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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殷错杨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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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何事?爹爹这么着急差你叫我回去?”梓婼坐在轿中,挑开帘子问道。
“还不是二小姐的婚事!上午莫府抬来了几十个大箱子,说是聘礼。老爷兴高采烈的收下了,谁知二小姐知道后又哭又闹,老爷实在没法子,这不,差奴婢过来请您赶紧回去!说咱们二小姐最听您的话,让您回去劝劝。”英莲这次没有打个楞,一口气把话说完。
“唉!小媃被我跟爹爹给宠坏了。这婚姻大事岂是儿戏?回去我得好好说说她。”
“大小姐,那莫府的公子长得是不错,可我听人说,说……”英莲凑向轿边,低声吞吐迟疑道。
“说什么?这会怎么又开始大喘气了?”梓婼侧头询问。
“说莫公子这几天包了‘怡情坊’里的头牌名妓,夜夜……”
“住嘴,不许再乱嚼舌头,若传到二小姐耳朵里一个字,你就等着家法伺候吧!”梓婼当即打断了英莲尚未说完的话。
英莲缩缩头,连忙应道:“是,大小姐,英莲不会再说一个字,也不会让府上其他人说的,您放心吧。”
英莲的话并未使梓婼放下心来。即便英莲不说,梓婼之前也已有所耳闻,那个莫公子凭着自身出众,家底深厚,整日里混在胭花水粉之中吟诗、行酒、作乐。如今已是订婚之人,不见收敛,反而色胆包天公然招妓,根本没把杨府放在眼中!
可是,爹爹既然已经答应下这门亲事,也收了聘礼,断然没有再反悔的道理。小媃若想幸福的生活,只能想法慢慢收服放荡不羁的莫公子。
“大小姐,您回来了!”
轿子一进府门,门房的下人便对走出轿子的梓婼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梓婼点了点头,没有停留,穿过庭院,直奔客堂。
杨振兴驻足客堂门口,一见梓婼便迎了上去。
“哎呀!婼儿,你可回来了,快去劝劝你妹妹吧,那孩子又哭又闹,爹拿她实在没法子。”
“爹,您稍安毋躁。”梓婼扶住杨振兴走进客堂,端起茶杯递向杨振兴,又看了一眼放置在客堂地上堆积如山的大箱子,“爹,小媃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杨振兴喝了一口茶,唉声叹气地说道:“唉!这不,人家已经下聘了。日子就定在下月初八。”
“下月初八?这么急?”梓婼有些不安,感觉太仓促。
“莫府来人说,是莫老爷找人算的日子,下月初八跟两个孩子的八字合,是良辰大吉之日。”
“爹,您莫急,女儿这便去劝小媃!”
“婼儿,这个家若是没有你,爹恐怕早就随你娘亲去了!只可惜你是个女儿身……”杨振兴说时眼眶泛红。
“爹,瞧您!女儿身怎么了?我不是一直都做的很好?您放心,婼儿会一直守着您,这个家有婼儿呢!”梓婼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安慰着杨振兴。
“婼儿,有时候爹觉得自己太自私,你都这个年纪了,早该嫁人生子,爹却……唉!爹对不住你,也对不住你娘亲的临终嘱托呀!”杨振兴越说越伤心。
梓婼屈身半跪在杨振兴膝前,柔声劝道:“爹,是我自己不愿嫁,怎么能怪您呢?我在家里很开心,娘亲不会怪您的!”
杨振兴吸了吸鼻子说:“好了,不说这些,婼儿,小媃的婚事,全凭你了!”
“嗯!婼儿不会让爹失望,您放心。”
穿过厢房,在回廊便听到小媃的啜泣声,梓婼摇了摇头加快了步伐。
走到闺房门口,梓媃的贴身丫环香秀惴惴不安地在外面来回踱步,看见梓婼立即停下,低头行礼问安。
“大小姐,您回来了!”
“香秀,二小姐还在哭?”
“回大小姐,可不是嘛!二小姐把自己关在房里,把茶杯、花瓶都给砸碎了。奴婢想进去收拾,被她给轰了出来。”
“好了,你先下去吧。”
梓婼遣退香秀,向门里柔声唤道:“小媃!”
哭声嘎然而止。
一进门梓婼便看到散乱在地上的茶杯、花瓶碎片,又摇了摇头,转身将门关上。
“姐,爹爹不要我了,他要我嫁人,我不想嫁人!”梓媃坐在床边,抬起梨花带泪的脸,委屈地抽了抽下巴。
“小媃!爹怎么会不要你呢?傻妹妹,你嫁人是早晚的事。”梓婼用丝帕擦掉梓媃脸上的泪痕,轻言细语地劝道。
“不嘛!姐,我不想嫁人,不想离开你和爹爹。”梓媃撒娇地钻进梓婼的怀中。
“不嫁人怎么行?已经定下的事,岂可反悔?”梓婼将梓媃拉出怀,正色道。
“姐!你怎么和爹爹一个鼻孔出气?你比我大六岁,不也没嫁人吗?”梓媃任性地反驳道。
“小媃,我们不一样!这个家离不开我。”
“这个家离不开你,就离得开我,我可有可无是吗?”梓媃堵气地推开梓婼,转过身背对于她。
“看来,是我和爹爹把你给宠坏了,才会令你如此骄纵放肆!”梓婼责备的口吻令梓媃更加委屈。
“哼!反正我不嫁,谁爱嫁,谁嫁!”梓媃说完翻身躺上床,不再理睬梓婼。
从小到大,梓媃从未违背过梓婼的意思,更不要说像今日这般不理不睬。梓婼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叹了口,待她消了气再来劝吧!
、第二章 夜半追踪,意外遭掳
作者有话要说:
梓媃没吃晚饭,梓婼差香秀将饭菜送到她房里,香秀端着未动一筷的饭菜回来说:“二小姐将门拴住,奴婢叫了半天,她亦不肯开门。”
“先放下吧。”梓婼吩咐道。
“婼儿,你妹妹她……”杨振兴担心地转向大女儿。
“爹,没事,给她些时间,让她冷静一下,过会我再去看她。”梓婼安慰着杨振兴。
梓婼来来回回跑了三四趟,小媃的房门一直推不开,房内安安静静,一片漆黑。
梓婼心想,小媃大概哭累了,今日便让她歇息,明日再说吧。
谁知,二更时,梓婼被英莲推醒。
“大小姐,大小姐,快醒醒!”英莲焦急地连声低唤梓婼。
“何事?大半夜的……”梓婼强睁开迷朦的双眼,懵懵地问道。
“大小姐,出大事了,香秀说二小姐不见了。”
“什么?”梓婼大惊,顿时睡意全消,立即起身穿衣。“四处找过没有?”
“香秀已经四下找过了,就是不见二小姐。”
“怎么回事?叫香秀来!”梓婼一边穿衣,一边说道。
“是,香秀此时就在门外。”
“大小姐……”
香秀红肿双眼,颤抖着身子进来,刚想行礼,“免了,免了,快说,究竟怎么回事?”梓婼一边穿鞋,一边急问道。
“奴婢半夜内急,起身发现奴婢的衣裳不见了。以为府内遭贼,便急忙去看二小姐,谁知二小姐根本不在房内。”
“你是说你的衣裳不见了?”梓婼疑问道。
“是啊,奴婢也觉得奇怪,睡前奴婢明明将衣裳挂在屏风上,起来却不见了。”
香秀的衣裳不见了,贼人若要偷盗,岂能只偷一个婢子的衣裳?
“走,到二小姐房里去看看。”梓婼心里祈祷着自己的假设不是真的。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梓媃房内的首饰细软全部不见了。
梓婼跌坐在妹妹的榻上,心一下跌到了谷底。
“呀!果真有贼?!二小姐不会被贼人……”香秀看着空荡荡的手饰盒,失措地叫道。
“轻点!”梓婼的低声呵斥把香秀吓得不敢将“掳走”二字说出口。
梓婼当然知道香秀没说出口的是什么。
小媃根本不是被什么贼人掳走,而是这个死丫头,趁着大家睡觉的时候,私自离家了。岂可了得?下个月便要成亲,新娘子却离家逃婚,传言出去,爹爹怎抬头见人?杨府上上下下颜面何存?又当如何于湖州立足?
“香秀!”梓婼愤慨的声音把香秀吓得一激灵,“是,奴婢在。”
“你何时来的二小姐房里?”
“啊?”香秀呆呆地看向梓婼。
“快说!你何时候发现二小姐不在房内?”梓婼提高音量,再次追问道。
“哦!二更前。”
“二更前!”梓婼重复道,应当还来得及。
小媃刚离开没多久,她不会从正门出去,后门平日里也都上了锁。那么,唯一能离开杨府的地方,只有后花园。
后花园是梓婼和梓媃从小赏花、玩耍之地。
待到她们长大后,杨振兴特别吩咐过,除了梓婼和梓媃以及贴身奴婢英莲、香秀,其他人等不得随便出入。也就是说,后花园是小姐们的园子,平日里下人们是不可以轻易进出的。且那里还有一把梯子,是前日梓婼差人修补园墙时留下的,尚未及搬走,小媃很有可能是从那里出府的。
“英莲,快去后花园看看,那把梯子还在不在?”
“是。”英莲正欲转身出去,梓婼又吩咐道:“声音轻点,不要惊动府上其他人,更不要惊动老爷!”
“是。”
香秀望着英莲的背影,仍云里雾里。
“香秀,你再去找一套你的衣裳给我。”
“是。”虽有不解,但香秀不敢耽搁,她从未见大小姐如此紧张过。大气不敢出,直奔回屋子。
梓婼脱掉自己的外衣,以最快的速度套上香秀拿来的绯色襦裙。有点短小,也顾不得合不合身、好不好看了,时间紧迫。
英莲一路奔回来时,香秀已经把梓婼及腰的长发盘成了丫环的发髻。
英莲喘着粗气,“大小姐,您怎么这身打扮?”
“梯子在吗?”梓婼顾不上解释,急忙问道。
英莲向梓婼点了点头。
梯子还在?梓婼有一丝不解。
“英莲,香秀,二小姐多半是私自出府了,我这便去寻她。你们仔细听好,今晚的事,不许露出半个字。你们从小服侍我跟二小姐,应该明白事关二小姐的名节,这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你们心里都清楚吧!”梓婼正色道。
“是,大小姐请放心,奴婢明白。”二人异口同声道。
“那好,我相信你们。此刻你们便回房去,全当什么事亦不曾发生过,懂吗?”
“可是,大小姐,万一天亮后,老爷发现您和二小姐皆不在,当如何是好?”英莲不安的问道。
梓婼不善撒谎,一时间想不出好的理由,便吩咐道:“倘若天亮前我和二小姐仍未回府,你们二人便轮流守住二小姐的房门,就说二小姐思虑过甚病倒了,我于房内照顾,不许任何人打扰,包括老爷,万万不可说出我与二小姐不在府内,明白吗?”
“明白了。可是,大小姐,您一个千金大小姐,一人出去,万一遇上……”英莲不放心,犹豫地看向梓婼,“还是让奴婢去吧。”
梓婼摇了摇头,“你去,即便找到二小姐,她亦不会跟你回来。只能我去,我的话,她无论如何还是会听的。”
“那……要不奴婢跟您一块去吧,让香秀留下。”英莲仍不放心。
“是啊,大小姐,您一个人出去,不安全。”香秀跟着英莲附和道。
“不行!只能我一个人去,人多会引人注意。”
英莲跟香秀对视一眼后,无奈的说道:“大小姐,您可千万小心呀!”
“行了,我不会有事的。”
梓婼焦急地穿过回廊,到了后花园找到那把梯子,毫不犹豫,提起裙子,一步一步爬到梯子顶端,攀上高高的墙头……
“我说王顺,这回可别出岔子啊!你办事向来不靠谱,这回万万不可再给咱爷惹麻烦了。上回因为你,我挨了五十军棍,直到此时屁股还疼呢!”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黑暗的巷子里传出。
说话的男子中等身材,清瘦黑脸,四十多岁的样子,不算俊朗,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格外醒目。
“嘘,你小声点,不怕被人听见?”另一个声音低低地随之响起。被称为王顺的男子也是中等身材,却与之前说话的那位相反,面白肉多,在上嘴唇边,有一小道伤疤,使原本看着和善可亲的脸有些凶恶,年纪与黑脸的相仿。
“娘的,晚上你吃了啥?凑我这么近,想熏死我呀?”
“张军你怎么说话呢?你嘴巴才臭呢!活该咱爷请你吃军棍。”
“去去去,今儿晚上这事若是干不好,便该轮到你挨了!”
“呵呵!今儿晚上肯定没事,我已经打探过了,‘怡情坊’里那个头牌小娘子长得媚人勾魂,是湖州数一数二的名妓。张军,还真别说,这江南的娘们儿就是比咱们西北的老娘们细嫩。那皮肤,叫一个滑溜溜!那小腰身,叫一个细杨柳!咱爷见了定会动心。”
“上回你也这么说,怎么不见咱爷动过一点心思?反倒是你,哼!趁着来江南的功夫,没少往妓院里跑,杨柳细腰你都摸过了!说是给咱爷找乐子,我看,莫不如说是给你自己过瘾呢!”
“嘿嘿,我那是拖咱爷的福。唉!爷就是面冷,也只有咱们知道他是啥样人!”王顺说着拍了拍张军的肩膀。
“一边去!哎?我说,这名妓大晚上会一个人出来,身边就没个人跟着?你打听清楚没有?别再出什么岔子!这大晚上的,陪你蹲这儿喂蚊子。”张军边说边顺手拍死一只叮在他脖子上的大蚊子。
“你放心,我这回真打听清楚了,那小娘子被湖州莫府的公子包了三天,说好今儿晚上送回‘怡情坊’。”
“这么说那小娘子不是一个人?这怎么动手呀!可别把事闹大了!”
“不碍事,我带了这个。”王顺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包东西。
“啐!娘的,我说这湖州的蚊子怎么专叮我?敢情,你把这玩意给带来了?”张军又拍死一只蚊子,捻了捻带血的手指说道。
“俗说话强龙难压地头蛇,这是人家的地盘!没这东西,我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人家的地头上动手呀!”
“行,这回你总算学会用脑子了。”
“‘怡情坊’里都是些狐狸精,我怎么也得防着点不是!”
“呵呵,王顺,明儿早上就要动身回长安了,让二娘知道你在湖州搂着狐狸精睡觉,看她怎么收拾你。”张军兴灾乐祸的咧开嘴,仿佛看到王顺被李二娘收拾的样子。
“兄弟,咱可说好了,回去后万万不可告诉我家那个母夜叉我于湖州的事,那个老娘们若发起飙来……”
“行了,行了,少废话,知道你怕她。你盯紧点,我去撒泡尿。”
“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你麻利点,一会人来了,我一人可弄不了。”
“啰嗦!离开我,你啥亦干不成。”
“哎……等等,你先别去了,我瞧着那边过来一个人,看样子像她。”
夜深人静,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隐藏在黑漆漆、僻静无人的巷子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那条日里繁华的街巷。
两人正嘀咕着,远远地瞧见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正急匆匆地向这边走来。
刚走到巷子口,便被人用麻袋兜头罩住。
被罩住的人立即惊叫起来,刚喊了一个“救”字便被敲晕过去。
“张军,你下手不能轻点?若她破了相岂不白忙活?!再说之前不是告诉你我带着‘迷魂散’吗?”王顺一边捆麻袋,一边埋怨道。
“你没听见她大叫吗,哪来得及使它?万一招来人,那才麻烦呢!少啰嗦,快走吧。”
张军和王顺一人抬头,一人抬脚,将麻袋里昏厥的人抬到了巷子深处的一辆马车上。
趁着夜色,马车驶出巷子,朝着湖边方面驶去。
颠簸的马车上,张军斜靠在轿厢外面,歪着脑袋对赶车的王顺说道:“哎?王顺,我怎么觉着不太对劲呢?”
“有啥不对的?咱们现在掳了‘怡情坊’最勾人的小娘子回去请赏,嘿嘿,看爷怎么打赏咱。”
王顺兴高采烈地一边赶车,一边沉浸在幸福的遐想中。
张军挠了挠头,一时也想不出有啥不对劲的。
过了一会,他又开口问道:“王顺,你说咱们今晚上怎么这么容易就得手了呢?”
“因为我叫王顺呗!顺还不好?难道你希望姓莫那公子出手阻拦?”
张军突然看向王顺,王顺起初还没反应,片刻之后倏地转过头,“张军,你说怎么只有小娘子,没见莫公子呢?”
“王顺,你他娘的,是不是掳错人了?你个木鱼脑袋!”张军气急败坏地伸手去敲王顺的头。
“吁……”王顺将马车停下,一边用手遮住头,一边急吼吼地辩白道:“哎呀!你怎么说着说着便动手呢?快别打了,赶紧去瞧瞧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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