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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梦已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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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对啊,我也听说了。”长平一回来放下了甜点后便又钻到了冬离的怀里,“我还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次耶。”
父皇宠幸一个宫婢,这算什么重要的事么?想到此,含音只是垂下了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那又如何?”
“只因那位宫婢温小姐也见过,她叫做——阿婷。”
阿婷?她不是被送出宫了么?怎么……想想当初她逃到良善殿的时候,她拼死不想出宫,原来是为了今日。想到此,含音只当不知,伸手又将冬离的茶杯里注满了茶水,“那又如何,能入宫门,也是她的命。”
“连小姐的婢女都知道要在宫中占据一片地位,温小姐难道……”
“各人有各人的命,现在我已有了长平和颀儿,也不需要再去争夺什么了。”含音说的极为平淡。
“哎哎,你们在说什么,在说什么?”长平晃着冬离的手臂,刚才还静静地听着,此时已叽叽喳喳地问了起来。
“没什么,长平乖,我们一起玩游戏。”冬离低下了头,极为宠爱地说着。
“就是嘛,这么繁复的问题多伤脑筋的呀。”长平挑了挑眉,笑的咯咯直响,“那个什么阿婷什么的,就是浮云,浮云嘛。”
“呵。”含音只低头喝着茶,淡淡地瞥去一眼。
阿婷,当真是啥的可爱,可爱的……会付出代价。
冬离行的早,只因远非宫里传来了高贤妃又咳嗽难止的消息。冬离一走,长平自然就没了陪她玩的人,遂凑到了含音面前。
“音儿姐姐和我玩么?”
“长平会下棋么?”音儿扯过了唇,怎么突然想下棋了呢?可是……看着长平小小的样子,含音心中不禁苦笑,即使想下棋,又如何找这个孩子。遂准备说自己不过是开玩笑的时候,长平已经嘻嘻哈哈地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棋盘。
“来来,下吧,下吧。”
看着棋盘,含音显然一愣,但随即便笑了起来。“好,长平要我让你几子呢?”
“让啥让,随便下。”长平大气地一甩手,“我下咯,唔……要是音儿姐姐输了要怎么惩罚?”
“长平想要如何?”
“音儿姐姐若是输了就去做一件心底里最想做的事,好不好?”
心底最想做的事?含音一惊,但随即便笑了起来,“好。”
时光过的格外的快,棋子已然摆满了半个棋盘。
“长平,你的棋技当真是让人惊讶。”含音下了许久,竟是难分伯仲,只是……如此她倒是有些好奇,面前这个不过四岁的孩子,就算是有好老师教授,如何能有这么高的棋技。
“那是当然,我好歹是连续五届省棋圣……的学生!”长平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一般,连忙加了后面三个字。
“呵。”落下一子,长平的与众不同自是她早已知道的,所以含音并未对此感到奇怪。
“音儿姐姐你输了。”长平笑着在长平落子的旁边落下了一子,“嘿嘿,音儿姐姐笨笨的。”
“恩。”叹了一气,含音只得端了一杯茶微抿了一口。
“那含音姐姐就离开皇宫去和三皇子哥哥在一起吧。”长平拍拍屁股,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极为淡然地开始收拾棋子。
听着长平如此之说,含音显然很是惊讶。她如何说出了这样……惊人的话?“为什么?”
“你心底最想做的不就是这个么?”
是么?心底想要做的竟然连一个孩子都看的一清二楚么?可是为什么有个人不知道呢?
“长平莫胡闹。”含音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腿上。
“你明明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不顺着自己的心走么?”
“有时候是不能任意妄为的,什么事情都要最后的结果。”
“你是想的太多了……”长平玩着含音的手指,嘟着嘴轻轻说着,“要爱就要放开一切地去爱嘛。”
要爱就爱放开一切地去爱?可是放手去爱的结果或许是不能再爱吧。
“长平——”
“音儿姐姐,我想去找颀儿玩了啦。”长平解开了含音环着自己的手,屁股一撅就跳了起来。“我去咯,我去咯。”说完就窜出了门。
没有去理会,只是任由长平跑了出去。她说的……未尝不是事实。可迫在眉睫的事情,不是离开与不离开,而是,而是太子之位的预立。
立在良善殿主屋的屋檐之上,许久没有如此睥睨这里的风景,灯火通明处,便是灯火不灭的长乐宫,然而……旁边的那个远非宫却是最为安静的地方,沉寂的就不像是宫中四妃的寝宫。
高贤妃旧病复发,似乎在上次夜宴之前便有了些许迹象,然而现在冬离已然通知了皇上,说高贤妃已药石无灵,含音颔首屏息,足尖轻轻一点跃了出去。
高贤妃始终是皇后的亲妹妹,此时她已病入膏肓那必然要前去看望一下。
清幽的院子里,只有简单的几株湘妃竹,偌大的寝宫里只有一处点着灯。含音缓缓朝那走去,刚想敲门,却是听见——
“娘娘,当真决定如此?”
“都已筹备这么多年就等这几日了,如何能不做?”高贤妃的声音极为的轻,不过她已身患重病多年,说话有气无力似乎已是必然。
“娘娘,冬太医他——”
“冬离总是如此小心翼翼,她既然回来了,那我便更加不能多留。”说毕,高贤妃更是咳了好几声,然而站在门外的含音却是深深蹙起了眉,最后还是闪身到了一旁。
“可是娘娘的身体的确不能大费周章了。”
“我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姐姐好不容易死了,只有现在我才能离开这里。”屋里传来了“啪”的一声,看来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这药丸只有一颗,我必须在皇上秋猎的时候离开。”
“娘娘……玉萍会想念娘娘的。”
听到此处,含音不禁侧过了身,透过窗户的缝隙看了进去。高贤妃还和当初一样,只是消瘦了许多,她就坐在那里握着一枚药丸,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塞到了一个锦囊之中,放在了床头。
她……是准备做什么呢?
当众人睡去,那片阴影之下的人最终缓缓地走了出来。
希望一切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吧。
悄悄潜进了那个房间,直接点下了昏睡穴,然后极为缓慢地从她的枕下拿出了那个锦囊。药丸躺在了掌中,轻轻嗅过,含音的脸色便蓦然变的深谙了起来。
断魂丸,她当真是想要假死然后逃出宫么?看着床上熟睡的那个人,苍白的脸色和极为虚无的气息声让含音蓦然凝住了眉。
收起了那颗药丸,毫不犹豫地放到了怀中。轻轻跃了出去,含音刚想回良善殿,但却是蹙眉停下了脚步。“谁!”
“是我。”一身白衣胜雪的冬离宛如冬日里的一片雪花悄然降临在了远非宫的院子中。
爱深痛深(九)
“冬太医如何出现在妃子的宫殿里?”含音敛去了身上的寒气,淡淡地转过了身。
“今日我在宫中值守,那现在我也想问……温小姐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冬离缓步上前,最后站在了含音的面前,略带挑衅地看了过去。
“呵,我不过是散步到此处,想找贤妃却发现她已睡了。”毫不畏惧地仰头对视那双眼睛,平淡不带任何的情感,最终便是凝结的冰凉寒霜。
“那温小姐是如何不通知守门的公公进来的?”
垂下了眼眸,最后不过淡淡道,“我想我不必要和冬太医解释太多。”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开。但还未跨出一步已被身后的那人拉住了手腕,偏头看去只冷冷地说道,“冬太医。”
“把药放回去。”冬离看了一眼含音的胸口,随后只好瞥向了别处。
“现在的冬太医可真是不像平日里的你了。”含音扭动手腕却是未挣脱开。
“每个人总会有很多面,现在的温小姐也不想平日的温小姐。”冬离口气之中显然带上了一丝难耐的怒气和一丝含音无法摸透的情绪。
扯过了唇,含音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暗暗使了力道,周围寒风一阵,含音已然挣脱开了那双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对不起冬太医,我要走了。”
“温小姐——”冬离突然跪倒了下来,“我求你把药放回去。”
缓缓地转过了身,看着跪倒在自己身前的冬离,含音犹豫了一下却是冷冷地眨了眨眼睛,“一个当初要害死我的人,凭什么求我。”
“你……”
“冬离太医难道没有听闻过我像德妃的传言么?”
“那——”
“冬太医那么聪明,会认为事实是如何呢?”
“你就是德妃——含音。”冬离抿了抿唇便不再要求含音留下,反是缓缓地站了起来。本是垂下的头慢慢地抬了起来,他的脸上只余了一片笑意,只是……眼中却是那片无奈和难解的情绪。“原来是你,怪不得……”
看着冬离苦笑着站了起来,含音也未去理会只默默地转身离开了远非宫。
断魂丸,以高贤妃现在的身体来说,只怕她没能假死就已经真的归西了。至于冬离……
或许在此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不那么明了,可是经过今夜,似乎一切都已经变得清晰。
当初自己重病,太医送药来,明明知道已经换成了毒药,但她还是依旧喝了下去。当初自己一直认为毒是皇后因为恨而想要杀了自己,可是……回想当初自己看见玉萍在良善殿前一闪而过的身影,还有那个和她说话的那个太医的声音,再者冬离对高贤妃如此紧张的态度。那么一切不就很清楚了么?
可是冬太医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含音刚回到良善殿,手刚刚伸到了门上还未推开,背后便响起了一个声音。
“温——含音小姐。”冬离似乎是并不打算放弃,此时已然相随来到了良善殿。
“冬太医还是不放弃么?”转过了身,含音扯过了唇觉得越发的可笑。
“你应该知道断魂丸有多难得到,我不希望英儿她绝望。”
“冬太医喜欢高贤妃是么?她就是你爱的那个女子,是么?”
“含音小姐。”
“如果你说是,我便帮你,帮你把她送出宫去。”含音从怀中拿出了那个锦囊,“冬太医应该清楚,高贤妃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断魂丸的反噬力,不是么?”
冬离沉默地低下了头,含音垂眸想了片刻,“我可以让冬太医全身而退,让你和高贤妃一起走。”
“含——”
“三皇子不会放过你的,不是么?”如果真的想要带着高贤妃一同离开,如果只是单纯地带走高贤妃,季水又如何会放过一个他安插在宫中的眼线呢?虽然是自小的玩伴,可到头说来还是君臣有别,到头来只怕……
听到含音的话,冬离蓦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怪不得季水会那么在乎你,你……当真是聪明。”
是聪明么?只是习惯吧,或许还有……一些好运气。
“那冬太医要如何回答我的问题?”
“是,英儿就是那个我喜欢的女子。”无论如何都不得不承认,她明明已经知道,却是要自己在她面前亲口说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听着那句等待了良久的话,含音垂下了头微微笑了起来。原来听别人说爱,也是能分担一些幸福的。
“给我十日。”将锦囊丢进了冬离的怀里,含音转过身推开门后便悄然走近了屋。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寒冷的空气在慢慢沉淀,当初如果不是自己,夏英儿也不会来到宫中,甚至最后抑郁成疾。
如果可以,就当这么多年的补偿吧。
“父皇,高贤妃病故,乃是冬离太医失职误取药材。”含音垂眸淡淡地说着,“只是高贤妃死的仓促,父皇……”看着帐篷之中,拿着书静静坐在烛台旁看书的皇上,含音抿了抿唇,“高贤妃的出殡,是否有儿臣去办。”
“也好,她随朕也多年了,谥号平淑。至于……那个太医,便暗地赐死吧。”皇上放下了手中的书,缓缓地抬起了头,“既然来了,不去看看么?”
秋猎本是皇家每年秋日里的一次活动,成年的皇子都会随行皇上一同前来。含音犹豫了一下,“高贤妃出殡的事还有很多要做,儿臣要赶回去。”
“也好,去吧。”
走出了帐篷,吴公公还守在一旁,含音便料定了他有什么事要和自己说,遂停下了脚步,走上了前,“吴公公。”
“小主子。”吴公公躬身引着含音走到了帐篷的旁边。
“有话便说吧。”看着吴公公站在一旁又噤了声的样子,含音淡淡道。
“小主子,主子近日身体不太好,小主子应该知道……”
父皇身体不太好么?含音抿着唇低下了头,“我会时常去看望父皇的。”
“小主子应该知道皇上最为疼爱你,只是主子身体不适却不愿喝药,所以……”
如此么?含音的脸上蓦然出现了忧虑,父皇总是如此,生病了却总是不爱喝药,每一次吴公公都会很是为难地来要自己把药端给他。想到此,含音便笑了起来,“好,药呢?”
吴公公听到此便笑了起来,勾了勾手便有一个小太监从旁边走了出来。
含音端起了药碗,再一次掀开了帘子。
“怎么又回来了?”皇上笑着抬起了头,看着端着药碗的含音不禁摇了摇头,“吴公公又找你了。”
“父皇,把药吃了吧。”将汤碗放到了桌上,含音用极为柔和的声音说道,“父皇总归要先顾及自己的身体,才能顾及天下社稷。如果父皇生病了,含音会难过的。”
皇上只是一味地笑,随后便端起了药碗一口将汤药饮尽,接过了空空如也的药碗,含音毫不犹豫地从袖中拿出了一粒果糖递了过去。
“呵,音儿递来的糖总是嘴甜的。”
默默地退了出去,将碗递还给了吴公公后,含音便欲离开。才走出几步,含音竟是看见了匆匆而过的季骁面带忧色地走进了自己的帐篷。犹豫了一下,含音准备转身离开,却是看见相随在季骁身边的小厮提着箭筒走了出来。
秋猎,是意外发生最好的机会吧。
含音缓步走上了前,当那小厮走过自己身边时便作势摔倒,只在他扶住自己的那一刻,含音顺势撞翻了箭筒,让箭洒落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含音弯腰开始帮忙,却是在低下头的那一刻,眼中划过一丝冷漠悄悄地将一直箭投向了角落。
“没关系,我自己收拾好了。”小厮收拾好了箭后便不好意思笑着走向了帐篷的另一边。
捡起那支箭,映着营帐外的火把,含音细细看着那只箭,银白的箭头是季骁自己特制的,而细长的箭上亦是刻上了一个“骁”字。
对不起,至少现在,我不能让你当成太子。
回到宫中,高贤妃出殡的仪式做的极为的简单,而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含音操办,冬离太医在宫中被暗地赐死。
待高贤妃的灵柩被送入皇陵的时候,含音相随出了宫,却是扭头朝另一个地方走去。
出了城门南郊五里处的一座草房屋里,含音轻轻地推开了门,静静坐在床上的那个人面带忧色地抬起了头。
“他怎么还未醒?”
“断魂丸会让他假死状态维持一天,过了一天他自然会醒过来。”含音指了指外面,“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你们直走江南,冬离应该已经在江南找好去处了。”
含音交代完了一切正欲离开,却是被坐在床上的人轻轻唤住,“含音——”
“高……夏小姐还有什么事么?”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夏英儿转过了头脸上带着那份难以化去的病态,“你明知道我当初下毒害你,现在为什么还要救我?”
“因为……有一个非常爱你的在等你。”含音静默地扯了扯唇,眉眼之中暗暗带上了一丝悲切,最后便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缓缓走出了茅草屋。
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身旁的人,夏英儿那张苍白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笑。当初会下毒不过是因为恨她,恨她让自己进了宫,进了那片牢笼。可是今日……抬起头看着已然空荡荡的门口,夏英儿有些好奇,“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秋猎之中,大皇子射杀猎物时误伤宰相之子使其坠马,皇上和众皇子扫兴而归。高贤妃已然葬入皇陵,祁贵妃见三妃此时已剩下了两妃,皇后之位悬空,她在宫中的地位已然是无可比拟。
大皇子伤人之事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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