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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妻-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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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动作一下都忘了。
“姑娘是怎么进来的?”苏公公还算和气地前进几步,体贴地给她盖了被,却未得被下女子一声应。
可她那刚一抬头,眼中带着泪光的娇弱脸孔让几个武将眼睛都直了。
周容浚住武才宫,是先帝练武的地方,周文帝赐给他,让他在守孝的这段时日住。
武才门被他的人一换,守卫森严,有个女人凭空冒出躺在了他的床上,当然也有周容浚故意让人放松警惕的原因。
不过,他先前以为是的会有蠢货行刺他,但没想到,派来的居然是个女人。
狮王是没有带属下进寝宫的习惯,当然前提是他妻子孩子住在寝宫里时。
但很明显现在不是。
“王爷……”周容浚身边的副将先开了口,请示道。
“陶华,”周容浚叫了那咽口水的武将一声,挑眉,“你来审?”
陶校尉干笑了一下,摇摇头,抚着脑袋退下了。
“陶凉,你来?”周容浚问身边最淡定的武将。
“是。”陶凉接过了事,眼也没眨,大步向前,把女人连着被子抱了出去。
那女人在中途终于尖叫出声。
周容浚也笑了起来,瞄了那大床一眼,脚后跟一转,去了侧殿。
苏公公紧跟着他。
等到侧殿坐下,周容浚才跟不害的武将,神色不变地开了个头,让他们说起最近京中的动向。
废太子死得不明不白,短时内眼看不能出殡,现太子又被软禁,剩下的皇子之间,也就周容浚能为周文帝担当起一些大任,现在京中一些事务,也就掌握在了周容浚手中。
周容浚带过来的人,现在都被派在外面统领各项事宜,他身边的,还是从宫里的自己人那里调了几个过来。
他们是忠臣,但有几个男人不好色?尤其是在见过绝色之后,这几名武将心神不宁了好一会,才在周容浚严厉的眼睛中回过味来,背后一凛,与狮王说起了宫中的防守。
他们这也才明白,为何他们王府为何让武才宫的宫女,由现在掌管宫务的张妃娘娘委派。
这么明显的漏洞,原来是等着人犯错。
现在人是怎么进来的,张妃那边,总得剥出一层皮出来,才能给个交待。
等到陶凉来报,说那女子是李家庶女的时候,众武将相互一看,眼中兴味盎然,便知好戏果然来了。
李家那边知道李家有庶女进宫勾引狮王,李莲秀的嫡母韩氏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
等李相知道自己的庶女,居然进了宫,做出了那档子事后,半晌也是无言,李相三子李文上前,苦涩道,“父亲,这事,如何了结?”
这明显是张家那头出的主意。
但张家是什么意思,李文不能断定。
是觉得他们李家办事不力?还是,想把他们李家甩掉?
无论是哪种,都于他们李家不利。
他们现在到这步,已经是退无可退了。
李相昂起头,不语。
这厢李府也是热闹不休,李韩氏昏了过去,李莲秀的生母上吊了。
都禀到了李相面前。
“父亲……”李文又叫了他一声。
他大哥年前被他父亲用法,派到一个小县当父母官去了,如父亲一般心思的兄长不在,他头上另一个兄长又早亡,现在就剩他一个嫡子在他父亲跟前了。
李文心思不如大兄长慎密,也不如二哥狠,有李相在的时候,并无太多主见,这时也只好一问再问他父亲的打算,好吩咐下去。
这时候,还是得他父亲有个对策。
李相何举不知道这一大家子都指着他,指着他起复。
“宵禁,还进不了宫,明早去给狮王送个信,就让我求见。”李相垂下脑袋,那平庸无奇,但也不见什么老态的脸一点变化也没有。
他是李家打不倒的传奇,也是京中众多人信服的智者。
李文见父亲这时还是淡定有余,那吊起的心也是放下了,他在心中舒了口气,口气沉稳地道,“是,孩儿这就吩咐下去。”
“你母亲过去了?”想好了要怎么处理的李相问起了内务的事。
“过去了。”
“嗯。”李相问了一句,便不再多问。
家里那点鸡毛蒜皮的事,死一个要是能清静点,那就死一个。
像那身在福中不知福,非要往死里钻,还拼了命拖家族后腿种母女,多死一个,也无妨。
**
李相要见狮王,透过狮王的人递的信。
但张家很快就知道了。
张妃的父亲,也就是现在被封为富贵公的张达紧急赶来,在宫门前拦住了李相。
宫门边今日把守的人,是狮王的兵。
两人心知肚明,但还是剑拔弩张。
“李大人,这是为何进宫?”张达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富贵公。”李相朝他扬手作揖,淡道,“您来得也挺早,我这进宫有事与人说道,难得凑巧,碰见了富贵公。”
张达还不是国丈,这两年却以国丈自居。
他之前不过一介被李相压着动弹不得的尚书,丽妃过逝,明王殒落后,才到他出头,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终于转到他身上,先前如果他还有倚靠李家之心,可现在李家越来越不招皇上的待见,李家势力也一年不如一年,张达就不再愿意当以前那个走狗张达了。
李相不在台上,也管不到他了。
而他的外孙,却是正儿八经的大周太子。
“李大人这是忘了,”张达欺近李相,牙齿咬着,低声道,“您先前出的好主意!”
若不是他出的让废太子的人下毒给狮王妃,他们岂会把狮王得罪得这么惨?
在李相眼里,张达鼠目寸光不是一日两日了。
当初如若不是皇子中没有比周英德更合适的人,李相也不会抬这人上位。
张达什么人,他早明了。
于是也没生气,嘴上还笑笑道,“富贵公这是想拆伙了?”
张达看着以前的上峰,眼睛冰冷,“我听说李大人想找狮王,不是我们想如何,而是李大人想拆伙吧?”
这次,还真是让他料对了。
李相心里好笑,脸上却波澜不兴,道,“张大人真是很敢说,您觉得我找狮王是投诚去的?”
“你不是连废太子,都握手言欢。”张达嗤笑。
这还有李家这老匹夫什么做不出的?废太子狮王同母,他的女儿丽妃是因万皇后而死,可要利用起人来,他前段时日还不是跟废太子亲亲热热。
“张大人觉得我敢?”值守的武官在眼前,李相也没把话全说透,淡淡道。
“李大人没什么不敢的,”宁肯错杀,也不放过,张达今日不绝计不可能放李相去见狮王的,“你还是随老夫进府,喝杯茶,享清闲的好。”
李相定定地看着张达。
张达毫不示弱。
良久,李相点点头,“也好。”
看来,张家确实是绝计要跟他对着干了。
李相也知道,以后的希望,也就不能再寄托在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身上了。
**
武才宫的事,被张妃推到了李家的人身上,她在周文帝面前哭哭啼啼说她完全不知情,更不知,她底下的宫女几人,皆是李相的人。
她这一哭诉,是彻底把李家带进去了。
周文帝治了她一个看管不严之罪,把由她代管后宫的凤印,又交回到了万皇后手中。
张妃不是没想到过,本来凤印皇后回来得交还给皇后,但还是傻眼,回去后,哭得更是撕心裂肺,把她良淑宫的器物砸了大半。
而李相,当天下午,还是被周文帝召进了宫里。
那一天,李家李莲秀因不堪,在宫中自尽,被救了下来。
张,李两家窝里反,前来报信的狮王府中师爷笑吟吟跟周容浚道,“王爷,这世上的事,合久必分呐,您瞧瞧,用不着咱们动手,他们就先自个儿乱了……”
“是么?”周容浚挑了挑嘴角,道。
他疑心病重,还真没怎么觉得,张,李两家反目成仇了,倘若是计中计,也不一定。
、第170章
“王爷不信?”
“我信;我信他们专挑我回来时反目?”周容浚扫了幕僚一眼,“你信?”
幕僚觉得他要是说句他信会被当白痴;赶紧摇头。
王爷已经成精了;不像之前;还要问问他们这些人的意思。
现在,他万事心中有谱。
老幕僚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不管好不好,他们这些老幕僚的路,得惦量惦量着才能走。
跟着个看得太明白的主,私下做点什么不好对付的;怕是不容易。
**
万皇后回宫后还是病了;第一个晚上还挺危险,周文帝因此还想到了柳贞吉。
她都算是皇后的福星了。
这让周容浚冷笑出声。
有用的时候,她就是好儿媳,没用的时候,一个两个都觉得她死不足惜。
万皇后还是度过了危机。
柳贞吉在接到废太子的死讯两天后,又接到了万皇后危急转安的消息。
看过信后,她没忍住,朝身边的长殳皱眉轻道,“怎么这么多事?”
长殳轻叹了口气,没吭声。
“王爷说,可能要推迟一段时日,要等大皇子的事定论才能回来。”底下的人道。
“嗯。”
柳贞吉又看了信一遍,把信给了长殳,问底下的人,“那皇后娘娘的身子如今是好得差不多了?”
“是,一日三食跟在府里无误了。”
“那就好。”
等底下人退下,梨云她们带了人出去,屋里只剩她跟老长殳的时候,柳贞吉道,“他一个人呆着,我闹心得很。”
说着,眉头都有了愁绪。
“王爷已经有近两年没回去过了,能不有事吗?”就都等着他回去了。
“唉。”千愁百绪,柳贞吉看了看外头寒风大吹的不景,心头如被压着块巨石,怎么呼吸都不痛快。
“您是想王爷了?”长殳忍不住问。
柳贞吉苦笑,想也没想道,“能不想?就是他去打仗,我都没这么想,至少他打仗的时候身边有一群能保护他的人,可不像京里的那些,近身的人,没几个是存着好心的。”
从古至今,没死在敌人手里,死在自己人手里的人少了?
长殳懂她的意思,默了一下,道,“这仗是必定要打的,打完这场,王爷与您就可在西北安心地处置下面的事了。”
柳贞吉也知道京里的事,必须他亲自去查个底,只是,哪可能不担心。
“王妃,”见她面色不好,长殳也是叹了口气,道,“等等,王爷就回来了。”
柳贞吉点头,没再说话。
她知道,除了等,没什么更好的法子。
她需要为他定在西北,不可能回京陪他。
**
这夜寒风袭来,打在窗棱上卟卟作响,万皇后半夜醒来,起身仅走了两步,睡要小榻上的翩虹就惊醒了过来。
“娘娘。”
万皇后朝她的小榻看过去。
翩虹跟了她一辈子,一生大半晚上,就歇在这小榻上。
万皇后漠然地转过头来——她爱的,爱她的,似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娘家死了,大儿过去了,就她这么一个老东西,却是怎么死也死不干净。
她是真有些烦了。
真的烦了。
“我倦了,翩虹。”万皇后走到宫门前,听着风声,她发现她都有些不惧冷了,她倦得太厉害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翩虹那本有些清亮的眼,这时又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她不忍说她的主子。
可是,她还是难忍心酸,走到她身边,跪下抱着她的腿,就像她还是小姑娘时,依附她活着时那些谦卑又忠诚,可她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娘娘,您倦了,可有人还那么努力地活着啊,就像当年的奴婢,腿烂得都快没了,您还逗着我活下来一般,就像四王妃,她也难啊,她中了毒醒来刚下地,她还是得拖着身子到您面前尽孝?娘娘,这世上谁人不苦,您就再忍忍吧,您也早明白,这世事不可能如您以为的那样顺您的心,都这么些年了,您怎么还认不清,您难道就不能再逼着自己一些么……”
“我已经逼了。”万皇后漠然地道。
翩虹痛哭失声。
“娘娘,您别光想着自己啊。”翩虹虚脱的手从她腿上脱离,趴伏到了地上,压抑着声音低泣道,“您想想四皇子,想想皇上,再不济,想想奴婢罢。”
万皇后漠然地看着门,她想走了,她太累了。
“娘娘,您不疼他们,让他们怎么疼您?”翩虹见她要去拉门,朝她嘶哑大吼,她看着心存死念的万皇后,眼睛模糊不堪,“没有谁对不住您,最对不住您的,是您自个儿啊,娘娘!”
翩虹不断地磕着头,鲜血伴着眼泪模糊了她的泪,也染红了冰冷的地砖。
“娘娘……”
“翩虹。”在地上的人再也叫不出声时候,万皇后愣了,她低下头,把翩虹的头拔到她这边的时候,看着翩虹没有生气的脸,万皇后的手颤抖了起来。
最后,她发现她求救的声音都是嘶哑的,“来人,来人……”
来人啊,谁来救救她,救救她的翩虹。
**
太医院的人半夜去了凤宫,仅片刻,周容浚就被叫醒了过来。
听完禀报,他没动。
“王爷,您过去看看吧。”苏公公拿来他的王袍,“是翩虹姑姑出事了,她对王妃,世子小郡子,一向都很好,王妃若是在,也是要去看的。”
“她谁不去看?”周容浚不无嘲讽。
“王爷,去看看吧。”苏公公劝道。
王妃要去看的,可她不在,只好王爷去看了。
周容浚没说话,但已经下了床,让苏公公为他穿衣。
他赶去凤宫后,发现他父皇已经早于他先到了。
而且,他母后就躺在他的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裳,泪湿满襟。
看到他来,她抬起泪眼仅看了他一眼,眼睛就又到了翩虹姑姑身上去了。
苏公公跟帝后见过礼后,又上前走了两步,立马有太医在他身边小声说了翩虹姑姑的病情,说到翩虹姑姑是过度悲切昏厥了过去,脑袋重不能好重药,必须用针扎通血后,苏公公眉头皱了起来,退回到了周容浚身边,忧虑地看了主子一眼,在他身边把话小声复述了一遍。
周文帝也没说话,一直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不断地安抚着她的背。
就是周容浚来,与他们见礼时,他也只用眼睛扫了他一眼。
“皇上,药来了。”这时,恒常头上冒着大汗,手上端着热腾腾的药过来。
周文帝二话不说,端过药,先放到了自己嘴边。
看皇上亲自试药,恒常失声叫道,“皇上,使不得……”
周文帝都懒得看他,先吞了口药,又吹了吹药碗上的热气,一口一口喂着已经失了魂掀,六神无主的万皇后喝。
“皇上……”恒常额头上的汗更多了,在寒冬里,他背后都可看得见热气了。
大总管今晚这话多得……
周容浚扫了他一眼。
恒常接触到他的眼神,先是愣,然后苦笑。
这主子们啊,一个比一个还难应付。
他们想如何就如何,最后最为难受罪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当奴婢的。
恒常看了看床上这一会还没醒过来的翩虹姑姑,鼻孔一酸,头迅速地低了下来,没让谁看到他眼睛里突然泛起的泪光。
他们折腾,他们这些底下人,谁又好过过?
“再喝一口,”这时周文帝见万皇后喝了两口不喝了,温和地道,“朕刚跟你说的忘了?乖乖喝了,喝完了,翩虹就能醒过来了。”
万皇后摇摇头,眼睛里眼泪不断。
“喝吧,别她醒来了,你昏过去了。”周文帝已经很知道怎么抓皇后的软肋了。
万皇后闭了闭眼,她抬起了脸,看着周容浚,开了口,声音虚弱,“贞吉儿呢?”
她这声问出来,周容浚也是一怔,对上了周文帝看过来的眼。
他母后,这是魔怔了?
“好好跟她说。”周文帝发了话,声音却很轻。
周容浚看着他那总是能把所有人都能折腾出一层皮的母后,不自觉地抿了下嘴,才淡然答道,“在府里带世子小郡主,没来。”
“哦。”万皇后忍不住的一脸失望。
“来,喝吧。”
这一次,万皇后没再抗拒,张开了嘴,眼睛却转向翩虹与给她施针的太医们,一动不动。
“皇上……”宫门外,有人不顾里头人的传呼,冲了进来。
他声音是压着的,但脸上的凝重让周容浚皱了眉,盯着人也是压着声音喝道,“怎么了?”
“仅一个错眼,有人吊死在了凤宫前的柳树上……”
“什么?”
周容浚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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