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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夫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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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女儿齐媛年十四,约摸着也是生子无望,但生性要强,偏是不愿。这心一压抑,人的脾气便有些怪了,冷傲得很。
众人正说着话,齐灏白抱了个竹篾编织的小球颠着步子小跑进来,后头跟着嬷嬷和婢女。
齐灏白往屋里环视一眼,往明玉那跑去。明玉忙俯身迎他,将他身子稳住,“灏灏,下回别跑这么急。”
齐灏白笑了笑,圆脸肉嘟嘟的,“听婶婶的。”
“快去跟曾祖母请安。”
齐老太少来三房,齐灏白还是孩童,哪里记得住那么多人。经明玉提醒,才跑到那老人面前问了安。齐老太见了他便想起齐俊,叹了一气,不愿多亲近他。孟氏见状,立刻让嬷嬷把他带下去。
孟氏心里又何尝不难受,暗叹一气,却还得安慰她。
有了这一出,齐老太便往明玉看去,颇为严肃,“灏灏到底是庶出,继承不了家业。你争气些,也好让你公公婆婆安心,让齐家上下都安心。”
苏氏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又不好插话,只好装着喝茶,当自己是哑巴。
明玉便知会有这么一出,唯唯诺诺的听着。好不容易等齐老太说累了,才放她走。
回了房里,明玉无奈看他,“三爷可清楚这八方压力了?”
她倒不在意齐老太当众这么说自己,她也想让齐琛听听,若是不要孩子,她得受多少罪。齐琛虽然感受不大,但那絮絮叨叨委实是重复了好几次相同的话,他揽了明玉腰肢,“你二月才过门,如今才过了两个多月,就如此了,实在是可怕得很。”
明玉往他胸膛上贴脸倚靠,轻叹,“三爷可知二婶为何常是冷漠模样,她膝下没有儿子,妾侍却接连生了两个。如今年纪愈涨,更是生子无望,在齐家,地位低极了。即便是二房主母,日子也不好过。”
齐琛见她旁敲侧击说这些,知她用意,可也确实是心疼她日后真的如此。年轻时的女人靠丈夫,老时却是靠儿子,万一自己先一步她去了,总归还是要儿子出息才能护她至白骨归土。
可等他下决心要个孩子了,明玉却偏到日子来了葵水。姚嬷嬷将这事告诉孟氏,又惹的她长叹。
这日齐琛去私塾,明玉无事,便领着婢女去梅林。一来散心,二来摘些梅子回去酿酒。
到了那,明玉坐在铺了垫子的椅子上,婢女已经提篮去采摘。瞧着树上垂挂的饱满青梅,便觉嘴里如泉眼渗着水,颗颗青绿诱人。
回去时天色还早,明玉让车夫往宝轩铺去,准备买些笔墨。姚嬷嬷说道,“日头高照的,这些让奴婢去买就好,少奶奶回府吧。”
水桃听了,边扶明玉上去边笑道,“三爷的东西小姐都要亲自挑的,嬷嬷这可就不懂啦。”
姚嬷嬷笑笑,“这般一说便懂了,是奴婢不开窍。”
马蹄敲着地面,叮叮作响。明玉端坐里头,虽然有些闷热,也未将窗帘子挑起,就怕又像上回那般,坐在马车里还与孟二打了个照面。
可这世间,越是特意躲避,就越容易撞上,这才刚下了马车,进了铺子,还没瞧中哪支毛笔,就有人进来,余光瞧见那人伸去拿宣纸的手指修长,略显消瘦,倒没在意。谁想水桃声音很是愤愤,“你盯着我家小姐做甚?”
几个下人一听,护在前头,明玉抬头看去,那清瘦的年轻人不正是孟平璋。想到那什么附魂的猜测,明玉便觉心头慎得慌,偏身道,“走罢。”
孟平璋看着她墨色如云的妇人髻,愣了片刻。耳边又听其他下人唤她少夫人,这才明白,这丫鬟是陪嫁丫鬟吧,才唤她小姐。自己倒以为她真是哪家未出阁的姑娘。他顿了顿,“可是齐三老爷,齐府的三少夫人?”
姚嬷嬷对主子唯诺,对外人可是颐指气使,“哪里来的轻佻人,怎能这般不懂规矩。再做纠缠,便将你押送官府去。”
孟平璋蓦地笑了笑,虽生的不十分俊朗,却是秀气非常,且是那种秀的毫无女气,爽朗清举的模样,“在下孟平璋,兵部孟侍郎之子。”
姚嬷嬷顿时恍然,他们齐三爷和孟侍郎长子孟平之交情甚好,后来孟平之外派别州。但孟二公子的名字她也听过,这么一说,倒也觉得他稍显眼熟,似乎确实是来过他们齐府的。这才客气起来,“原来是孟二少爷,奴婢失礼了。”
孟平璋笑道,“是在下失礼了,惊吓了……齐少夫人。”
明玉微微欠身,“妾身还有事,先行告辞,请孟二少爷见谅。”
孟平璋侧身笑道,“请。”
明玉疾步往外走,不愿多做停留,连买笔墨的事也全忘了。
孟平璋见她面色苍白,步子匆忙,低头看看自己,完全没有异样,为何觉得她眸里神色十分惊慌?
宝轩铺的掌柜笑道,“二少莫不是瞧上齐府的少奶奶了?”
孟平璋看他一眼,“这话可不能乱说,被别人听见,于我无妨,于她可就是大事了。”
掌柜笑笑,走到小门那撩起帘子,“他们两人已等了多时。”
孟平璋又往外多看了一眼,齐府的马车已经扬长而去,这才进了里面。
从小门进去,是一条非常窄小又昏暗的廊道,<直到行了十几丈,才豁然开朗,已是个大院子,穿过院子进了一道圆门,迈步入屋。吴逢和清雪便站起了身,“我们方才还说,您竟然误了时辰,惊人得很。”
孟平璋淡笑,“刚才在外头见着齐家三少奶奶了,耽搁了半会。”他默了片刻,“我长的很吓人么,怎的方才她见了我跟见了鬼似的。”
清雪有点笑不出来,“您可不就是像鬼了么……”
孟平璋愣了愣,吴逢已是沉了脸,“多舌。”
清雪瞪了他一眼,可也没吱声。
孟平璋耸了耸肩,寻了位置坐下,又已是逍遥神色,“我总觉得,<她猜到了什么。不是说她是个聪明人么。”
清雪说道,“可再聪明能想到这上面去?”
孟平璋倚身凳子,看着上头的褐色房梁,“那为什么齐琛要让你们查我?谁不查,偏是盯上了本大爷。”
吴逢说道,“您的本意不就是希望他们找到您么?”
孟平璋叹道,“可也并不希望这般快,否则岂非显得我太笨了?手段一点也不高明。”
吴逢和清雪相觑一眼,自认识他就知晓他是个怪人,可今日一事,更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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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回到家里,齐琛竟回来了,十分意外。还没开口,下人便被他打发出去,拉了她的手低声,“查吴逢清雪的人回执了消息。”
明玉看他,声音同样低浅,“他们是何人?”
齐琛拧眉,“如他们所说的身世一模一样,分毫未差。”
明玉怔松稍许,“那也就是说,三少确实于他们有恩?可为何他们要故意骗取您的信任,这本不必……”
她又是一怔,面色青白。齐琛忙拥她入怀,只觉她身子抖的厉害,“是……既然于他们有恩,为何又弄了‘假’地图博取信任,而图纸又可能来自兵部。孟平璋在兵部任职,要拿地图也非难事。那唯有……孟平璋是真正的齐三,他已向吴逢清雪道明身份。”
明玉伏他胸膛上,最不愿听见的话到底还是刺入耳中,顾不得什么矜持,伸手抱紧他,生怕他蓦地就不见了,“那为何他要这么做?要让他们二人来接近您?”
齐琛也不知这是何故,这个疑惑,或许只有问孟平璋了,“明日,我邀他见面。”
明玉身体一颤,死死盯他,“不许,您不能去。”
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又把这什么魂魄乱炖一番,这是要急死她?去的话有风险,不去还可以当作无事发生过。
齐琛见她反应极大,才明白过来她在担忧什么,自己倒不曾想过。果然是已习惯这身体,将自己当作了齐琛。细想之下未做声,搂着她也有迟疑。若是之前,即便是一不小心变成了孟二,真正的齐三回来他也无所谓,横竖这两具身体都不是自己的。可如今不同了,如果自己不是齐琛,便不能再似现在拥她入怀。
明玉见他不应声,生生挣脱他的手,“三爷?”
齐琛见她脸色苍白,弱的似花枝易折,更是犹豫。
明玉抓紧他的手,指甲都陷入他的肉里,“占了齐三身躯又避而不见确实违背道义,可是谁人无私心。明玉已是您的人,若齐三回来,场面该如何收拾?妾身也是良心不安,可想想日后……妾身也不为难您,他若来寻您,妾身不理。可您绝不能主动去见他。”
嗓子里挤压着一阵阵苦楚,听的齐琛心中不忍,摸摸她的头,“我答应你。”
明玉这才松了一气,又伸手抱他,听着宽实胸膛的心跳起伏声,才觉安心。
、第三十三章 孟二齐三
第三十三章孟二齐三
齐琛虽然答应明玉不会主动去找孟平璋;只是每每想到原主,总觉心结缠的紧。诚然如今的他也不愿随意脱离这个身躯;毕竟心有所系,于他于明玉都不公;但对真正的齐三也不公。
直到婢女问这水冷了,可要上水,齐琛才缓缓睁眼;从原本滚烫的水中出来。穿戴回房,等在门外的水桃便低声道,“小姐身子不舒服;躺下了。”
齐琛顿了顿,“是哪不舒服?”
水桃红了脸,颔首道;“肚子疼着呢。”
齐琛稍想片刻,许是癸水的缘故,“去拿个水囊装了热水来。”
水桃没有多问,立刻退下了。
进了房里,明玉果然已经躺下,蜷在被窝里没动弹。本来身子就不舒服,又被这么实实在在的惊吓,更担心孟二来找,三重不适席卷而来,已没多少力气。听见齐琛的脚步声,睁眼看去,见了他不苟言笑的脸,一如往常,可眼底的肃色,到底还是落在眼里——嘴上答应了她,可心里还是不愿如此。
她抿了抿嘴,齐琛已坐在床沿,“很疼?”
“嗯。”明玉握了他的手贴在脸颊下,缓声,“三爷仍想去见孟二公子。”
齐琛默了片刻,也未加隐瞒,“是。与其等的提心吊胆,不如主动些,早日将谜题解开才好。”
明玉笑的甚是无奈,“明玉宁可提心吊胆的等着,至少您是在身边的。”
齐琛低头看她,唇色几近白梅,已是憔悴的不成样子,“我未必会走。”
明玉闭眼不答,仍贴着他的掌心。气氛顿时静默,齐琛往那帷帐看去,掌上微凉,愣神看去,那紧闭的眼已滚了泪。打的睫毛全湿,声音强压了苦涩,“在姨母家十年落的泪,都不如在齐家这几个月多。只因不在意他们,怎的伤我都无妨。可如今不同,将一人搁进了心底,到底不是好事,再经不起风吹,受不得雨打了。”
说了这么多,眼却仍闭紧,就怕一睁开,又落湿了枕头。眼皮上微有温热,明玉僵了僵身,待那温热离开,才看去,“都说泪是脏东西,三爷快去漱口。”
齐琛未起来,又俯身亲她眉眼,默不作声。明玉也不说话,握着他的手发愣。赌一次或许可以安然一生,可赌注未免太大,她还不敢。
一会水桃送了牛皮囊过来,里头盛满热水。齐琛接过,往被窝里寻了位置塞,“放肚子上,捂得热些大概能缓解痛意。”
他瞧着那些女生往肚子捂热水袋什么的,旁人打趣,隐约知道能舒服些。明玉瞧他,“三爷连这些也懂。”知他生活的地方大有不同,她也没问是如何得知的。
齐琛略带笑意,如果不是身边就有个月事会痛的人,他也想不起这些日常细节。明玉看了他许久,腹痛果然减轻许多,想了许多事,仔细思量,最后轻叹一气,“三爷与孟二公子见一面罢。”
齐琛意外道,“明玉……”
明玉百般疲惫,“三爷说的没错,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些,早早将事儿解决,便能高枕无忧,再不用担惊受怕。是明玉糊涂了。”
齐琛大为赞赏她想的通透,定声道,“既然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定不会轻易离开。”
明玉紧盯他,“只是妾身有个请求,妾身也一起去。”
齐琛顿了片刻,点点头,“那等你癸水过后,身子好了我再约。”
明玉倒没想到他还考虑了这点,心里越发喜他。只是越是喜欢,就越不愿让他就这么去见。可话已出口,唯有在心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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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平璋收到请柬时仍有些意外,清雪见他看请柬时露出诧异之色,笑了笑道,“指不定是邀您去喝茶谈心的,孟大公子不是与齐琛交好么?”
孟平璋笑笑,将请柬给吴逢,“你看看。”
吴逢接过,一眼便瞧出了问题,“若是叙旧,在齐家便可,无须特地到茶楼玄字号厢房去。”
孟平璋点点头,“还有一点,齐家与孟家身份也算尊贵,不去那最好的天字号,不去那次些的地字号,却偏到玄字号房。玄谓之何物?深蓝近乎黑,高深莫测,不可揣度。总想着是被看穿了。”
清雪笑看他,“您心里又不舒坦了?”
“非也。”孟平璋笑道,“他若再不来找,我便瞧不上他了。那样愚钝的人,有何资格可和我并肩。”
孟平璋的自傲两人不是不知,也已然习惯了。当初他来寻的时候两人只当他是疯子,可那摆在面前的证据,只有三人知道的过往言谈,却无一不是有力证据——他就是齐琛,那真正的齐三公子。
事情颇为怪异,可却不得不让人相信。
清雪心直口快,问道,“二爷如今想做回齐三爷么?”
这问题孟平璋也想过千万回,“不知。若为亲缘,是想的。若为抱负,就不愿了。”他笑了笑,“看老天爷如何抉择罢,他让我回,我也无法抵抗。只是若不能回去,那齐琛却不恩待我爹娘,我总会寻个法子除了他。”
话说到这,吴逢和清雪才觉这才是他的本性,什么风流名声,什么沉醉酒色,都是假象。真正的齐三,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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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意翻天卷来,夜里睡的都起了热意。明玉起身去换薄被未披衣裳,结果就染了点风邪。齐琛想一人去赴约,明玉不肯“又不是什么大毛病,三爷怕明玉失礼人不成”。齐琛说道,“怕你窘迫。”
明玉想了想,那三人见面的场景确实诡异得很。可再诡异,也得去的。
齐琛拗不过她,每每她执拗起来,他也只有谦让的份,谁让她是明玉。
到了茶楼下,齐琛让下人在这里等候,携着明玉上了楼。到了三楼玄字号房,就见吴逢和清雪站在门前。清雪仍如以往总是笑挂脸上,“三少也是个守时人。”等看见明玉,愣了愣,她全然没料到她竟也来了。
孟平璋见到明玉,也十分意外。他料想齐琛知晓自己的身份了,可不曾想过明玉会知道,女子的胆子不都小着么,齐琛将这些事告诉她了?一时猜不透,总不会真是邀约喝茶叙旧吧?!
齐琛第一次和孟平璋打个正面,倒没特殊的感觉。明玉心里确实有些慌,挨的齐琛近些,才觉安心。
孟平璋起身笑道,“请坐。”
等入座了,不知从何话说起,气氛一时僵硬。一会齐琛才道,“你让吴逢清雪在你身边露面,想必也知晓我们猜到了什么。”
孟平璋微点了头,笑意浅淡,又看了明玉一眼,“我想知道的是……三少夫人知道前后事情?我还不想吓着你。”
明玉点头道,“知道。”
孟平璋笑笑,“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胆大的女子,你不怕么?”
明玉顿了顿,在桌下别人瞧不见的地方,已紧抓齐琛的手,怕他突然就消失了,“你……你果真是……齐三公子?”
齐琛反握住她的手,那温软的手心又在渗汗,这种不可思议的事自己接受起来尚且觉得荒唐,更何况是她,“明玉。”
听见唤声,明玉偏头看去,见了他定定目光,急跳的心才渐复平静。
孟平璋见两人如此,当真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何事,会如此相互信任,心里竟有些不舒服。蓦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便入了正题罢。”
齐琛说道,“我也确实有些话要问你。”
“你问。”
“你还活着,我又非孟二,所以死的那人,是孟平璋?”
“对,我原本以为我成了孟二,孟二变成了我。可是你的行事作风,与他全然不同。”孟平璋又道,“孟二生性软弱,也有心疾,那日刺客来袭,只怕是被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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