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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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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现在便出发吧。涣涣不由分说,拉起宁多的手便朝房里走去,将那一荷塘的萧条抛之脑后。
他们身影匆匆朝楼下奔去,垂帘纷纷摇晃发出轻铃铃的声音。纯白色的纱帐,绒绒的被褥。楼台和砖瓦,木质的墙壁挥散着木香味,淡淡的弥漫整个房间。
月光淡淡的隐逸在云层之后,樊城渐渐进入了睡眠的状态,或许你,或许我,或许在某个不经意的角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将整个季节的深思抛洒,思念如流浪一般前行。那处酒馆依然明亮着烛火,淡淡的光痕从窗户出倾泻了出来,在路面上呈现如积水。屋内人影摇晃,白昼里热闹的景象早烟消云散,去了喧嚣独留满屋的冷清摇曳。
舞云从老板娘泓颖手中一把夺过酒坛,醉意朦胧地说:“泓颖,我不希望你喝酒,你让我喝下去醉了就没事了,是因为醉了就把一切都忘了。”
醉了就真的与世无争,醉了当真逍遥自在,泓颖在心中喃喃自语。醉了至少见不着烦忧,至少不被俗事缠身当然便没事了。泓颖见舞云如一只干渴的小牛,饮酒如饮水,一只坛中的酒已被他饮尽放于一旁,酒汁如潺潺流动的溪水哗哗倾进他的肚中,在浅黄的烛火里抹了一层色。
直至最后他一头栽倒在桌面,那些菜肴已凉。泓颖吃力的将门板镶嵌然后插上门闩,这一切妥协后方才扶起沉重的舞云回了他的房中,依然是熟悉的卧房。她曾与两个男人缠绵的景象历历在目,可最终她毕竟爱上了他,像坠入沼泽地再无法自拔一般。
早上的阳光已经升得老高老高,楼下的酒馆依然热闹起来,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喧哗声混杂成一片她频繁的往来楼上好几次,却仍见舞云沉浸在梦乡里,便合上门退了出去站立在柜台便一脸的无精打采。窗台上的那一盆常青藤依如春夏般繁茂青翠,借着难得的阳光努力的攀爬。他掀开帐帘听见楼下吵杂的声响,再往老高的朝阳,脑袋一沉,他竟。。。。。。一觉睡去了大半的光阴。
迎着窗户站立,柔和毫不炙热的阳光倾洒了他一身,或许昨夜饮得太匆忙至今脑袋依然昏昏沉沉的,他要借窗外的空气让自己清醒过来。
云,你醒过来啦?泓颖一脸惊讶的立在门外问道,他回过头来,一脸金色的阳光映射得他轮廓清晰,清秀得宛如风华正茂的少年,事实上他身材魁梧。
昨晚我醉得一塌糊涂吧?舞云尴尬地问。
泓颖总算从无精打采中恢复过来,浅笑着迎了上去在窗户旁挨着舞云,她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说,事实上昨晚你睡得很安静,我一直不忍心打搅你的梦。
昨夜扶我回房累坏你了吧,我的身体一定很沉。舞云望着那攀往楼顶的常青藤,仰慕它顽强的生命力,即使这冷冽深秋的夜晚它依旧能熬过去。
你的确很沉,不过我喜欢你健魄的体格,在沙场上当然得有好的身体方能制胜。泓颖笑笑,若非他健魄的身体那日怎会一举拿下那些为非作歹之人,若非健魄的身体又怎会掌管一个门派,委身于何厉帆的右翼将军。
那一笑仿佛遗产那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化解那隐在的尴尬。
chapter《4》31
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再,繁华热闹不再。樊城怎会几日忽然变得这般安寂,走在从前的大街小巷有物是人非的感觉,空气依然惨黯着血腥的味道,只是他们不知早在几日之前何厉帆已下达了屠城令,在府衙方圆五里之内的百姓皆遇难。
街道上风沙扬了扬,消沉的化为乌有。宁多在涣涣的引导下,出了宅院一直朝西行去。站在天街上看风轻轻吹,轻轻的散。“不知道樊城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天光大亮居然见不到一人的身影。”宁多自言自语道,风传给他讯息,一股寒彻心扉的音讯。
我也不知樊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或许今天是特殊的节日,可在此呆了好些年并没听闻过。涣涣一边左顾右盼,一边回答着宁多的问话。
一片平静的湖面上扬着微微细波,两岸是火红的枫树,辉映得整个水面亦变得赤红起来。那枫叶有着尖尖的棱,每片枫叶约有四五个棱角,清晰的脉络,被秋染黄的颜色。樊城中大多的阔叶林都已凋谢,叶在风的轻抚下轻吻了泥土,萧条的景象大多如此。而这却给人极致的暖,判若两个世界。河流上一叶扁舟且停且行,在宽广的河面在火红的色彩中,它显得那般的渺小,渺小如尘。
一阵笑语欢声飘荡在山间,飘荡在河流之上,被枫叶染红的河流缓缓流淌,愈走愈远,愈远愈走,何时才是尽头。
宁多站立在船头,那只竹篙横于穿甲上,浅蓝色的衣袍随着和风而扬,发丝缭乱成一团,丝丝缕缕纠缠不清。当置身在尽头时方才发觉生命那般的可贵,那样的脆弱,他赶到从未有过的兴奋淤积的尘垢一柄涤荡在那汪东流的河水里。
宁多,感觉开心吗?涣涣坐在穿甲上问道。
当然,很久都不曾这样尽兴过,谢谢你涣涣。宁多舒展双臂拥抱那缕凉风,它们一拥而入钻进他的袖袍中,贴着肌肤冷冷的。
你说樊城没什么地方可玩么,这里你也曾来过是吧?缓缓的面庞被吹得微白,她闭上眼享受着柔和的风轻抚她的容颜。
他一愣,樊城的每一处当然都去过,只是未曾小驻或细细的观赏过,而贴近的山火红如燃烧的火焰,而隔岸亦那般的鲜艳,他已从秋的悲凉中脱出。他说:“当然来过,只是没有如此悠闲的在湖面游玩过,也不知深秋里还藏着这般热情的一方地域。”
你看现在的心情多舒畅,每天呆在房中都快憋出病来,以后多出来玩玩吧。涣涣建议道,宁多在船头示意她前去,她摇着头不敢迈出半步。
殊不知前方的河水变得湍急起来,他们还沉浸在欢乐里,宁多举起竹篙将涣涣拉过去,船头很窄风很大。他将竹篙送入河流里激起一圈波纹,入水的竹篙仿佛折断了似的,她小心翼翼的扶着他,深怕一不小心掉进河流变作落汤鸡。目光随着小舟的前行细赏岸边红艳的枫叶,别一番沉醉于心,山缓缓后退着。
他们方才发觉小船已行入湍急的河面,小舟宛若脱缰的野马肆无忌惮起来,直直的冲了出去,像离线的箭羽划破河流划破空气。涣涣吓得惊叫起来,那些枫叶翩翩飞舞落入河面漂流向远方,像萦绕的彩蝶。而她的一声尖叫岸旁的枫叶一直落一直落。
怎么回事,涣涣?宁多亦惊慌起来,小舟忽然快速的冲出去,而她早吓得扑入他的胸膛上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忘了告诉你这条河流有一段湍急的河段。涣涣歉疚地回答道。
他闻说此话心中一慌,没稳住脚倒在了穿甲上,他们相拥着滚入了船只的中间,暗暗庆幸没有跌入河流。“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听得出他的口气里带着几分责备,现在都被困在船只上天不应地不灵,一时间都束手无策。
chapter《4》32
船只继续一路顺水急行,听出耳畔的风呼啸,岸边的景物在眼帘里一闪而过,快如闪电,疾如飞马。涣涣闭着眼紧紧抱住宁多说什么都不肯放开,船只划出一道白浪,水花纷纷飞溅到两边,一圈一圈的波浪迅速的撞向岸边的岩石上,染出一片湿痕。其实,宁多的心亦晃晃的从来胆小如鼠的他,遇事只会躲的他忽然变得坚强起来,如果连他都惊恐起来那么涣涣该怎么办呢?
时间仿佛过去了好久,久得他们再坚持不下去,而船只一直不歇息的狂奔着,甚至没有触岸,甚至没有撞礁,他们一度希望搁浅下来也不要这般疯狂的顺水疾行。
贴得太近仿佛能够闻见彼此的呼吸,也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他的心沉稳而均匀的跳动着,鼻息炙热如火。眼神温柔如兔,面庞有几分成熟男人的轮廓。而涣涣的脸庞早有几分苍白,毕竟是女儿遇事有些慌乱。
宁多忽然忆起从前的自己为何没给过老板娘一次关心,那样亲切而温暖的保护,如果曾有过一次那么现在的关系会不会这样的狼狈。泓颖,怨我不曾像过男子汉般守护过,尽管酒馆两人经营着但那些纷繁的人去皆出自她摆平,恍然悟出他的没用。
云,给你做了醒酒的汤,我去拿来你趁热喝下吧。泓颖一脸欣喜地说,她看见宁多亲手种下的常青藤在生长,在难得一见的暖阳下蓬勃攀沿。从前的回忆在脑海中一晃而过,她收回了不安的心绪朝着楼下行去。
刚离开的床榻上还残留着舞云的体温,他走近将被褥叠整齐放于床头。屋内空荡荡的,像心扉的寂寞一般蔓延。
酒馆中忙得热火朝天,依然是熟悉的酒杯碰撞声,调笑声谈侃声。酒馆里意蕴着菜肴的香味和酒汁的罪人,泓颖换了春风满面的笑容一一向前来酒馆的客旅致意。酒馆中的伙计惊奇于她忽然的转变,心中暗想女人的心思真可怕翻脸如翻书。
你知道我今天在樊城的街道上看见谁了么?正在刷洗碗筷的伙计问道,一脸的神秘。
你还能看见谁呢,如今的樊城府衙附近都给何厉帆屠杀殆尽。烧菜的厨子哼笑着说,自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如今的天下颇不太平一不留神便会阎王殿报道,而现在的人变得病态,那么多人说杀便给杀,真不知心扭曲成什么模样。
老板娘前些天不是四处打听宁多的下落吗?他停下手中刷洗的筷说。
莫非你看见宁多那小子啦。厨子一脸惊奇地问,话说他已从酒馆中消失了好些天,忽然的出现倒有点让人意外和错愕不惊。他俩的谈话分外的投入,全然没注意到老板娘的走近。
厨子一身的油渍,满面被炙热的烟火熏得微红,双手娴熟的翻动着锅中的菜肴,发出油水迸溅和锅瓢摩擦的声音。炉中的火焰炸裂,星星点点的火星升腾,再熄灭,伴随着燃烧殆尽那些木材化为一团灰烬。“你说看见宁多,他在哪呢?”老板娘期待地盯着他。
老板娘,是我看见的。他当时正与一女人手挽手朝着城西行去。蹲在地面的伙计回道,水液溅了一地湿湿的,已经清洗干净的碗筷放于身边的篓中,那是用极细的竹条编织而成的,亦被刷洗得格外的干净。
闻言,老板娘的耳中翁然一响,宁多正。。。。。。。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端着炤台上那碗醒酒汤六神无主的离开了厨房,步履沉重,脑袋一片空白。厨房中的俩伙计有继续聊开,掌勺的厨子狠狠瞪着刷洗碗筷的伙计,斥责道:“我说你真没眼劲,这话能随便乱说么?”
他愣愣的盯着厨子一眼迷雾,当听闻说没看出老板娘和宁多的关系么?顿时恍然大悟起来,他做贼似的左右瞧了瞧,说:“难道老板娘和宁多。。。。。。。是因为舞云的到来而决裂了么?”
泓颖将醒酒汤放于桌上,两眼涣散的坐于床榻上,舞云端起热汤一口气饮尽迷惑的注视刹那前还万分欣喜的她突变得失落。
不舒服么,泓颖?舞云喃喃地问,窗外的阳光灿烂如火焰,那孤独的一抹青绿十分引人注目。可惜她的心思全不在之上,只是无言,只是轻轻的将思绪搁浅在 遥远的云端再上不去亦下不来。
小舟飞快的疾驰着,将速度演绎得淋漓尽致,岸边的枫叶恍恍惚惚,河流亦模糊不清,只是看见天光飞逝,只是远望时光流淌。
不知小舟在那条河流中漂流了多久,他们躺在船板上纹丝不动,唯恐一不小心掉落深秋的河流里,让那沁骨的冷意传达到。相拥着,就好像恋人一般幸福,可相拥在一起的有时候往往并非恋人,相拥偶尔仅仅是一丝模糊不清的感觉,就如此时此刻的他们。
时间仿佛慢了下来,光阴好像缓了下来,仔细看方才发觉小舟已如平缓的河段,风不那么的迅疾,枫叶不那么的恍惚,河流亦变得清晰起来。宁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呼吸的空气都如此的浑浊,心扉像一瞬间舒畅起来似的,涣涣扬起脑袋迎接柔风的轻抚,很惬意很眷恋。
风平浪静了,整颗心一下轻松起来。
对望的眼心领神会,忽然忍不住彼此哈哈大笑起来,放声的笑,开心的不开心的统统宣泄在这一路的颠簸里,尽管那段河流行得那样迅疾,惊险,却给了他们另一番感受,领悟了另一种生命的真谛。
刚才那段时间你在想什么呢?涣涣好奇地问道,她径直走到船头站立,那些风风雨雨都不算什么,所有的都将过去,如烟云般消散。
宁多顿了顿,他当然不能说想得最多的是泓颖,她就像一颗毒瘤侵蚀着他的心扉,每每遭遇雨露便疯狂的滋生,一不留神荒芜了心田。然后编了个谎说,活下真好,努力的尽力的活下去。
涣涣笑得像个孩子,指着他说:“现在你不是获得好好的吗?”
宁多傻气的笑笑问道:“那么你呢,当时那么危险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
其实,我就在想生命不过就如此,或许不在了就真的解脱了。涣涣虽在笑可语气是那么的忧郁,她的浅笑,枫叶的红颜,如此的和谐以至于丝毫不觉有破坏那热情的气氛。
那么她是在开玩笑对吧,她怎么可以掩饰得天衣无缝呢,每个人生活下去都是不易的,只是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挣扎着,谁也没理由亦没资格嘲笑。宁多看着她的笑倍觉心里很舒坦,若她是一张哭丧的脸呢,他是不是不会这么的尽兴。
枫叶燃烧着一团热切的野火,天空与河流一并被它感染着,河流浅浅的流淌,小舟亦缓缓前行。河面倒影着她虚无的表情,只有她自己看见已是满脸泪痕,背着身的他看不见几乎没人可以看见她的坚韧如摇曳着的蒲草,永不对风雨言败。
宁多在船身中央撑起竹篙,一篙一篙的划出,小船便向前行去。河流深处唯见一叶扁舟且行且停,疲了,倦了,困了,乏了,仍装着无所谓的模样风雨兼程。
chapter《4》33
其实一直想问,那天的狼狈颓唐的你遭遇了什么。那份好奇保持至今却被万千的顾虑克制回了心底,在经营酒馆的年月里与各色人物打交道,深谙世事,熟懂来往各人的心思。
以后常出来走走可好?或许出自初见时候的愧歉,或许本身被他的魅力所吸引。
宁多确乎没心思多想,稳稳的在船只的中央站立,迎着微微河风将思绪涤荡,今天的小湖泛舟的确很开心,那些快乐的不快乐暂且忘得一干二净。“出来走走?就像今天这样尽兴么,固然是件好事。”他琢磨着反复着,天空晴朗,蔓延着深秋的意蕴。
立在船头不怕了么,小舟在他的单桨下缓缓前行,他看见他素雅的容颜和玲珑的身体。一直为生活奔波的他难偷得半日闲,原来清闲能让他气定神闲,亦可以使得他的心在一簇火花树似的枫叶见徜徉。枫叶燃烧着,熊熊的火焰燃尽了他所有的苦恼,河流下如熔岩般激荡着。过了这个季节樊城是否该飘雪,过了这个季节天下是不是会太平。
舞云的眼中弥漫的悲伤凝聚不散,从昨晚到第二天的天光大亮,他一直被一种无可奈何的故事纠缠着,他很想她多问几遍,若泓颖再问上几遍他会如实相告,他将满腹的苦水和无奈倾述于她。只是时间过了便淡了,那种强烈的情绪渐渐化为乌有,他只是想把那些话拿来说说,如此而已。
卧房很安宁就如窗台上那不动声色的常青藤一般,忘记了深秋的森寒,忘记了不久的冰雪将会纷至沓来。既然它可以那样安然的生长,既然它能那般的活着,那么他何必杞人忧天呢。穿白色的纱帐轻晃,暧昧的气息缭绕着。楼上楼下判若两个不相干的世界,但却真实的密切联系着。
泓颖知道么?樊城遭屠城了是程亦锋亲自领兵。舞云哀漠地说,然而泓颖却心不在焉的发着愣。
“屠城…。。屠城?你是说樊城遭受了屠城的劫难。”她忽然惊讶起来,原本胡乱的思绪因震惊而明了起来。怎么从未听说过这样残忍的事呢,这里依然平静的生活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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