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与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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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岂：“……”
苏曜慎重道：“随意损坏皇家声誉，当斩！”
赵乐：“……王爷！王爷！不能呀！”
苏岂今日上午便就回京。苏岂在城中寻秦岳，方才苏曜找到秦岳进城时便差人去寻苏岂和客栈中等人回客栈了。
　

作者有话要说：




20

20、（修）　。。。　
　
　
清洗之后秦岳独自一人在屋中换着衣物，想起那人握住她脖颈时的样子让人森然。她想那人的真正目的是苏曜，她不明白那人如此抓了她，又轻易放掉的原因。而现下更让她心有余悸的是一路黑暗寂静又如有鬼魅穿行的小路，想到这里，秦岳加快了手中动作，因为房间内仅有一支昏暗并且跳动的烛火，还有那墙上和纸糊的窗上的影子，让她感到马上就会有什么东西出现一般。
方才还被惊吓了的赵乐，这会儿却在客栈中蹦来蹦去，还连带着“哈哈哈”的欢快的声音。赵乐欢呼道：“掌柜的竟然是女的……我早就觉得掌柜的不对劲了，我还是很细心的嘛……掌柜的为什么要扮成男的？一定是觉得女的不安全，毕竟掌柜的是一个人，我理解掌柜的……看来我还是个会思考的聪明人。”
“你真是的，掌柜的都被绑架了，你都不问，就只夸自己。”暮和不满道。
赵乐说道，“掌柜不是没事吗？况且有王爷和苏侍卫在没多大问题的。”
苏岂对苏曜道：“是他吧！”
李恒问：“这是什么意思？知道是谁做的？”
“八九不离十。”苏岂答道。
“是谁？”李恒刚问出，秦岳从内堂出来，苏岂并未回答李恒而是问秦岳道：“看见绑你的人长什么模样了吗？
秦岳见苏岂竟回来了，秦岳想现在客栈的人呢都知道她是女子了吧，赵乐等人从她出来就明显比平时都看了她很多很多眼，秦岳在心中叹了声，答道：“看见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日上午。那人什么样子？”
“离近了看感觉很凶的样子。”
“凶？”苏岂思索道：“好像也是……斧凿刀削，人家一般都这样说。”
秦岳疑惑道：“你们是不是知道是谁了？那个人好像是因为王爷才抓我的，我觉得好像就是因为那个断袖那个，抓的我。”
“还有什么？”苏曜问道。
“他好像就是看王爷是不是喜欢个男的，他还知道了我是个女的。”然而秦岳还有一点没说。
“知道你是女子，他是否认为我喜欢你？”苏曜从容淡定问道。苏岂露出轻笑。然而这个问题用肯定的回答，就是秦岳刚才未说的那点。
此刻秦岳淡定的如此答道：“不知道。但是他觉得如果我是男的，你喜欢我比较好……但是，怎么会就因为这个就要那样做呢？”秦岳听这问的时候，心中闪过一丝异样，这个问题让她觉得有点怪，但是秦岳理性的认为这是在正常的询问。
“故意出城，容貌也不遮掩，让你看见，方才你们说还看见了那来人，怕是也是故意的吧！”苏岂又转向苏曜，取笑道：“王爷，他这是在挑衅你呀，赤裸裸的！”
苏曜笑了声。
秦岳心道果然是针对苏曜来的，但仍有不解，问道：“你们知道是谁？是谁？”
苏曜道：“瑜王，苏沪。”
“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记账的周侯，毕竟是个秀才，知道的就是多，周侯说道：“瑜王乃是当今二皇子，听人说二皇子善武多谋，但为人冲动了些。”本还想说些，但想到苏曜，苏岂知道的更多，了解也远比他这平民百姓知道的多而真实，遂也不再说，问道苏曜：“王爷，小民说的可对？”
“对。”
“他是皇上的儿子，那就是王爷的堂兄？还是堂弟？”秦岳喃喃说道。
“他比我年长些。”
“那就是堂兄。为什么是他？”
苏岂轻笑，“呵，你最近不是同苏曜关系不太一样嘛。除了他和我在意你的王爷的没几个人了。”
听了苏岂的话，秦岳心里蹬了一下，仍镇定的无事说道：“是你的王爷。”
苏曜说：“当时那时辰，城门早就关了除了我亲自出面，没有我的命令，或没有皇上的谕旨，怎能出城？找到你是在北门，那守城门小将本就是瑜王亲信，问他时他却道没有人出过城。不过幸好我去了北门，恐怕还没看见你。他丝毫不避讳，就是让我知道。说的很对，赤裸裸的……还是把那个守城门的撤了好。”
“守城门的是谁你都知道。”
“谁叫他同瑜王有关系。”苏曜答道。
听罢，众人也都大概明白了，那瑜王就是为了对苏曜说一句“我不怕你”，才把最近同苏曜的“绯闻”对象抓了去。朱大哥叹道：“结果这事还都是因为王爷，我就说嘛，你们那些皇家的事麻烦，说书的都这么说。那瑜王也真是的，把咱掌柜的找去了，这吓的……哎呀，掌柜的还是女子，这多危险啊！”
暮和接话道：“幸好掌柜的没事。”只是暮和心中还盘算着，那些坊间的传闻许是不假，只是那男子其实是掌柜的这名女子。不由得自己高兴起来，对着秦岳嘻嘻的笑。
苏曜从极少结交朝中之人，关系淡薄，向来除却军中人员和那花街柳巷的姑娘们，同谁的指不上关系。而瑜王对于苏曜的事情格外在意关心了些，而那与花街柳巷的姑娘们的关系，对瑜王苏沪来说那就是天边那白白的浮云，遥远不真实没重量，风吹吹也就飘飘的走了。而此次虽然性别有了不同，那瑜王只觉得好笑，奈何时间久了未消散，还愈加生动真实起来。
瑜王听到的是，据知情人士透露，那男子本是一个店小二，一日在招待客人时，恰巧被路过的苏曜看见，苏曜心道：“此小子机灵。”
翌日便到了男子所在的客栈，这一来二去关系便好上了，不久这家掌柜的便要关了这客栈回乡去了，男子也要跟随而去，这时苏曜才看清自己心意，将男子留了下来。那男子就在王府暂居了段时日，有段时间看见王爷陪同着一名女子，有人说那是王爷为了掩人耳目，随后王爷为男子开了家客栈，让男子有个正当名义留在了京城中。
而另一种说法是，苏曜对自己龙阳一事终是难以释怀接受，便找了一名女子，此事让那男子甚是气愤，意欲弃苏曜而去，而苏曜再次看清自己的心中所念所想。为了向男子道歉，便买下客栈，以实现男子梦想从店小二变身为店掌柜的心愿。由此，那新开的客栈的那个年轻掌柜就是那男子。
有人问那女子之后怎样了，此事又有两种说法，一说女子知晓后伤心欲绝，便悄然离去。另一种说法是，那女子反是很高兴，为何？因为那女子从进入王府，便一眼钟情于苏岂，知晓了苏曜意图后，立马就向苏岂表明自己心意，却遭到苏岂的无情拒绝，最后伤心欲绝，悄然离去。而这才勾起了瑜王的好奇心，同时也如众人说想那样为了告诉苏曜“本王我不怕你”。
在知晓了秦岳是女子后，瑜王想，那女子其实也就是那男子了罢。至于喜不喜欢，瑜王想恐怕还真是喜欢。
而在秦岳听了她与苏曜的完整的故事之后，秦岳想这个故事还需要某个人继续写下去。
什么家族反对，什么舆论压力，什么感情裂缝，最后两人为了爱情不顾一切逃离而去，本以为从此平静生活，却不料某天一群人找到二人居所，告知男子乃是某国的皇位合法继承人，在一次战乱中，与他的爸爸走散，现在要男子回去继承皇位。怎奈两国乃是宿敌，男子最终与苏曜分开，去实现身上背负的责任。苏曜不愿接受男子的离去，道：“我为你舍弃了一切，为何你就不可以！”但男子仍旧离去。
而后苏曜气急回朝为官，第一件事乃是攻打某国。苏曜心道：那些东西将你从我身边带走，我让他们从你手中毁灭。最后战争激烈异常，男子为鼓舞士气亲自出征，其实男子听闻苏曜为主帅时便渴望见苏曜一面，这才是男子出征的目的。两人相见于战场，隔着厮杀的士兵，冲天的叫喊，鲜红新鲜的血液散发的气味，两人久久凝望。霎时空中惊雷一声，狂风乱作，大雨倾盆而下，两人心如刀绞。也就在这场战役中，两人双双战死，然从两人再度相遇还未与对方说一句话。
此战最终以和解而结束。历史的洪流最终将二人与他们的关于湮没。唯从那说书人那还会听到些之言片语的提及。此番孽缘终成了深埋在两国皇族中避讳不提的之事，最终成为秘闻。
想到这里，秦岳打住，她觉得这个思想太不纯洁了，想着便走出客栈，站在大街上透透气，吹吹风。
正是酷暑时节，秦岳在那街道上方走了几步，便退了回来。这客栈中也还凉快。秦岳坐了会儿，晃悠进了厨房。
这会儿朱大哥也没事儿，正在厨房里拍蚊子。见秦岳进的来，道：“怎的？掌柜的，饿了？又来寻吃的？”
“哎！不是。”客栈中需秦岳打点的事本就少，好像闲下来时，秦岳总在寻吃的，朱大哥方也才笑话她。“太热了，有不有什么凉快点的？喝的？”秦岳继续道。
“喏，凉茶。”
“哦……”秦岳小布走着，四处寻了寻。
朱大哥见秦岳没看见，停下拍蚊子。直起身道：“哎！掌柜的眼神就是不行，不就在你面前的桌子上。”
“哦……”秦岳走几步，再躬身去取，待离近了，方才看清这不就是凉茶。
秦岳喝了口，道：“朱大哥你还会其他的吗？我在街上看到好多各种的凉茶。”
“会啊！我师傅教我的还挺多。”朱大哥说的很自信。又说道：“我还寻思着以后多做些凉茶来呢。”
“好啊！以后多做些，我们也在店门外摆个小摊子，像街上那些摆摊卖的那样。”这是秦岳进厨房的目的。
“……也好，方正也不麻烦……还有啊，掌柜的，做些凉茶里面加些那冰渣子，那大热天的喝着才好咧。”
“好啊……哪里去弄冰？”秦岳更加兴奋了，她更是想尝一尝。她现在怀念某些冰冰凉凉的，妈妈告诉她不能多吃的东西。
“那西市有卖的……不过，掌柜的，这冰块那些大户人家自家就有冰块。那王爷定是有的，定是剩余的很多，不如就叫王爷送些吧。”
“找王爷啊？自己买那个很贵吗？”秦岳深刻的觉得麻烦苏曜的委实太多了。
“倒是不算太贵。掌柜的，这能省就省些吧，反正这王爷留着也留着。咋们拿着，省去些本钱，以后那凉茶也可便宜些，这叫啥，这叫低价占领市场……掌柜的，对王爷还客气？要是拉不下这面子，我去开口也可以，我看王爷人还是和气的嘛……这冰块还不麻烦王府的人，以后呀就叫我，赵乐，李恒，周侯每日去搬就是了。”
这番话秦岳自是明白。思考后，最后秦岳说服了自己，向苏曜开口讨冰。想那苏曜，苏岂从不是计较的人，秦岳知道对于很多东西他们从不在意，有时秦岳想他们是……超然的？秦岳想就是这个词吧，就是这种感觉的。
　

作者有话要说：




21

21、（修）　。。。　
　
　
当秦岳直接的向苏曜要冰块时，苏曜也如她意料中的直接答应了。
苏曜来的这天，恰逢大雨过后。空气丝丝凉爽，还散发着泥土的味道。这是秦岳所怀念的气味，让她想到小时候的农村老家。秦岳在心中默默念道：就这样好好的过吧！
说罢冰块的事情，正在柜台后的周侯问道：“王爷，在下听说那笃国，近段时间频频侵入我西境，夺我物资，扰我边民，最近边疆战事也连发，那笃国早不如以前，军队武器想必也不如我笙国，为何战事却持续了这般长的时间，久不停歇？是我边防战士不济？”
赵乐啧啧叹道：“秀才就是不一样。我这还真没在意过这什么打战，呵呵，那些我也不懂！”说着摸了摸了头，是典型的憨厚样子。
苏曜掌管笙国尽忽所有军队，说那边防不济就如是说你这个领导实力不够，管理不善。然而在场众人谁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见众人都还是纯洁之人。对于边境打战之事秦岳只偶尔在来吃食的客人闲谈时听到点，秦岳已经意识到苏曜并非只是个有个闲职的王爷，她知道苏曜掌握着颇重的兵权。
“不是不济，或是他当真军队实力大增？怕是另有原因才对。”苏曜平静答道。
又听苏岂散漫说道：“你说是谁唬着公主自己来和亲，自己没弄清对象是什么人，最后却说我们欺骗了她，羞辱了她们。这理由找的也太……太没道理，没逻辑了！这哪像公主作为。”
秦岳问道：“什么意思？”
苏岂笑笑：“意思就是苏曜有了你这个男宠，人家公主知道了，我们就羞辱了她们公主，她们大笃国的尊严。”说完，众人先愣了会　，突然嗤笑起来，赵乐更是笑得开怀。
秦岳一听这件事竟是这般模样“这个……”也想起了苏曜当时说的那句说他不用成亲了的话，原来竟是指这件事。
暮和却存有别的心思，道：“这样才好呢，那笃国的公主肯定同我们很不同，还是我们这里的女子好呢。”说完看了看秦岳，却见她的掌柜竟没任何她想要的表现，不由得瘪了瘪嘴。这般情形确是被苏岂看到了。
其实对于秦岳来说，似乎苏曜和苏岂两人，她不愿其中任何一人成亲，这无关于男女之情，再说秦岳作为好孩子，怎会像花心的萝卜那样喜欢两个人。秦岳只觉得好似若两人以后成家娶妻之后，再不能如这般的戏耍，苏曜与苏岂成了她人的丈夫，自身终将成为他们的局外人。但秦岳自认是理性的，有那样的想法未免小气，若是苏曜和苏岂成亲，她会大度的接受。
众人笑过了，周侯说道：“听闻朝廷下旨。派王爷亲自去往前线领战？
苏曜回道：“确实如此。”
秦岳想以苏曜之职位派去打战也是常理，遂压下心中意外，问：“什么时候走？”
“三日后。”
“那什么时候可以回来？”秦岳继续问道。
“不出三个月！”
苏岂道：“这般自信？我看这次其中不这样容易。上次我去一趟，还没看到什么问题所在。“
苏曜笑答：“不知道。”
苏岂也兀自笑了笑。

出得来客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白衣男子声音传来，语带戏谑，“明明看起来笃国一直处于有利地位，为何突然要来和亲，说什么自己薄弱，知道自己长久下去没有胜算。现在羞辱了他更是打得起劲……看起来确实没有夺地之意。倒不成真是什么只为了我方更同意通商才犯？”小名小黑的苏岂今日却是穿的一袭白衣，衬得眉目柔和，给人斯文有礼的错觉。路人只道是哪家的俊俏的读书公子。
然苏曜却是深蓝色的袍子，今日却是显得比苏岂多了许多的英气。声音温润道：“每次都被轻易攻破，战败也是些无关紧要的地方。这般周旋，反倒让人觉得就是在等我去一般。”复又嘴角带笑道：“呵，内应。”
苏岂亦是轻蔑的道“那帮臣子还真是以为笃国善战吗？朝中那些懂得军中事务的武将说话怎么就是不中听，尽是得罪人……不过怎么说是武将，总不比太子身边那帮文臣能辩……辛的这次荐你去的那老臣，同太子没什么关系，不然还真让人怀疑就是东宫所为。不过兴许就是在等着这个时候呢？”
苏曜道：“谁知道。”　
“皇上如何说？”
苏曜负手走着，“没说什么。皇叔只叫随自己判断去做就好……太子他真会通敌？目的？只是因我？还是仅是某个将领通敌吗？”
“太子向来沉稳谨慎，此事暴露难保他太子之位。如此行事倒像是瑜王所为。某个军官通敌，那也是笃国真想来打，但以笃国目前状况，他怎的会发起战争。真只为了通商互市，为何挑起战端，还不会不自量力的来示威吧？就算是太子所为，军中也定有太子眼线，地位怕也不低，才会这般快的得到消息，给笃国时间做准备。”
凉风吹过，苏曜微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