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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香惹梦鸳鸯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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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身形越发瘦削,虽然脸色比一年前越发苍白,但那双熟悉的狐狸眼中所绽放的自信和狂傲,就是在证明他是个帝皇,一个手握江山,剑指云霄,翻手间掌握着千军万马之势的帝皇!
如果一年前的他所表现的吊儿郎当,懦弱无比,沉浸在莺歌燕舞之下的形象全是在做给别人看的戏码,那如今彻底赢了太后,培养了属于自己一拨朝中势力的他,才是骨子里真正的他!
九条龙盘踞在他紫色的战服上,右手扬鞭,那样坚定的神色……东薄殁,没有人再会怀疑你坐上帝位的资格!
向暖看着东薄殁带着大队的人马从自己面前掠过,心中猛然泛起小小的酸涩,却不知这酸涩从何而来。
沉安趴在她旁边,无名之火直往上蹿,这让他的笑意越发邪气。直至这大队人马渐渐远去了,沉安才拍了拍衣服起身,看着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向暖,心里自是清明,一把残破的纸扇在手掌中“嗒嗒”地敲着,俨然就是文人骚客的书香范儿:“在下从谷主眼中读出了一些东西。”
向暖趴着不动,慢慢回过头看他,眼神冷漠。
沉安也不恼,看着她笑,嘴唇亲启:“痴念之妄,妄之断肠。”
向暖没回话,压根儿没把沉安的话当回事儿,她也慢慢起身,仔仔细细把裙子上的灰尘掸赶紧,心中思绪万千。
东薄殁去的方向是黄诀派的路……他怎么会亲自率兵来这里?如是他现在赶去,不知那十个鬼迹阁的人有没有走……万一与鬼迹阁的人打个照面……想到这里,向暖的手指都不由揪紧了裙角。
向暖抬起头,一双眼睛盯着沉安的每一个表情:“话说相爷你们可真忙活,两个大人物都聚集黄诀派了~”
沉安自是知道她的试探,他摊摊手,语气调笑:“似乎,在下从来就没有向谷主掩饰过……在下的野心。”
向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按了按额角。
跟这人说话着实累,就像在打太极!对沉安说的这句话,她倒是认同,沉安在她面前是毫不遮掩他窥窃帝位的心思的,而这句话虽没有明着回答她的问题,但也暗着指明了他和东薄殁齐齐出现在黄诀派的确是有目的。
首先,在生谷内得知她要来黄诀派出诊时,沉安就已经看似玩笑地说了一句:“最近江湖波澜,谷主此次出谷必是担些风险的。”可见那时他已经知道黄诀派必会发生一些事,或者可以这样说,他原本就想来黄诀派,只是正巧黄诀派的人拿了长金签来生谷求诊,见她也要去黄诀派,所以便顺路尾随罢了。再者,鬼迹阁的阁主明明可以杀了黄掌门,但却还给他留了一口气,偏偏今天再让人来血洗黄诀派,这多此一举的行为难道不诡异吗?最后,连东薄殁都亲自率兵前来了,这黄诀派倒是把所有的大人物都召来了啊;面子忒大!
向暖只觉得这一环扣一环地堆积起来,太像是个陷阱,但圈的是谁?向暖不敢多想,或者说她已经不想再耗费这个时间去想!
“带我回黄诀派!”向暖猛地转身,眉眼冷成一片!
沉安闻言,一直勾起的笑慢慢褪去,即使还是那张黄黑的假人皮脸,但那双眸子里突然乍现的冰冷还是让向暖忍不住心惊。
他直勾勾地看着向暖:“如若有一天我和他挑剑相战,谷主会站在谁的身后?”
是的,在她面前他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野心,包括问出这样的问题!
向暖怔怔地看着他,突然也觉得挺凄凉。沉安和东薄殁是两头正在相斗的虎,她虽怪沉安的心肠太黑,可如此要求于他,自己倒也是个让人作呕的人。
向暖当即转身就走,她不信凭借自己的两条腿还到不了黄诀派!
沉安看着这倔强的背影,心里翻腾着的怒火简直让他想把整座山都翻过来!
他可以赢得很多东西,势力、民心,乃至江山!但惟独这个一直在用背影对着她的人,就算他拼尽全力,她也不会正眼看他一眼,这世道最可恨的便是如此。
沉安的戾气尽现,握拳飞身上前,猛地从后面揽过向暖的腰便运着轻功腾空而起,带着向暖向黄诀派而去,速度竟比方才还快。
向暖看着他戾气恼怒的侧脸,心里挺过意不去,僵硬着开口:“……谢谢啊~”
沉安面无表情:“我希望你永远没有跟我说谢谢的机会!”
向暖=_=……:“我就不应该跟你客气!!!”
沉安挑眉:“是吗?”说完,作势就要把手松开。
这还得了,这是哪儿?半空中诶,脚下都是树林石头,摔下去,难不成她还要自己给自己接骨吗?
向暖吓得尖叫一声,立马厚着脸皮像八爪鱼一样地扒在沉安身上,凶神恶煞地吼:“你敢放???你敢放?!!你他妈的真敢放???”
看着向暖毫无顾忌地死死扒在自己的身上,姿势暧昧,他能很敏锐地闻到她发间自然的清香味,这种依赖的姿势让沉安的心情立马大好,这心情好吧,嘴角又勾起迷惑人心的笑容:“若是谷主真掉下去,在下甘愿跟你一起坠落。”
向暖感觉他的手又重新抓紧了她,心里稍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转头暗自在心里诅咒,希望他下次再用轻功飞的时候,撞到什么小鸟麻雀,直接幢残他!
越接近黄诀派的地段,越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这让向暖忍不住敛了神色。
黄诀派的正门外停着很多的马,黑压压一片,但旁边却没有人,想必东薄殁已经率兵进去了,想到这里,向暖的心都揪紧了几分,如果鬼迹阁的人还没有离开,会发生什么真不敢想象!
沉安带着向暖悄悄地落在一颗大树上,此树甚是茂盛,枝叶丛生,能挡住他们的身形,这棵树又是正对黄掌门房前的院子的,站在上面可以观察到整个院子的情势。
让向暖都忍不住作呕的是,院子里横竖躺满了黄诀派弟子的尸体!死相太过恐怖,鬼迹阁的寒铁青剑削铁如泥,这般砍在人的身上,以至于这些尸体都不是全尸!什么叫血洗一个门派,就是在这个院子中摆满了整整一个门派之人的尸体!每个人流出的血汇聚在一起,站在院中,鞋子都会被血染红!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能把天上的云都染红似的!
向暖忍不住用手遮住鼻子,眼睛四下搜寻东薄殁的影子。
沉安一直环着她,以防她更安全地站在树上,嘴里却讥诮一句:“谷主不是说很喜欢看别人肠子飞出来的样子吗?现在真看到了,谷主这般表情又是为何?”
向暖握拳:“但我没说我喜欢看上百人的肠子飞出来,黏在一起的场景!!!”
沉安看着她笑,不语。
向暖复又把眼神落回院子,不由全身僵硬!
她看到了东薄殁!她看到了他!
那样紧绷的脸,能看出他的焦急!身后的御林军在他身后护着,而东薄殁亲自踏在这些尸体中,眼睛仔仔细细地掠过每一个尸体的脸,有些人被压在下面,他亲自把上面的人翻下来,一个也不错过,仔仔细细地搜寻着……似是在寻找着什么人!
048
东薄殁面对院中近百人的尸体,死相皆为狰狞,血在他脚 淌,染红了他的衣袍,空气中的血腥味泛着恶臭,几不可闻,连向来训练有素的御林军的精英们都忍不住作呕起来。但东薄殁似乎对这些浑然不觉,他焦急而害怕地仔仔细细检查着倒地之人的脸。
他没有看那些倒地的壮汉,而是一遍又一遍在身着女子服饰的残尸前停步,扳过她们的脸,手指颤抖,眼神似是害怕又似坚信着什么。有些人被压在下面,他亲自上前把压在上面的人翻开,近百人的尸体很快被他翻了个遍。
没有!没有!
东薄殁直起身,目光转向黄掌门的房,那是唯一没有搜寻过的角落,他的心几乎拧得生疼!
在里面搜寻的御林军已经走了出来,向院中的东薄殁持剑行礼:“黄掌门已死。”
东薄殁的脸一冷,黄掌门的死他自是料到了,但他现在关心得根本就不是这些!御林军从来没有见过东薄殁现在的样子,周身所爆发出来的气势简直让他们也感到害怕!
那一双狠戾的狐狸眼充满了杀意,东薄殁豁然推开他们往黄掌门的房间内走进去。御林军跟在后面跟着很是疑惑,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东薄殁在找什么人!
东薄殁一直在让他们监控这个与匈奴勾结的黄诀派!这黄掌门以前就是从匈奴出来的人,到了中原后凭着自己的武艺自立门派,慢慢打下自己的地位,东薄国朝风开放,对匈奴也是百般礼遇,匈奴也自是客气,安分守己,但近几个月匈奴首领轮换,匈奴已有谋反之意,几次三番滋扰边界,绕得边界百姓不得安宁,而匈奴首领的触角已然伸到了黄掌门身上,想借此势力侵入中原,黄掌门倒也是不忘祖的一辈,竟答应了合作。
原本东薄殁让他们暗中监视,等到匈奴首领进了这黄诀派再一网打尽,斩草除根,但今天他却猛然发号命令,率着他们亲自前来,来到这里时看到的便是这可怖之景,他们怎会不惊讶!
再者,他们的皇上一没过问黄掌门的生死,二没部署任何指示,上来就开始在尸体间搜寻,似是在搜寻什么人,他们又怎会不奇怪!
东薄殁踏进房内,进来就看到躺在床上,断臂残肢的黄掌门,杀手太过残忍,生生地将他的四肢砍了下来!他的眼睛快速地在房内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其他尸首,心底涌出的情绪不知是庆幸还是害怕!
他走过去,面对令人作恶的场景也毫无忌惮,手指挑开黄掌门胸前的衣服,看到他身上被人重掌后泛着淤血的黑色,但是上面缝着的精密的针脚却让他眼前一亮!
她的确来过!可是现在又在哪里?!至少她还活着,这里没有她的尸体,她还活着!对不对!!
这种担心又庆幸的情绪压在他的胸口,简直让他喘不过气来!
除了安排御林军在监视这个黄诀派外,他也暗中调了吴穹和暗司局的人,但昨日吴穹突然汇报,江湖上那让人闻言色变的鬼迹阁阁主竟亲自飘到黄诀派给黄掌门吃了一掌,又拍拍屁股飘走了,黄掌门重伤不起,但却在早些前就夺得了长金签,于是一拨弟子便拿着长金签求向暖出诊。
他得知这个消息未免心惊,若是平常向暖出个诊也没什么,但这回重伤黄掌门的却是鬼迹阁阁主,如给他治好了,还不等于明着和鬼迹阁作对!可想而知向暖的处境有多岌岌可危,偏偏形势所迫,他又不可能出面,只得派去暗司局的人再探,这回好,派去的人重伤而回,他心下担心,干脆打乱计划就此出击,亲自率兵前来!
还没等东薄殁安心呢,只听“噌——”的一声,院外的树林间猛然一阵颤抖!树枝微颤,二十个头带斗笠蒙着黑纱的黑衣人腾空而起!
东薄殁的瞳孔骤然眯紧!
正是埋伏着的鬼迹阁的人!
江湖之人自是知道鬼迹阁中最厉害的杀手莫属于二十鬼影,他们善于埋伏,杀人于无形,通常只会十人十人的出没,今个儿二十鬼影齐上,倒真是给他这东薄帝王极大的面子!
不用东薄殁发号施令,御林军已然布阵相迎,齐刷刷的弓箭对上二十个黑色身影,一场血战在即!
而这头,向暖看着自己对面树林上腾空而起的黑色身影,心都拎到了嗓子眼!
御林军布阵前移,围成长形屏障,两两相叠,聚成两人之宽,护守整个院落的屏障,上百把弓弩齐发,尖头长矛箭齐刷刷而出!在空中形成秘密麻麻的箭网,直射二十鬼影,如是这二十鬼影稍有不慎便是万箭穿身的下场!
二十鬼影没有丝毫停留,二十把寒铁青剑齐齐出鞘,剑气乍现,在空气中猛然挥出青色波浪,皆是让近身的箭头生生调转方向,箭头反转直刺御林军队!
御林军大骇,连忙调转身后的盾牌相接,就在他们防备之际,二十鬼影已然落在院中,似在地狱中历练出的修罗,执剑静站,准备用血喂饱自己的爱剑!
东薄殁一直被一拨御林军护在中心,见得这般情景,狐狸眼乍现寒光,竟移步走出护卫中心,来到御林军的前方,与二十鬼影直面相对!
向暖站在树上看到东薄殁竟拨开了一群护卫,心里暗骂他不直量力,他哪儿是鬼迹阁的对手啊!白白送死吗?!
“ 带我下去!”向暖彻底慌了神,拽着沉安的衣袖喊。
沉安却极其冷漠,挑着眼角看着她:“为何?”
为何?他竟然还反问她?!
向暖已经乱了阵脚,张口就开始胡诌理由:“身为丞相窥窃帝位本就不对,但我无权插手,但爷你是明理儿的人,这儿是江湖的地儿,若皇上今天在这里遇害,朝廷和江湖本互不干扰的两者皆会乱成一团,就算丞相你借机登上皇位,但也必会经历一场波澜,再加上朝中必有皇上的余势在,你要借机顺利登位,实属困难,所以现在东薄殁死在这里,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向暖抓着沉安的衣袖已经是恳求的语气,“带我下去!带我下去啊!”
沉安的嘴角紧抿,他看着个子才在他胸口这儿的向暖,这个女人冷情薄凉,但能让她也失了镇定的人,似乎也只有东薄殁了。
沉安一双鹰眼眯起,伸出手竟钳住了向暖的脖子,狠狠地把她整个儿人扭转过去,面朝院子,戾气的他比发狠的东薄殁还要让人畏惧!
沉安钳住向暖的脖子,迫使她直视院子的场景,声音冒着寒气,刺在向暖心里忍不住让她一阵寒栗:“你向来以为我心肠黑,对么?那东薄殁呢?你认为他就是和善的主吗?能染指江山的人,手上没有不沾血的!!!”
沉安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低哑而危险!向暖被他钳着反抗不得,眼睛定在院中,猛然看到东薄殁身形微转,长发飞扬,眼神摄人心魂!
以他为圆心,方圆几里均冉起暗气,陡然间掉在地上的箭头纷纷诡异地竖起,东薄殁身手一抬,竟腾空将手指一挥,数万长箭的头便齐刷刷对准二十黑影,向暖吓得说不出话!现在的东薄殁俨然就是天地的王者,这里是他的战场,他没用持剑,全凭内力操纵着兵器,站在士兵的最前方,紫色的龙袍扬起翻飞的弧度!
如果向暖再近距离看的话,她定是能发现此时东薄殁的脸上是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睛没有任何光彩,只有翻滚波涌着死潭一样的黑色!如若二十黑影是地狱里出来的修罗,那现在的东薄殁简直就像能毁灭整个世界的魔鬼!
能凭空以内力操纵兵器的人,武功底子可想而知便在这二十鬼影之上!
向暖现在说不出一句话,心底泛滥的愤怒搅得她全身发抖!
她以前特地探过东薄殁的脉象,脉象虚无,毫无内力,如今这慑人的场景,分明就是以前他故意压迫了自己的脉象!
能改变自己的脉象,使自己的内力与寻常人一样的人,这武功是有多高强!东薄殁,你倒是扮猪吃老虎吃得最爽快的人!
她知他以前就是在扮一个懦弱无能的皇帝,但没想到居然扮得如此彻底!但……他的身体底子她也是知道的,她现在不得不怀疑他的病是不是也是他故意伪装出来的!
这般想着,向暖更愤怒地朝东薄殁望去,心底的火几乎冒到了嗓子口!手下意识地就摸到袖子封口处的银针的形状,这根银针不似她以前放出的那种银针,这根银针只有指甲片那么长,细如松针,几乎很难发现它的存在。针体通体发红,巨毒无比,黏者丧命!向暖几乎只在关键时刻才会想到用它,但她现在已然有了将这根针 东薄殁的冲动!
但向暖幸亏没有一时冲动,因为下一秒她便敏锐地察觉到,东薄殁的脸越来越苍白,这种苍白还泛着铁青,连眼白都开始 !
如此这般,向暖开始惊觉,现在的东薄殁完全就是拿自己的命去拼!
疯掉了!她真的要疯掉了!
向暖不再犹豫!左手快速翻过自己的束腰的长带,一把扯出,一头绕过最粗的树枝打了个死结,另一头紧握在手缠住腰,她看了沉安一眼,最后却只说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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