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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是个穿越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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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了挑眉,将目光从晗烟脸上收回,语气尽量温和道:“你们是知道我这儿规矩的,我不喜欢人跪我。不论今日你们是有何事,先起来罢!”
她们互看了对方一眼,并不动,只将头低得越发厉害,一副不打算言语的样子。
我皱了皱眉头。
身旁晗烟缓缓开口了:“娘娘,秋儿与冬儿是有事相求。”她顿了顿,才又道:“她俩与春儿是三个亲姐妹,去年一起入的府,本都是在厨房做些杂物,娘娘入府前,春儿因着犯了些小错被刘管家拨出了厨房,后来她两又被一同派给了娘娘,如今见娘娘仁慈宽厚,便想着请娘娘发发慈悲,免了春儿的错,将她调来饮绿轩一同服侍娘娘。”
原来如此,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刚想一口应承了,却见那两个丫头一直低头未语,此刻,竟紧张地微微发抖,着实怪异。
“那春儿如今在何处当差?”我换了个姿势,低低问道,心中已有了猜想。
两人果然颤抖得更加厉害,一旁晗烟脸色亦白了白,定了定情绪,才缓缓报出三个字:“影月轩。”
“娘娘救救春姐姐吧。再呆几天,春姐姐定是没命了!奴婢求求娘娘了!”晗烟话刚落,其中一个丫头便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匍匐着上前几步,扯了我的裙摆,满脸泪痕道。
我顿时亦有几分心疼了,朝阳公主的手段以前并不是没有听过,她俩本是寡言之人,如今为了姐姐这般相求,定是山穷水尽,没了任何法子了!
只是如今,实在不是我插手的时候。
我忙将那丫头扶起,稳了稳她的情绪,才问向另一个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不要跪着,站起来同我细说。”
那丫头此刻也是泪汪汪的,站起来抽抽噎噎道:“昨个儿郡主搬去影月轩,一屋子丫头手忙脚乱,春姐姐不小心打破了郡主最喜欢的水晶瓶,被郡主亲自抽了十鞭子,又命人将她在池里泡了一晚上,如今已生生去了半条命,奴婢们怕她在呆在那里,定会没命的。”
我听了也不禁气愤不已,因着一个水晶瓶就就轻易想要一个丫头的命,这位郡主实在荒唐!
可是现在,动她不得!
教训还是深刻一点比较好!
我心中有了主意,思付一番后才安慰:“你们莫要哭了,此事我心中有数,至于春儿,暂时也不能调过来,不过,我向你们保证,定是保她平安的。”
“娘娘……”她们还欲再说,我轻摇了摇头,眼中一片真诚,“莫不是不相信我?”
“娘娘既然如此一说,春儿定是没事的。奴婢们先行告退。”到底是晗烟明白事理,深深朝我福了福,便作势要退下。两个丫头见她如此,也不再多话,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才相互扶着走出屋子。
那两颗头磕得格外重,即使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我也听见“咚咚”地两声脆响,心中忽的泛起一股难言酸涩,以至于呆愣了片刻,才想起让晗烟留下。
“晗烟,你先留下。”
屋子里一时有些静,窗外有风,我的位置,可以清晰听见风吹动竹林的声响。
我将晗烟留下后,暂时没有出声,晗烟亦不多言,只垂首站在一旁,似在等我吩咐。
其实晗烟也不是多话的女子,一直以来,她将自己在饮绿轩的角色扮演的很好,所有事情都不动声色地做的仅仅有条,几乎滴水不漏。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谨慎的女子,容忍手下的丫鬟一次一次将主子的饭菜端错,而且,从未提过自己有武功的事情。
事实上,昨晚青蓝在晚膳时指出那盘青云白玉蟹本就是出于试探,已她的性格怎会忍不住气极到那般!
果然,当晚我们的对话便被人偷听了,青蓝追出去的时候,拾到的荷包正是属于面前这位女子。
我从塌上站起来,缓缓踱至房间的桌旁坐下,然后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浅浅抿了一口。
“晗烟,你还记得那个早晨么?”
“奴婢记得,娘娘救了奴婢一命,奴婢这条命是娘娘的。”
“我那时不信你,现在也未必信你。”
“娘娘……”她抬头欲说什么。我笑着朝她摆了摆手。
“你莫急,这世上我信的人本就不多,那太难了,我做不到。”
“娘娘想说什么,奴婢其实……啊……啊……”
她试了几次,也未将想要说出的话说出口,豆大的汗珠从她额上落下来,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眼睛瞪得如铜铃般,眼底蕴满讶色。

27、交易

我死死握住颤抖的手指才让自己稍稍平静下来。
看来青蓝的药也不一定次次有效,至少此刻,即使那杯茶再有镇定人心的效果,我亦不能维持平静,胸腔像是擂鼓般“咚咚”跳个不停,只面上努力控制了情绪。
“青蓝通医理,也善用药,你进来前喝的茶水,她动了手脚。”我从凳上站起来,移了步到她面前。
仿佛实在不能相信,她一双保养地极好的双手努力扶住脖颈,挣扎着试了几声,都只能发出简单的音节,直到发现自己是真的说不出话,才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眼里充满了绝望与恐惧,还有隐隐的不甘。
“你不要再试,没有用,只会更加难受而已。” 我声音沉沉地,不知为何,竟忽有些嘶哑。
那双手刷的伸过来,妄图扣住我肩膀,但是瞬间又软了下去,半分力气亦无。
“内力也会暂时消失。”说话的是青蓝,门不知何时已被推开,她无声站在门口,周身俱是寒气,玉般凉的手指间握了一只紫色香囊。
那香囊想必已有些年月,囊上丝线有些已开始褪色,但大致花色依旧清晰:绿荷托红莲,莲下一尾鱼,那鱼被绣得栩栩如生,色彩斑斓,绣者技巧精妙、心思细腻可见一斑。
鱼喻男,连喻女。戏跃莲池四五秋,常摇朱尾弄银钩。无端摆断芙蓉朵,不得清波更一游。
萧靖呵萧靖,这个女子,当初不过因你一句戏言,便隐了一身武艺,甘愿在你靖王府内做一个小小侍女,这么多年的心思,你可知,你可知?
我闭了闭眼。
“你的名字未曾改,所以,我轻易便查到了。晗烟,你本是醉月楼的舞姬,对么。”青蓝声音依旧清冷,语气平静无波,并不是问句。
晗烟忽然软软瘫倒在地,我欲扶她一把,但手生生僵在了半空,她一行清泪落下,划过血色尽失的脸颊,我想起秋日凋零在院子里的落叶,没有任何生气。
不过是最俗气的故事:潇洒俊逸的皇子救下身世可怜的青楼女子,本是一场如此浪漫动人的开始,哪知,妾有意,君无心。
妾有意,君无心。
“这是昨晚你落下的,”青蓝随手将香囊仍与她,然后俯下身,与面前的女子对视着,“我在里面发现了很有趣的东西,如果不是这个香囊,差点连我都以为沈安洛真的是失心疯。青楼女子本就对一些香料略通一二,而你,恐怕并不是略通一二那么简单了。”
晗烟死死盯住青蓝,苍白的面庞上泪痕干涸了又迅速有新的眼泪掉落下来,眼睛红得似有血丝,显出几分狰狞。听青蓝说完,她用力侧过头,仿佛十分不甘。
大抵,萧靖当年救下这位舞姬时,也并不知她是位深藏不露的舞姬,否则,不会让她在靖王府一呆便是五年。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便对我笑得一脸温柔无害的沈安洛,我想起她那天给我账簿时的欲言又止,想起她在水榭里朝我俏皮地眨眼睛,想起大婚那晚,她的丫头跪在萧靖面前央求萧靖去看看她……
我想起她哭着跪在我面前向我索要一本她给我的假账簿,那般失态,而我,却误以为这位正妃心机重重。
我终于知道那本为何会有那本假账簿,因为萧靖当初给这位神志时常迷糊正妃的,原本就是假的!
“须曼那华香所知者甚少,此香与我们平日里所燃檀香同色、同味,实难分辨,但也不是不可分辨。当然,单单有这一味香还不足以让人神智不清,你在沈沐浴时用的熏肌香里同样做了手脚,是以,我替她把脉时才会因着脉像紊乱,误以为她是失心疯。”
青蓝一字一句缓缓道出,她声音异常冷静,平铺直叙的口气,从头到尾,没有一丝情绪。
窗外,风依旧吹着竹林,沙沙的响声。
屋子里静极了。
我缓缓蹲下身,凝视面前早已面如死灰的晗烟,她因青蓝用药的缘故,说不出话,全身亦无半丝力气,眼泪已干涸,凝了血丝的眼睛灰蒙蒙的,破败地像我以前丢弃过的一个布娃娃。
我说:“晗烟,你甚至都没有对他说出口过,你要试一试么?”
你暗地里做了这样多事,用尽这样许多手段,不过因为你爱他,可笑,那人一无所知,你大概从未试着向他表明心意吧。
是不是,所有人,遇到一个情字,皆是这般愚不可及……
如同你,如同我……
她震惊地看着我,灰蒙蒙的眼睛像抖落了一地疲倦的翅膀,瞬间升起一抹华光,却又迅速暗了下去,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我知你不信,但若有条件若何?”我语速极缓,深深看她,不觉间便含了一丝蛊惑,“当做彼此一场交易好了,你只需帮我隐瞒一个月,而你的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同萧靖讲,你要不要对他讲,便是你自己的事了,至于沈安洛,我要你放过她。”
她苍白的脸终于在此刻才有了一丝血色,唇角讥讽微微隐去,只一双眼睛依旧审视般看着我,犹疑不已。
“当然,我说过,我并不信你。青蓝放在你茶水里的药只有一个时辰的药效。一个时辰后便可恢复,我这里还有一瓶,你若答应这笔交易,便将它喝下去,这一个月,你都不能开口。”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她面前。
她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瓶子,带了一丝血色的脸终于有了一抹生气,亦只看了一眼,复又抬头看我,眼里已化为浓浓的疑惑。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锁住她,面色没有丝毫情绪。
有风吹进来,我额前的发丝动了动。
空气静谧地有丝诡异。
终于,她的手缓缓伸出来,因着药效将要散去的缘故,力气到底恢复了几分,指尖有些微微颤颤地触到了瓶身。
然后,仿佛是深吸了一口气的,她接过那小瓷瓶,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我忽的松了一口气,站起来,看了一眼身旁始终没有任何表情的青蓝。
她正皱着眉头,颇不赞同地看着我。
我回了她一个淡笑。
“我……”
“你……”
“我能说话?”躺在地上的晗烟忍不住扶住了自己的嗓子,又惊又疑地望着我,甚至忘了要先站起来。
“嗷,抱歉,拿错药了,要不,你再试试这瓶?”
“你……”她一时哑言,这次倒是聪明地站立起来,直直地在我对面。泪痕交错的脸有些花,但并不影响她的美貌,肌肤白皙,眼睛明亮,一如初见。
“你为何……”斟酌了措辞,仿佛一时也不知该从何处问起,声音带了丝刻意的冷漠,“娘娘不怕奴婢透露出去么?”
“你的秘密不是也握在我手里么?”
“我以为,哑了的我,对娘娘来说,更加万无一失。”
“晗烟,就像永远完全神智不清的沈安洛对你来说更没有威胁力一样,不是么,你本可以让她连一丝清醒的时刻都没有的。”我静静看她。
青蓝说,本来只要再多一味香,沈安洛这一辈子,也许都不会清醒了。晗烟,到底是没有那样做。
她怔了怔,一时倒再没说话,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般,目光毫无保留地打量着我。
然后,她缓缓笑起来,我第一次看见晗烟那样笑,像一个真正舞姬,她说:“这笔交易算是达成了,不过,娘娘,奴婢这里还有一个关于娘娘的小秘密,若是娘娘哪天有兴趣了,不妨。再与奴婢谈一笔交易。”

28、赏花上

帘外雨潺潺。
春意阑珊。
我有些发懒地倚在软塌上,看院子里雨打芭蕉。
晗烟之事算是暂时解决了;至于她最后那句略有深意的话;我思虑一番;实在不知自己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好认定她是有些气不过;放些烟雾弹罢了。
青蓝说;沈安洛中毒并不深,只要稍稍调理一月,便可恢复。
而我;亦有一个月的时间思考腹中的孩子;一步错;步步错,若大婚那晚萧靖喝了那杯酒;我现在腹中的孩子便可顺理成章,那么,我是否不会像现在这般,犹豫不决,难受不已。
我本以为将一切事情早已算计地好好的,却始终算错萧靖对沈安洛的宠爱,算错他对我的冷漠……我终究是错得离谱,其实,情爱之事,怎可有半分算计呢!
不喜大抵便是不喜吧,怎么会跟努力有关。即使我心甘情愿愿意为萧靖付出再多,他也不见得要喜欢我。
可惜,我明白得太晚,才会闹出这样大的笑话。竟是死缠烂打嫁给了他,白白遭人一番话柄:苏相之女,仗着身份地位,逼着与正妃鹣鲽情深的萧王爷娶她,实在是不知廉耻呢!
“宝宝,你说娘亲是继续在这里守着一个不爱你也不爱娘亲的男子,还是干脆便跟你青蓝姑姑去凌云山隐居算了?”我抚着小腹,忍不住自嘲轻问,那里已微微有些隆起,小东西一直无声无息。
“师傅不欢迎外客,所以,你还是打消这样的念头比较好。”门有些重地被人推开,我吓了一跳,抬眼却见青蓝站在那里,脸色有些沉。
“那可不好办了,我爹爹已经气得不要我这个不孝女了,看来离了这王府,我们还真是无家可归了呢!”我忍不住微微笑起来,又低了头,玩笑般朝腹中宝宝轻言道。
“你为何要走,该走的人并不是你。”青蓝略略走近几步,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不知是否是我眼花,竟有有逼视的意味。
风吹得人有些发冷,我在她目光中瑟缩了一下,轻摇了摇头:“为何不离开,再走下去,并不是我所愿意看到的结果。”
“那么,当初为何又要嫁过来,听我的话,将他打掉不就好了!”
不知为何,她冷沉得脸竟有了一丝怒意,声调亦平白扬了几分,光线有些暗,称得她的脸格外怖人。
我本便有些烦闷,此刻听她类似质问的口气,火气亦被微微挑了上来,从塌上站起来,不甘示弱地与她对视:“嫁与不嫁本就是我自己的选择,至于我腹中骨肉,我当初未曾想过要将他放弃,如今,亦未曾想过要抛弃他。”
屋子里一片静谧,我声音竟似吼般。
等说完,自己也下了一跳,怎么轻易便动了怒,还说的那样高声,倒像是对她撒气,对面之人,是青蓝啊。
刚想开口说一声抱歉,却听她略带讥讽的声音响起:“是,本便一直是你自己一人决定罢了。当初你未曾将沈安洛放在眼里,如今怎么又顾及起这许多来了,我的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沈安洛不是你想象的模样,所以失望了,害怕了,想要逃跑了?”
我大大震动,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连带胸口那股莫名怒意也被挑起:“是,我是害怕了,是想要逃跑了!我以为沈安洛是因为贪图荣华富贵才要嫁与萧靖,甚至在她向我索要账簿时,还曾窃喜过,一心想着她就是那种人,是那种人便好了,那样子我便可心安理得地喜欢萧靖,可是现在呢?现在如何?她是那般温柔可人的女子,莫说萧靖喜欢她,就连我亦……”
声音戛然而止。
屋外的风吹得冷极了,我可以清晰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风里微微颤抖。
对面的铜镜映出我苍白的脸,和泼妇般泪流满面的模样。
什么时候,掉的泪呢!
居然,终于,还是说出来了。那些内心深处,肮脏的,不堪的,我以为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念头……
就是那样的,那样想过的,若她所求只是荣华富贵,而我喜欢萧靖,我们各取所需,有何不好。是不是正妃都无所谓,我只要萧靖便好了……
可萧靖终究是宠她的,即使知道她有那样的隐疾。
她本便是那般乖巧可人的女子,不过一直是我偏要自欺欺人而已……
我突然无力地蹲了下来,冷风吹进屋子里,我环住了自己的身体,觉得前所未有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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