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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长梦付芳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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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哭泣着大吼:“魅姐姐!”
魅娘向这边望了望,嘴角勉强扯出的一丝微笑让人心疼。
不等她喘息,魑已然攻了过去,这一次他的速度更加快速,显然是拿出了真正的实力,因为在他看来,魅已经拿起了自己的剑,那么他就可以放心的杀死她,这是作为剑士的骄傲和自尊。
而拿起了剑的魅,表现出来的实力让我惊叹。
尽管身受重伤,柔弱的像是风一吹就会倒下一般,但拿起剑的魅娘就是一个高傲的舞者,翩翩华丽的舞步,优雅高贵的身姿,似风一般轻盈,如火一般迅猛。
魑显然再也不能如之前那样占尽上风,相反,此刻的他相当狼狈,脸上的嗜血冷笑倒是一点也没有变,一道寒光闪过,魑那道丑陋的刀疤上突兀的开出一朵雪花,随后越开越盛,于是原本竖立的刀疤上又出现了一道横立的新痕,交叉而立,血液顺着伤口涌出,染湿了魑全部的左脸。
魑用左手捂住伤口,血液顺着脸庞流进他的嘴唇,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尔后摇摇头,笑容更加诡异:“我的血,可是相当之苦啊。”
就算魑受伤,门口其余两人也丝毫不为所动,依然冷冷的望着激斗的两人,微风拂过他们的黑衣和黑发,他们的瞳仁黑而宽,没有任何的情感流出。
再下一瞬间,魑的发髻已被挑散,他披头散发的后退,看着魅的脸说:“魅,你很强,比我们其余三个影卫中的任何一人都要强。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公子之前会那么器重你了。”
魅的眼神淡漠如冰,她将手中的长剑横于身前,上面光洁如新,没有任何遗留的血渍。
“魑,你错了,我的剑术并不比你们任何一个强,因为我有必须要保护的人,有必须坚持的道义,所以我会比你们更厉害,我的剑会发挥出超越常理的力量,这种力量,也许你和魍魉永远都不能得到。”
话刚说完,突然,魅身体一软,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涌而出,直直的浇在身前的宝剑之上,血液凝聚成一滴滴血珠沾染在剑身之上,在日光的照耀下,红中泛着青黑。
魑仰天大笑:“可是,魅,你终究不能成为公子最好的宝剑,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公子早就料到这次任务会失败,这只不过是他除掉你的一个借口,因为你,令公子感到难以处理了啊。身为一名本该无欲无情的刺客,可你从去年开始,不停的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在你的身上已然出现了感情,而这种感情,是公子所不能容忍的存在。”
魑挪动着僵硬的脚步,显然刚刚的战斗对他来说也是负担不小,他一步步走向单手托剑半撑在地上的魅,手中的宝剑泛着令人绝望的寒光。
“所以,魅,原谅我吧,杀你的不是我,而是你的主人。”
剑光携着寒光在空中舞出一道弧线,我不忍的闭上眼睛,结局已经注定。
魑的长剑滞留在半空之中,他的瞳孔骤然紧缩,布满惊讶的一张脸上,两条深深的疤痕也裂了开来,渗出大滴的血液。
魅的长剑贯穿了魑的胸口,就在魑发表最后的宣言时,魅早已趁他不备快速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长剑插入了他的心脏。
魑到死也不会相信,经历了这么久的大战,还身受重伤口吐鲜血的魅,是从哪里来的力量做出这么快的动作的?
魅的声音响在魑的耳边:“正是这些我捡来的孤儿,给了我生活的希望,给了我存在的意义。公子给我服的绝情水早在三年之前就失效了,我想起了之前全部的生活,我想起了我还有个弟弟,我们分别的那年我十岁,而他才八岁,他被杀死了,而我被救了,成为一条冷血的蛇,一枚锋利的剑而存在于公子身边,这十年来,我为他暗杀了无数的敌人,他救我的恩,我早已还清。我想过自杀,而这些孩子,他们成为了我生存下去的理由和力量源泉,每当看到他们的笑脸时,我就像看到了我那八岁的弟弟,他总是在我的怀里咧开嘴笑,绚烂如三月樱花。对了,我还约定了,和他一起看来年的雪花,那一年的雪花,多美多美啊。”
魑的身体缓缓倒下,我看见了魅眼角的泪水和嘴角的微笑,尔后,她握剑的手一松,一头栽向地上。
一片蓝色的衣袍却突然从屋顶飘落了下来,少年的眼里噙满了泪水,他将她托住,握着她手掌的手微微颤抖,他对着迷茫的她轻轻开口:“雪姐,你是雪姐吗?”
脑海里猛的一炸,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第一眼看到魅娘时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这张脸,跟眼前这位蓝色衣袍的男子——蓝鑫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那么,毫无疑问,如果魅刚刚所言为真,蓝鑫就是魅失散了十年之久的弟弟无疑了,她以为他死了,而他一直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且如今,长大成人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魅抬起手摸了摸蓝鑫的脸庞,虚弱的连话也快说不出:“欣,你是白欣吗?”
少年猛烈的点了点头,眼角的泪水终于滑落了下来:“是,我是白欣,雪姐,白雪,我是白欣,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找你,一直一直一直在找你。”
魅的脸上浮现出最后的微笑,她的手无力的垂下,在半空中被蓝鑫接住,然后眼睛终于还是慢慢的闭上,最后的声音反而显得安稳而平静。
“太好了,白欣,真的是,白欣。”
我不知道魅娘最后是否真正相信这个从天而降的少年就是自己那个本该死去多年的弟弟,但她最后脸上的安详和满足让我明白,她所有的痛苦和折磨都真正的结束了,到了另一个世界,她会是如十岁年华般快乐而幸福的,在那里,会有一个八岁的小孩子窝在她的怀里,而在他们的头顶上,片片晶莹的雪花飘散下来,染白了他们的头发。
蓝鑫抱着魅的尸体,脸上是如遭雷击的苍白和木讷。
而被我和月娘半抱在怀里的四个小孩子,终究挣扎出了我们的怀抱,哭喊着冲向魅娘的身体。
那个蓝色衣袍的少年再也没有哭出过声,他将魅飘在额前的头发慢慢捋顺,声音淡淡:“白雪,今年的第一场雪,你猜猜会是在什么时候呢?”
白雪欣(五)
更新时间20140227 17:47:45。0 字数:3163
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在那梦中我还是十岁,你还是八岁,那是一片完全被白雪覆盖的广阔田园,目之所及,仅有点点灯火,在堆积的新雪上面,只有我们走过的足迹,就像这样,未来的什么时候,还能这样一起相拥,一起任雪花飘落在我们的肩膀上。
我和他没有任何迷茫,一直坚信着那一日的约定。一直努力着想要实现它。
于是,今天,我们终于又走到了一起。我们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不会后悔,因为这就是我们的宿命。——白雪,白欣。
这个世界里,所有既定的命运,到头后全都是悲剧收尾。
“呐,白欣,你长大了想成为一个怎样的人呢?”
她牵着他的手走过一望无际的田园,深冬季节的冻土里寸草不生,远远望过去似片片黄色的鱼鳞,而她看着他被冻得通红的手掌,笑着将他的手套进自己的衣袖里。
“我要去参军,我要保卫姜国的土地,我要成为名震四方的大将军。然后……”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鼻子一痒,“啊嚏”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她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大将军,你怎么了?是感冒了吗?嘻嘻?”
他脸一红,赌气的将脸撇到远离她的那一边去,“要你管!哼!”
她继续咯咯的笑,傍晚的原野安静而冷清,天空逐渐暗淡下来,又是个无星的夜晚,而他们怎么也望不到期盼中的煤油灯光。
他们迷路了。
“都怪你!干嘛非要去那么远采草药!现在自己又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你真是个大白痴!世界上最笨的姐姐了!”
他鼓着红通通的腮帮,气愤的对着她吼道。
“欸……不是小欣说要去为爹爹采草药治咳嗽才来拜托我的吗?怎么能全部怪到姐姐的头上呢?”
她笑嘻嘻的摸了摸比她矮了一个脑袋的他的头发,两个甜甜的酒窝浮现在白净的脸蛋上,她倒是显得不慌不忙。
“哪知道你那么笨!找了那么久一株都没找到!还走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唔,现在母亲一定担心死我们了!你这么笨蛋!”
他倒是真的着急了,眼看着天色将黑,而四望之处了无人烟,显然离家还有很远的距离。
她又拍了拍他的头顶,他着急的模样倒真是有趣极了,她嘻嘻一笑:“好啦好啦,姐姐知道错了,姐姐一定会带小欣回家的,不要急不要急,前面的路我都认得了。”
他睁大眼睛望着她,声音中有小小的惊喜夹杂:“真的吗?姐姐你真的认识路了吗?我们还要走多久啊姐姐,我的肚子好饿……”
她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前方,“快了,很快了,翻过前面那个小山包就能看到我们家的屋顶了,你说快不快呢?”
他的一张小脸顿时有了精神,兴奋得两眼直冒光,他拉紧了她的手,欢呼道:“太好了!姐姐,那我们快走吧!阿爹阿娘一定快要急死了!我好饿好困,好想快点回家吃饭!好想快点回家睡觉哦!”
她被他猛的向前一拉差点跌倒在地上,嬉笑着说道:“慢点慢点,不着急啊,这么早回去阿娘指不定晚饭都还没做好呢!”
他却不顾,似忽然身上被灌入了万年的功力一般,跑的可使劲儿了。
那一年,八岁的他拉着十岁的她在一望无际的田野间飞奔,万籁俱静的深冬里天幕渐黑,有刺骨寒风盘旋飘荡,却怎么也侵不进他们略显单薄瘦弱的身体。
当他们爬上那座不高的山坡时,一片晶莹冰凉的雪花突然飘落在她的鼻尖上,她抬起头,天空还没有全部变黑,隐约间还是可以见到那些精灵的舞姿,旋转飞荡,缓慢轻扬。
“额,下雪了?”
他亦抬起头,一片冷雪猝不及防的落进他黑色的瞳孔里,随即立刻融化成一滴泪,顺着他的眼角流出。
“哎呀,好疼好疼。”
他狼狈的揉揉眼睛,其实哪里会疼呢?这么温柔的雪,是这个世间所有干净之物的结晶,它只是亲吻了一下他的眼瞳,用自己短暂而优美的生命。
“好漂亮!”
她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头顶片片落下的雪花,尽管看不清它们的形状,但这般朦胧与模糊却又平添了一份别样的美好,迷离而梦幻。
那是那年姜国的第一场雪,既不大,也不久,将将好的程度,只轻轻覆盖了黄色的原野一层,似给大地盖上了一张白色的薄被般。
“姐姐,我好冷。”
白雪将他的眉毛和头发染白,而他身上的棉衣单薄且破旧,他蹲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冻得牙齿都在直打颤。
她蹲下身去,将他的头搁在自己肩膀上,自己的双手环抱着他,将身上所有的温暖全部传递给他。白雪仍在片片落下,他们呼出的热气飘散在头顶,他将脸蛋深深埋进她的肩膀里,觉得十分安心。
多么温暖。
夜幕降临,白雪骤停,山坡下的人家终于亮起了盏盏煤油灯,虽然微弱,但在无尽的黑暗中仍然是希望的火种,照亮了他们前进的道路。
他们拉着彼此的手,在坎坷不平且积了一层薄雪的道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前方星星点点的灯火前进,沿途的新雪上留下两行浅浅的脚印,直到第二天雪融化才会慢慢消散。
“呐,姐姐……”
“恩?”
“来年,我们也会在一起看落雪的吧?”
“恩,来年飘雪时我们再一起出来,来年,可一定要多穿几件衣服了。”
“那说好了啊,姐姐,说好了,来年再一起看雪花,我们还要一起打雪仗,一起堆雪人,一起玩好多好多有趣的游戏。”
“恩,小欣,姐姐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一直一直,绝对不要分开哦。”
山贼是在深夜时分来到村子里的。那时候的人们毫无防备,当通红的火把照亮黑暗的天空,当纷杂的狗吠吵醒寂静的黑夜,人们打开房门时才惊恐的发现这群不速之客的到来。
他们的脸庞在火把中显得扭曲而狰狞,手上的长刀闪着耀眼的红光,随着马匹的一声嘶鸣,他们举起手上各式各样的武器,怪笑着冲向手无寸铁尚未完全清醒的村民,刹那间就有人头离开身体飞舞在空中,带起一串长长的血花,落下地时,那双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已然死去的事实。
随着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妇女的尖叫,人们终于认识到大灾来临了,这群无情的山贼无疑是来烧杀抢掠的,人命对他们来说什么都不算,只有粮仓里的粮食和口袋里的钱财才是他们的重点,不,也许年轻貌美的姑娘也是此行掠夺的一部分。
他睁着一双大眼睛,瞳孔剧烈的颤抖着,若不是嘴巴被他母亲死死捂住,他绝对会因为恐惧尖叫出声,他看见自己的父亲拿着平时劈柴的斧头冲了出去,迎面就劈开了一个拿着大刀,脸上还有几道可怖刀疤的山贼的脑袋,白的脑浆红的血,喷溅了父亲一身,顿时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地狱来的修罗一般恐怖,此刻他再也不是那个静下来就会咳嗽不断的中年人,此刻的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家,自己所爱的人,什么都敢做,什么都不怕。
母亲的眼泪无声的掉下来,仍紧紧咬着嘴唇半坐在地上,怀中还死死抱着一脸恐惧的他,而在母亲身边蹲着的她,牙齿早已咬破嘴唇,鲜血溢满了嘴巴,然后顺着喉咙吞进肚里。
当一把长矛洞穿那个男人的肚皮时,他感觉到母亲的身体一颤,随即捂住他嘴巴的手掌即刻就松了开来,他张口大叫了一声:“爹爹!”
那个男人倒在他们三丈之外的硬土上,死不瞑目。
母亲大叫了一声“三郎”后就冲出了藏身的牛棚,他也想冲出去,可在最后一刻被她生生拉住,黑夜中他看不见她眸子里是否有泪水满溢,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她身体的颤抖和冰凉。
母亲只来得及对着他们喊出一声:“快跑,顺着后山跑!”,之后就被人砍掉了脑袋,头颅在空中抛出了一个残忍的弧线,飞出了好远好远,那具无头身体才缓缓倒下。
他又大叫了一声:“娘亲!”随后只感觉整片天地开始从他们尸体所在的地方开始塌陷,慢慢扩大的空洞将所有人卷入其中,然后全部吞噬。
她拉着他的手开始没命的跑,其实她也多么害怕啊,那句单薄的身体都在剧烈的发着抖,腿脚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全身像冰一样寒冷,应该是根本就没有力气逃跑的啊,可是为什么还是在不听的移动着?是求生的本能还是再也不想失去重要的人意志力在作怪?
然而他还是挣脱了她的手,对着她吼道:“你放开我!我要和爹爹和娘亲在一起!”她看见他哭喊着冲向父母的尸体,像一只扑向煤油灯的飞蛾。
她只来得及叫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白欣,不要去!会死的!不要去!”可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任凭自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依然无济于事。
她闭上眼睛,转身向着后山跑去,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超越身体极限的力量。即使流再多的泪,受再多的伤也无所谓了。
反正,自己已经失去所有了,除了生命,不是吗?
啊,原来,真的只是求生的本能啊。
白雪欣(六)
更新时间20140227 20:58:58。0 字数:2427
当她醒来时,她已全然不记得生命中前十年发生的所有事情,坐于上位的黑袍男子邪笑着对她说:“你的命是我救的,你将成为的一个影子,专门为我杀人的影子。”
她望了望四周,除了这说话的公子之外,这里所有的人都穿着黑色的能遮住整个脸的长衣,腰间都别着长剑,眼神冷漠如千年寒冰。
黑袍的公子剑眉星目,带着嗜血般的邪恶气息。
她没有让他失望,甚至说,超过了期望太多太多。
没有了过去的一切负担,她只留下了一股莫名的复仇情绪和杀人冲动,每当她从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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