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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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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夕照掀开了面纱,对流景露出一个满是柔软的笑容。刹那间,流景向是看见了一年前在明德殿内,她第一次见到林妙香时的模样。她微笑如水地站在沈千山身旁,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而自己,居高临下地对她说,傻瓜。
    然而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她始终不能再抓住那个男子的心。
    流景回过神,示意夕照起身。
    她不想和夕照过多接触,她只想自己能平平安安地生下这个属于她和沈千山的孩子。
    夕照,是一朵灾难的云。
    但夕照却并不打算就这样而已。她唤住了流景,“我想和你谈谈,姐姐。”
    流景回过身。深深地望了夕照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沿着湖畔缓缓地走着,原本说要谈话的夕照也一直没有开口。
    “姐姐觉得,我这张脸可漂亮?”夕照在湖边停下了脚步。她的面纱被风掀开,隐约露出一张温柔的脸。
    流景淡淡地回答到,“很漂亮。”
    “可是,为什么皇上还要去你的寝宫呢?我这张脸。难道不是他该日夜思念的吗?”夕照抚上了自己的脸,目光怨毒地盯着流景的腹部。
    那里,同样孕育着那个男子的骨肉。
    流景平静地注视着夕照那双妩媚的眼,“你始终不是她。”
    “不,我会成为她的。只要,你消失的话。”夕照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往后退。在她的身后,是幽深的寒潭。
    流景下意识地对她吼了一声,“小心。”
    夕照的脚下一滑,整个身子朝后倒去。容不及多想。流景赶紧伸出手去拉她。抓到的。却是一抹虚无的空气。以及。夕照对她露出的意味不明的笑。
    “你在做什么!”沈千山气急败坏地声音由远及近。他猛地一个点身,跳下潭搜寻着落下去的夕照。流景的手呆呆地停滞在半空。
    她终究是输了。
    看着把夕照从潭里救出的沈千山。流景笑了。笑得泪花如水般滑落。
    同年六月初七。
    皇后流景因意图谋杀不悔贵妃的皇子而获罪入狱。被判,午门斩首。
    阴暗潮湿的地牢内。散发着久未清扫的恶臭。流景狼狈地缩在囚牢的最里面。昨天,她还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她住在那座用她命名的宫殿中。可是,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经沦落成了即将行刑的阶下囚。
    世事如此无常。
    看着沈千山冷漠地宣判了自己的命运时,她突然就明白了林妙香的感受。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推入地狱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吧。
    痛,不欲生。
    囚牢的门被打开了,一盏灯和着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了进来。在黑暗中待得太久,流景的眼睛一时还不能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不由眯了起来。
    沈千山把灯放在了地面,他走到流景的面前,移开了她挡住眼睛的手,却触及到冰凉的一片。他沉默地擦干流景脸上的泪水,垂着眼眸。烛火将他长长的睫毛映错在了他完美的脸上。
    “别碰我。”流景推开了沈千山。她单薄的身躯挺得笔直,这是她最后的骄傲了。
    我可以忍受你不爱我,可是,我无法忍受你的心里还有别人的存在。更加接受不了,你此刻给我的怜悯。
    同情这种东西,只会证明着,我已经彻底地失去了你。
    沈千山把被推开的手放回了身侧,他在流景旁边坐了下来。曾经是那么熟悉的人,现在却渐渐陌生。
    “小景,抱歉。”沈千山说话的声音像往常一样,温润而敦厚。他总是能这样,用最温柔的方式,残忍地伤害了一个又一个的人而不自知。
    听见沈千山的话,流景怔了怔。她缓缓地转过头去,靠向了身边穿戴整齐的男子,“千山,你有多久没有这样唤过我了。”
    “对不起。”沈千山重复道,他能说的,似乎也只剩下了这一句。虽然是如此苍白而无力,但给人的痛苦,却是巨大的。
    流景扯了扯嘴角,终究没能成功地笑出来。暖暖的光线倒映在她美丽的瞳仁中,像是夏日的夜空般耀得令人移不开眼。
    “你还爱我吗?”流景再次问出了这个她问过多次的问题。同样是询问对方的心,问的方式却已经改变。
    只不过多了一个还字,就已经道出了支离破碎的现在。小心翼翼地问话换来的是沈千山又一句的对不起。流景的泪止不住地滑落。这个男子,这个她深深爱着的男子,他连用谎言安慰她都不肯。
    走得太远,他能给自己的,也只剩下了那三个字。
    对不起。

  ☆、第一百五十六章 唯一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
    沈千山沉默地坐在流景的旁边。流景早已把头从他肩膀挪开,她无法让自己在一个不爱她的人身上哭泣,也更不愿放纵自己,继续贪恋着她的温度。
    流景是聪明的,她明白了自己与沈千山之间的不可能。
    她也是理智的。但往往越是像她这样的人,心,越疼。
    明亮的烛光渐渐变得微弱,到最后仿佛经不住这气氛的压迫一般,坠入了黑暗。
    “我走了。”几乎就是在烛火熄灭的那一刻,沈千山就站起了身。
    流景抬手抓住了从她脸侧滑过的衣袖,“你能答应我最后一件事吗?”
    “你说。”沈千山没有先回答答不答应,而是让流景先说出她的请求。他从来不做出不能达到的承诺。
    正如他曾对林妙香说,她是他的妻,却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我爱你。
    流景直起身子,黑暗中她看不清沈千山的脸,“帮我拿一件以前的衣服来,好吗?”
    “嗯。”沈千山答应着,人早就不着痕迹地甩开了流景,走到了牢房之外。
    “千山!”流景几乎是脱口喊出了这个在她唇间萦绕了多年的名字。
    沈千山停下身,却没有回头。
    “如果我离开了,”流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问到,“你也会怀念我吗?像怀念林妙香一样,宠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漆黑的牢房中一直没有传来回声。流景的心跌到了谷底。
    许久,沈千山清冽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林妙香。”
    细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终究消失不见。
    流景叹了口气,用无人可以听见的声音低喃,“你可知。这个世界上,同样也只有一个流景。”
    流景突然想起了游礼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其实,她和林妙香一样,都放弃了被爱而选择义无反顾地去爱。只是她们都忘记了。爱人,是一件多么艰辛的事。它抵得过风风雨雨,但或许挡不住平平淡淡。
    流景笑了。
    她靠在了冰冷的牢墙上,等着沈千山把自己的衣服送来。她想要带着干净的面容离开。穿着多年前自己最喜欢的白衣,与这个世界告别。
    然而,她等来的,却是夕照那张妖冶的脸。
    她手里拿着自己旧日里穿的白衣,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
    “你输了。”夕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流景。她不过用了小小的手段,就让沈千山属于了自己。
    “你也一样。”流景的目光平静却犀利地看穿一切。
    她望向夕照的眼神甚至有着淡淡的怜悯。说到底。也只是那个女人的影子罢了。她曾经以为林妙香输得惨烈。现在看来。谁也没有赢。
    夕照傲然地扬起了下巴,“至少我还有机会,你什么都不会再有了。”
    蹲下身。夕照把衣服放到了流景的手中,坚定地说到。“我一定会让他爱上我的,一定。”
    夕照眼中无所顾忌地灼热刺痛了流景。也许,她真的输了。她做不到像夕照那样,为了那一个人,深深地爱着。
    流景的手深深地陷进了衣服里面。连夕照什么时候走的她都没有注意到。
    千山,你答应我的未来,终究没有做到。
    天很快就亮了。
    一夜未眠的流景听见牢房在逐渐喧闹起来。迷迷糊糊中,她被人带到了刑场。周围围观的人围了一层又一层,喧闹中,流景已经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了。
    各种各样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好奇的。怜悯的。冷漠的。嘲笑的那些目光像是有实质性的重量一般,狠狠地压在了流景身上。
    她不得不费劲了力气才能让自己的背挺得笔直。人群中,有一道黑色的身影隐匿其中。正是消失许久的南风。
    昨夜他突然接到沈千山的消息,说让他做最后一件事。
    他没有想到,他只是离开了两个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南风冷漠地扫过周围的人群,把准备好的东西朝人潮扔去。
    被砸中的人发出一声咒骂,在看清南风丢出的东西后变为了不可控制的尖叫。
    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头滚落在地,原本围观的人惊慌地逃开。可是人太多,人群顿时拥挤成一团。
    趁着混乱,南风脚尖一点,惊燕一般跃上刑台,提着流景就迅速地离开了。众人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等反应过来时早就已经没有了南风他们的身影。
    南风把流景夹在胳膊下,急速地冲出了汴京。
    城门口早就准备好了一辆马车,南风带着流景坐了进去。马车夫待他们坐好后,就赶紧离开了原地。
    生活了多年的京城远远地被抛在了身后。
    流景看着在对面坐下的南风,认真地说到,“谢谢。”
    “不用,是他让我来的。”南风维持着一向的冷漠,他把头上去劫流景时带上的面纱取了下来。
    流景疲倦地靠在了马车壁上。
    坚硬地木头咯得后背生疼,流景却依旧无知无觉。她还能说什么。曾经执手相看两不厌的人,终究是恹恹地松开了手。流景知道,汴京,她是再也回不去了。
    也许此生,都无缘再见那个人一面。
    不过,即使再见面又能如何。他们已经回不去幼时绕床弄青梅的欢愉。
    “我们现在去哪里?”流景没有睁开眼,沙哑着声音问到。
    “江南。”马车颠簸地前行,南风的视线落在流景略显苍白的脸上,“如果你不愿意去,我们可以换一个地方。”
    “已经无所谓了。江南,也挺好的。”
    去哪里都不重要了。因为不管怎么走,去哪里,如何做,她都已经回不去那个人的身边。
    有他,就有家。
    失去他,也就失去了整个世界。
    南风点点头。
    炎炎的烈日下,马车急速地向着江南驶去。
    江南水乡,软得像是一个甜美的梦境。林妙香已经好些天没有和夜重碰面了。她和江玉案躺在软榻上,懒洋洋地看着来往的路人。
    而姜恨水则是赖在江玉案的怀中,霸道地不肯离开。
    江玉案无可奈何地仰躺着,最后干脆忽略掉姜恨水的存在。在他们身后不远,夜重的房间门紧闭着。
    江玉案曾经进去看过,但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你们之间,究竟怎么了?”凭着直觉,江玉案总觉得夜重同林妙香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林妙香眨了眨眼睛,端起身旁的冰镇乌梅喝了一口,垂下眼眸,“没什么。”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重建天下银庄吧。”没有立即把碗放回远处,林妙香转动着还剩下一半的乌梅茶。
    江玉案夸张地皱起了眉,“可我们现在的确是毫无办法呀。”
    林妙香没有接话,她定定地望着手中的碗,清冽的水面荡漾着她银白的长发。一阵翅膀扑扇的声音打破了这一瞬间的寂静。
    林妙香抬头看着向她飞来的鸽子,笑着放下了乌梅茶。
    一只雪白的信鸽停在了林妙香的肩头。
    她将鸽子拿在手里,取下了它脚上附带的信件,把鸽子重新放回到了空中。
    江玉案好奇地瞟着林妙香的表情,扬了扬下巴,“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最迟明早便会到达这里。”林妙香看完信件后把它收在了自己怀中,从软榻上撑起身来。
    “他?”江玉案本来也想像林妙香那样起身的,可惜姜恨水硬是牢牢地压住了他。
    “嗯,赛华佗。”林妙香目光炯炯地想着什么。那天从夜重房里出来后她就立即给赛华佗写了信,没想到他那么快就收到了,还打算要过来。
    “哦,是他啊。”江玉案不在意地翻了个白眼,“他来江南做什么?”
    “不知道。”林妙香心不在焉地答道,她望了望趴在江玉案身上晒着太阳的姜恨水,缓缓开了口,“九九也要一起来。”
    “什么?!”江玉案瞬间跳了起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把在他身上昏昏欲睡的姜恨水掀翻在地。
    姜恨水只感觉自己被抛到了空中,然后就直直地落了下来。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九九?九九是谁啊?”
    江玉案愣愣地坐直了上半身,刚好与站起来的姜恨水平视着。他表情怪异地看着姜恨水。
    “是谁呀,谁是九九啊?”见从江玉案那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姜恨水把目标转向了林妙香。
    林妙香正要开口,江玉案已经抢先出了声,“她是我喜欢的人。”
    “哦,原来是你喜欢的人啊。”姜恨水打着哈欠又朝江玉案走去。
    走到半途他才像蓦然反应过来一般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了!你喜欢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了?”江玉案嘲讽地说到。他的双眸里找不到任何温情。
    姜恨水手足无措地辩解到,“可是,我是那么地喜欢你呀,你也……”
    “那是你自己的事。”江玉案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姜恨水的话。
    姜恨水猛地扑到了江玉案的怀中,“我不信我不信!你不可能不喜欢我,你一定也是对我有感觉的。”
    说着,姜恨水不顾一切地吻上了江玉案。
    可惜这个吻,越来越让人觉得绝望。

  ☆、第一百五十七章 心意

江玉案冰冷的反应让姜恨水慌乱地加深了这个吻,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一动不动地任由姜恨水吻着。
    许久,江玉案推开了趴在他身上不再动弹的姜恨水,“你吻够了吗?够了的话,那就走吧。”
    姜恨水不可置信地任凭江玉案推开了他。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
    江玉案冷淡地看着不肯离开的姜恨水,翻身下了软榻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姜恨水盯着他决然离开的背影吼到,“既然你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不在最开始就拒绝我?我吻你的时候,你为什么都不会觉得恶心?江玉案,你是个懦夫!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江玉案的背影一滞,他侧过头,冷漠地说到,“随你怎么想好了。”
    迫不及待地关上了房门,江玉案长长地舒了口气。
    林妙香看着固执地望着江玉案房间的姜恨水,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弃吧,你们是不可能的。”
    姜恨水一把甩开了林妙香的手,“你懂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林妙香,你也是个懦夫。所以你注定得不到爱,沈千山如此,赵相夷也是如此,你永远都只能孤独一人!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复杂。”
    “我喜欢江玉案,我可以勇敢地说出来,至少我不会欺骗自己的心。而你呢,”姜恨水讽刺地说到,“你对赵相夷,真的只有愧疚么?”
    “够了。”林妙香内心深处最秘不可言的感情被姜恨水犀利地剖析出来。她无法突然适应姜恨水这样透彻的话。
    她本以为会在心里慢慢腐烂的秘密就这样被姜恨水道了出来。
    爱。
    这是她一直不敢放在赵相夷身上的词语。是从什么时候起呢。是在他还是帅霸天的时候。还是在他陪着自己杀入皇宫,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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