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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怨姻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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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了出来所致。因此并不感到愧疚而悔悟。这就给他们婚姻的悲剧结局埋下了导源。“*”运动不仅将他们建立起来的爱情大厦冲击得支离破碎,还给他们婚后的感情生活贻害无穷。李全华的腰被打伤了,后腰大片皮肉失去知觉。由严重的腰肌损伤导致坐骨神经痛,一度非常严重。长期弯腰曲背,每走一步路都钻心地痛。吃药、针灸、推拿、电疗,两、三年都没能治愈。打喷嚏都受遏制,不能打。后来,农场赤脚医生给了他许多自种的“土参三七”。为能治愈自己的病,李全华超大剂量地冒死服用。每次服用的剂量都是医嘱的几倍,甚至十倍以上!吃得天旋地转起不了床!治任何病,都必须捉住病根,对症下药。也巧,榫头紧密地对上卯眼了,他的病情居然逐渐见好。几年后,他的腰伤竟是侥幸地基本治愈。李全华与于莉莉的新房。屋里摆着旧家具店买来的片子床、用旧柜橱自己改制的五斗橱、自己做的床头柜,以及长澡盆、方桌、长凳之类的普通家具。于莉莉在床上缝缀棉被。李全华在门口组装自己做的小碗橱。白天。李全华和于莉莉默然无声地同桌吃饭。晚上。李全华在安装小碗橱门上的铰链。于莉莉表情淡漠,双臂抱胸,背靠床架,坐在床上低眉沉思。李全华家。一天傍晚。这是李全华腰伤治愈前的某一天。李全华手拿扁担,愁眉苦脸地走进屋。坐在凳子上,有气无力地解着垫肩。先下班回家,正在(屋的尽里头)厨房间,忙晚饭的于莉莉,看到一脸难受状的李全华,沉下脸责备道:“你既然是疼得厉害,就应该请假歇歇。要哭丧着脸干吗呀!”李全华显得沮丧和无奈,回说道:“我这腰疼病,看不见摸不着,体温正常,请假都不硬气。”于莉莉数落他:“谁不知道你是个老实头人啊,尽管请假歇歇好了!没有人会说你装病偷懒的!”李全华叹道:“唉,就是歇几天,又有啥用呢?又不是感冒、拉肚子,歇个几天就会好利索的。”于莉莉不耐烦地冲他道:“有用没用,歇歇总比不歇好吧?要么你就坚持去上班,回来后不要愁眉苦脸的给人看!”隔日中午。于莉莉下班回家,走到屋后的灶台前。揭开锅盖,看到的不是烧好的饭菜,而是没洗的早饭锅、碗!她不满地看了一眼请病假在家,睡在床上的李全华。揭开缸盖要舀水洗碗,水缸里却没有一点水!她强忍着怒火,拿了小木桶,到进水渠拎水。于莉莉洗好了锅、碗,又挽着菜篮子、淘米箩,拎着小木桶,再上进水渠淘米、洗菜、拎水。她忙完了中饭已是一肚子气,见李全华不喊他起来吃饭,还不打算起床,忍不住地怒吼道:“你就病得这么厉害,瘫在床上爬不起来了,要靠人服侍了?淘米洗菜刷刷锅碗这些活都不能做了吗?”李全华眉头打结,双眼紧闭,欲说理无语。进水渠旁。次日上午。李全华蹲在横架于进水渠上的跳板上,淘完了米、洗好了菜,忍着疼痛艰难地慢慢站起。他双手叉着腰,弓着背。皱眉蹙额,一脸的痛苦状。因后腰酸、麻、痛、胀,一时半会儿无法将腰挺直。李全华站了好半天,才拿起淘米箩、菜篮子,拎着一小桶水,慢慢往家走。正好撞见黄场长和吴队长。黄场长见了,立即板起脸训斥道:“李全华!你请假在家做家务,这可不行!”李全华放下水桶,慌忙说理:“我……我腰疼得……”黄场长听都不听,对吴队长说:“让蔬菜班出勤抓紧点,蔬菜地里的轻活有的是!”吴队长也怒斥李全华:“安排你在蔬菜班工作已经是对你照顾了,你可不要得寸进尺不知足!腰疼,淘米、洗菜、拎水等家务活能做,搓绳子、割韭菜、摘茄子……这些轻活不能做?嗯?”李全华双眉紧锁,眼神呆滞,想辩解无词。蔬菜地上。李全华和老顾一起蹲着为食堂割韭菜。一畦韭菜割到头要换地方。可能是李全华站起身稍快了点,后腰间霍地一下剧痛袭来,痛得他猛然向前扑倒在地!身不由己,就像遭到电击般。老顾慌忙上前搀扶他。李全华和老顾一起在茄子地里摘茄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李全华突然间就像触电一样快速,剧烈的疼痛从一侧脚跟,经后背迅疾地传到另一侧肩膀!用不着大脑下令,疼痛迅即引起肌体应急反应,行动中的人,会立马定格打住!须咬牙等待突然袭来的疼痛过去。老顾诧异地望着他。李全华家。初冬。于莉莉还在吃晚饭。李全华饭碗一推,就抓紧时间去干活了。长澡盆里放满了晒了两天,已半干的、切成小块的萝卜。李全华往萝卜上撒上盐,用手反复揉搓……将揉搓软和的萝卜装坛、按紧实。他身旁已装满三坛,还有两只空坛子待装。李全华忍着腰疼,闷声不响地咬牙坚持着干。于莉莉看见他那张懊丧的苦瓜脸就打心底里来气,她气鼓鼓的对他说:“你不乐意干呢就别干好了!萝卜干又不贵,你有钱买来吃的话,要腌什么萝卜干呀!一天到晚哭丧着脸,谁借你钱(不还)了?”李全华的双眉紧蹙,脸愈加绷得紧了。李全华家。婚后第二年立秋时节。早晨。日子不管过得舒心不舒心,日月如梭,很快,李全华和于莉莉的第一个孩子就诞生了。可悲的是,孩子的降临并没有给这个充满哀怨的家庭,增添多大的欢乐。家中令人窒息的氛围依然没有丝毫改变。月子里的于莉莉,额头上扎着布条半躺在床上。脸上不仅没有欢笑,还挂着斑斑泪痕!酣睡中的孩子,都紧皱着眉头,似乎并不乐意来到这样的家庭。李全华天没亮就得早早起床,他要赶在上班前做完许多家务活。早饭烧好、吃毕;开水烧好、灌满热水瓶;小水缸里打满水;中饭菜预先择好、洗好、切好……他此刻正在刷洗孩子的尿布。一脸苦涩的表情。他的耳际充斥着于莉莉喋喋不休的唠叨声:“……你用镜子照照你那欠你多,还你少的脸!你有伤痛,月子里家务活又特别多,你受不了。可是,我要到无锡去你家里坐月子,你死也不让我去;我要你把你妈叫来帮忙,你说啥也不同意。你真是个孝子!可是,现在你吃力了,忙得吃不消了,却来给我脸色看……孩子都快满月了,你让我吃过一次鸡吗?天天吃油馓子煮鸡蛋就算是大补了!你不觉得对不起人吗?你要是还有点良心的话……”李全华从铁锅里打出预留的开水烫尿布。耐着性子由她数落。父母来信所说不无道理,他们实在是没办法让儿媳如愿以偿啊。   (回叙)无锡。李全华父母家。“红卫兵”在抄家。翻箱倒柜揭(开)房顶,(五里新村的住房房顶,确实是有夹层之处。)寻找藏匿的金银财宝和“变天账”。“红卫兵”一无所获,恼恨地将李全华的父母赶出大房间,门上贴上了封条。老俩口只能蜗居在两股头的小房间里。哥、侄就睡在低矮的阁楼上。(画外)李全华老父(来信中所写)的话音:“……大房间至今还封着,儿媳若来我们这儿坐月子,让她住哪儿呢?”(回叙)无锡市糖烟公司下属的“惠副”中心店的会议室里。李全华父亲站在长凳上,低头弯腰接受批斗,还遭打。(回叙)李全华父母家小房间里。父亲背靠墙,盘膝坐在稻草铺垫的竹床上。不断地喘息、咳痰。不时地用草纸抹去口中的粘痰(已无力吐出)。母亲端水、递药、上饭菜……十分忙碌。大房间的门上依旧贴着封条。(画外)李全华老父(来信中所写)的话音:“老父有病缠身,全指望你母亲伺候,她实在是没法抽身去农场呀……”李全华家。早晨。上班的钟声让李全华猛然一惊。他赶紧端上洗尿布的脚盆,挽着小水桶,到进水渠打水,在排水沟旁漂洗。远处传来吴队长催上班的喊声:“上班了!上班了!”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四十二章
李全华家。七三年夏的一天。李全华和于莉莉都得不到家里的接济,开销全靠两个人每个月合计四十二元钱的死工资。还要养活孩子,手头上拮据可想而知。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根本没有余钱买肉、买昂贵的水果吃!月子里都买不起一只鸡,一个水果。平时生活上有多清苦,就可想而知了。他们一个月也难得吃上一次肉,几近是天天吃素。蔬菜呢,一年四季老是青菜(冬天白菜)!所以,到了夏天,李全华执意要去海滩拾海蟹,也就让人不难理解了。海蟹很小,一只还没有一两重。只有等到每年夏天,在海滩上才能逮到它。还得晚上去。于莉莉不同意他去海滩拾海蟹。她认为跑几十里路,去拾几斤海蟹,不值得。听说还有危险。李全华不可能听她的。俩人为此拌嘴,闹得一肚子的气。他已向人借来了马灯。将菜篮子网上草绳,改成了“小背篓”。去海滩的路上。傍晚。现在,合并后的农场,名叫“临海农场”。顾名思义,东边确实是临海。沿海有好多个农场,都是多少年前形成的滩涂拓荒而成的。如今,海堤外的海滩又将形成一望无际的、尚无植被的新滩涂。这是个周末的傍晚。天色低沉,浓云密布,很闷。肯定会下雷暴雨。约好同去的苏富都犹豫了。他见李全华已经按约来到他家,他又想:这样的闷热天(下雨前),爬出洞穴透气的海蟹会很多,去就去吧。李全华提着不怕风吹的马灯,背着竹篮子改成的小背篓,跟着苏富走了几十里,才来到有海蟹的海滩上。海滩上。黑夜。沙滩上到处都是一只又一只的海蟹,真可谓俯拾即是!只要你不停地向前快走,借着马灯光亮,就能一个接一个地按住,可以不停地往背篓里拾。手脚要快,不然,海蟹就会迅速逃进就近的洞穴里去。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李全华紧跟着苏富一块拾,不敢远离半步。此时此地,李全华如果同苏富走散,不辨东南西北,不知哪里有淤沙,后果将不堪设想。完全不能与大街上迷路相提并论。收获还不错,李全华已经逮到不少海蟹。就是好景不长,闪电、雷声、狂风骤起。苏富很有经验,知道大雨将临。赶紧带着李全华忽东忽西,迂回曲折地往前跑。李全华如同瞎子般,不问东西南北地跟着他。还没跑到地方,电闪雷鸣中,倾盆大雨就泼下来了。小屋里。还好,时间不算长,他俩就跑进了一间小屋里。那是农场西边生产队的农民,集体来拾海蟹搭的草棚。已经是满屋子的人了,农民兄弟还是很热情,没把他俩当作外人。李全华浑身又湿又冷,进了暖和的小屋,坐在一处角落昏昏欲睡。不久,苏富对李全华说:“雨停了,走吧。我们往回走,边拾(海蟹)边回家。”李全华衣服湿透。外面海风劲吹,冷飕飕的。他又怕再下雨挨淋,不想拾了,也不愿离开暖和的小屋马上回去。就对苏富说:“你一个人先回吧。反正没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等我睡到天亮,衣服也能焐干了。那时,我一个人能摸回家:太阳升起处是东方,我只要背着太阳直往西,肯定能走回农场的。对吧?”苏富临走嘱咐道:“那好吧,我就先走了。可要留心淤沙啊!多问问人。”海滩小溪边。翌日清晨。李全华一觉醒来天已蒙蒙亮。一屋子劳累了大半夜的农民都在呼呼酣睡。他不忍心闹醒他们,就拿着自己的东西,轻手轻脚地独自走出了小屋。漆黑的昨天晚上,天都没看到,别说海了。现在,天大亮了,还是看不见大海。映入眼帘的仍然是一片海滩。此时他根本没闲心、也不敢往东去看大海。也正因为昨夜天黑,后来又大雨如注,闭着眼般在人后跟跑,所以,根本不知道是怎么绕到这间小屋来的。他看到鱼肚白的东方,便向西走。走没多远就被一条小溪拦住了去路。小溪十来米宽,水深过不了膝。李全华望着小溪思虑:沿着小溪绕过去?于是,他缘溪而行。后又回头走。南望北看老半天,两头都看不到河的尽头!他不知道要绕道多远,才能绕过小溪的源头,再能(转)折向农场。他也没法确定小河哪一头是流向大海的。如果绕了半天,绕到大海边去了,那就不是多走冤枉路的问题了,还有突然涨潮的危险!李全华看着溪水思忖:蹚水过去?他又担心河里说不定有淤沙。听说几天前,一个来拾海蟹的农村女孩,就是踩进淤沙不幸丧命的。他思来想去好久,最后还是决定:只有蹚水过河!一开始他如临深履薄般,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前挪。心想:发觉不妙,跨出的前脚收回来就是了。眼看离河对岸只有两米多远了也没踩到什么淤沙。他舒了一口气,心想:说得紧张,见得平常。看来不会有问题了,再走几步就能成功上岸了。他泰然地放开脚步朝前跨。就因为这放心的一跨,人往前倾,重心回不到后脚来了!这时,他心里很明白:越挣扎会陷得越快!靠自己是上不来了。于是他平生第一次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幸亏他走出小屋还不算太远,又是寂静的清晨、空旷的野外。听到他的呼救声,小屋里走出来一个农民,朝他这边看了看,急忙回头拿了根长毛竹朝他奔过来。这位农民都不敢下水。边责怪他说:“你怎么能在这里过河!”边远远地把毛竹扔给他。李全华接到毛竹时,人已经陷到大腿根了!他将毛竹一头担到对岸,手按毛竹好容易拔起双腿,继而按着毛竹慢慢移到了对岸。李全华将毛竹扔还给救命恩人,连声道谢。农场里。李全华家。凌晨。于莉莉一觉醒来,就再也没有睡着。左等右盼也不见李全华回来。 总想他马上就会回来了、马上就会回来的,再等等吧。可是……到后来,她想得最多的已经是该怎么办了。她惴惴不安地好容易熬到天亮起了床,脑子里一直在胡思乱想。她不知道他是跟苏富一块去的。一夜不回,肯定是出事了!黄场长家。早晨。今天是休息日,按平时就要到上班时间了。她不得不抱着孩子来到黄场长家里,向黄场长诉说李全华昨天与她拌嘴,傍晚径自出门去海滩拾海蟹,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住在营区里的人,没有谁知道李全华是同苏富一块去海滩拾海蟹的。连借马灯给李全华的人也没听李全华说起。苏富呢,这时正在床上呼呼沉睡。黄场长没听于莉莉诉说,倒也罢了,现在是越听越觉得事态严重!他比于莉莉想得要深层,已经不是太多的考虑李全华的人身安危,而是在想:李全华一个人,挑了一个漆黑的夜,径自去了海滩。说是去拾海蟹的,谁知道他到底想去干什么! 也难怪黄场长知道这事后会那么多虑、吃惊而坐立不安。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李全华出生在反革命家庭,从小就深深地打上了剥削阶级思想烙印。“*”开始不久就被革命群众揪了出来。从监狱里放出来时间不长。而且水性不错,会潜泳、仰泳……看来,群众的眼睛的确是雪亮的。李全华平时工作积极认真、劳动埋头苦干,确实全是伪装的。他是借此蒙蔽群众,让群众丧失革命警惕性。他骨子里却是反动透顶,对共产党和社会主义制度的国家怀有刻骨仇恨。这不,今天,他终于借去海滩拾海蟹之名,冒险偷越国境线了!企图泅渡黄海,叛逃到海外的可能性极大!如果让“国民党少将之子李全华  泅渡黄海成功出逃日本”这样的新闻在敌方见于报端,或是在“*”中播报出来,那还了得!哪怕是:“经我边防军民合力拦截堵围,国民党反动将领儿子叛逃海外的图谋被我挫败”这样的消息在内部报刊上登载,或是在民众中言传,政治影响也够大的了!黄场长想到这里,震惊万分。如果他掉以轻心,恶劣后果真的产生,他的责任可就大了去了!这个场长也就别想当了!于是,“情况特别严重的、农场有一知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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