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花神-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是想要拼命实现自己的梦想才会产生的爱。
放学之后她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时间表,发现今晚正好有玛格丽特的家教课。既然对方没有打电话要求取消,那么她就还是要照常去给伯爵小姐上课。
经历了那件绑架事情之后,玛格丽特对她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以前的不快也仿佛都随着这件事消失,家教课也因此而变得轻松了许多。
三个小时的家教课很快在融洽的气氛中结束了。流夏自然也没有停留太久,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就准备离开这里。不知是不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的关系,她总觉得自己身体有些疲倦,尤其是牙齿经常隐隐作痛。
当流夏走到门口时,正好看到了伯爵的银色驶进大门。车子悄无声息地在她的身旁停了下来,缓缓摇落的车窗下露出了一张绝色的容颜,无可挑剔的五官只能用完美两字形容,深沉典雅的墨黑发色更是衬得他神秘而深不可测。
“阿方索先生,你回来了?”她也停下来打了个招呼。
阿方索点了点头,“对了流夏,你先不要回去,到我的书房来,我有点东西要交给你。”他的神情明明十分温和,却似乎有一种暗藏的凛冽,以及绝对不允许被抗拒的强势。
流夏似乎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下还是默默转身跟了进去。谁叫伯爵大人曾经救过她呢……
伯爵的书房布置得整洁高雅,每一个细节都蕴含着保守而优雅的贵族风格。无论是墙壁上挂着的十八世纪法式铜镜,还是书架上摆放的大量欧洲古版书,都相当符合伯爵本人的高贵身份。要不是书桌上还有一台现代化的手提电脑,流夏几乎有种穿越到中世纪的错觉。
阿方索在书架上找了找,从那堆古版书里抽出了相当厚的一本递给了她,“这个或许对你的绘画有帮助。”
流夏的目光掠过那封面上的字体,整颗心就扑通扑通狂跳了起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居然是文艺复兴时期关于绘画艺术的古版书!
“这个……借给我?真的?不行不行!太贵重了。”她的声音因为太过激动而变得有点走调。
“再贵重的书,如果不能让人阅读,无法给人知识,那么就毫无价值。”他笑了笑,“当书籍沦为博物馆里的装饰品时,那才是最悲哀的时刻。”
“可是……”流夏的心里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想要阅读这本书,但她更知道这样借走伯爵的书是很不妥的行为。可如果就此拂了伯爵的好意,似乎也太不给对方面子了。唉,这真是让人为难……她脑袋里飞速转动着,希望赶紧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忽然之间,她的眼前一亮有了!
“阿方索先生,真的很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把这书带回来。因为太过贵重,对我来说反而是种压力。但是正如你所说,这些书如果不能让人阅读才是最悲哀的。那么以后每次我来上课的时候,能不能允许我提前两个小时过来,在你家里阅读这些书呢?”
听她不卑不亢地说完了这些话,阿方索似乎有些许的惊讶,但很快就笑了起来,“这的确是好方法。那么就这样说定了,你可以随时过来看这些书。”
他又指了指书架,“除了这个,我这里还有许多关于绘画的书籍,像这本应该是罗马时期的古版书……”
流夏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全神贯注地开始查看那些珍贵古版书的书名目录。
她的侧面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那么柔和,弧度优美的丹凤眼仿佛蕴含着玉石的温润光泽,美丽到让人无法移开视线。比蔷薇还要柔嫩的嘴唇,时而微微弯起,时而轻轻抿住,在不经意间透着天真的诱惑,也在无形中挑逗着阿方索的每一根神经。
某种隐藏在他心底的欲望,就像是海底的暗影,隐隐约约地浮现出来。
就在这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流夏赶紧拿出电话,看到来电号码虽然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摁下了接听键。
“托托……有什么事吗?”当听到她嘴里说出这个名字的一瞬间,阿方索的眼底冷冷闪了一下。
“流夏,现在……能不能来我家?”托托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嘴里像是含了什么似的模糊不清。
“托托,你喝酒了?”流夏立即感觉到了他的异常。
“……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流夏,我要你过来,现在……就现在!”他一反常态地提高了声调,说话也显得语无伦次,这样的他和平时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这是什么态度?流夏心里也有点气恼,没好气地回道,“托托,你喝多了。我现在过来也没用,等你冷静下来我再……”
没等她把话说完,对方居然喀一声挂断了电话。
流夏一时懵了,拿着手机发了好一阵子呆。直到阿方索开口说话,才让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
“我送你过去。”阿方索的口吻还是一贯如此,只有决定,没有询问。
流夏刚才虽然被气得够呛,但冷静下来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托托并不是那种没有自控力的人,这样喝醉酒的确是有点蹊跷。就算是为他们之间的事所困扰,这也不像是托托会做出来的举动。
这个家伙……还真是叫人担心……
“不用了,我还是自己过去好了。”她摇了摇头。算了算了,还是过去看看他好了,不然心里总像是被什么堵着不舒服。
“从这里回到市中心坐公车的话要花不少时间。”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尽管不想再欠伯爵的人情,但实在又担心托托。流夏被这种矛盾的心情所纠结,很快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又要麻烦你了,阿方索先生。”
“那么你去楼下等我,我去卧室拿件外套就下来。”阿方索说着就出了书房。
流夏轻轻叹了一口气,也赶紧下了楼。
夜空被一片浓浓的黑色所笼罩,明月繁星似乎都已迷失在了暗幕沉沉之处。从商店橱窗里投射出的光线和街灯的灯柱交织在一起,隐约照亮了这看起来太不真实的世界。
阿方索的车子快开到西班牙广场附近的时候,天空忽然毫无征兆的下起了雨。这无疑令本来就心神不宁的流夏更加不安。
雨天从来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天气。
流夏在离托托公寓还有些距离的地方下了车,向阿方索道了谢之后就匆匆往前走去。转过身去的她,已经无法看到对方脸上流露出的那抹温柔中带着冷酷的奇怪神色。
第十章:将错就错的新闻
走进公寓的时候,流夏还不忘和管理员索菲亚打了个招呼。可索菲亚的态度却和平时有点不同,只是神情古怪的应了一声,似乎想告诉她什么却欲言又止。因为全部心思都在托托那里,流夏也没有多留意,打完招呼就直接进了电梯。
随着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响起,电梯在她熟悉的那一层停了下来。
出了电梯,流夏深深吸了口气,快步走到了托托家门口。正当她准备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了房门只是虚掩着的,并没有被锁上。
难道是托托喝醉就忘记锁门了?真是太糊涂了,还好这里是高级住宅区,治安状况不怎么差,所以也不用太担心……她边想着边慢慢推开了房门。
只是——在那一幕情景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帘时,留下的大脑顿时一片,什么也无法思考了。
在客厅的沙发里,背对着她的托托和艾玛拥抱在一起。他们搂得这么紧,这么亲密,就好像任何事任何人也无法将他们拆开。
流夏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心底那个根本没有愈合过的伤口又一次裂开,牵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痛得直发抖。
“这个孩子是无辜的……”托托忽然口齿不清的发出了声音,“你明白吗?这个孩子是无辜的……”
艾玛温柔的拍着他的背:“我明白,我怎么会不明白?这个孩子对你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不是吗?”
“是,这个孩子……对我很重要……我不能不管他”他搂紧了她的肩膀,像是在寻求某种安慰,微微颤抖的声音似乎压抑了某种无法言说的痛苦。
“那我们把他一起抚养长大好吗?让他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样快快乐乐地成长。”艾玛低声说着。
“这个孩子,是我的责任……”托托的神志看起来被酒精麻痹的不轻,说起话来有点语无伦次,但要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他要对那个孩子负责。
恍惚间,流夏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有什么东西无声的碎裂,那是用耳朵听不到的声音,只是在胸口的某个角落重重回响着……只有……自己可以听到。
她想要伸手把门关上,可两只手像是痉挛似的颤抖,原来他心里一直都在痛苦的挣扎,原来他是这么苦恼,这么矛盾……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之前对她所说的那些又是什么呢?为什么……不对她说出自己真实的感受呢?
明明是那么在意,为什么还要给他希望呢?就像是让沙漠上濒临死亡的旅人见到了海市蜃楼……尽管能缓解一时的痛苦,但是,看透幻想的那一瞬间却只会让死亡提前到来。
胃部突然痉挛似的疼痛起来,她不得不靠墙壁撑住了自己的身子,干涩的眼底骤然涌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只能拼命的压制自己的悲伤,仿佛一旦不受控制就会开始脆弱的崩溃。
她以为自己给他带去的只有快乐和幸福,却没有想到同样也能让他这么痛苦。
如果他是在意那个孩子的,那么她又算是什么呢?阻碍别人一家团聚的第三者吗?
既然这些都是她带来的,那么,就由她做一个决定,结束这一切好了。
他们才是一家人……不是吗?她只是多余的人……只是多余的人……
这样的话,托托也能继续实现他的梦想了。
雨,似乎下的越来越急了。
流夏魂不守舍地在雨中往前走着,似乎根本感觉不到雨水打湿了她的全身,从托托的公寓出来之后,她就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的身体已经冰冷到麻木,早就失去了辨别感受的能力,双腿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朝前移动……直到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低垂着头,盲目的视线落在了对方的鞋子上。那是一双在佛罗伦萨菲拉格慕工厂高级定制的皮鞋,这种以古老拉线缝边技艺手工缝制的皮鞋,通常要经过二百六十多道工序才能完成。
此时流夏自然没有什么兴趣了解什么鞋子,但还是略带困惑的抬起头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拦住了她。失神的目光缓缓往上移,掠过了那熨烫平整风格保守的长裤……纯黑色的衬衫……微敞的衣领里露出的一截锁骨……弧度优美的下巴……
“阿……方索先生?”当目光定格在那人的脸上时,她明显愣在了那里。
阿方索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将手里的长柄伞移到了她的头顶上方,为她挡住了越来越急促的雨点。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苦涩。
“从你出来以后,我就一直在你后面。”他淡淡答道。
她大吃一惊,心里顿时感到有点说不出的难堪。这么说来,刚才的一切都被他看到了?这种连自己都讨厌的颓废样子,她真的不想让任见人看到。
她懂了动嘴唇想要解释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那种被深深压抑着的悲伤无法得到释放,只能迫使她再次低下了头,仿佛这样就能逃避一切。
阿方索静静的凝视着她,眼底闪着幽幽的暗光。忽然,他没有犹豫的伸出了右手,强势又不失轻柔的抬起了她冰冷的脸,让她那迷惘的目光可以只是自己的双眸,无法再四处逃避。
“如果不想说话,那就哭出来好了。”他那低沉优雅的声音里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蛊惑力,几乎就在同时,他看见一滴晶莹的东西从她的眼眶里滑了出来,顺着面颊掉在了他的手上,犹如水晶珠子般摔得粉碎。
接着,又是一滴。
每一滴都是那么灼热,仿佛都带着来自心脏深处的温度。
他的心仿佛也随之一颤,怜惜之意悄然涌上心头。
“流夏……”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终于再也无法控制的将她拥入了自己的怀里。
也许人在最脆弱的时候,真的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流夏的身体在稍稍僵了一下之后就放弃了抵抗,索性靠在了他的肩上释放着无言的悲伤,痛苦的封印一旦被解开,就无可避免的想要全部宣泄出来。
雨,似乎渐渐变小了。
淡淡的路灯光柱为这里营造出了一种奇妙的舞台效果,纷纷扬扬的雨丝犹如银针般不停飞舞,折射着朦朦胧胧的流光。浅金色的光线笼罩着他们,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几乎相交重叠成了一个影子。那把长柄雨伞也不知何时被扔到了一旁,成为了舞台上可有可无的道具。
而在他们的前方,未知的黑暗仍然吞噬着一切……
淅淅沥沥的小雨几乎下了一夜。
第二天黎明来临时,整座城市还是被笼罩在细雨蒙蒙之中。流夏一醒来就觉得头疼的厉害,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她的脑中还是有些恍惚。要不是看到床边扔着的那把长柄雨伞,她还有种只是做了场梦的错觉。
“流夏,怎么还没起来?该吃早餐了。”门外忽然传来了卡米拉的声音,她轻轻敲了两下顺手推开了门。
“我这就起来……”流夏刚直起身子,立即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流夏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昨天你是不是很晚才回来?我醒来的时候好像听到你开门 的声音。”卡米拉说着走上前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烫,不会是发烧了吧?”
流夏愣了愣,难道是昨晚淋雨的关系?这时,静香已经将温度计那了进来,对着她的耳朵摁了一下,只见液晶面上显示的体温是38。2℃。
“还好,不是很厉害……”流夏讪讪一笑。
“但怎么说也是发烧了,也不知道你昨晚在做社么。今天你就不要去上课了,我们会替你向教授请假。”静香将温度计收了起来,又用关切的眼神看着她,像是在无声的询问着什么。
在彼此视线相交的一刹那,流夏很快移开了目光。她知道静香是在关心自己,可是现在她真得很累,累的什么也不想说。
“对,今天你就待在家里好好休息。要是厉害的话我们在陪你去看医生。”卡米拉也笑吟吟的接了一句。
流夏有气无力地笑了笑:“那好吧,就麻烦你们帮我请假了。”或许,这样糟糕的感觉,这样难过的心情,还是留在家里更合适一些吧。
卡米拉和静香离开之后,流夏又昏昏沉沉地继续睡了过去。在半梦半醒之间,他仿佛又回到了波西塔诺的森林里……那是只属于他和她的神秘花园……
就这样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被一阵急促的声音给吵醒了。
“流夏,流夏,你醒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只见卡米拉一脸焦虑的看着她,手里似乎还拿着一张当天的报纸。
“发生了……什么事?”她揉了揉又胀又痛的太阳穴,完全不明白卡米拉为什么会表现得这么激动。
“什么事?流夏,你看看今天的新闻!”卡米拉将那张报纸递到了她的面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流夏定睛一看,大脑顿时在一瞬间停止了转动,也立即明白了为什么卡米拉会这么激动。
报纸的娱乐版上赫然登着昨晚她和阿方索相拥的照片!
而在照片旁,更是用上了充满噱头的大字标题——托托女友玩劈腿,搭上洛伦佐家族贵公子!
她一把夺过了报纸,快速浏览了一遍,心里不得不佩服意大利狗仔队的想象力。这篇报道不但相近的猜臆了她和阿方索的暧昧关系,甚至连她什么时候开始做家教也给翻了出来。
“流夏,本来我也不想多管闲事,可是你和这个洛伦佐伯爵到底……为什么你会被拍下这样的照片?”卡米拉看了看身边静默不语的静香,又转向了流夏问道。
事到如今,流夏也不想继续瞒下去了,干脆原原本本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包括昨晚见到的,听到的一切。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