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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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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夫寻亲可能相遇?”聂纪堂便顺着阿黛的语气问,也是带着考究,看看是不是这丫头瞎猫碰个死耗子。
  “放心,这位老爷天庭饱满,一脸福相,定能于令千金再会的。”阿黛笑嘻嘻的道,脉相分明就是于亲人相遇的相格。
  一听阿黛这么说,聂纪堂既然有些失落又有些正该如此的神色,这姑娘果然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人都已经死了多年了,又如何还能得见,他这回是来迁坟的。
  只是让人叹息,如今却是连个坟头都找不到了。
  “小姑娘说笑了,再也见不着了。”聂纪堂颇有些伤感,“未必,二期香会,灵隐山上寻。”阿黛道。
  阿黛又道,话音刚落,却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哈,都是鱼,湖中鱼儿竟然自动跑到船舱里,这真是太神奇了。”那下人一阵惊讶的道。
  却原来此时湖中鱼儿破水而出,竟有十几条鱼落在船板上。
  这等情形,那聂家主仆二人何曾见过,均是称奇不已。
  不过,时近端午,气候闷热,湖里的鱼儿跳出水面是常见的事情,这幕奇景虽然神异,但也还能解释得过去,只能让人大叹这姑娘的运气太好了。
  唯阿黛自是明白,这是西湖水族再感谢她曾经的救命之恩。
  如此,将船停在去西城的码头,让两人下船,阿黛这才回家,免不得手上又提着鱼。
  阿黛进得家门时,天已完全的黑了。
  自免不得又被刘氏唠叨几句。
  夜间,阿黛躺在床上,夜里下起了小雨,雨打在芭蕉之上,声声如泣。
  聂小倩站在园中芭蕉树下走来走去。
  宁采臣正在书房里看书,虽然学子上书一事,不知朝廷会如何处理,但秋试再即,书还是不能放下的。
  “怎么了?”宁采臣看到院中身影,便也走了出来问道,因着宁采臣要为已故的妻子守孝一年,因此,虽然宁采臣同聂小倩婚事已定,但至今仍尚未成亲。
  “近日心神不宁,再过不久就是二期香会,到时,我想去灵隐寺上上香。”聂小倩道。
  “让娘陪你一起去。”宁采臣道,因着并未成亲,一些避讳还是要的。
  “好。”聂小倩低眉浅笑。虽说是心神不宁,但隐隐感到却是喜事。
  阿黛在隔壁听的也是眉头舒展。
  这事倒不是她不跟聂小倩说,而是不必多此一举,缘法这东西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第九十章 无悔
  
  隔壁人声渐消,屋里,小鹌鹑发出咕咕的叫声,低沉而有些呢喃。
  阿黛伴着叫声沉沉入梦。
  梦里,小鹌鹑衔来一支梅花,分明就是城隍庙里,插在引魂灯上的那支。
  小鹌鹑衔着梅花落在院中的梅树上,瞬间,那梅树花开花落,转瞬之间,几度春秋,而此时,阿黛发现自己已站在京城的街头……
  阿黛猛的惊醒,只觉屋里有些闷热,便披衣起床,开了门,一阵清风卷入,周身凉爽,信步走到院中,随后便惊呆了,院中的满树梅花绽放,在这夏夜里显得十分的玄幻。
  “晕,我这是做梦呢。”身后,传来王靛嘀咕的声音。
  阿黛回过头,果然是看到二姐瞪大的嘴巴看着满树的梅花。
  “二姐,你梦游了,回去睡觉。”阿黛抿着唇道。
  “哦,原来是梦游啊。”王靛是半夜起来方便,本就睡迷糊着,这会儿又见这奇景,还真当是自己梦游了,便又转身回屋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阿黛一阵乐呵。
  再回头看梅树,依然是满树绿叶,便是阿黛也怀疑之前的景象直是在做梦一般。
  回到屋里,阿黛却一时了无睡意了,不免又想起了那位京中聂大人的事情,事情虽然会水到渠成,但她不防再送一程。
  于是她又披衣起床,点着了油灯,磨了墨,摊开纸。
  提起笔,抬头写下《聂小倩》三字,终觉有些不妥,于是便改为《兰若寺》。
  随后阿黛便把聂小倩的故事一一道来。
  孤女魂魄无依,受恶鬼欺凌,得遇刚阿书生,终逃得罗网,于是倾心相随。
  整篇故事里面。阿黛未提及宁采臣和聂小倩之名,但紧扣兰若寺,又将聂小倩坟头的情形描述清楚,想来那聂大人听了。自然会想到聂小倩身上。
  等得阿黛放下笔,外间天已渐白,家里的公鸡已叫了两遍了。
  “三丫头,你今天倒起早。”王靛醒来,看到阿黛坐在桌前梳头,油灯刚灭,还有淡淡的烟在缭绕。王靛说着还扑到窗前,看着院中的梅树,绿叶成荫。
  “果然是梦,梅花哪里开花了。”王靛嘀咕着。然后转头看向阿黛,见到桌边那一叠子颇厚的纸张,便好奇道:“写什么?”
  书中,聂小倩的故事并不复杂,若是用钢笔写也不过两三页的事情。只是这用毛笔写,便成了颇厚的一叠子了。
  王靛拿起一看,她本就喜欢才子佳人的故事,而聂小倩的故事,虽然换成了鬼,但其实也是旧瓶新装,还是才子佳人。佳人落难,才子相救,佳人以身相许的老桥段子,只不过把佳人变成了鬼,那落入眼中,自有了神奇之处。
  王靛看的手不释卷。随后就坐在那里,脸也不洗,头发也不梳的,直到把这个小故事看完才罢手。
  “你们两个丫头,这都日上三杆了。怎么还躲屋里。”院外,刘氏没好气的道。
  最近公主闹事,再加上京中来人要查学子上书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的都是闹心事,刘氏的急脾气便也发了,平日里又没个好脸色起来。
  王靛这厮眼色最快,早一步一溜跑的出去,阿黛依然慢条斯理的,不过,现在,就算被刘氏说上几句,她也淡定非常,早已不在乎了。
  昨夜半夜的雨,今晨却是好天,隔壁的聂小倩搬了梯子将家里的一些干菜晒在屋顶上。
  “聂姐姐,跟你说个好听故事听不听?”王靛边洗漱边冲着聂小倩道,本着自然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好啊。”聂小倩一贯随和,平日虽不多说话,但邻里多是喜欢,当然也有那碎嘴的,在背后窜掇着说聂小倩来历不明什么的。
  但宁家人自己不在乎,便是别人再说什么自也毫不相干了。
  于是王靛便把刚看的故事跟聂小倩说了起来,说的是神彩飞扬。
  不过听的人却是异色连连。
  这故事是要用来做说书的段子的,阿黛本就打算一会儿找聂小倩看看的,此时,二姐先一步说了倒真合心意,于是便也问道:“聂姐姐,你说这故事用来说书可好?说起来这故事还得益于宁大哥,他于我大哥吃酒时就说起过若兰寺的神奇。”
  阿黛说着,便盯着聂小倩的脸,但凡聂小倩若有一丝不愿意,那她也就不在多事了。
  “甚好。”聂小倩点点头。她于宁采臣这一段本也是相当传奇,若是能像义妖传那样流传下来也是美谈。
  更何况,阿黛这故上并未注明宁采臣和她的名字,于她的生活并无影响,如此,何乐而不为。
  “嗯,我一会儿就让我大哥交给盲翁。”阿黛笑眯眯的点头。
  于是接下来几天兰若寺的故事便又在钱塘茶馆里流行了起来。
  而一些不方便出来的闺阁小姐也让家里的丫头出来听,听完了回去讲。
  阮府。
  刚吃过晚饭,天气闷热,阮秀坐在闺房里,半开着窗,凉风习习。
  桑红一边为阮秀打扇子,一边说着兰若寺的故事。
  不过,阮秀的心思显然不在故事上,她此时手里拿着一封信,信是由二伯带来的,是二伯家的三堂姐寄给她的。
  这时,阮夫人推门而入,桑红放下了扇子便退了出屋。
  “怎么了?我看你吃饭的时候闷闷不乐的,可是你三姐在信里又说什么怪话了?”阮夫人看着女儿手里的信问道。
  “她还能有什么好话呀。”阮秀没好气的道,前世,这个三堂姐就处处踩在她的头上,而今世,重生后,她先是帮着提醒姑姑赵拓之事,使得姑姑逃脱了一场劫难,也使得阮家逃脱了一场劫难,现在家里的老夫人还有恭王妃都甚是看重她。
  已经几次催她回京里,只是因着安修之的事情。她终是有些放不下。
  如此,却惹的三堂姐忌恨在心。
  也不晓得她跟安修之的传闻三堂姐是如何知晓的,这会儿居然巴巴定信来嘲笑了她一翻。
  本来,她还在想着。等到安修之高中状元,到时再看看三堂姐的脸色是何等精彩,可没成想,又出现了学子上书一事。
  赵拓之死,在朝中就十分的敏感,而钱塘学子一上书,立刻的朝中便风起云涌起来。
  当然了,这些风起云涌于她一个小女子来说没甚么关系,但是作为上书首当其冲的安修之,王继善还有教谕沈槐三人。却总是逃脱不了干系的。
  “娘,二伯可说了朝廷要怎么处置安修这他们?”阮秀拉着阮夫人坐下,有些急切的问道。
  “好象是要罢了他们今年的乡试资格,让他们闭门读书,三年后才准参加。不过王继善和安修之两个为首的怕是不会这么轻,搞不好要革了功名。”阮夫人道。
  “革了功名?”阮秀猛的惊跳了起来。
  “是的,你二伯是这么说,不过,倒是有一个方法能让安修之避过灾祸。”阮夫人道。
  “什么方法?”阮秀赶紧问。
  “让安修之出来举证,说他的行为是受人胁迫,到时他自然就无罪了。”阮夫人有些不是滋味的道。二伯从京里一来。就把夫君训了个狗血淋头,这不算还让她出面,让秀儿去劝安修之举证别人,这都什么事儿?只是二伯本就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大的还还止一级,又抬出家里的老夫人。他一家终是阮家人,却是拒绝不得。
  更何况安修之是自家夫君的学生,自家夫君也有教导之责,所以,这个法子也是不得不为啊。
  “这法子怕是不成。”阮秀摇摇头。前世跟安修之相处了八年多,对于安修之的品性还是有些了解的。
  “不成就算,咱们就回京去,总有口饭吃。”阮夫人道,他二伯一来咄咄逼人的,她心里也是有些不愤的,倒不想逼着女儿去做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对女儿家的名声毕竟是不好的。
  “娘,我不甘心就这么回京,或许,不管成不成总要试一试。”阮秀却是拧着眉,前日,她无意中从巧姐儿嘴里知道一个消息,那安修之居然对王靛许下,王靛一日不定亲,他便一日不说亲的誓言,说实话,若不是前世她隐忍惯了,她当场就差点爆发了。
  这一世,她贵为阮府的千金,没想到在安修之眼里仍然比不上王靛。
  既然这样,那就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若是安修之一意孤行,那这一世,安修之的前程怕也就止步于此了。
  ……
  西湖河堤。
  安修之被巧姐扯着到了曲院小亭,此时正是夏天,小亭外荷叶田田。
  进得小亭,巧姐就避到远处,亭中,一女子窈窕而立。
  “安大哥。”女子回过身,正是阮秀。
  “阮姑娘,你找我何事?”安修之拱手,却也立在亭外。
  “安大哥,我二伯从京里来了,带来了朝中对学子上书的处理结果,所有学子今年乡试不得参加,但安大哥和王训导,很可能会被革除功名。”阮秀道。
  安修之心中一沉,随后却依然拱手:“上书之时便有心里准备,多谢阮姑娘告之。”
  “其实,说是这么说,但只要结果未公布一日,都是可以改变的。”阮秀又道,远眺群山。
  “如何改变?”安修之问。
  “只消安大哥承认上书是受人影响,便可避过此灾,之后便是青云之路。”阮秀盯着安修之道。
  “阮姑娘,我敬你是先生之女,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上书击鼓是我自己的决定,于他人无关。”安修之说着,二话不说,甩袖就走。
  “安大哥,你就真的从未想过跟我在一起吗?”阮秀终是忍不住问。
  “缘份天注意,多谢阮姑娘看重,只我无福了。”安修这说着,人已走远。
  “安大哥不要后悔。”阮秀咬着牙道。
  “无怨无悔。”这是最后的余音。

  第九十一章 传言
  
  “娘,这几天我们收拾收拾,准备回京了。”阮秀回到家里,便冲着阮夫人道。
  “那安修之这边放下了?”阮夫人问道,这个女儿自大病过一场后,她就一直有些不懂,许多事情都有预见性,更得了王妃的赞赏,她们这一房因着这个女儿着实涨了脸面。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秀儿对这么一个贫寒子弟这么上心?不可否认,安修之有才,可这天下有才的何其多,以她们阮家的地位,完全没必要对安修之这么上心。
  “本来就没什么,不过是一点念想罢了。”阮秀微沉着脸道。
  一直放不下安修之,一是因为安修之最终的成就,二也是因为前世她确实曾喜欢安修之,再加上她不服气王靛。但今生,阮家已度过前世的大劫,安修之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不是唯一的选择,如今,既然安修之依然如前世那般的绝情,那她也没必要再巴着这棵树。
  更何况今生,安修之到底是草还是树也就未可知了……
  毕竟重生以来,跟前世不一样的事情太多了。
  ……
  且说安家。
  正是梅雨时节,这几天一直滴滴答答的下着小雨。
  今天好不容易出了晴,安方氏便打算上街一趟。
  安方氏昨夜又仔仔细细的量了量安修之的身量,准备今天去裁块料子,找姚娘子帮着儿子做一身新衣裳。
  再过两个月就要乡试了,到时修之要去省里,怎么得也得裁一身体面的衣服,她的针线活一惯不行,只得求姚娘子子。
  只可惜王家二姑娘的亲事退掉了,本来王靛那丫头脾气虽不好,性子也娇惯,但一手女红还是不差的。
  想到这里,安方氏又摆摆手。这都什么跟什么?王家那丫头根本就不适合她家修之。
  安方氏想着,一路到得姚家衣铺。
  许是今天难得的天晴,衣铺的人比较多,队伍排的老长。主要是二期香会就要到了,一些祈福的多也是要裁件新衣,求个吉利。
  安方氏不耐烦等,便伸长脖子冲着正忙活的姚娘子道:“姚妹子,来,我这个尺寸是量好的,你照着这个尺寸给我剪点天青的湖绸,做件男子秋衫。”
  姚娘子听说尺寸是量好的,再加上安方氏也是常客,便抹了一把汗。先接过安方氏的尺寸,又亲手去扯湖绸,还回头冲着安方氏道:“还好,这天青的湖绸特别好销,这是最后一件了。这几天货都进不到。”
  姚娘子利落的扯了布料道。
  这时,排在前面的一个婶子不干了:“姚娘子,万事有个先来后道吧,我也是给我儿子扯这天青的湖绸,没道理我早来买不到,后来的倒是买到了吧?这可是有点欺人了啊?”
  这开门做生意的讲究的是个和气生财,而平日里买绸的也不多。大多的是粗布,细布,毕竟姚娘子开的也就是普通的成衣铺子,跟那些个大东家是没的比的。
  可今儿个就这么一个疏忽,就出纰漏了。
  “什么叫先来后道啊,我这衣服可是早前几天就跟姚娘子打过招呼了。”那安方氏自是不甘示弱。
  “呵。我还去年就跟姚娘子打招呼了呢。”那位婶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姚娘子一看这要争上了,连忙劝解:“于嫂子,你看这事情闹的,一切的不是都是我的不是,是我考虑不周。本来是应该先给你的,只是安婶子这生意是我先接下了,我也不好出尔反尔,安婶子是给安大郎扯的,那是要穿着乡试的,安大郎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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