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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妇你好,泼妇再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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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回他们说着说着似乎总要不欢而散,南宫璇这一回终于抢上前去,拦住了她。
  “青姑娘,这些年辛苦你了。”他对着她,正了正衣襟,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他怎么不知道呢?这么些年来,他阿妈即便瞎了眼,却仍能平平安安地当这南宫家的大夫人,多亏得她的照顾。而这个宅子依旧姓“南宫”,也多亏了她。
  在他不在的这段时日里,是眼前这泼辣的姑娘照顾了他的家人,维护了他的家。她话虽说得难听,平日里又总是气焰嚣张,放肆恣意,但她毕竟保护了他最珍贵的东西。这便值得他感激和尊敬。
  而今她来劝他,难道不又是为了他南宫家着想么?她是不是天真地以为,他接受了独孤慧的好意,往后江湖上知道了他与苏家的交情,便没人来欺负他了?
  “你,你这是作甚?”谁知二两青又是一愣,心想这南宫璇果然和南宫瑾都是一家人,竟越发地相像了,赶紧硬声道,“我可软硬不吃啊!租金我每月还照收的!”
  “青姑娘,”他满怀感激又鼓足勇气,郑重道,“多谢你这么些年照顾我阿妈。”
  二两青浑身一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历来高高在上,瞧不上她也被她瞧不上的南宫璇,这竟然是在……是在向她道谢么?于是她整个人便僵硬了起来。
  对了,她该,她该怎么办?她发觉自己的手脚简直都要动不了了,浑身一阵一阵发麻,即连冷汗几乎也要滴了下来。
  “大恩不言谢,你不、你不知道么?”于是不假思索地,这一句嫌弃刁难当即从她舌尖滑了出来,“况且,谁、谁耐烦照顾你家老太婆!”
  这两句话简直自相矛盾,说罢她便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于是他瞧着她的背影愣了一愣,却又笑了。这是他回家之后,头一次露出毫无负担的笑容,那笑意直达眼底,渐渐氤氲出浅浅的水气。
作者有话要说:  

  ☆、泼妇你好

  
  二两青没想到的是,这一日苏家竟派人来请她了。苏家的别院在城东,那一片全都是些幽深的老宅子。附近没什么人,这光景日头虽然还烈,但到了这儿,却也仿佛先静下来几分。
  她这一回没有刻意打扮,只着了素色的襦裙,随意地绾了发。
  再一次瞧见独孤慧,意料之外,她依旧被她的容貌所惊艳。
  “青姑娘。”独孤慧似是有些踌躇,半晌,才对她道,“多谢你……多谢你照顾南宫哥哥。”
  ——最近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在跟她道谢?!
  二两青心中微微有些不悦。但面上却依旧笑道,“我也没做什么。大家乡里乡亲的,随意照拂一二,都是应该的。”
  独孤慧温声道,“青姑娘,我在这儿待不了多久的,他……唉,他受了那么多苦,我真是过意不去。”她哀哀戚戚,说着说着,竟要落下泪来。
  二两青简直如坐针毡,她自小到大没什么闺中好友,打交道的多是那些市井匹夫,粗俗莽汉,何曾与这大家小姐相处过?一时之间,竟有些厌烦了。
  她耐着性子劝解道,“苏夫人,万般皆是命,他受他的苦,你享你的福,自来都是两不相干的,你就莫要往心里去了。况且他受了你苏家恩惠,你也算是尽了当初的相交之谊,仁至义尽的了。就不用放在心上了罢。”她再这么哭哭啼啼下去,倒让人怀疑,这苏夫人对南宫璇究竟是否怀抱了什么别样心思了。
  二两青这样想着,禁不住就皱了皱眉。
  “恩惠?”独孤慧回过神来,叹道,“唉,他都已拒了我了……”她说的自然是那一日她提出帮他赎回南宫府的事了。
  “不过夫人替他寻了个镖局的营生,也算是帮了大忙了。”二两青直觉独孤慧有些奇怪,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独孤慧有些诧异,“他在……在镖局里?”
  ——所以那差事果然不是独孤慧安排的么?
  二两青心下暗怪,却依旧道,“原来不是么?那是我记岔了,当日王总镖头好似是跟我提过一句,说是承了谁家的情,才收留了大公子的。”
  “那便不是我了。”独孤慧道,“我这两日才刚知道他回来的事。可我而今想要帮他,却一点都帮不上他……”她说着声音便低了下去,仿佛很是低落。
  既然不是苏夫人,那又是谁?
  二两青想到一个可能,瞧向独孤慧的眼神,便愈发复杂起来。
  岂知独孤慧丝毫也无所觉,她侧过身,拉起了她的手,“青姑娘,我找你来,是想与你说说话。”她明亮的美目看着她,目光温柔如水,令得她顿了一顿,终于没有挣脱。
  “说来也有些不好意思,你生地像我一位故友,所以我便,我便觉得你有些亲近。”独孤慧有些赧然,续道,“所以你今天能来陪我说说话,我……我很是欢喜。”
  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让二两青心中一顿,立时便有些手足无措。历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她是知道的,可她身为女子,怎么竟也有些神思难属了?!这可真不像她二两青了!
  她暗骂自己无用,当即挤了个笑容出来,勉强道,“夫人莫要客气,你愿意与我结交,正是我二两青的荣幸。”
  ………
  二两青离开苏府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了。
  她抬头看了看夜色,却没有回南宫府,而是径直回了赌坊,阿拐果然还在。
  “这个月的工钱算错了。”阿拐闷闷地对她道,“少了一钱银子。”
  “你上回打坏的桌椅,我给算进去了。”二两青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噼噼啪啪打起算盘。
  阿拐反驳道,“我才不过摔坏两个长凳罢了。”
  二两青头也没抬,“这是教你记得下手要有分寸。”
  阿拐的脸色一片铁青,“你再克扣我,我便去阿公那告状!”
  于是二两青啪地一声把算盘一搁,挑起了一边眉毛,冷哼道,“怎么?翅膀硬了?动不动就要去告状?”
  二两青的场子以前是瘸腿阿公的,阿公虽然已不管事了,但这城里他跺一跺脚,还是要让人震三震的。
  “要不你数数这个月你打折了那边多少人,我便列个单子和你一起去阿公那儿告一告状。”她心情颇为不佳,干脆开门见山。
  于是阿拐登时便噎住了。
  “青姐,我瞧那边一听说大公子回来便已怕了,不过依旧找些小喽罗来生事罢了,这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是么?”二两青缓缓自屉中抽出一张请帖来,冷笑,“这个月没动静,不过是因为那病鬼受不得热还没回城罢了。”
  阿拐闻言一凛,果然瞧见那请帖上一行小字,“七月初七,江月楼恭候大驾。”
  “他回来了?”
  二两青点了点头,不自觉的抚上了右手的那根断指。
  很快,独孤慧便向南宫璇道别了。
  “南宫哥哥,下回彦行得了空,我便与他一起来探你与伯母。”独孤慧临走的时候向他承诺。南宫璇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她瞧了眼南宫璇,又瞧了眼二两青。二两青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她才终于一躬身,入了马车里。直到那马车儿笃笃地走得不见了,二两青才哗哗地抖出几张银票来,戏谑道,“南宫哥哥,苏夫人让我给你的。”
  那一沓整整齐齐,是富贵银庄的银票。
  南宫璇一见却愣住了。
  她数了又数,叹道,“苏家还真是有钱,三百两呐。”
  “……你知我不会收的。”南宫璇皱了皱眉,“怎的就替我收了?”
  “南宫璇,”她郑重道,“你是不是很讨厌苏夫人,是不是要让她难受才快活?”
  她都知道了。那一日独孤慧拉着她潸然泪下,她便知道了。
  南宫璇怔了一怔,轻声道,“我从没那般想过。”
  “她不过是个单纯的女孩子。”二两青复又叹道,“我料想这么些年来,你若在受苦,她的日子,也必然不好过的。”
  她看着他,头一次,眉眼里只有单纯的温柔,“你便当是做件好事,让她好过一些,不好么?她不过是不知道该怎样来报答你,不知道如何来面对那愧疚心罢了。”
  她说到这里,南宫璇依旧没有看她。
  “当年禾山一役,并非你贪功冒进才中了十大恶人的埋伏,而是因为她……”
  “青姑娘,苏夫人既然告诉了你,还请你守口如瓶。” 他终于打断了她,缓缓道。
  二两青愣了愣,旋即便明白了,他既然当初不说,现下不说,必然是想让这件事永远埋葬下去了。她想到这里,不禁心下一热,“好,我答应你。我二两青活着一天,便不会再提此事。”
  她那么郑重地许诺,到教他有些不自在了。下一刻,二两青将那银票塞到他手心,舒展了眉头,笑道,“横竖三百两银子,你可不要矫情。”
  她知道这三百两银子他必然收得难受,当初独孤慧给她的时候,她甚至还曾想过把这银票当面甩在她脸上。只因区区三百两难道就能弥补这么些年来南宫璇为她受的苦,弥补南宫家因此损失的名誉么?
  当年南宫璇冒进被擒,生死未卜的消息传出,南宫家明里暗里,得了多少嘲讽和诽谤?大老爷一夜为此添了多少白发?更遑论而今他即便回来了,却依旧寻告无门,受尽冷眼。
  区区三百两,当真买不来的。
  可南宫璇当初选择了救她,而今又选择了沉默,已然说明了一切。比起自己的名誉,他必然是不忍心让她一个世家小姐失了名节的。如果世人知道当初是独孤小姐被恶人虏了去,她而今又将会是怎样的际遇?
  二两青无法想象。
  所以这三百两银子她还是替南宫璇收下了。这三百两即便其他什么都买不到,但独独却能买回独孤慧的安心。她会给银钱,不过是因为这单纯的姑娘再也想不到其他的方法来表达自己的歉意。所以她料想他固然难受,却还是会收下的。只因他既然当初维护了她,现下必不愿让她以愧疚来回报。
  南宫璇想了一想,道,“青姑娘,你收着罢。”顿了 顿,仿佛是想不到什么借口,只能喃喃道,“便算……便算是赎回这宅子用的。”
  岂知二两青这一回却一叉腰,笑道,“大公子,这你却是想地美了,区区这点银子哪够呢?”她伸出左手在他面前晃了一晃,“苏夫人既然走了,这价钱又不一样了,而今得……五百两。”
  他瞧着她的笑靥,竟又愣住了,一时之间百感交集,竟不知想到了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泼妇你好

  这一日二两青难得睡了个回笼觉,一大早却依旧被吵醒了。张捕头领了人把门拍得震天响。
  ——姓赵的被人杀了。
  这可真是一团乱麻了。姓赵的是赵员外独子,还没到公堂哭声已要把屋顶给掀翻了。一回生二回熟,南宫璇这一回倒是镇定了许多。
  瞧见二两青的时候,他甚至对着睡眼惺忪的她安抚地笑了笑,“青姑娘,我没事的,你再去睡一会罢。”
  二两青暗自翻了个白眼,她已先行安抚了南宫老夫人,这才匆匆赶来,一时间起床气还无处发泄,只能烦躁地捋着长发,冲到后堂去寻安大人。
  她只随意裹了外裳,未施脂粉,长发亦是胡乱束起了事。岂知走到门口正巧撞见衙门里的捕快小赵。对方瞧见了她,赶紧将她拦下, “青姑娘,大人正会客呢。” 
  “会客?”二两青猛地一凛,整个人便醒了几分,“南边来的?”
  小赵神色讪讪。于是二两青立时便明白了。果然,尚不待她追问,已有人来寻她了,“青姑娘在这儿正好,安大人请你过去。”
  “烦请跟大人说一声,稍等片刻,我这就过去。”二两青整了整衣裙,仓促之间寻不到其他的东西,只能问人讨了杯茶水,往脸上泼了,须臾,觉出自个儿终于完全醒了,又将散乱的长发理了一理,这才缓缓呼了口气,往厅堂里行去。
  “许久未见,青姑娘依旧未变。”厅堂之内除了衙门里的人,果然还有旁人。安大人的右手此际已坐了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只是此人脸色颇为不佳,瞧去似是精神不济,声音却甚为清越动听,“不拘小节,颇有须眉之风。”
  “我这种粗人哪有先生福气好?天生劳碌命,这么热的日头都要奔波。”二两青当即提起十二分精神,寒暄道,“瞧这光景兴许还要热上一阵,先生怎么就回来了?不怕暑气伤身么?”
  锦衣人并不答话,不过缓缓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安大人已皱眉道,“是老夫请南宫先生来的,此案事关人命,断没有人情可讲。”
  他这话自然是对二两青说的了。二两青心下叫糟,面色却依旧未变,恭声道,“大人说得是,民女是来瞧瞧大人有什么需要民女跑腿的,民女鞍前马后,义不容辞。”
  锦衣人哼笑了一声,放下茶盏,悠悠道,“听闻青姑娘与凶嫌交情甚笃,安大人,此案恐怕不宜劳动她费心。” 
  “大人素来明镜高悬,断案如神,区区一桩案子,又哪用得到先生来操心费神?”二两青已然明白了,他必然是此前已与安大人说了什么,抢了先机,不然以平素里的交情,安大人不应对她如此堤防冷淡。
  “此事确然需要先生襄助。”果然安大人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因于武学一道,相信无人能比先生看得更通透了。”
  先前她已从张捕头那儿打听过了,姓赵的是被人一剑毙命的。而今安大人既然提到武学,想必对方已从剑伤中看出了点什么,今早才拘的南宫璇。
  往日里安大人若是遇见这种与江湖人有关的案子,多半会让张捕头来寻她打探消息。她人面广,消息多,许多事官府碰不到的,兴许才是关键。
  这一回安大人却摆明了给她敲边鼓,让她袖手旁观,不要插手。这不禁让她感到难办起来。
  “大人,我二两青是个直肠子,凡事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心思数转,她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道,“先生莫要说我二两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是而今大公子既然回来了,先生头一个就不自在了,所以先生若是在这案子里做点什么手脚,恐怕大人可要头疼了。”
  “你的意思,是说先生会徇私?”安大人捋了捋胡子,看向那锦衣人。
  锦衣人却不搭话,不过又看了眼二两青。她的双目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片刻之后,他终于缓缓移开目光,又端起茶盏吹了一下,平静道,“青姑娘说的是事实,这种可能我无法否认。”顿了顿,他又道,“只因即便否认,也无法让人信服。”
  换言之,我不做承诺,而你爱信不信。
  哼。二两青冷哼一声——这病鬼果然也开始耍无赖了。无妨的,作态难看些她倒是不怕,她只要安大人别全信他便好了。
  “唔……”果然安大人沉吟了片刻,才道,“老夫相信先生自然是不会徇私的了。”
  离开衙门的时候,那锦衣人行到二两青身侧,低声哼道,“奉劝青姑娘赶紧改弦更张,南宫璇这回是活不成了。”
  这人果然是没安好心。二两青心中冷笑。“安大人先前还相信先生不会徇私呢。”
  “这又与我何干?”锦衣人冷冷道,“你知道的,落到我手里,他是死定了。”
  好了,终于与她撕破脸了。二两青长舒一口气——这世上她最不怕的就是撕破脸。
  “妙极,你多想点害人的法子,便可再少活两年了,瞧你这病鬼的身子,哈,到时候谁死还说不定。”二两青笑道,“不过先生放心,以我俩交情,每年清明中元,我不会忘了先生的。”
  “疯婆娘……”那人哼了一声,还待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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