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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请点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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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总体来说,我这日子过得还算是惬意。
可是有的时候惬意过了,你便会觉得这人生无聊了,人一旦无聊了便会不住地想些乌七八糟的事。思过崖上除了我就别无一人,更没有什么东西可供我消遣的,所以我为了让自己不想那么多事,便挑天为被,择地为床地睡过去,就算天榻了还有昆梧那地儿撑着,哪有我凌不凋什么事。
我不在的这段时日,按照往常的惯例,平日里该由我管的事情都由绯墨接手。她一人做了两人的份,成日忙得脚不沾地极少有空来看我,就算来看我脸上也带着股愤懑之色,仿佛我欠了她几百万两银子不还似的朝我吹胡子瞪眼。
不过她一纯娘们却也不长胡子,只有两手叉腰,像一只充满气的刺猬一样,在我身边转来转去。往往这时候,我便识相地选择沉默,要我这时候开口去招惹她,除非我脑子进水了才这么做。
这日,我闭着眼睛在阴影下纳凉,忽然听见绯墨的脚步声踏着山路一步步上来了,听这声音似乎身上还带着一些份量的东西。
睁眼一看,见绯墨刚从底下探出身子,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一个新食盒,看样子是用竹篾编成的,通体雪白,只有竹节处有些发黄的纹路。
“上次那个食盒掉下去不小心砸到人,害我差点被师父纠出来,亏我机智才被我遮掩过去。”绯墨瞄了我一眼,见我盯着她手中的食盒,撇了撇嘴说道,“这次我自己砍了几根竹子,好不容易编了个食盒,轻便又耐用,比青城镇里卖的好多了。”
说罢,她还向我抖了抖提着的食盒,脸上的表情和小孩儿做了好事朝大人邀功似的,仿佛在说“怎么样怎么样,我厉害吧”。
我眯了眯眼睛,笑道:“嗯,最重要的是就算砸到人也砸不痛。”
绯墨一听我语带嘲弄,气哼哼地走过来,把食盒重重往地上一放:“哼,你要不想吃了可以直接说,活该被关在这里。”
我叹了口气,收起脸上的笑意,坐起来用手抹了把脸:“唉,人生怎么能这么无聊呢?”
绯墨见我这模样,脸上再绷不出,不由露出笑意来:“你要是天天觉得有聊了,那你就不想要人生了。”
我一听,觉得她这话恰在理中,又见她正慢悠悠地翻着食盒盖子:“你这次带了什么来?”
“自然是给你解闷的东西。”她翻开盖子往地上一扔,一阵菜香扑面而来。
原来是几碟小菜,还有一小壶酒。
“亭月的伤已经好了,所幸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绯墨看了我一眼,把食盒你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出来。
“那就好。”
我站起来,到思过崖边沿走了走,忽然觉得自己最近委实太过慵懒,青城山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我这一放松竟耽搁了这么多时日。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绯墨摆好了酒菜,见我怔怔的,在身后小吼了一句。
我恍然回过神来,问她:“那酒壶里装的是什么酒?”
“你不必担心,醉生梦死仅那一坛,上次已经被我们喝完了,就算里嘴馋也喝不到了,那可是一坛子上千金的东西。”绯墨白了我一眼。
我在心里暗自惊叹,竟不晓得那醉生梦死如此昂贵。早知如此,当日我便不牛饮了,这种东西自然是一点点慢慢品好。可是过了那村,也回不了那站了,现在知道早已经为时晚矣。
绯墨一脸鄙夷地看我,我收起肉痛的表情,与她饮酒吃菜聊天,不一会儿便从青城山的近况聊到江湖事上的事情去。
“最近可有十三盟的消息?”
绯墨道:“自从上次放出一句诗后,十三盟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各大门派找了这么久早已经黔驴技穷,只能干等着。”
“嗯。”
她又说:“我怀疑,这说不定只是十三盟在耍我们,他们在暗处等着看我们这些名门正派的笑话呢。”
我笑了笑说:“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绯墨又哼了几声,脸上带着几分醉意。
而我这时却分外清醒,一壶酒喝完了却如饮白水一般。其实我更愿意相信十三盟放出的消息是真的,我找引魂灯找了整整五年,早已经累了,不想再有任何意外。所以这次就算十三盟的消息是假的,就算所谓的十三盟盟主在前方设下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一闯。
“嗒嗒嗒……”这时又有人上了思过崖,我抬起眼睛看向上来的唯一一条路,一个男弟子出现在我眼前。我对他有些印象,谢岚时常派他给我传消息。
“大师姐,白师姐。”他唤了我与绯墨一声,便直接开门见山,“大师姐,掌门已解除你的门罚,命你即刻下思过崖,去上清宫见他。”
谢岚这么早就解除我的门罚了?我原以为依他的性子,至少要罚我在这思过崖上待上两三个月。
我眉梢稍稍一抬,并没有立马站起来,而是问他:“你可知掌门因何召我?”
他点头,道:“据说十三盟又出现了,还公布了下一句诗。”
十三盟又出现了。我缓缓站起身,理了理身上布满折痕的袍子:“我知道了,你先回上清宫报给掌门,说我马上就到。”
男弟子应了一声,转身施展轻功下了思过崖。我用脚轻轻踢了踢靠在洞口,嘴里还吐着酒泡泡的绯墨,她本身就是个一杯倒,却格外喜欢与我拼酒,今日奇迹般地陪我喝了小半壶,就我与人说话的这会功夫就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
“嗯?干嘛……”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话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的,还拖着长长的懒音。
我蹲□对她说:“十三盟又出现了,你说这到底是不是个骗局呢?”
我问完了好半会儿,仍没听见她回答,一低头竟发现她又把眼睛闭上了。
我忍不住把她摇醒了:“你给我清醒一些!”
“啊!疼!疼……”她一个激灵,神智清醒了许多,揉着手臂上的痛肉怒骂,“说就说你掐什么啊!”
我严肃地对她说:“我这次去上清宫估计马上要离山,你一人在山中一切小心。还有,明日到青城镇外的别院里找一个混身香粉味格外沉重的女人,躲起来看到底是谁与她接头,千万记住了。”
绯墨听完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她已经记住了。
“看清楚到底是谁和她交易后,人就不用留着了。”我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我走进洞里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洞里昏昏犹如傍晚,再出来时竟觉得阳光有些刺眼。绯墨已经在洞口睡着了,我叹了口气接她弄到洞里的石床上躺着,走出洞口随意把头发往后一绾,施展纵云步朝崖底一跃而下。
十三盟,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十三盟的诗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码好字发现已经断网了,发不上来,只有今天发了OTZ
我从思过崖上一跃而下,一时间耳边尽是簌簌风声。身上的衣袍被风吹起,发出猎猎的声响。
思过崖高有数百丈,被称为青城山几大险要之一,寻常人从这里跳下去那是自寻死路,会轻功的摔折腿估计也是最轻的了。但它险虽险,却难不过我这熟悉思过崖地形,而又精通青城山轻功纵云步的。当年我练纵云步初有所成,为了提高自己的境界,便从这思过崖上跳下来。
第一次跳到一半时,便觉得自己如凌云直下,看着下方云雾飘渺的模样,简直要吓破胆了。所幸当时竟挂在粗壮的树枝上,才保住了一条小命。后来我又强迫自己连跳了无数次,才逐渐领悟纵云步的精髓,练得今日被人谓为“海东青”的轻功。而纵云步之所以能叫纵云步,其中奥妙自不能向外人道明。
当我到上清宫时,那个替谢岚传信的弟子还没见人影。谢岚这时正在他房中收拾行装,其中自然包括那盏我们在长生寺找到的引魂灯,他见我进来并不惊讶,神色平常地同我说:“阿凌,你替我收拾几件衣服。”
经上次的事后,我再见到谢岚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他先行唤我倒也缓解了我的尴尬之情。
我点了点头,打开谢岚的衣柜收拾起来。他衣柜里的衣服实在不多,还占不了整个柜子的一半,其中又多以深色沉稳的衣服为主,都穿得半旧不新。只有两件雪白的外裳分外显眼,它们被单独放在上方的格子里,叠放得整整齐齐的,看上去还非常崭新,和刚买时没什么差别,可见自被买来也未真正穿过几次。
我犹豫了一会儿,先拿了两套他常穿的衣服,又将那两套带上了。反正是他自个让我收拾的,又没指定要哪件,到时不愿穿怪也怪不到我身上,他堂堂青城山掌门总不能不穿衣服。
我收拾好了衣服,便坐在椅子上看谢岚,他桌上放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完整的一首诗:夕上太白山,昏昏向松雪。游龙奔日去,留我一碧青。
“十三盟说这已经是全诗了。”谢岚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从纸上收回目光,见他已经收拾妥当,正提着装着引魂灯的新锦盒站在床旁看着我。
我应了一声,又在心里默念了一次这首诗。上一次十三盟等了许久,才憋出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诗来,这次却如此慷慨,将整首诗都公布出来了。这诗乍一看信息量不小,找到诗中所描写的地方也是迟早的事,可长白山却也不是小地方,江湖上的各大门派倾巢而出,只怕时间不等人。
“什么时候出发?”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向谢岚问道。
“在今天黄昏之前必须出发。”
我叹了口气,问他:“这次随行的人恐怕不少吧?”
谢岚站在原地回答:“嗯,除去嫣儿,还要去几个长老及一些弟子。”
经十三盟一插手,寻找引魂灯已经从青城山秘密执行的事情,变成全武林的大事。本来就算事情进行得不顺利,引魂灯也迟早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可现在结果玄之又玄,也不知我们聚齐两盏灯,需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从上清宫出来,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只收拾了一些细软以及几件随身衣物,匆匆安排好了事情便去山门候着。直到接近黄昏,一众人才齐聚在山门处,稀稀拉拉大约有数百人。
我目光一扫,见其中不乏我常打交道的几个人,除了冯愈、严君平之外,还有杜澈与江亭月。
杜澈与谢岚关系甚笃,再加上江亭月既是杜澈的徒弟,又是我所谓的亲信,有他们在自然是再好不过。但再加上冯愈、严君平这些爱找事的,恐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令我惊讶的是,我们这一行人乘水路自长江而下,一路疾速到杭州竟与南宫世家的人会合。两方人又浩浩荡荡沿运河北上,这才正式向长白山前行。
谢岚与南宫家主两人之间一定有了某些我不知道的协定。我这一路上一直待在谢岚身边,看他与南宫家主尽日闲聊,怎么也不提引魂灯的事情,于是也无从知道这协定的内容。
倒是南宫家主又提了那万寿玉璧的事,笑着要谢岚再补一份寿礼给他。
离开杭州四天后,船队行驶到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这两人又有了喝茶的兴致。
“凌不凋。”有人在我身后叫了我一句,听声音有些像南宫云天的。
我回过头去,见真是南宫云天站在后头一边朝我招手,一边叫道:“喂,你过来一下。”
我手里正拎着个茶壶,要去给谢岚与南宫家主泡茶,没闲功夫与他瞎聊,迫不耐烦地问他:“什么事?”
“上次悦来客栈的事情,我查出一些眉目来了。”他望了望四周,走近了,放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那伙人是昆梧的人。”
昆梧的人?我一愣,竟是昆梧的人?这么说在林子里追杀我的那伙人,同样也是昆梧派来的?而那个时候,南宫家主大寿,昆梧来的是乔羽。莫非那群人竟是乔羽指派而来的?
不。我心跳顿时一顿,我记得寿宴那日……
“那你可查出来他们所为何事?”我沉声问南宫云天。
南宫云天问道:“你和昆梧结了什么深仇大恨了?”
我没答他摇了摇头,拎着茶壶从狭窄的船道里走出去。船身在河上一晃一晃的,原先刚上船觉得有些不舒服,现在倒也适应过来,觉得除了摇晃些,与平地也并无什么不同。
经南宫云天这么一说,不消再问我也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无非是昆梧山人向我讨要解药不成,便想要替那神秘男人报仇,杀了我这个罪魁祸首。奈何我命大,他两次杀我不成,怕是日后要派更多人手来围剿我。
、特定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俺偷偷顶锅盖回来了TT 那什么,最近在读晋史……好萌嵇绍啊为皇帝陛下挡箭,重伤之时还能充满气势地吼乱军,赴死什么的好萌0 0
沿运河北上,而后又陆路骑行,我们青城山与南宫世家一行人用了两个月余才达到长白山附近。很显然,由于路途遥远,我们在这次引魂灯争夺战中并不占优势,其余离长白山近的势力早已经先我们一步到达这里,并开始了为期不短的搜寻。
而这一切在目前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好的。现如今偌大的长白山上到处都是各宗门的人,没有人知道其中又被对手安插了多少眼线,所以一旦哪一方发现了什么,消息很快就会在各个门派之间散播开来。因此到了最后大伙儿也就索性不藏着掖着了,甚至还聚在一起研究这引魂灯的藏灯之所究竟在哪里,是谁家笑到最后,还要更各自的本事儿。
谢岚与南宫家主到了长白山仍旧一副不急不缓的模样,然而他们不急却不代表着其余人也能静得下心来。冯愈那几人倒是自己请缨,领着手下的弟子加入到其他门派的行列之中,具体如何也并不见他汇报。
谢岚对此不置可否,我便也不急。谢岚这般气定神闲,自然有他的理由,只要到了时候他便会有行动。
只是我不明白,南宫世家对引魂灯一向也感兴趣的很,谢岚怎么会选择与他们合作?
是夜,天色晴朗,天上没有月亮,星斗如四散的发光玻璃珠子一样撒了满天。星光照在地上莹辉可见,没有月光的夜里四周有些漆黑,长白山上的各个门派散落在各处的平地上,皆搭了个临时的帐篷来休息,并在帐前放置了充足的火把。
“阿凌,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谢岚走在我前面,忽然顿了顿停下来问我。
我看了看天色,道:“回师父的话,应该到了三更了。”
谢岚回过看了我一眼,点头:“时辰不早了,你累了一天,也早些休息。”
“好。我再到四周转转,长白山上人杂,还是谨慎些的好。”
说完这话,我没等谢岚回答就转身离去,围着几个帐篷转了一圈。负责守夜的弟子尽责地守在各自的岗位上,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我们帐篷的不远处,隔着华山派就是唐门的安扎处,听说云霁也来了,但几日以来他与我并没有碰面。也不知道他现状如何?可依他的能力,能一举灭杀唐门的五大长老,这些事自也难不倒他,我又何须为他担心?
我收回目光,在回自己的帐篷之间,还要去看看慕容嫣那个不安分的。
慕容嫣的帐篷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听这声音像是已经入睡了。我故意在帐篷前停了一会儿,见里面仍没有动静,便掀开布帘走了进去,床上的确躺了个人,却不是慕容嫣。
我看了看安睡的那人,隐约有些印象,只记得她是慕容嫣身边的人。
慕容嫣安排别人睡在她床上,她自己又去了哪里?我冷哼一声,出手点了床上那人的睡穴,她只来得及嘤咛了一声便昏睡了过去。
“早知道你是装的,慕容嫣的武功虽不及我,我站在门口却也是发现得了的。”
我走出帐篷,正打算出去找慕容嫣,却发现帐篷旁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人。那人见我出来,回头盯着我,向我走了过来。这个身影我再熟悉不过,是多日未见的云霁。
“阿凌,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正色道,“唐掌门深夜来我青城山驻地,怕是有所不妥。”
云霁微微一笑,道:“我若是以唐门掌门的身份来自然是不多,但我若是以唐云霁的身份来,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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