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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长梦付芳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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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琦君真是懂的体贴人啊。我感觉之前真是误会他了,大大的误会他了。
哪知道他偏头看着我说:“吃窝窝头可长不高,以后还是应该早些起床用早膳的。”
我愤愤:“我十七了!早就不长了!”
他惊讶:“那岂不是……”说完,甚不怀好意的盯了盯我的胸部。
我脸一红,将吃到一半的窝窝头狠狠砸向墨琦,嚷道:“你去死!”
他甚灵敏的单手接过,然后甚自然的,咬了一口我吃过的窝窝头,笑道:“在姜国,浪费粮食,严重的可是会被缝口的。”
我:“……”
真是气煞我也。我觉得我一点都没有误会墨琦,他就是一个无耻之徒,登徒子,流氓,无赖,外加色狼。
当我们来到汴丰城最大的码头时,这里早已人山人海。一大群挑夫守在路口,询问着来往行人是否需要搬运行李,一条条的大船停留在渡口,一根根麻绳被抛来抛去,虽已初冬,但船上忙活的水手依然光着个膀子,脸上是健康的红润之色,他们哈哈大笑,有着世间最真实的喜怒哀乐。
墨琦向船家付了银两,便有几个健壮的汉子过来帮我们将行李搬运到了船舱,祁月城里虽有条淮河,但奈何河道实在不宽,平时在上面划个小船玩玩儿情调顺便冲河边美女帅哥吹口哨抛媚眼还行,真要作运输河道用,却着实不够格。而我也是第一次坐这么大的船,站在船桅旁俯视脚下的汴江,只见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接天连地,奔赴远方,忍不住诗性大发,脱口而出:“大河啊大河全是水,地府啊地府全是鬼。”
不禁佩服自己文思泉涌,想到以后若是被墨琦踢出戏团子而又还未寻到阿爹时,可以作点小诗养活自己,也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正准备起身去找已走到前面的墨琦他们,眼睛扫过码头的一瞬间,忽的惊出一身冷汗。
那个一身紫金长袍,面容冷峻的男子,不是之前在怡红院见过的那个男人,又会是何人?
而那夜将月娘卷入其中的那场动乱,其中的主角,不正是他吗?那么,月娘被满城通缉,不也是拜他所赐吗?
我呆了呆,心想大事不好,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窜到墨琦身边,拉着他的衣袖对他说:“他,他,他他他……”
墨琦奇到:“他什么?”
我指着码头:“他来了!”
墨琦顺着我手指所向望去,立刻脸色一变。片刻便又冷静了下来,尔后严肃的对我说:“你快去告诉月娘和司越,叫月娘赶快躲起来,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露面了。”
我郑重的点点头,立刻撒开腿向月娘和司越所在的地方跑去。
司越正在帮着水手们将行李卸到船舱里,见我急急忙忙跑来,开口问道:“喂,静音,干嘛这么慌张?哦,我明白了,你是在找茅房吧?”
我气喘吁吁,问他道:“月娘在哪里?”
他回道:“不清楚,应该就在前方吧,怎么了?”
我急切的说:“那个紫金袍子的男子,他现在就在码头上,好像也要坐这艘船离开。”
司越脸色一变,说道:“墨琦知道这件事了没?”
我点点头,他立马拉着我向前跑,边跑边说:“这下可不妙了,若是让那人看见了月娘,我们一整个戏团子的人都会遭殃。”
我点点头,说道:“墨琦让我告诉你,一定要将月娘藏好,千万不能在外人面前露面。”
他恩了一声,恰在此时,月娘终于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之内,手里还端着一盘子的茶杯,上面热气腾腾,看来是为我们刚刚沏好的热茶。
司越大叫:“月娘!”
月娘望向我们,展颜一笑:“静音姑娘,司越公子。”
小小的过道里挤满了搬运行李的人群,司越拉着我挤来挤去,废了好大一番力气才终于挤到了月娘的身旁,急忙开口:“月娘,躲起来。”
月娘楞了楞,开口说:“司越公子。”
司越接着说:“那个男人来了,你必须躲起来,快。”
我补充道:“我在码头上看到那晚穿紫金袍子的那个男子了。”
月娘手一抖,一盘子茶水差点打翻,颤声问道:“他也在这艘船上吗?”
我点点头:“估计他也会坐这艘船离开的。”
司越一把抓住楞神的月娘,“当务之急,还是先想个法子藏起来吧。再不济,还可以女扮男装蒙混过去。”然后转身望着我说:“静音,你去看看墨琦,他也是万万不能被那个男子看见的。”
我奇到:“为什么?”
他摇摇头道:“过后再跟你解释,总之,现在千万不能见面。你快去找他,这边我会安排好的。”
我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那月娘就交给你了。”
司越同样点点头,“告诉墨琦,千万不要冲动行事。”
我应了一声,急忙向外挤去,右眼皮隐隐作痛,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我的心里,这种感觉,像极了阿爹离开时那种的不安。
迷花眼(六)
更新时间20140126 21:22:28。0 字数:2670
当我到达甲板处时,紫金袍子的中年人已然上船,还是一样让人不安的气势,纵使他身边的护卫只有三人,但周围的行人仍然不自觉的就让出了一条道,他的眼神淡漠而高傲,像高高在上的神在俯视蝼蚁一般。
我没有找到墨琦,他早已不在这里。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一个念想出现在脑海里,“跟着这个中年人,墨琦就一定会出现。”
我小心翼翼的跟着他走去,鬼使神差,心里明明害怕的想发抖,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让我跟了上去。
我明显感觉到那个中年人已经发现了我在跟踪他,忽然,他脚步一顿,就要回头时,我感觉自己身体一动,被人一把拉进了人群中。中年人终于回过头,疑惑的扫了人群一眼,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我瞪大眼睛,墨琦看着我说:“你干什么?”
半天我才反应过来,回答道:“我在找你。司越告诉我说,你也千万不能被他看见。”
他皱皱眉:“刚刚为了救你,我就差点被看见。”
我眼神暗了下去,声音很低:“对不起。”
他显然没料到我竟然会道歉,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我只是害怕失去他,像之前失去阿爹那样。
我摇摇头,他看了看我,然后说:“先去找司越和月娘吧。也得尽快把这个坏消息通知其他人才是。”
我点点头,跟着他一起向司越和月娘所在的房间走去。
很快,墨琦就将大家召集到了一起,当说出这个消息时,众人都是脸色惨白,君確恨恨的盯了一眼司越,似乎依然在后悔收留了月娘,以致大家陷入今日的尴尬之境。
我也明显的感觉月娘的眼眶中包满了泪水。房里的气氛一时间凝重而悲凉。
墨琦面无表情,冷冷的扫视了所有人一眼,淡淡开口:“月娘既已入团,那就是我们最重要的伙伴之一,即使到时候迫不得已要与那人为敌,我也绝不会有半分的后悔。”
月娘将头深深埋下,声音哽咽:“多谢墨琦公子。”
司越接着开口道:“放心吧,到了明天早上,我们就可以在三川港下船,到时候再走陆路回京都就是了。”
君確欲言又止,蓝鑫轻咳一声后,他只好不甘的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蓝鑫笑道:“只有十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要藏住一个人倒也不难。”
墨琦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各自都小心一些吧。我和司越会一直盯着那人的动静,静音,你陪着月娘,千万不可到处乱跑。”
我刚想说:“我也要去放哨!”,被他狠狠一瞪,只好将话咽进了肚子里。
是夜,河风微凉,而这船上的防风设备也着实十分简陋,连窗户纸都是破的,我和月娘呆在窄小的房间里,烛火微弱,我俩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沉默不语。
月娘突然开口:“真像一场梦啊。”
我:“啊?”
她接着开口:“我是说,人生真像一场梦啊。之前的我,以为自己会在怡红院里呆到老去,或者终有一日会被那个贵族赎了身去,做了别人的小妾。没想到,转瞬之间,生命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我叹道:“是啊。真是一场梦。”
她又说:“之前也有耳闻墨琦公子和司越公子的大名,闻名全国的少男时代,姜国第一美男子,也有姐妹笑着说‘那样的公子,该是美得像画出来的一样吧。’没想到,短短半月之后,竟然就能与大家一起挤在一艘船上,一起躲避仇家,也没想到这些个远的像是天边星星般的人儿,其实也跟大家一样,有着同样的喜怒哀乐,呵呵,这么一想,倒觉得他们像是从画里活过来了一般。”
我点点头:“我记得第一次跟墨琦相遇的时候,他称我为野丫头。”
她好奇:“哦?”
我摸摸后脑勺,“哈,因为我差点一头将他撞进淮河里去。”
她愣了愣,尔后掩嘴轻笑:“静音姑娘跟墨琦公子,倒真是天注定的一对啊。”
我脸一红,“什,什么?谁跟他是天生一对啊!你没看见我们对彼此就没有露出个好脸色吗?”
她呵呵一笑,“可是,墨琦公子对静音姑娘的关心和照顾,月娘这么个外人倒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呢。那日你生病了,墨琦公子熬了汤药,然后对我说:‘静音她现在闹别扭,我怎么劝她她都不喝,大概是我身为个男儿身,终究不懂女孩子心里的想法吧。所以还得麻烦月娘你替我将这碗汤送去,让她好好服了,不然严重了可不好了。依她那么个小姑娘的性格,到时候非得闹得整个客栈都不安宁才是。’”
我只感觉脸上充血到了极限,幸好灯火微弱,料想月娘也注意不到我脸色的变化。
她接着说:“我看的出来,墨琦公子虽然总是喜欢戏弄于你,可看向你的目光,却是温柔得很。”
我结结巴巴的说:“许是你看错了,我跟他,跟他……”
她又是轻笑,然后对我说:“那么,静音姑娘的心里,难道真的没有墨琦公子的影子吗?”
她这话问的,我着实不知道该肯定还是否定。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屋外却突然传来吵闹声,就听见外面有人喊道:“甲板上有人打起来了!大家快去看看啊!”
我心里一紧,立马想到:“是墨琦他们!”
我赶紧起身,对着月娘说道:“我去看看是不是墨琦他们,你在这里等着我。”
她面露焦急,自身行动却是万般不便,只点点头说道,“恩,静音姑娘千万小心。”
我对着她点点头,立马冲出了房间,向着甲板所在的方向冲去。
外面早已乱成一片,我心里焦急万分,也顾不得那些恼人的规矩了,不管是踩脚还是钻缝,总之想尽了一切办法,终于挤到了甲板之上。
甲板上自是混乱无比,众人手里提着的红色灯笼的光芒忽明忽暗,我赶紧将目光望向场地中央,首先看到的,果然是那个紫金袍子的男人,他坐在甲板之上,身前放着一个酒壶,右手旁放着一把长剑,手里却正执了一个酒杯,脸上盛满笑意。
我赶紧将目光望向他的对面,全身血液都涌上了头皮,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待终于看清那个人的面容时,忍不住发自内心的松了一口气。那个人,他既不是墨琦,也不是司越,更不是我认识的其余任何人,而是一个已然跟紫金袍子的男子一般年龄的男人,身着一身黑衣,也是笑脸盈盈的望着中年男子,右手边,一把坠玉长剑甚是漂亮。
“你在这里干嘛?”
我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墨琦时,已被他拉住走了几步,我看着他说:“听到外面有人喊甲板处有人在打架,我以为是你们被发现了,就想过来看看你,月娘她没有出来,还在屋里。对了,司越呢?”
他顿下脚步,回头看着我说:“他没事,正躲着看戏呢。”
我看了看他,知道如若他不愿告诉我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没法从他那里知道什么的,只好打消念头,专心致志的看向甲板中央。
紫金袍子的中年人抿了一口杯中之酒,笑着开口:“真是没想到,在姜国的汴水里,却能遇到齐国大名鼎鼎的相国——公孙鸣大人,人生真是奇妙又幸运啊。”
黑袍男子也是一笑:“公子姑苏又何必客气,早就听闻姜国的大皇子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天之骄子,今次一见,果真是气势非凡啊。”
我只感觉如遭雷击,那个紫金袍子的男子,他竟然就是公子姑苏?那个‘西夜’一直想铲除的人?那个我阿爹,最大的敌人?
墨琦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黑夜中我看不清他的瞳孔,只感觉他望向我的眼神复杂而深邃,像一滩化不开的浓墨。
迷花眼(七)
更新时间20140127 21:32:42。0 字数:2424
紫金袍子的中年男子,不,从现在,应该称他为公子姑苏才对,他呵呵一笑后开口:“公孙鸣大人说笑了,姑苏才疏学浅,又怎能被称为数一数二的天之骄子?倒是公孙鸣大人,听闻曾得到红叶派不世之材罗刹的欣赏,甚至差点收为门徒。倒着实是让人钦佩的很呢。”
被称为公孙鸣的黑衣男子摇摇头,说道:“此言差矣,依我这点浅末之才,又怎可能成为罗刹大人的弟子?罗刹大人是当代当之无愧的圣人,公孙就是穷尽所能,怕也是难以望其项背。哦,听说姑苏公子早年时倒也跟罗刹大人交过手,在下也是早有耳闻,早有耳闻啊。”
公子姑苏的眉头皱了皱,这人明显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门揭他的伤疤来着。
不过不愧是姜国的大皇子,脸上的不悦一闪而过,随即淡淡开口:“可惜啊,那么个天纵奇才,却是英年早逝,十二年前便是销声匿迹,听人说是染了瘟疫,死在了黑鹅山中。”
公孙琦又是摇头:“却是无人亲眼见过罗刹大人的尸体,我倒是认为他是厌倦了这么些个争斗,找了座好山好水归隐山林,过上了逍遥自在的生活。”
公子姑苏呵呵一笑:“若真是这样倒也好极了,姑苏不才,之前惨败于他之手,这么些年来也是痛定思痛,下了番力气熟稔兵法鬼阵,一直想找个机会再跟他切磋切磋呢。”
公孙鸣再次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尔后豪爽一笑:“若是公子姑苏真想招人切磋兵法,倒不如先指教在下一番如何?今夜圆月高挂,江水滔滔,又有美酒良觥,若是公子不嫌弃在下才疏学浅辱了大道,那就由我陪公子畅谈一番,不知如何?”
公子姑苏轻轻一笑:“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却是不知,公孙大人想要与我相谈的,是怎样的道?”
公孙鸣抬眼望了望圆月,然后开口:“为王之道。”
公子姑苏端起酒杯的手停留在半空,嘴角勾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哦?”
公孙鸣笑笑:“公子姑苏早晚要成为姜国的一国之主,想必对于为王之道也是颇有一番研究,在下近日读了几卷帝王本传,却有几个问题久久萦绕在心中,挥之不去,还望姑苏公子能为在下授业解惑,指教在下一番。”
公子姑苏也笑笑:“解惑倒是不敢当,能困住公孙大人的,必然不是什么简单的问题,不妨说出来一同探讨探讨,也长长姑苏的见识。”
公孙琦坐直了身子,尔后开口:“不知公子认为,为王者,面临国战时,应以征服对方为目的,还是以战胜对方为目的?”
公子姑苏轻笑:“真是个有意思的问题。为王者,自应以国家利益出发,如若有能力击败对手,自应全力战胜,而须知今日病虎,明日食人。对于一个已与本国结下战争之仇的敌国,任其存在下去,必是养虎为患,终会有再下一次的交战。与其如此,还不如斩草除根,彻底将对手击倒。”
公孙鸣笑了笑,尔后摇头:“须知战争,本身就意味着互相的伤害,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若想彻底杀死一个敌人,就得做好两败俱伤的觉悟。而若对方已降于己,则可免于流血之争,割地赔款,也只是上位者权利的移换,于人民而言,却是生与死之间的本质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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