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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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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长远的阶梯之下永远对他充满神秘的诱惑力,他很想一探究竟,可因了老伯那次狠狠的教训不再踏入一步,只能在心中想想而已。偶尔仍能听见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低低的闷哼,那种若有似无的声音却让听见的他战栗不止。仿佛那声音天生有种夺人心魂的威慑力。
你能答应我千万不要出事好吗?老伯随后恳切地说,那是他唯一的要求亦是他的心愿。很多人祈祷着难以跃进的梦,却无从知晓平安方才是最大的福,平安很难,就像生命脆弱似的。
老伯,谢谢你的关心,如果有您在身边保护我一定会没事的。他脱口而出,语言没经过组织,或许无意的话愈是道出一个人的心声。
老伯当然会把你保护得好好的,至少在寒晓天池会相安无事的。老伯诚恳地说,他的强大和坚强是不可估计的,哪怕缺失了一条手臂,在王朝很少能寻出他的对手吧。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他已经熟稔了去房间的路程,闭上眼都可以绕过复杂的走廊走过去,一路上就像是曾经在落下山庄时的孤单。冗长的道路,拖沓的脚步,不便的信仰,支持着他走下去不管他是否有能力完成。
“老伯不明白寒雪千里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在房间的桌旁老伯坐下,他恢复都相当快,只是那条断臂每每望见便不由自主的让人莫名心情糟透。
“神铁并不重要,王朝里百姓的安危才是我所关心的。”他的心似乎永远都是正义的,正如他与生俱来的善良,无论待他多么坏,他无可厚非的善待每一个人。
“那么,老伯不再多说什么,你好自为之吧。”老伯慈祥地望着他,就像一位父亲充满爱意地注视他的孩子一般,很宠溺很伟大,伟大到足可以为孩子撑起一片蓝天。“霄,其实我。。。。。。。”与上次相同,他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回去,宵霄有些诧异老伯几近反常的动作。
我累了需要休息,你想做什么做什么去吧。老伯说完深深叹了一口气,朝着门外走去,那条袖袍随之飘摇宛如折断的树枝般,看得宵霄的心特别难受。
chapter《3》48
一片冰雪,望眼过去皆是杳无边际的皑皑白雪,晴川和晴空,灵魂和躯壳。这片冰域辽阔的疆域远比宵霄的想象大得多,可他始终坚持如一,坚持着一步一步走遍了这片尘封的千山万雪,他灰色的衣袍成为冰天雪地中唯一的生气,怎奈荒芜又如荒芜里蔓延,终于寒晓天池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他走尽。
尽头也是他徒劳无功,不获而归的开端。
传说那块神铁就在寒晓天池这片土地上,而那块神铁由一只猛兽守护着,可到哪里去寻找那块神铁呢,这片疆域近乎没有尽头似的,他切切实实走遍了每一寸冰冷地土地,没有感觉到一丝温暖的走过,在单薄的冷冷的空气里,时光印刻下了他的身影,冰雪印下了他的足迹,明明朗朗又一晴空。
我在希冀和盼望里开启了一道道通往失望的大门。尽头也是尽头,渡,你在哪呢,你到底在哪呢,宵霄迈开沉重的步伐踏上回往老伯的冰屋,可是一只雪熊挡住了他的去路,那只雪熊燃烧的带着火焰的目光,那样子好像要将他撕碎一般,他此刻逃也不是停下亦不是,空气里满满的都是硝烟的味道。正在不知所措时候,一声鸣叫划破了晴空,在蓝色的天际间,一只苍鹰伸展着硕长的翅膀盘旋着,然后俯冲而下,那速度快似闪电一般。
一阵风带倒了宵霄,他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发觉苍鹰已经同雪熊死缠在一起,它锐利的爪牢牢的将雪熊的背脊抓住,巨大的硕长的翅膀在空气中急速的煽动着,带起一阵阵微凉的风。他感觉那阵风几乎将他吹倒一般,举起袖袍遮在眼前。
苍鹰一身灰黑的羽翼密密的丰满了整个身体,一双眼锐利如电,洞穿一切的明锐里,尖如刀锋的嘴壳,弯成一道弧,整对翅膀大约有两三米之长。他在心中惊叹,这还算苍鹰么,足可以称作妖孽。
苍鹰的利爪深深的嵌入雪熊的皮毛之中,牢牢的抓住稳如绝壁上的松柏,任凭狂风暴雨依旧不倒。雪熊身体的血从身体中浸出,沾得毛色红一块白一片,雪熊忍不住疼痛在冰域上奔跑起来,一边奔跑一边发出低低的嚎叫,那声音怎么听都有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切身经历过,仿佛在梦里见过。冰域一马平川,宵霄看着它们一起冲了出去,苍鹰将锐利的嘴壳啄食着雪熊的身躯,然后努力朝着天空里腾飞而去,巨大的对抗力扯裂了雪熊的背脊,苍鹰拖着一条血淋淋的脊骨滑入苍穹里,急速的扑腾着翅膀,仿佛在炫耀着它的战利品似的。最后它稳稳地落在宵霄的不远处,啄食起脊骨上鲜红的肉。
那模样和动作好不得意,它仿佛胜利而归的王,天空在它的眼里都是渺小的。
“谢谢你救了我。”宵霄一步一步朝着苍鹰走去,然后在嘴中表达着心中的敬意。
不走还好,他一走彻底激起了苍鹰的斗志,它扑腾了一下翅膀羽毛竖立起来,然后一煽动翅膀窜入了晴空里,‘嘎呀’划破了寂静的冰域,很快它旋转了回来并且向着宵霄俯冲而来,他看着苍鹰的眼珠洞穿一切,翅膀带动起一股强劲的风力。他大叫了声不好便往奔跑起来,他确实没什么本领遇事首先想到的便是逃走。
他哪里跑得过苍鹰的速度,它只是轻轻一转身,返回将宵霄带入了蓝色的天空之中,他闭上眼发出一阵一阵的呼号,可是白茫茫的冰域里,谁人听得见他的求救,那么渡,师父,养父养母,多保重,霄就此诀别了,原谅霄的不辞而别,下一世我还这么过活。
云天向着他逼近,那片蓝宇看去多么的干净,他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感受过苍穹带给他的刺激,风呼啸在耳旁,冰山雪地远远的甩在了脚下,它们朝另一座雪峰飞去,宵霄在心中猜测那肯定是苍鹰的巢穴吧。
他突然感觉苍鹰煽动翅膀的速度明显加快,并不时的回头望向身后,那里一个身穿蓝色衣袍的蒙面人腾空而起奋力追来,他的双脚在空中弹动,一步便跃进一大截,然后宵霄发觉他拔出了刀锋,有一种刀锋出鞘的滑动声响。蓝色人再一次大跨步,举刀劈下去一股剑气集中了苍鹰的背部,它发出‘嘎呀’一声惨叫松开了宵霄。
他像一块沉重的石子坠落下去,四肢在空气里胡乱的弹着。惊恐声不绝耳的传来。
蓝衣人抛出了腰带,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牢牢的捆住了继续下坠的宵霄,蓝衣人感觉一股沉重的力量将他往下拉,沉了短短一段距离,蓝衣人扬手将腰带在手中挽了一转,慢慢的朝着冰层上坠落下去。他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宵霄,仿佛卸下了胸中的一块石头般,宵霄可以感觉蓝衣人的眼睛带笑。
只是恍惚的刹那苍鹰从蓝衣人头顶掠过,利爪在他额头划出一道血痕,手一松宵霄仰面,双手伸展开,距离蓝衣人的距离愈来愈远,蓝衣人拔刀一挥,剑气将苍鹰击出老远的距离,可它偏执的再次飞回。蓝衣人头朝下紧紧地抓牢了腰带,横身在半空里翻转了一圈,腰带紧紧的竖在了腰间。苍鹰的利爪劈天盖地的胡乱狂抓着,它的利爪仿佛钢铁般坚硬,与刀锋厮缠在一起发出碰撞的声音,砰砰砰,而他们的身体连在一起正往冰层上摔去。
终于在距离地面三四米高的时候,蓝衣人狠心一刀截断了腰带,宵霄重重地摔倒在了地面发出呼天抢地的声音,他环抱着膝盖仿佛伤了骨头似的,蓝衣人顾不上那么多翻身与苍鹰相搏,刀锋横转,身体倾斜着倒出。终于他亦被苍鹰撕咬得遍体鳞伤,想想如此下去早晚得被它耗死在这里。可改如何攻破苍鹰坚若磐石的身体呢,恰时,苍鹰飞过利爪划破了他的左肩,血液浸出将蓝色的衣袍染成黑色,一片羽毛轻轻的在他的眼前旋,打着转,轻盈如一个温柔的梦。
如果削去它全身的羽毛想再飞起也难吧,蓝衣人双手握到倾斜着飞快,刀锋削去了苍鹰背部的一片羽毛,好像雪花一般纷纷飘落下去,有的飞远有的坠落。宵霄抬起头望着成片的羽毛落在他的衣袍上,暂时忘记了疼忘记了痛。蓝衣人的代价是巨大的,每一次贴着苍鹰的身体划出的时候,都会遭受它致命的一击。
最后一击总算削去了它翅膀上的一片羽翼,它失去重心摇摇晃晃的撞到在了冰层上,可是它的翅膀重重的拍在了蓝衣人的脑袋上,刀离开了他的手掌,落地时发出一声惨叫,宵霄宛若梦中惊醒一般,那声音怎么听有些耳熟,难道是。。。。。。他侧身朝蓝衣人望去,他却爬过去握刀奋力的砍过去,一股鲜血注射在宵霄的脸庞上,一切归于平静里,苍鹰的脑袋在冰层上跳动了几下,最后咂了咂嘴眼睛狠狠地望向蓝衣人。
如果下一次,绝不会错过亦绝不会放手。
chapter《3》49
时间无声,岁月不传神,雪花却簌簌的从双肩上滑落下来,温婉得像个幼时淘气的顽劣的孩子,落地有声激起一圈涟漪,惊醒一个美梦。
忽的,黑暗的世界被什么一下照亮,眼睛在光亮里刺痛,流出眼泪来。
“渡,我知道是你,你不要走。”宵霄右手紧紧抓住左腿,试图着努力从冰层上站立起来,可只是稍微离开冰面一点距离就摔倒下去,再一次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蓝衣人停驻脚步略微侧转头,心中仿佛在那一刻怔了许久,也挣扎了许久。然后带着一身上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冰原,他蓝色的干净的蓝衣袍上沾满了血渍,满身皆被苍鹰撕裂出的道道口子,血液凝固成冰块。
“你等等,你不知道我找了多久么?”宵霄祈求道,在冰层上爬行前去,拖着受伤的左腿,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疼。蓝衣人绝决的离开,蓝色的衣袍在苍茫的雪色里变作一团,再变作一点,最后融化在一片亮光之中。
晴空里仿佛有冰雨落下的声音。
我知道你渡对不对,你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的离开,渡,你停下脚步。他在身后声嘶力竭地哭喊道,用尽力气的呼唤,直到声音沙哑,直到没了一丝力气,才睡到在冰冷的冰域上,冷冷的钻心刺骨,可感觉心却比这凉更透骨。
翻越了千山万水,忍受了不尽的痛苦最后找到你,却发觉你一直藏匿在身边,从来都不曾离开过,原来你也舍不得那一份情意,原来你比我愈加的重视它,可为什么依然不分缘由的选择离开。明明知道面纱下的容颜是日思夜想的他,却触不到,接近不了,那么远那么遥,远比千山万水更加的遥不可及。
你知道冰面很冷么,你不知道我的心比这酷寒更加的难受吧。宵霄蜷缩着身体,不断得将身体完成一个虾型。他听见冰层下有游鱼划过的声音,花开的波浪里有它伤心的泪珠,化作泡沫被撞破当作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
“霄,你醒醒。”老伯摇晃着他几近昏迷的身体,一脸慈爱地呼唤着。宵霄微微睁开眼,脸眼睫上都是冻结的一层霜雾,他所穿戴的衣袍硬邦邦的,一用力便发出冰块破裂的声音,老伯叹息地说了一声,何必呢,为王朝你值得吗?
“老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呢?”宵霄说完昏迷过去,老伯单手提起灯笼单手将他抱起,从夜色里抱着他往冰屋里走去。寒晓天池的夜空仿佛比王朝愈加的繁密,密密麻麻的铺满了整个天空,闪闪烁烁。他们的身后是逆吹的寒风,以及激荡的星辰。
老伯,渡呢,他怎么没有在这里?宵霄睁开眼看见老伯守在他的床榻边,整个人看上去是疲惫不堪的,可他亦坚持守在他的身边直到他醒过来。他的身体上铺了两床被褥,将他严严实实的裹在其中,而浅黄的颜色给人以温暖的感受。四壁依旧是熟悉的情景,简单的家居摆设,桌椅板凳,衣橱和床榻。
“我问你渡到哪里去了呢?”宵霄着急地问,眼睛渴望地望着老伯,那一双沧伤的眼睛,布满深深的沟壑,浑浊如雾的目光。
“你是问一身伤的那位年轻人么?看他好像伤得不轻,让他在这留下来他却执意不肯,然后他说你在昏倒的地方就步履蹒跚的离开了。”老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给他,却不料他挣扎着站立起来,大声呼唤道,渡,你不可以离开的,不可以。
你安静一点,你不知道自己身体的糟糕情况吗?如果再这般冥顽不灵,你的左腿会废掉的。
“那又能怎样?”宵霄咆哮道,他的情绪处于失控状态,理智完全不受思维左右。
老伯站立起来煽了他一耳光,啪的一声在房间里回荡,震破了久违的平静。“你口口声声说为王朝取回神铁呢,你忘记了信仰吗,你怎么可以如此堕落?你让我失望透顶。”老伯训斥道,可他的眼中明明有一丝生疼蔓延开去。
宵霄捂着脸颊,傻了眼,然后倒头背对着老伯躺下,他轻声道,那不重要,至少渡没有在我的身边,王朝的覆灭与我何干。
老伯在房间里安静了很久,时间静如一汪湖水,空气里没有风吹过,水面没有飞鸟掠过的痕迹,湖水安静得好像睡着了一般,这样的安静下去让心有几分恐慌带着失落。他仿佛掉进了那清凉的水中,一直往下跌往下坠落,水泡从身边一串一串的摇曳上升。单调的寒晓天池的生活他亦开始厌烦,寂寥的白色莫名的就让心情不好起来。不知多久之后,老伯离开了房间,宵霄在不知不觉中睡着。
他安静地坐在轮椅上,望着晴空投下的大片晃眼的阳光,簌簌的仿佛雨点一般,他微闭着双眼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望去,冰域上的阳光无论如何的照射都不似那般的炙热,带着冰域特有的微凉。老伯站立在他的身旁不远处,安静地看着他渐渐的恢复健全的身体。宵霄的身体上披盖着一张绒绒的毛毯,这令他想起曾经为活下去一年一度的杀戮,这毛毯应该是雪熊的毛皮缝制而成的吧。远处的雪峰透露着少女般的锁骨,轮廓分明,线条均匀,寒晓天池有着几千年的历史了呢,是不是和王朝一样历经了数千年的历史的重叠和轮换,史册一页一页的翻过,马蹄声愈走愈远。
“老伯,我想等身体好后就离开寒晓天池。”宵霄望着天空喃喃地说道,他的身影被倾斜的阳光拉长在冰层上。
老伯一听在原地伫立了好久,仿佛没有料到他这么快就放弃寻找神铁的夙愿,或许最不舍的是联想到不久之后霄就会从他的身边真实的离开。“你真的决定了吗?”老伯淡淡地问到。
决定啦,养好伤就离开这里,给老伯徒添了这么多麻烦实在过意不去。宵霄回过头,双手推着轮椅返回。老伯的那条断臂成为他心中的一个疙瘩,一生解不开的死结。而老伯风烛残年,他的一生几乎走到了尽头,最怕的是突然像一片黄叶飘落,猝不及防,生命就消失在虚无里。
不麻烦,真的。老伯着急地答道,可他的一只手也不能方便的表达出内心的想法,帽檐微微的晃,阳光偶尔钻进去可以看见几分肌肤,满是皱纹,深深的像刻刀雕过一般。寒雪千里呢,你不准备继续寻找了吗?
走遍了整个寒晓天池仍一无所获,可能是上根本不存在神铁,那只是人们虚构出一种寄托吧。宵霄的轮椅在老伯的身边停下来,眼睛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眼神里探出些什么似的。
“其实。。。。。。。。”老伯仿佛有什么憋屈在心底,可每每欲言又止。
“老伯不是想说 神铁是真的存在的吗?我不信。”宵霄狡黠地说道,真是心思细腻的孩子,他是想试探出口中的一些话,老伯突然警惕起来,摆摆手说道:“你想多了,我并不知寒晓天池是否存在寒雪千里。”
宵霄失望地耸拉着脑袋自言自语,我就知道其实不存在什么克制龙魂的神铁,王朝或许这次无力回天,湮灭在纷乱里。
那呼唤来自挣扎在杀戮里的王朝的百姓,一声一声叩打在他的心尖,就像曾经渡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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