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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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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案置若罔闻,他死死地捏着林妙香的胳膊,“不是告诉你不要招惹他吗,他是魔鬼你知不知道!你还要不要命了!要学武功去报仇的话。我也可以教你,你为什么非得去找他!”
江玉案瞪着林妙香,他不高兴林妙香去接近夜重。接近那个没有人性的修罗,无疑是拿命来开玩笑。而偏偏,林妙香的命是他的好朋友,赵相夷用自己的命换来的。
相比于江玉案的愤怒,林妙香显得平静许多。然而细看之下,才会发现,在这样的平静下面,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你的武功,能杀掉那个人吗?”林妙香的语气里没有讽刺,仿佛就只是简简单单地问到而已。
但这已令令江玉案哑然。
他知道林妙香说的是那个尚不知姓名的神秘男子,他与她相约青山,那日他本是到达了青山,却被轻易制服,最后还是赶来的九九救下了他。
江玉案不知不觉间已经放开了对林妙香的钳制。弯下身,林妙香小心翼翼地捡起了一地的碎片。她抱着碗碟的碎片望着江玉案,“而且,如果你这样做了,你觉得公子是会先杀我呢还是先杀你?”
“我更宁愿他自杀。”江玉案笑笑,他没有说出自己的无能为力。在夜重面前,一切帮助都是徒劳的。既然他教了林妙香武功,那便是不再允许任何人插手,
江玉案深深地望了林妙香一眼,他推开身后的门,“你究竟打算如何?”
“无论是沈千山,还是那个人,凡是与林府及老赵的死扯上关系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林妙香冷漠地看着江玉案的动作,走进屋,然后,一把把江玉案的视线关在了门外。
她的手心,被碎片割出了嫣红的鲜血。赵相夷已死,活着的人,叫夜重。
林妙香扯动嘴角,却连笑也失去了。
怀里的《七杀心经》忽然像烙铁一般地灼烫,她知道,她把自己卖给了恶魔。
这几日她仔细想过了,夜重以前之所以帮她,恐怕便是因为赵相夷对她爱得过深,他想趁此抢到那具身子的主导权。
而那个神秘男子,恐怕也并非朝着自己而来。可惜没有任何线索,她唯一知道的便是那人曾经在林府掉落了一张生死令,要想调查他的身份,恐怕要从沈千山入手。
傍晚。
还没有到子时,林妙香就早早地到达了夜重所说的后院。说不上什么隐秘,这里只是沧澜阁内的某一处。
唯一特别的,是潜伏在它周围的长安花。因为大雪早已消融的原因,它们也把所有美丽收拢。不知道来年是否还会有一场大雪,能让它们大片大片地渐次绽放。
错过了花期的长安花只会剩下黑色的藤曼相互勾结纠缠。不认识的人一定不会想到,在那些看起来已经失去生气的藤蔓上,可以盛开出惑人的花海。
林妙香就这样安静地站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身后静悄悄地,但林妙香却清楚地知道,他来了。
夜重,来了。
他历来是一个准时的人,不会推迟,但也决不提前。而现在,刚好是子时。
没有多说,林妙香把这几日学到的招式在夜重面前演示了一遍。
“可以了。”夜重对着摆完最后一个姿势的林妙香说到。
林妙香松了一口气。昨夜她初次练习的时候,夜重可是一点也不满意。
他说自己,腰太软,脚太弯,还有,头发太长。
夜重说完,忽然运气为剑,林妙香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见他手中银色的气刃。只见他虚划一剑,脚下轻点,步伐诡异地飘向了林妙香。颈上一凉,林妙香看见夜重眨眼间已经逼近身旁。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温热的触感令她心中一寒。这一剑犹如大地惊雷,快得令人反应不过来。
不仅在于出剑的速度,近身的步伐,更重要的是,最后的那一刺。
林妙香垂下手,颈上有淡淡的血痕。但因为夜重刺下的速度太快,所以她甚至没有疼痛的感觉。夜重手上的气刃在林妙香眼前消失,他的面具发出慑人的寒光。
薄唇轻冽,他望着林妙香颈上的伤,嘴角没有丝毫弧度,“今晚教你这一招,叫惊雷。”
林妙香倔强地瞪着夜重,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伤她。
“再来。”颈上开始传来微微的疼痛,林妙香神色平静地说到。
没有回答,夜重把惊雷又重复了一遍。
“再来。”
“再来。”
“再来。”
……
每一次再来,林妙香的颈上就会多上一条划痕。不致命,只是一个刚刚划破皮肤表层的小伤口。
但伤口就是伤口,即使再小,它也是会疼的。
夜色中,两道身影相互交错,林妙香的一头白发显得犹为刺目。它们本该失去光泽,却被仇恨滋养,变得柔顺温长。一袭白衣,林妙香像是骤然闯入黑夜的纯洁,甘愿与其融为一体。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天空已经是雾蒙蒙的了。
林妙香终于不再让夜重演示给她看。她望着夜重,提剑,近身,刺下。虽然比起夜重的速度慢上不少,但动作已经初得要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心狠
夜重轻松地闪身躲开。
他一点也没有惊讶林妙香学武功的迅速。但若是江玉案在场,他一定会对林妙香赞叹不已。
武学奇才。
也许这会是他对林妙香的评价。
这一招惊雷的步伐诡异之极,江玉案曾经让夜重教过他。
可即使夜重是对他分解了动作讲了要领,他也一直没有学会。
他确信自己不可能像林妙香一样,只靠用眼睛看,自己摸索,就能把招式模仿得*不离十。
至于夜重没有大吃一惊的感受,完全是因为,他的天赋之高,已经不是用武学奇才能形容的了。
夜重转过身,今晚总算是结束了。整个过程,他除了告诉林妙香这一招的名字,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公子。”林妙香的声音让夜重停了下来。他没有转身,就这样背对着林妙香等她的下文。黑暗中,夜重黑色的身影几乎快让人看不出他的所在。
林妙香有一瞬间出现了恍惚的错觉,她仿佛看见夜重在这天地间消失了。但一眨眼的功夫,他还是站在她的面前。颈上的疼痛越来越明显,林妙香没有管它们。比起她曾日夜承受的蛊毒的煎熬,这点痛,早就算不上什么了。
“你说,我的胜算有多大?”林妙香没有明说是什么胜算,但夜重显然十分清楚。
他冷漠地开口,说出了林妙香不肯面对的事实,“现在的话。是零。”
林妙香没有动,她有时不喜欢和夜重接触,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把一切都知晓得很清楚,并且轻易地就能看出哪里是你最不想不敢不愿触碰的地方。然后。面无表情地把它拿出来,*裸地摆在你面前。那种似乎能看穿人心的目光,让她如此讨厌与其直视。
林妙香收起长剑,她淡淡地开口,“也只是现在而已。以后,就说不定了。”
语气里的坚定像是在说给夜重听。但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夜重冷哼一声没有作答。林妙香跟在他身后往房间走去。此时的天色已经被渲染成了淡淡的墨色。
清晨的阳光像是一碗水一样,被泼在了浓绸的夜色上。把黑色氤氲散去,露出些许的蓝。天,快亮了。
这种时候是最不适合怀念的。因为此时的人心,最为寂寞。
可惜不然,林妙香在这样的时候,又想起了过往。她的脑海里,又再次出现一个温和的声音。它在唤,香香,香香。
回到房中。林妙香还没有来得及把被窝捂热,天就已经亮了。利索地从床上起身,她洗漱后赶紧为夜重准备饭菜。
犹豫再三,林妙香拿出从赛华陀那里得到的东西,小心翼翼地藏在怀中。觉得一切办妥之后,林妙香这才端着早饭推开了夜重的门。
每一次林妙香都会感到奇怪。夜重睡觉的时候,都不锁门的吗?
而且,她在夜重房里有一个奇怪的发现。他的房里,没有油灯。除了那夜他早知她会到来所以提前点了灯以外。他晚上的时候,都是待在黑暗中吗?
林妙香没有问,这些念头只是瞬间在她心里闪过而已,不多时就已经不见踪影。
这一天夜重吃完饭后,林妙香反常地没有离去。
“你还有事?”夜重挑了挑眉,目光扫过依旧站在桌旁的林妙香。林妙香抬头看着他,冷静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希望你能帮我。”
“我已经在教你武功了。”夜重双手交叉,环在了身前。饶是做了皇帝,他在林妙香几个人面前,也很少称朕。
“不,那不够。”林妙香想了半夜。深知照目前一晚学一招的速度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成果。
听到林妙香的话,夜重站起了身。他懒洋洋地朝里间走去,“不够?”
“我要你出兵北王朝,公子,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林妙香的手悄悄地缩回宽大的衣袖,眼里隐有寒光掠过。
夜重警惕地嗅出了身后的杀意,但他并不以此为意,“得寸进尺的人通常不会有好下场。”
“是吗?”林妙香脸上浮过一抹破釜沉舟的神色,“我奉劝你,马上站住。”
闻声,夜重转过了身来。他不在意地瞟了眼林妙香手中的短剑,讥讽而道,“你想杀我?”
林妙香不置可否,只是面色森然地说到,“要一个人练就一身极高的武艺对我而言,或许不是难事,但我没有那份耐心。所以……”说着,她眼中杀意陡现。
“你不要忘了,你的那一点武功,还是我教会你的。再说,你也不过练了一两日罢了,空有一个花架子,当真以为自己便可以反抗了?”
“我当然不会忘,但是……”到口的话语突然止住,林妙香右手上翻,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出。剑光一闪,短剑没有飞向夜重,反而横在了林妙香自己的脖子上。
“你若不答应,我就死在你面前。”林妙香的声音里充满了鱼死网破的气息。夜重冷漠地瞥了她一眼,直接离开,“自便。”
林妙香笑了,笑容里的阴寒让房间的温度瞬间就低了下来。
“我告诉你,你的体内已经被我趁机种下了子蛊,如果我死了的话,你一样也活不长。”林妙香平静地描述着事实,她趁今早为夜重穿衣之便,把子蛊种在了他身上。而母蛊,自然就在她自己体内。
林妙香轻轻地说但到,“并且,在你死之前,你还能细细地品味那万虫噬心的滋味。”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夜重的大半张脸都藏在面具后面,看不出他的情绪。
“你究竟答不答应?”林妙香手下一用力,脖子上已经渗出了血迹。夜重笑了,虽然看不见表情,从他的声音里却可以听出,他在笑。嘲讽的,阴冷的。单单那笑声,林妙香就有些止不住地打颤。
夜重脚下轻点,以无形的内力化为有形的长鞭,直直向林妙香飞去。仿佛长了眼睛一样,那气鞭缠住了林妙香。在她目瞪口呆时,夜重手腕一抖,气鞭瞬时绷紧。毫不费力地一带,林妙香的身体就被气鞭卷起,高高地跃上。
冷哼一声,夜重一甩手,就把林妙香从高处狠狠地摔了下来。,她手中的短剑早就被震脱了手。林妙香被摔得七荤八素,一口气喘不上去,吐出了大口的鲜血。
夜重走了过去,林妙香动弹不得地趴在地上。她不甘示弱地盯着夜重,身子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又咳出了一滩的血。
“我早就说过,不要威胁我。”夜重在林妙香面前停了下来。他抬起左脚,毫不留情地踩到了林妙香手上。微微用力,喀嚓喀嚓的声音就在脚下响起。
骨头,断了吧。
剧烈的疼痛不断从手上传来,林妙香疼得大汗淋漓,却依旧咬死下唇,不肯痛呼出声。她拼了命地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移开脚,夜重冷笑着扯过林妙香的白发,逼得她不得不把脸送到自己面前。
“疼吗?”夜重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可他的表情却狰狞得恐怖。
林妙香死死地盯着他,她已经痛得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你还真是倔强啊。“夜重像是在叹惜,下一秒,林妙香感到自己的身体又被丢开。后腰处撞上了木桌的一角,来不及喊疼,就又落在了地面。
温热的鲜血从自己嘴中渗出,林妙香快要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没有想逃的念头,林妙香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夜重。那双幽黑似潭的眸似乎还在质问着他,答不答应。
夜重的气鞭追至而来,用力一抽,林妙香的衣服便轻易地被打础打出了一条口。同样被打出了一条口的,还有她赛雪的肌肤。
一鞭接着一鞭,林妙香无力地任由夜重鞭打着。她早就没有了丝毫反抗的力气,奄奄一息地她朦胧中感到有人又把她扯了起来。
夜重贴着林妙香的耳,青铜面具散发着冷戾的温度。他说话的语调好似情人间的呢喃,他说,“我最不怕的,就是死。”
冷漠森然的语气让林妙香打了个颤。是她忘了,眼前的这个男子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他对别人狠,但对自己,却更狠。
不甘心。林妙香现在非常的不甘心。
“滚。今日之事,若再有第二次,我会让你后悔莫及。我留你,已是最大的仁慈。”这是林妙香第一次听见有人能用那么缓慢的语调说出这句话来。
勉强站起身的她把把背挺得很直,很直。走回房间的林妙香并不知道,此时的北冥帝国,即将陷入一场剑拔弩张的局面。
晴川历历,芳草凄凄。一树又一树的桃花雨洒落在这人间四月天。宛如芳菲。
繁密的树下,坐着一名白衣女子。十指轻曳。汩汩的琴声就从她身前的古琴倾泻而出。低沉。婉扬。
如凄如诉,如梦如幻。
沈千山闯入这片桃花林是,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色。那哀怨的琴声让他动容万分,不由自主,他捡起地面的树枝,以此为剑,舞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章 重修
琴声,幽长。
剑意,深邃。
渐渐的,流景的琴声变得急促。
沈千山的剑也越舞越快,像是正努力挣脱什么一样。
啪。
尖利的琴声戛然而止,琴弦承载不了过多的感情,终究断了。沈千山丢弃了树枝,他走到流景身后,拥住了她。绯红的桃花雨纷纷扬扬,几乎快要将二人的衣衫染红。
“皇上可记得有多久没有来看臣妾了?”流景看着琴弦尽断的古琴,闷闷地开口。
沈千山的头埋在流景的项间,他闻到流景身上与自己相同的气息,不由深吸了一口。
“二十一天了。臣妾已经二十一天没有见过皇上了。”流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们,从来没有过如此遥远的分离。”幽幽的,流景像是叹息了一声,但声音太轻,以至于没能飘进那人的耳朵。更不能飘进,他的心。
“对不起。”沈千山发现,除了这个词,自己居然无话可说。是从什么时候起,事情变成了这样的呢。沈千山想不起,但当他发现时,他与流景之间,已经隔上了莫大的鸿沟。
对不起。这真的是最脆弱与无力的话了。包裹着美好的外壳,却始终不能温暖人心。
流景笑了,笑容里全是苦涩的味道。世间最俗不过情爱。它能把失落的人心带回幸福,也能让遗世的风骨在痛苦中苦苦挣扎。
佛说人有七苦。生。老。病。死。爱分离。愁怨逢。求不得。可是为什么,自己没一样是正在经历的,还是会感到痛苦呢。还是会觉得。呼吸间,都压着厚厚的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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