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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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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恨水很好心地帮江玉案顺着气,不怕死地添了一句,“你不要反抗了,大玉,就乖乖地从了我吧。”
☆、第一百四十七章 落马
一向自栩冷静的江玉案气得双手直抖。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叫他从了他。而且那个人还是一个比他矮上大半截的小屁孩。江玉案的脾气刚窜了上来,就被姜恨水见势不好地点了穴。
“你看你那么累了,不如好好休息一下,我来骑马吧。”姜恨水绕到了江玉案的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因为江玉案挡住了视线的关系,姜恨水便站到了马背上面。一手拿着马缰,一手搭在江玉案的肩上。
林妙香在后面望着这奇怪的两个人,一双眼睛深得没有焦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个人沉默地疾行在天帷之下。此时的日头已经爬上了头顶正上空,前面不远处是一处深居的村落。江玉案开口让姜恨水停了下来。
姜恨水转动着他的眼睛凑到了江玉案脸边,“我带着你走了这么远的路,你是不是该奖励一下啊?”
江玉案没好气地横了姜恨水一眼,“我奖你个……唔……”江玉案的声音蓦然止住。到嘴的话被迫吞回了肚子。
因为,姜恨水突然吻上了他的唇。陌生的触感令江玉案瞪大了眼,愤怒至极的他四肢却不能动弹,索性狠狠一口咬了过去。
浓烈的血腥味就在唇齿间蔓延。
姜恨水神色不变,仿佛被咬得鲜血淋漓的人不是他一样。他固执地在江玉案唇畔留恋。等他意犹未尽地松开了江玉案时,怀中的人一张脸早就因愤怒涨得通红。
“你还真让人恶心。”江玉案现在差不多恨不得把身后的这个男孩给生生地剐了。
“如果恶心能换来如此美餐,我宁愿我是最恶心的。”
“你自个儿恶心去吧!”江玉案使劲瞪着姜恨水。那眼神中的犀利足以吓退常人。但很显然,姜恨水和常人不是一路人。他是一妖孽。倾国倾城但也祸国殃民的妖孽。
“我肯定会把你带着一起恶心的。”姜恨水嘻笑着解开江玉案的穴道。江玉案几乎是立刻就离开了马背,那模样似乎是恨不得离姜恨水越远越好。
“前面就是落马村了,你先去住下。我离开一阵子,晚点会追上你的。”江玉案走到了林妙香的马前,脸色不太好看。
林妙香回过头望了望身后跟上来的姜恨水,淡淡地问到。“他呢?”
“大玉,你不要我了么?”姜恨水的声音在林妙香话尾处插了进来,他歪歪斜斜地挂在马上,那样子像是随时都快落下来一样。
江玉案冷冷地望了他一眼,眉目间闪过一抹戾色,“你敢跟上来的话,我便杀了你。”明明他的武功不及姜恨水,但这句话配着他阴狠的眼神,还是让姜恨水一怔。
林妙香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番态度忽然坚决起来的江玉案。忽然了然地笑了。“见到那人的时候。替我跟他闻声好。”
江玉案没有回答,他挥了挥手,红色的衣衫消失在了茫茫的风沙之中。
姜恨水仍旧是挂在马背上。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江玉案说的话,他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地黏上去。
落马村。
简单的三个字却激起了林妙香心中层层浪涛。在赵相夷死后的那段日子。她就是在那里,度过了一天又一天的。被人把尊严践踏在地上的一天又一天。
林妙香清醒后曾经问过自己,如果当时不是夜重的出现,她会不会真的就去?舔那鞋底的馒头屑。想得太多,却始终不敢触碰答案。因为她深知,那时的她一定会的。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去,舔那充饥之物。
小小的村落,刻满了她不堪的回忆。
“走吧。”林妙香藏起了心里的思绪,对姜恨水说到,话音刚落,便见前方有一人影跌跌撞撞地朝自己冲来,在她身后,紧紧跟随着一人,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断拉近着。
这一月以来,她在临仙镇内看惯了这种追杀,当下也不愿理会,牵了马,挪到了路旁,不紧不慢地避过了来人。
姜恨水跟在她的身后,闭着眼,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眼看两人就要从那人身边路过,来人却是一瞬间看清了林妙香的模样,大叫出声,“三郎!”
林妙香猛地勒住马缰,她停下马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马下那张蓬头垢面的脸,头发散在面前,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林妙香微皱了眉,疑惑地开口,“桃儿?”
“救救我,三郎……”桃儿半跪在林妙香的马前,呼吸有些急促地喘息道。她胡乱地撩开了脸前的长发,露出了一张浓妆艳抹的脸。
林妙香微微沉吟,一道寒光却倏然从桃儿的身后射了过来,如同闪电一般,直取桃儿的颈间而去。
桃儿仍旧无知无觉地望着林妙香,眼里依稀有泪花闪烁。林妙香右手后移,也没见着是如何动作的,手中的马鞭已挥了出去,死死地缠住了桃儿身后袭来的长剑。
“滚。”林妙香的声音变得冷如冰霜,她手腕一挥,将那长剑用力地带到自己身前,连带着追杀桃儿的那人,也一并带了过来。
苍白非人的面色在黄沙中若隐若现,林妙香看见那张脸,手上的劲不由一松,来人趁机一用力,把剑拔了回去。
“是你。”两道异口同声的声音同时响起。
林妙香一动不动地看着来人,手里的长鞭一挥之下将马下的桃儿卷起,轻柔地带到马背上。做着些的时候,她的目光也没有离开过对面紫衣飘飘的男子,她笑,“凤持清,真是幸会,今日你恐怕不是为了借我这人头而来吧。”
凤持清不答话,他斜眼看着被林妙香护在身后的桃儿,剑尖一挑,脚尖一点,身形如秋叶般飘然而出,林妙香举起了马鞭。
鞭剑互击的声音响络绎不绝,丰凤持清的刀法极为诡异,隐约暗藏了一股磅礴的气势,他每踏前一步,就如战场上的无敌将军,以雷霆之势向敌人步步进迫,令林妙香面色一肃。
凤持清抖动手腕,剑身发出嗡嗡的动听声音,颤动的剑尖向林妙香毫不留情地刺去,林妙香挥鞭横挡,剑尖却在倏忽之间画出半个圆圈,只见锐利的剑尖在空中之后一连画出十七,八个圈子,寒霜点点笼罩着林妙香的上半身,就只待她一个失手,寒芒将向她的要害刺去.
林妙香面色不变,冷哼一声,空着的左手移到腰后的醉梦古琴上,暗使内力,食指一勾,幽幽琴弦变发出了一道轻微的响声。
似有若无,细细地散在空气中,却有一种蛊惑人心的意味。
凤持清的攻势一凝,林妙香趁机策马后退,躲过了他的这一击。醉梦吟,即使是简单的一个音调,也足以令人失神。
更何况赔上了这醉梦古琴,加之林妙香用夺魂秘法吸取了不少内力,此时内功已高于半甲,难逢敌手,所以这一出乎凤持清意料外的醉梦吟,便是止住了他的攻击。
凤持清片刻之后便回过神来,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林妙香腰间的古琴身上,他面色一滞,古板不惊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惊讶与困惑之意。
林妙香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皱了皱眉,正欲说话,却见凤持清忽然一脸恐惧地持剑跃身而去。
身形干脆利落,林妙香连留下他审问的机会也没有。
“你这琴倒是有些乐趣。“姜恨水不知何时已正坐在了马背上,他望着醉梦,嘴角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
林妙香不吭声,有些沉默地将手从琴弦上收回,在她身后,桃儿哭花了脸,她死死地抱住林妙香,眼泪蹭了过去,“三郎,我终于找到你了。”
姜恨水神情一僵,有些定定地看着桃儿,眼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明月高悬,孤香细细。
远山高树无数,但见千朵万朵黑云压于枝头,虫鸣声声,掀起万花涟漪,绿叶招招,夜湿肩头。正是六月初旬的夏日。
“好久不见。”披着满肩的月光,江玉案一袭红衣,立于树下。灼灼的眸光半刻不移眼前人身上,眼底流窜着接近贪婪的目光。
玄衣墨发,温润容貌,在那人的身上岁月仿佛凝结。看着如此熟悉的背影,江玉案握住树枝的右手紧张地颤抖。
“半年了……你过得好吗?”低沉的嗓音抑压着深深的*,江玉案手下的树枝啪地一声被半空折断,“沈万水。”
“一切安好,有劳你挂心了。”沈万水转过了身,缓缓地叹一口气,抬起头来,温和的眼神投向了江玉案僵硬而隐忍的脸庞,微微一笑。
粗布束发,素衣在身,腰系一支碧绿竹箫,尾系晶莹绿玉,上面镂空刻着一个大大的礼字。双目微敛,神情疲惫,曾经在刀裁双眉覆盖下的凌厉鹰目被岁月磨去,变为了眼角沧桑与唇边倦意。
半年了……
不,不只半年,是整整十三年。他与他相识,已是十三年的岁月。
那年的他是北王朝太子,入南王朝拜访,玄黑衣袍,紫云冠顶,一双眸子清亮醉人。而他,刚执行完任务,一身血污,只远远地看着他,便觉得身上的一切罪孽都已得到救赎。
☆、第一百四十八章 包围
江玉案深深地望着沈万水的脸,垂下卷长的墨色睫扇,刻意用昏暗的影子敛去眼眸内的惆怅,哑了嗓子,“你还是,放不下她吗?”
沈万水笑笑,从江玉案认识他开始,他便始终是这种笑容,淡淡的,带着半分温柔,半分疏离,总是让人捉不到手心里面。
“大玉,若爱能轻易放下,你现在又何必至此?”沈万水手指缓缓抚摸着腰间的竹箫,沉下了声音,“饶是她如今已改嫁沈千山,但是,我这一生放不下的人,也唯有流景而已。”
江玉案苦笑一声,眼睛酸涩地顺着沈万水的视线望去,落在那碧绿的竹箫身上,“我不过是想听你为我吹一曲而已,你却从来不肯。你这竹箫,只为一人而奏,偏偏我倒是不知死心了。”
“你何苦这般执着?”沈万水的声音里有隐藏不去的倦意,即使再爱流景,这被她弃之而去的心,也是不可阻止地仓皇老去了。
在那日碧山之顶,她设下陷阱,杀了自己开始,就已经老去。
江玉案眼里闪过一丝阴鹜,“你又何苦这般执着?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她?”
“你是江玉案,做事从来不拘礼数,我从不怀疑你,更何况我现今身子大不如前,更是无法阻止你。只是,”沈万水顿了顿,平静地道,“她死,我亡,她活,我便是如这般苟延,也会残活。”
说话间,沈万水已是几声咳嗽,模糊的声音向是从肺中传出来的一样。那日流景是铁了心要杀他。饶是之后赛华佗受江玉案所托救下他的性命,他这身体,也只是拖一天算一天了。
江玉案看着他胸前落满血花点点,却是一阵冷笑。“沈万水啊沈万水,你也会这样无耻至极地威胁别人了么?”
沈万水不说话,只是执着地看着江玉案。
夜风袭袭,惊起虫鸣跌翻在耳侧。江玉案眼里的寒光渐渐散去,浅色的双眸中只剩下了无尽的茫然与无奈,“我终究是明白赵相夷被林妙香以命相逼攻打北王朝时,心是有多痛了。所幸,我和他不一样,和他不一样……”
江玉案说着,竟然低低笑了出来,笑容里多了几分鬼魅,他细长的眉目眯了起来。“沈万水。对你来说。保流景一生平安比与之殉情,重要得多,所以你必须活着。只有你活着,流景才能活。你死了。我便将那人的尸体剁碎喂狗,让你们黄泉之下也不得相见。”
“你若敢死,我便会让你在碧落之下悔不当初。”
一弯冷月悬于半空,惨淡的光射在江玉案身上,布上了一层如霜般的银辉。
月光下,他的脸清莹如月,皎洁如玉。一双眸子闪闪烁烁,如同落满了星子在其中。淡红的嘴唇倔强地紧抿,向后微微弯曲。
沈万水一时哑然,他别过了脸,身子在冷风中止不住地颤抖,“大玉,莫要让我恨你。”
江玉案一双细细的眸子飞了起来,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但也只是一瞬。他望着在风中瑟瑟发抖的沈万水,脱下了外袍,缓声道,“若我是女子……”
“结果依旧不会改变,”沈万水打断了他,回过头来平静地看着江玉案蓦然停在半空的双手,腕上挂着的衣袍被风吹得如同春末落花,他笑了笑,笑容里多了几分的沧桑,“大玉,我与你讲一段故事可好?”
江玉案没有回答,沈万水淡淡地开了口,“我十岁那年,出访南幽帝国,路遇了一个身穿红衣的小男孩,隔着很远我都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可他的眼睛却很明亮,那一刻,我对他笑了。”
“之后的十几余年里,他一直跟随着我,可惜我们的立场不同,他有不能背叛的南幽帝国之主,我却是北王朝的王,我要守护的,是北王朝千千万万的子民,所以,在我所有有可能爱上他的时间里,我放弃了他。而后,流景的出现,我爱上了她。”
江玉案表情僵冷如冰雕,大风刮过,吹落了他原本打算给沈万水披上的外袍,也吹乱了他墨黑的长发。
沈万水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出声,“打从一开始,我们便不能在一起,我要担负的责任注定了我必须断绝一切爱上你的可能。不是因为你是男子,而是为了我北王朝百姓。”
江玉案转过身去,只留下了一道孤独修长的背影。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回过头来。他知道,即使自己回眸千千万万次,也再换不回那人深情一眼。
长夜漫漫,亦有尽头。东方已白,残月亦灭。
落马村内地一处民家内,两道身影紧紧靠在一起,挤在窄陋的床上,天色泛白,冷冷清清地洒在两人身上。
林妙香睁开了惺忪的眼,胳膊上一团柔软正死死地抵住她,她顺着那人的身体往上看去,对上了桃儿一双一动不动望着自己的眼。
眼里尽是痴迷之色,饶是习惯了这样的眼神,林妙香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三郎,”桃儿见林妙香醒来,神色更是柔和,“我好喜欢现在的生活,一醒来就可以看见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林妙香有些尴尬地缩了缩身子,正欲说话,脸色一变,忽然起身将桃儿一把扑在了床上,几乎与此同时,一道利箭破空而来,擦着林妙香的身子,插进了土屋的墙壁上。
不容林妙香直起身来,接二连三的冷箭已经破窗而来,本就简陋的窗户被戳得愈加破烂,林妙香回头只看见密密麻麻的弓箭从窗口射了进来。
不由心下一寒,她一手抓起枕畔的古琴,一手将桃儿揽在怀里,暗自使力,整个身子和桃儿一起滚到了床下。林妙香没有丝毫停顿,拿琴的手打在床沿,借力躲到了床下。
无数长箭的破空声在林妙香的头顶响起,听起来倒像是清晨不经意间下的大雨。桃儿茫然地打量着四周,不明所以地问到,“怎么了,三郎?”
“不要说话。”林妙香面色一肃,警惕地望着窗外,寻思着如何脱身。毫不怀疑,这是一场围杀,只是不知道是针对谁而来。
桃儿从未见过神情如此冷然的林妙香,不由嘴一歪,哭了出来,那张抹了浓妆的脸被泪水冲花,林妙香无可奈何地转过头来,挤出一个笑容,“桃儿,不要哭。”
桃儿抬头看着林妙香的笑脸,像是陷入了回忆,呆呆地缩在林妙香的身后,眼泪在不知不觉间止住。林妙香无可奈何地长出了一口气。
一时间也不知道将她带在自己身边究竟是对是错。
她把视线放回了外面,透过薄薄的晨光,只能看见从窗口处密密麻麻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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