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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壶惊花锁千门-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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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究为你终身大事,不可错过机关。”
珩妤见管瑶又假作好心的吩咐的一番话,由不得杏眼圆睁,柳眉直竖,道:“瑶姑娘这是何言语!吾虽女子,亦知世间事有所为有所不为,两位皇子本同根所出,怎可做如此逆天之事。况我虽出身低微,然也有清白声明,怎生容得无耻小人无端玷污?”管瑶“嘁”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窗棂下的书案上,用两个指头捏起那头青排茄绢扇,在珩妤眼前一晃,说道:“妹妹这不是早就收了我这无耻小人的贺礼么?”
一句话揶揄得珩妤反驳不出,珩妤这才知道霞儿这绢扇和宫装都打哪里来,登时只又气又恨,连连摇头。管瑶更凑近一步,说道:“而且,有你那位贴身侍女作证,你真以为早晨收留小皇子的事情没人知道?这等事情若被奚夫人知道了去,怕是你根本连做细作的权利都无有了!”
珩妤只忿恨道:“我进宫本是为家中,现如今落入宵小圈套,反倒更连累族人,尚有何颜面再生在世上!”说罢,把银牙一咬,用力向殿上描红漆柱上撞去。漪澜殿上只听得“嘁嚓”一声响亮。

、卷十一·层筠'1'

风才将停了一炷香的样子,先前被吹散的阴云便又聚拢起来,稀稀拉拉的将水气冷凝了朝地上撒,没皮没脸地往人脸上扑些雨滴子来。云冼拉扯着宝林从云府做了马车直奔到集子上,因早知道秀玉那一出事儿,哪里肯好好地去了药铺。
宝林在马车里由着云冼拉扯自己的右手,左手挑了帘子往外张望,虽然在云府上对丫头门不设门禁,然而宝林到底是近日来被秀玉牵绊着,也有许久不得外出了。新城早在前朝就是重要城镇,只因秦末的战祸毁坏了,自宁朝建立来,朝廷又将这里重建起来,赐名新城。三十余年管理有方,再加上是南北往来的重要通商地段,到底也算得上大城。虽是到了夜间,集市上仍旧是各种杂食小点、琳琅玩物数不胜数。
云冼指使家仆将马车停在集市口,自己与宝林跳下车来。宝林可算从秀玉那里脱了身出来,不免心里头喜洋洋,侧头见家仆还傻愣愣盯着自己和云冼看,只一手插腰,说道:“瞧甚么,低头看好你的马。”云冼已经走了两步,听宝林在后头大小声,转过头来看了看,从怀中掏出一贯铜钱,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转回身来走了两步,将钱交到家仆手上,笑道:“我和宝丫头去寻个好铺子抓药,你且在集子上逛逛,喜欢什么就买些,平日里也怪辛苦。”
云府的家仆成日里周旋在阮夫人和云冼之间,最近又多了个闹事的秀玉,待得稍微久了,便各管个的成了人精。这家仆只负责些家中内务出行的车马,自然是讨不到多少工钱,见了云冼给的这一贯铜板,立时知道这是少爷和相好的要去玩乐,给自己些封口费。故而也就乐呵呵收下,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面上只作傻,嘿嘿笑着,只连声道:“谢谢少爷,谢谢宝姑娘。”
宝林一拉云冼的袖子,捂着嘴往前迈步,云冼跟上去拉住宝林的手,宝林转过脸来,笑道:“噗,你瞧他那个傻样。”云冼看宝林那个鸭蛋脸就在自己眼前,面颊上的粉因额角渗出的汗有些不匀称了,宝林照比云冼在青楼里见着的姑娘要来的胖些,年岁又小些,脸蛋上胳膊上都堆着些粉腻腻的肉,更显的娇憨。只这样想了,便有些用力地捏了捏宝林的手心,引的宝林“咯咯”笑了起来。
旁边的小贩眼尖,远远地见了云冼出手阔绰,便自背后黏糊上身来,摇着手上的红绳串小葫芦,道:“我这小老二的万福红果儿条可是保姻缘的灵物,这位少爷给旁边的大姑娘买个吧。”云冼和宝林二人不由得回头去看,那小贩这才看到了云冼带着面具的脸,只吃了一吓,倒退一步,怔怔看了半晌,忽地像发了狂样扭头跑开。
宝林这才反应过来,只因自己和云府上仆从见得惯了,不觉云冼的面具如何不妥。可到底现在是到了集市上,也那怪云冼一回头将人家吓着。只撇了嘴,嘀咕道:“又一个以貌取人的蠢材。”云冼倒是不以为意,反而带着笑音,嚷道:“哎,你得那个万福什么条儿还买么?我家娘子可是喜欢的紧呢!”宝林从旁轻轻扭了云冼的衣服,嗔道:“好生不要面皮,哪个又是你家娘子了!”
且只这样玩闹了一番,又见前面有买水仙花球的,宝林瞧着新鲜,也不待云冼回话,只跑了去看。云冼也跟上去问那摊贩道:“旁的水仙都是一打春就收了,怎么你这快到惊蛰还摆出来卖,莫不是弄大蒜来骗人吧?”这卖水仙花球的小贩方才便见了云冼和宝林往这边来,心中有了算计,不若那卖万福红果儿条的小贩那么惊慌,只打趣道:“少爷您是本地人吧,我这水仙花球是南国来的,花大味儿香,时辰自然也有差别些。”
云冼也不争辩,只摇了摇头。宝林用眼角一瞥就知道他什么意思,站直腰身笑道:“没意思,到底还是水仙呐,我原想着可买回去骗了那小姨娘栽了,瞧着她种出个大蒜来。若是那么稀罕的花儿,我就不买了!”云冼从旁只觉还是自家丫头深知自己意思,不由得心头一喜,伸手将宝林揽入怀中,宝林“哟”地吃了一惊,反手拍掉云冼胳膊,笑着跑开。
这二人在集市上玩闹了一阵,随便到药铺子里抓了包黄连配着些麦冬、山楂、槐米,都是些有病没病皆能吃的药。傍晚的雨虽然轻薄,到经不住二人玩地时间一长,也渐渐被打湿了衣衫。宝林拉着云冼往车上回,二人返回到集市口,见那家仆倒是老老实实地等在那里,也不多话。宝林一笑,瞥了云冼一眼,钻进马车里头去。
才回到云府,宝林装模作样的到后厨煎药,云冼整顿衣衫,才到了前庭酒席外,就见众人都围着云老爷坐着。身旁云居雁站着讲戏,只说:“今日这戏名作东海黄公,黄公这一个人,年少的时侯便修炼法术,能对付毒蛇猛虎。等成年后法术更是精绝,常时随身佩带赤金刀,头束绛缯,传说此人站起来能兴云雾,坐下入定后能成山河。可他毕竟还是个人,没有修道成仙,故而逃不开生老病死。到了老年,力气也不若从前了,却是终日饮酒度日。这人都是因酒误事,时醉时醒,法术怎么能成呢。前朝末年人言道东海那边有白虎出现,黄公自然不放在眼里,提了刀便去。可术却大不如前,最终还是被虎给吃掉了。'81'”
云冼虽然知道这宴席本就是摆来给云居雁买官的,可到亲眼见了云居雁当众风光,到底心中不悦。且嘀咕了句:“这戏要演甚么,都先讲出来,还有何意思。”这话说的声低,且只他自己一人能听见。却只见人群里,有人拍手叫好道:“哎呀,云老爷,您这少爷可真不简单,讲得是活灵活现。这戏嘛,就是要讲了再看才有趣!”
虽知那人不是冲着自己来说这话,云冼仍旧冲上一肚子火来,扭身出了云府,往青楼上寻乐散心去了。
注'81':此段乃由《西京杂记》记实稍加改编,原文可自行参阅。

、层筠'2'

屋檐前头吊着的雨粒子,映衬着黄纸或者红绸灯笼照过来的光亮泛起些橘子皮的颜色,宝林提溜着药罐子,灌上水往灶子上一放,倚在内间的门上。一手揪起肩膀上被雨濡地黏糊糊那一块,一手不停的摇晃着蒲扇。厢房这边除却偶尔急匆匆跑过家仆的脚步声,再没什么其他的动静,饶是这样也不安静。声音都聚集在前庭那戏台子上,宝林支着耳朵去听,有乌沉沉的箫声,有带着节奏的敲缶声,时不时地传来些刀枪碰撞在一起的兵器声,那台下的看客们立时拍巴掌喝起好来。
宝林哪里还待得住,只抓过刀子来将那包药的牛皮纸划开,在手里捧着,走到那灶子上烧着的药罐子旁,也不管水开没开,一股脑的把药倒了进去。轧好的黄连混合其他药材面遇着热水“呼”地反上来一股苦味,呛得宝林直咳嗽,连忙抬手到鼻子跟前猛呼扇。寻了盖子来,没好气的丢在要罐子上。转回身来想从外间找个伞,转了一圈也没见着,只又嘀咕道:“一帮兔崽子,干活找不到人,手脚到利索,连个遮雨的都不留。”
纵然是这样念叨了,一时也找不到个什么遮雨的物事儿,也就只顾不得那许多,反正这衣服也湿了,便也就一挑帘子出了门往前院上来。才刚到了那月亮门,就看见那台子上围着一圈人,手中尖刀与圆珠在一起轮番抛掷,好不精彩。再往前走了几步,见那台子中央是正有人虎相斗。打虎的那位头裹红绸,身佩赤金刀,下颌高扬,怒目逼视,手臂伸张,跃跃欲角。对面那白虎看动作便知是人装成的虎形,不过因着天幕暗沉,只借了灯光看去,到还颇似模似样。
宝林看着有趣,却又不知是在讲些甚么,一扭脸见家仆阿禄打自己身边过,伸手抓了阿禄胳膊问道:“那台子上演的是什么。”阿禄正拎着个茶壶要去后面厨上添水,其实他自个儿本来也看得高兴,饶是到底下人身份,客人那都得给及时伺候上,本来心里有股子不乐意,一抬头见是宝林,瞧她这股悠闲劲儿就更窝火,只嘟囔道:“二少爷刚才说了,是人虎打架。”
这阿禄来的时候有些瘸腿,阮夫人本来是不打算要的,就只因他说自己不要工钱,管吃就行,这才被留下来。其实就是个粗人,什么活儿也干不起来,更不会伺候个人,在府上总是干些粗活,也没个具体的职责,反正就是前院后里的,谁想起什么事儿帮不过手来就唤他一声。宝林平日里就不怎么把这阿禄看在眼里头,今儿也没把他看顺眼了,只“嘁”了一声,道:“废话,我眼又不是瞎了,看不出来上面扮的是人和虎啊?我是问你那个人物是个甚么样地身份!”
阿禄虽然干活是笨了些,人到不蠢,没事儿的时候总在厨间偷摸些吃的,或者拾捡些丫鬟婆子落下的不值钱玩意。就午间接云冼的时候,还差不点偷摸了人家铺子里的棋子去。这一会儿被宝林一骂,阿禄忽地想起自己摸棋子被云冼发现的事儿来,接着就想起下人们总背地里躲着宝林,说她就喜欢往大少爷那儿传闲话。这么一想,就忽地恨上宝林,觉着云冼肯定是将自己偷东西未遂的事儿告诉了宝林,然后故意让宝林来找自己的茬。
宝林正看台上那人左手执刀,右手抓住白虎后腿,白虎回头张开血口看着持刀人,形象是活跃传神'82'。哪里知道阿禄心里的弯弯绕,只身子向月亮门这边的墙上靠了些,将手指头往阿禄肩膀上戳,说道:“你哑巴了,我这儿问你话呢,磨磨唧唧的,一天也说不出半个字来。”阿禄自己心里气鼓鼓,觉着脸上都*起来。不过他本就是黑黝黝的面庞,红不红的别人也看不出来。阿禄回过头拿眼睛一扫,看见云老爷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正挨席应付着。心里头歪心思一动,登时粗着嗓门大声嚷嚷道:“嘿,宝姑娘,你可以不见嘛,那个就那个,哎头戴大红绳儿的是黄公,会法术!”
阿禄的嗓门本来就不低,再加上他有意扯开了嚷,靠得近的这几席宾客们都扭过头来看。云老爷也拿眼睛往这边瞅,一眼看见宝林,不由得怒起来。几步走到阿禄身后,用手一推,骂道:“没看见府上正忙的,还有空在这儿闲扯,还不快滚了去!那宝林,后面等着吃药你不知道啊,哪个主儿摊上你可是触了霉头!”阿禄厚着脸皮嘿嘿一笑,低头往厢房里头钻去。宝林面子上挂不住,也不敢说话,扭脸就跑。云老爷自然没空去多管他们二人,又回席上忙着应付去。
宝林一边走一边只气的直哼哼,心道方才老爷说的那几句,必定又是平日里秀玉编排自己不是,传过去地混账话。正想着迎面遇着阮夫人,不知怀里抱着什么急匆匆的往外院里去。宝林也是走的急,险些就没让开路,阮夫人劈头就是一顿骂道:“小贱婢,外头都要忙死,你还偷懒往回里跑!跟了那后院里的东西就没个人样子来,这个月的月钱别领了!”
宝林早因阮夫人不把自己安排给云冼做媳妇恨在心上,这一会儿又刚被云老爷骂过,只气的五内俱焚,低着头嘟囔道:“老爷让我给后院地煎药。”阮夫人当着宝林脸就吐了一口道:“呸,她也算是个东西,配在我跟前提上一提!”旁边服侍的丫头上来劝,宝林趁着这功夫,也不管阮夫人怎么说,立马跑开去。哪里能安下心去到厨间里煎药,只气的从西厢绕到了门口去,四下张望看云冼不在。拉着门外的家仆问道:“大少爷呢,又出去了?”
家仆回话说是大少爷出去,没用家里头的马车。宝林一想,云冼这一准是又上了花台去了,只跺了脚恨得牙痒痒。
注'82':黄公等戏中形象参照自山东临沂出土的汉画像石。

、层筠'3'

玉台旁正是新柳绿窗,阁楼上边和门前都站着些貌美纤细的姑娘,或是捏着帕子朝过路人调笑,或是拥着穿金戴银的公子哥入门,亦或者互相指指点点戏谑谈笑。一时间莺燕巧啼,又有丝竹管乐之音如流水潺潺。
脂粉味夹杂着雨腥顺着风飘进帘子,云冼仰靠在马车里头枕着双臂,眯缝着眼睛。听了外头美人嬉笑,立时来了精神,翻身挑帘笼下车。从怀中掏出些铜板来,塞给车夫,只说道:“都赏你了。”车夫在后头千恩万谢地,云冼也不理会,只笑嘻嘻拉了门口靠近自己的美人小手,说道:“几日不见,愈发地美了。”
被拉着手的姑娘“噗嗤”一笑,将香粉帕子往云冼鼻尖上扫,说道:“哟,公子您可真会取笑人,您什么时候拿眼睛看过我一回了,倒是记得住奴家?”云冼顺势就捏了那姑娘的手,说道:“我可不是头回来地,姐姐尽拿我玩乐,姐姐这样的美貌,一眼看了叫人好几天都忘不掉。”说着话就要往里走,那姑娘贴上身来搀着云冼的胳膊,整个人依偎在云冼身上,将嘴凑到云冼耳根子附近,说道:“公子休要骗奴家。”
云冼早见惯了这场面,登时一乐,扭过脸去作势要往那姑娘脸蛋亲,那姑娘忙一闪身,云冼自怀中掏出些碎银子,拉扯住姑娘的手,塞到人家袖管里去。那姑娘只哎呦一声,将手上的银子捂好了,笑着跑开。云冼大摇大摆往里面一走,那边堂上又有几位姑娘迎了上来陪着笑,其中有位穿着水红缎子绣桂子绿花样齐胸襦裙的姑娘说道:“哟,这不是云大公子么,今儿怎么有空来看我们姐妹?”
尚且不待云冼答话,这位姑娘就回头提高了嗓门,道:“妈妈,且出来看呐,这儿来了贵客呢!”云冼面上一乐,坐在席前,旁边的几位姑娘各自端茶递水,捏肩揉背纷纷贴着云冼身边献殷勤。云冼乐得享受,又伸手拉住那穿水红襦裙的姑娘,咬着梅子,说道:“凤盈姑娘,咱们几日没见了?”凤盈听了话朝向木楼梯口瞥了一眼,转过身来,把帕子缠在手里,坐在云冼身边。旁边的姑娘又斟上杯茶水递给凤盈,凤盈接过饮了一口,叫其他姑娘们都散去忙自个儿的,对着云冼笑道:“哟,你们瞧着,云大少爷可就知道拿我打别扭,晃是我要说了三天吧,您一定是要讲四天的。且不要闹我,你看阁楼上那位怎么样?”
云冼顺着凤盈的眼色就往阁楼上瞅,见有青菱绿的纱帐子围着,里面的人儿环抱着月琴在抚弄。云冼不由得一撇嘴道:“嚯,倒是个甚么了不起的人物,犯得上这么大铺张,还挺神秘。”凤盈也回头扫了一眼,捂着嘴笑起来,将身子往前探,压力了声音道:“可是很了不起的,花费了我们妈妈不少的银子。”云冼一听不由得“哟”了一声,正说着话,这花台子里的老妈子扭着腰走过来,凤盈见了忙站起身来。云冼才见了那老妈子便说道:“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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