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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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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她一起的还有各位头人的妻子女儿,见阿奴年纪虽幼,却笑如春花盛放,令人心动神摇。她与罗桑长的不像,那就是像母亲咯,众人好奇阿奴母亲是谁?如此美女,怎么没有听说?
罗桑避而不答,他越是支支吾吾,别人越有兴趣。忽然,一位贵妇人说道:“难道是丁青桑玛?”
众人安静下来。阿奴只听见低低的不同声调:
“咦呀,丁青桑玛!”很惊讶。
“真是丁青桑玛?”疑问。
“嘿嘿,丁青桑玛的女儿。”快来看猴子啊,阿奴觉得他没说出的下半句应该是这样的。
“丁青桑玛,真的有这个人吗?”怀疑。
“哦,丁青桑玛。”肯定。
“真的很漂亮。”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原来真有丁青桑玛,我以为是传说。”一个开朗一点的男孩子的声音。
什么传说?阿奴疑惑。
“丁青桑玛的女儿,也不怎么样。”一个女人妒忌的低低的声音,尖尖细细。
阿奴烦了,恶意的想,一帐篷的贵妇,个个像插满糖葫芦的棒子,又红又亮。
罗桑见女儿小脸放下来,就知道小祖宗不高兴了,顾不上失礼,说要带女儿去跳舞,赶紧牵着阿奴跑了。
阿奴问:“什么是传说?”
罗桑支吾,这要怎么说。牙一咬,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了,要是阿奴从别人那里听来奇奇怪怪的版本,那时不知道阿奴会怎么看自己这个阿爸。
他说当时从白玛岗回来,跟老朋友阿波在酒馆里喝酒,那几年的经历什么的都跟他说了。阿波是个吟游诗人,以艺术手法加工升华了一下,做了一首《罗桑嘉措》,后来就传唱开了,他也出名了。
见女儿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罗桑摸摸鼻子苦笑:“你知道,吟游诗人的嘴巴上可以跑马,那个,呃,这个,他们越唱越离谱,嘿嘿。”
阿奴好奇:“你唱几句,我听听。”
罗桑东看西看,不接阿奴的话。阿奴那肯罢休,缠着要罗桑唱几句。罗桑看见悉登跟两个黑衣喇嘛在说什么,很不高兴的样子,忙装作很紧张的样子赶过去,远远的喊道:“悉登啦,怎么啦?”阿奴更紧张,悉登站的那棵树后面就是桑珠和次央。
悉登回答:“今天你们过来的时候遭遇了雹子?怎么没告诉我?”
罗桑道:“哪有时间说啊。”
也是,悉登点头说道:“这两位是朱桑颇寺的冰雹法师,今年刚刚做过驱逐冰雹的法事,我这里又下了雹子。”
他很严肃的问:“难道是我的贡物数量不够吗?还是你们做仪式的时候忘记请求山神保佑我的这块地了。”
两位法师很尴尬,正准备回话。罗桑抢着回答:“那是因为山神们发现背叛主子的坏人。”
悉登和两位喇嘛都很惊讶。
悉登问道:“那就不是我的缘故了?”
“对。我跟你提过云丹,拉格头人的儿子。”
“哦,那个勇敢又可怜的孩子,身体里有四根铁针的孩子,我记得。”
“那个背叛者是他父亲的随从,想杀云丹,山神惩罚了他,他已经被惊马踩死了。”
悉登喜道:“我还以为是谁触怒了山神。原来是山神惩罚坏人。”
三人又围着罗桑问了事情经过。
两个喇嘛很高兴,这样他们就免去了挨鞭子的处罚。
悉登恼怒那些察雅武士不顾他的禁令,居然敢在他的地盘上劫杀云丹。康巴人剽悍好斗,恩怨分明,见自己承诺的事情没有做到,还好山神帮他杀死背叛者,让他守住了承诺,保住了面子。一腔恼怒都发到不给面子的扎西身上,当即决定借给云丹三十名勇士,助他夺回头人位置。
阿奴很替云丹高兴,又替次央担心。悉登往后看了一眼,阿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看见次央的裙子一角露在外面,只能祈祷悉登没有注意。
还好悉登只是看看,就和罗桑找云丹去了。
留下的阿奴觉得到处都有人在窃窃私语:“看哪,那就是丁青桑玛的女儿。”她觉得自己像个猴子被人窥看,心情一下子郁闷起来。
次央见没人,捂着胸口走出来,边整理裙子。阿奴不高兴的朝她呲了呲牙,次央连忙软语赔笑。
阿奴说道:“你这样也不是办法,不如直接跟你阿爸说。”
次央说道:“阿爸很固执。”
“那你阿爸怕谁?平日里最听谁的?”
“我奶奶,就是奶奶想让我嫁那个头人俄松的。”次央无精打采。
阿奴眼珠转转,看见那两个冰雹法师,捅捅次央:“我看你阿爸更听山神的。”
次央看着喇嘛,两家缔结婚姻之前要请喇嘛占卜吉凶。爱情让女人变得义无反顾,信仰可以暂时放一边。她唇角笑意浮起,长长的睫毛像贝壳一样盖下来:“阿奴玛,你真聪明。”
“做的严密点,被他们知道不是玩的。”阿奴像个狗头军师。
阿奴不愿意呆在这里,找到纳达岩后,带着珠宝就跑去找刘仲。
众人见她坐在一堆珠宝前,念念有词,像一只小钱鼠,一副土财主见钱眼开的样子,都觉得好笑。云丹被人扶进来,见阿奴没有去玩耍,还没问,刘仲就笑道:“别跟她说话,看见她的眼珠没有,里面满满的全是珊瑚珍珠宝石,看不见别的了。”
云丹失笑。他带了个好消息来,悉登同意借他三十名勇士,另外几个头人看见了,听说了雹子的事,觉得是神意不可违抗,也纷纷借人,现在他有九十名勇士了。在这里,大小头人就像海子一样星罗棋布,有九十人的武装就很能做些事情,不会像原来那样被动。刘仲很替他高兴。
云丹见他眼睛里盛满真诚,心里一热:“我们结拜做兄弟吧,我有个哥哥,却是我的仇人,听说你有父亲弟弟,也是你的仇人。”
刘仲被他说很难过,为自己也为云丹,同病相怜之情油然而起,当下爽快答应:“好。”
两人被扶着出去找罗桑。
等阿奴点完珠宝,帐篷里只有纳达岩,听说两人要结拜,阿奴也觉得不错:“他们都没什么朋友。”
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一个小男孩探头探脑:“阿佳,阿佳(姐姐),仙女在哪里?”纳达岩走过去往外一看,外面一地都是孩子,七嘴八舌:
“丁青桑玛,丁青桑玛,仙女”
“不对,是仙女的女儿。”
“那也是仙女。。”
“她漂亮吗?”
“有几个头?”
“有翅膀吗?”
“没有。”
“会飞吗?”
“寺里的壁画上,仙女有八条腿。”
“笨蛋,那是魔母。”
阿奴听得快崩溃,抓着纳达岩的衣服塞耳朵,纳达岩问清楚后,哭笑不得。外面被围了一圈,孩子们不敢进来,阿奴也不敢出去。
直到大人们赶来,驱散了孩子,阿奴已经疲惫的睡着了。
注解
1。煨桑节:煨桑在藏语中是燔祭战神的意思,为古代藏族部落一年一度的重大庆典。
“桑”是藏语“祭礼烟火”的意思。它是一种既古老又普遍的藏俗。这种藏俗的产生可以溯源到原始时代。最初是藏族男子在出征或狩猎回来时,部族中的话长,老年人以及妇女、儿童在寨子外面的郊野,燃上一堆柏树桠枝和香草,并不断向出征者身上洒水,用烟和水驱除因战争或其他原因沾染上的各种污秽之气。发展到后来,就与藏族纷纭战火的战争联系起来,就以“桑”来燔祭战神,祈祷部落平安,战争胜利。直到公元七世纪之后,煨桑仪式与佛教结合,规模更大,盛行更普遍,在原始宗教、本教、佛教的多层文化催化之下,形成了世界独一无二的祭祀节日——煨桑节。
2.情歌是仓央嘉措的,他还没有出世呢,厚颜借用一下,要是历史改变,他就不用做活佛,会不会幸福一点?
3。冰雹喇嘛:冰雹是江孜农民的大害,藏族人相信冰雹是“神魔”的箭,是用来惩罚人类的。西藏的诸多“神灵”都有释放冰雹的本领,最厉害的是雪山神,他们被称为冰雹王。西藏有十八个冰雹王,总领头是年青唐古拉雪山神。传说莲花生大师在驯服了念青唐古拉山神和其他能降冰雹的神灵后,告诉他们:你们只能够危害那些违约之人、虐待孩子的父母、不善待父母的孩子、还有残忍动物和其他作恶之人,也可以把冰雹降在那些争斗不断或者是私生子很多的地方。
别的地方也有冰雹喇嘛,布达拉宫下了一次冰雹,据说做法失败的冰雹喇嘛受到了处罚。
第二十二节 奇风异俗
更新时间2010318 16:30:25 字数:4353
告别悉登头人时,次央站在悉登后面,对着阿奴挤挤眼,两人心照不宣,次央是个行动派,她已经搞定了要给她占卜婚姻吉凶的喇嘛。后来见到队里有云丹刘仲两个重伤员,她送上了一大包冬虫夏草鹿茸茸表示感谢。
罗桑带着扩充的队伍继续西行。刘仲一路上见过了雪山冰川,荒原河沟,森林草场,在翻过两座雪山后,他第一次看见了真正的高原大草原——毛垭大草原(今理塘)。
辽阔壮丽的毛垭大草原,像织满五颜六色野花的绿绒地毯,直铺到天际,零星如白棋子散落的是帐篷,点点移动如黑棋子的是牦牛,云影天光,变幻莫测,将草原映照得如油画般色彩斑斓。
众人心旷神怡。不久,几个汉人却心跳气促,这里海拔有四千多米,他们不能久待。长途跋涉至此,他们个个又黑又瘦,嘴唇发紫。连原来皮肤白皙的沈青娘脸上都腾起了两团高原红。
还没有走出草原,就出事了。阿奴买来的一个叫阿昌的汉人奴隶倒地不起,纳达岩和古戈上前给他检查了一下,摇摇头,已经晚了。阿昌抓着自己的胸口一直抽搐,拼命喘气,嘴里不断咳出白色粉色的泡沫,很快,就不动了。旁边一个奴隶哭诉,原来他生病有一段时间了,怕被丢下自生自灭,不敢说出来,最后高原反应要了他的命。
根据汉俗,要将他土葬,一个牧民指了一个地方,那里是路过死在这里的汉人的坟场。
已经有数十座。
之后,阿昌临死的惨状让那些一起买来的汉人奴隶人心浮躁,走到巴塘的时候,又倒下一个乌蛮女奴。阿奴心想:也许自己永远做不了奴隶主,这真是个很能考验心里承受能力的职业,该跟他们谈谈了。
罗桑见众人疲惫不堪,决定在巴塘的措普沟休整一下。
巴塘处于金沙江河谷,海拔不高,曾是古白狼国国都,这里的海子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措普沟美如仙境,这里有碧如翡翠的‘康巴第一圣湖’措普湖,最让人神往的还是热抗温泉群。尚未靠近,阵阵热气扑面而来,只见大大小小的泉眼,形态各异,峡谷中、山坡上、森林中、田野里、悬崖下、河水边、到处升腾着一股股热气,遮盖了半个天空。那热气忽淡忽浓,忽明忽暗,在阳光的照射下,不停的变幻着迷人的色彩,景象蔚为壮观。
此时正值夏季,牧民把牲畜赶到温泉边饮含有硝盐的矿泉水,同时撑起帐蓬享受天赐瑶池般的热泉。罗桑他们就扎营在这里。
刘仲见到牛羊在蒸汽中悠游自在,一点也不害怕,不由咂舌。
见有温泉可泡,人人兴奋无比。走了这么远的路,虽说不上蓬头垢面,身上却散发着怪味,连最爱干净的沈青娘身上也长了虱子。
阿奴很幸福的泡在泉水里,她潜入水中,过了好一会才冒出来,大口喘着气说:“真热,这样,虱子就都被淹死了。”
纳达岩笑道:“等我帮你把辫子解了再泡。”
“这么多小辫子真讨厌,还抹了那么多头油。”阿奴嘟嘟囔囔,乖乖的让纳达岩把辫子都解了,吞一口气,又潜下去。
纳达岩含笑看着阿奴像一只鱼在水里悠游,长长的头发像水草一样飘荡,有热水泡澡真舒服,他想。
正泡的晕乎乎的,忽然,胳肢窝被挠了一把,他痒的哈哈大笑,站起来,反手去捞,阿奴连人带水被拎出水面,头发盖的一头一脸,她一吸气,头发的水呛到鼻子里,呛的她咳嗽连连,纳达岩连忙把她的头发撩开,又被阿奴挠了一把,他猝不及防,手一松,阿奴又掉进水里,她尖叫一声,弹起来,愤愤的拨水反击,两人玩的不亦乐乎,突然‘啊’的一声讶叫,他们抬头一看,沈嘉木很尴尬的站在边上,见他们看过来,他结结巴巴的说:“猎了几只野羊,正在烧烤。”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阿奴也没在意,趴在纳达岩身上指挥他挠背:“背上痒,这里,这里,过去一点,不对,下面一点。。。。。。”
沈嘉木回到阿错他们泡的池子边上,他期期艾艾了半晌,刘仲奇怪了,问道:“六舅舅,你怎么啦?”
他一问,云丹,阿错,老七,十七,十九,连狗娃子都看过来。沈嘉木想想,凑在阿错耳边嘀咕了几句,阿错挑眉:“有什么关系吗?”
沈嘉木奇道:“阿奴也有十岁了,那个,那个。。。。。。”他本想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又一想夷人风俗不同。
阿错更奇怪了:“这个跟阿奴几岁有什么关系?我们那里都是在一个海子里洗澡的。”
语惊四座,当然,都是汉人。
沈嘉木更是口吃:“那——那——这个——这个男的和女的。。。。。。”
“什么那个这个?都在一起。”
沈嘉木决定问个清楚:“你们那还有什么怪俗?”
“怪俗是什么?”阿错汉话不好。
沈嘉木满脸黑线,只好又换个话题:“阿奴跟纳达岩什么关系?”一路上两人同吃同睡,纳达岩不是阿奴父亲,也不是哥哥,那是什么关系?
问这个啊,阿错挠头,这要怎么说,他一直觉得对不起阿奴,虽然是阿妈做的事情,但是阿奴很不喜欢提阿妈,他斟酌了一下:“阿奴的丈夫。”
这个回答比刚才还惊悚,人人张口结舌,云丹眼神暗了下来。
沈嘉木张大嘴,这么劲爆的答案,他虽不是道学先生,还是接受不了:“阿奴,她才,才十岁。”汉人中女子也有年幼出嫁的,但是那大多是童养媳,阿奴看样子地位不低,怎么也落不到童养媳的地步。
“那是阿奴自己选的,阿岩也答应了,他们就是夫妻了。我们寨子里女人当家,以后阿奴就是族长。”阿错觉得很正常。
“女子当家,”几个汉人都吃了一惊,沈嘉木惊喜问道:“你们是女国?东女国还是西女国?”见阿错一脸迷惑,又问:“还是雪山女国?孙波?西海女国?”
阿错更是莫名其妙。
“不对,你们的衣饰不对。”沈嘉木沉吟片刻,马上否认,他念叨:“‘女王穿青毛绫裙,袖长到地。发作鬟髻状,两耳垂铛(耳环)。足穿革素皮靴。一般男子披发,妇女辨发,男女都用彩色涂面。’咦,倒像是卓玛的打扮。”
想想自言自语道:“女国在葱岭以南,其俗贵妇人,轻丈夫,而性不妒忌。。。。。。”
沈嘉木又问:“你们。。。”他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你们夫妻几人?唉,不对,不是这么说。”他换了说法:“你们一夫多妻还是?”‘一妻多夫‘他还是没说出来。
阿错想,阿奴事先警告过不准多说寨子里的情况,不过这个问题没什么吧,他回答:“一夫一妻。”
沈嘉木满脸疑惑,阿错又道:“我们满十五就可以行成年礼,之后就可以挑自己喜欢的成亲,不过要我阿爸卜卦,看一下吉凶。若是合不来,只要跟我阿妈说一声,分开后再找过就是了。”
“你阿妈是族长?”
“对。”
“你阿爸跟阿奴的阿爸。。。”沈嘉木打了手势,阿错的汉话一般般,咬文嚼字他听不懂。反而打个手势他明白了,他回答:“我阿爸是大长老,是阿妈的第一个丈夫,阿奴的阿爸是第二个,现在的,我四弟阿坤的阿爸是第三个。”
哦,原来阿奴的阿妈嫁过三次,沈嘉木以为明白了。其实阿奴的母亲是娶了三个丈夫,云丹反而听明白了。
沈嘉木又问:“你们女子怎么当家?”
阿错比较了一下寨子里跟汉地的不同,说道:“孩子归女方,成亲后不住在一起,没有小老婆,一家大小都由最年长的女子管理。”
沈嘉木最后还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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