果地说道:“事务长!谁都应该守规矩,到外面排队。你要是破规矩打给他,我现在就不干了!”他把饭菜票盒子一推,扔下打粥勺子,做出“撂手不干了”的样子,等着看事务长会不会打粥给吴队长。这时,从饭厅里传来叫声、骂声、谴责声、议论声。事务长不能不顾忌群众的愤懑情绪,以及是他造成李全华甩手不干的严重后果,看了看吴队长,只好忍气吞声地作罢。与怒容满面的吴队长一起,悻悻而去。食堂猪圈旁。一天中饭后。李全华将一桶猪食从外面的洞口倒进猪食槽。猪圈里的两头小猪在争食吃:一头边吃边将屁股扭来摆去当住另一头,不让后面一头小猪上前吃。后面那头小猪,急得直往它身上跳。李全华伸长脖子在观看,咧着嘴在憨笑。于莉莉走到他身边都不知道。于莉莉朝他喊道:“喂!是在看儿子吗?这么高兴!”李全华惊喜地回头,说:“啊,是莉莉!不要瞎说!嗯——你也是来看儿子的?”说完,看着于莉莉狡黠地直笑。于莉莉当然不是来看什么“儿子”的。她是听说吴队长老婆打粥没排队,李全华就是不打给她;事务长亲自打,他又掼纱帽坚决不让。现在她是特地来劝说李全华别死心眼得罪领导的。见李全华那个高兴劲,不愿扫他的兴,坏了他的好心境,于是要说的劝导话也就没说。于莉莉头次听到李全华叫她莉莉省掉姓,心里感到甜滋滋的。开心得还没空琢磨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啥意思。见他高兴得冲她笑个不停,一时猜不透他为何而笑。瞪大眼睛扬着眉,愣怔了片刻。聪颖的于莉莉终于悟出了个中奥妙,脸刷地泛了红,故作生气地说:“呀!你真坏!俗气,俗气!”并撒娇地用拳头捶打李全华。李全华嚷道:“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嘛!”于莉莉说:“我不是君子,小女子吃了亏就动手……同学们都夸你没早没晚地精心饲养两只小猪,就跟照料两个儿子一样。人家说的是真话,你却那么坏!”李全华故作神秘兮兮地,告诉她:“你不知道,同学们也是这样说你的呀!说你经常来食堂,帮忙择菜、烧火、喂猪食……最最支持、关心食堂了。不过,也有人说你……那个了。”于莉莉挨近他问:“什么‘那个了’?这里没人,你给我说明白了。”李全华满心欢喜却假装不好意思地说:“说你跟我的关系是……是同志加朋友——胜过兄妹了。”于莉莉欣喜、羞赧地问李全华:“那你怕人家背后嘀咕吗?”李全华坚定地摇摇头,说:“我不怕!”于莉莉紧接着也说:“我现在也不怕了。”李全华郑重其事地提议:“不过,你最好不要再当食堂监管员了。这件事情,我早就想对你说了。”于莉莉不解地说:“我跟你再好,我也不会帮你捣鬼的呀!”李全华一脸凝重,说道:“反正自己人来监管总归不大好。”于莉莉含笑说:“自己人?那好吧,下次再轮到我,我就不来。我就说炊事组长不让我去!”说完调皮地掩着嘴笑。李全华慌忙不迭地说:“哎、哎、哎!那怎么可以?我哪敢拒绝监督啊!”于莉莉笑眯眯地问:“那你叫我怎么说呢?”草滩中。春光融融的季节。一个风和日丽的休息天下午,李全华赶着牛车到草滩装运烧草。车上坐着去帮忙的于莉莉。于莉莉面对茫茫的草滩,纵情地放声歌唱。艳丽的脸庞,洋溢着齐天的幸福之情。悦耳动听的歌声,在空旷的草滩上空袅绕回荡:“草(高)原啊,阳光万丈。雄鹰啊,展翅飞翔。草(高)原春光无限好,怎能叫我不歌唱!” 李全华想跟她聊聊,于是叫她:“莉莉,莉莉!”于莉莉假装没听见,不理他。继续窜改和再唱一遍最后的一句:“草(高)原春光无限好,为啥(怎能)叫我不歌唱?”唱完问:“怎么?嫌烦?不想听?”李全华说:“怎么会嫌烦呢!不是不想听,听你唱歌的日子长着呢!我想问你……”于莉莉说:“问什么呀?”李全华问:“你想过将来吗?”于莉莉答:“当然想过。”李全华又问:“想到将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于莉莉答:“又高兴又不高兴。”李全华说:“噢,听你说说。”于莉莉于是乎说道:“高兴的是能和你恩爱生活、白头偕老;不高兴的是这里的生活太艰苦,太枯燥。想到满天飞的蚊子会咬得我们的孩子哇哇直哭,还能高兴吗?”李全华劝慰道:“我相信生活条件会改善的。蚊子多,有帐子。保证不会让你的——不,让我们的孩子,被蚊子咬得直哭的!”于莉莉苦笑一下,说:“孩子哪能老呆在帐子里呀?唉,暂时不要去想那么远的事情吧!”牛车停在草堆旁,李全华用铁杈子挑起草个子往车上撂,于莉莉在车上堆叠。已装了满满当当一车草。李全华用绳索将车上的草个子勒紧,往牛车大梁上系好绳索……带着牛鞭、缰绳,拉着绳索往车顶上爬。于莉莉热得在上面脱棉袄。已经能看到往车顶上爬的李全华的上半身了,听李全华喊:“快拉我一把!”于莉莉赶忙扔下棉袄伸手去拉他。手被他握住后,发觉并没用上力,知道上当了。嗔怪道:“人都上来了,还叫我拉,真坏!”李全华握着她的手不再放开。他抚摸着于莉莉白嫩的手,忆起这双手在从容指挥……在快速割稻、插秧……幻想着这双手在十分麻利地洗衣、切菜……于莉莉羞答答地低着头,红晕布满了她的两颊。迎着西斜的太阳,装运烧草的牛车在茫茫无际的草滩中缓缓行进。老“牛”识途,不用人赶,自会往回走。特别是在平坦、无沟渠的宽旷草滩中,尽管放心地“放任自流”好了。装运烧草的牛车已停在食堂灶间后面空地上。李全华一个人在将草个子推下车。远处,于莉莉手臂挽着棉袄,长辫子一甩一甩地,往宿舍走去。牛车又赶到灶间门口,将剩下的半牛车烧草,卸在门口。赵宏将卸下的烧草,往灶间里搬运。厨房里。晚上供应的粥已经烧好,赵宏正使用木槽,将大接(锅上加箍木圈,增大容量)锅中的粥打出锅,流入存放粥的大水缸里。李全华还掉牛车、放掉牛回来后,又与赵宏一起从水渠里挑水。他们是在准备明天早饭的用水。这个时候已是卖番薯种、育苗(移栽)的季节,市面上的番薯少而贵。食堂已不再烧番薯供应大家。所以,烧早饭改由一个人负责。明早的粥,轮到赵宏烧。炊事员宿舍和房门外。次日凌晨。一顿早上供应的七、八十斤米的粥,需要烧四个多小时!人太困乏时,赵宏是这样烧早饭的:将一札芦苇或茅草塞进灶膛里,就打起瞌睡来。握住捅火棍的手,就放在灶口里。等火烧到手边,被火烘烤、烫得清醒过来,再将没烧了的草,往里推。或是再塞第二札草。今天,赵宏可能是太困倦了。烧着的草都掉在了灶口外面,他都没有被烫得醒!灶口的下面是一地的草,“轰”的一声爆燃,才把他惊吓得彻底清醒过来!这天很巧,炊事员宿舍的房门开着。睡着的李全华被那一声“轰”的巨响惊醒。睁眼一看:只见房门口遍地是火!他反应特快,一骨碌跳下床,一个箭步蹿到房门外。赵宏在火上打滚。他想用这样的方法压灭草上的火苗。显然无济于事!遍地是草,压灭了这边,刚刚压灭的另一边又复燃了!李全华用双手快速地拍打火苗。频率快得出奇。根本没考虑会不会灼伤手。仅仅用了一分钟,就同赵宏一起,扑灭了两三平方米面积的火苗。如果没有这宝贵的一分钟相助扑救,过火面积将会扩大一两倍。那就别想再能扑灭了!因为,灶间堆满了烧草。靠里头堆的草,都顶着屋顶了。这一分钟,火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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