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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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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径自走进了天牢,找到了百无聊奈地靠在牢门上的江玉案。
见林妙香到来,江玉案先是一愣,继而表情又恢复了正常,嘴里的稻草吊儿郎当地咬在齿间,别过头,不愿与林妙香说话。
“大玉。”林妙香缓缓说到,她的声音像是在雪里冻过了一样,江玉案诧异地回过头,细细一看之下,才发现林妙香身上有几道明显的鞭伤,不由睁大了眼。
林妙香恍然不觉,嘴唇发白,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宋远山死了。”
“什么?”江玉案惊讶地张嘴,咬着的稻草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没容他缓过神来,林妙香又再次开口,“救救老赵,你救救他。”
江玉案神色一肃,原本斜靠的身子突然站直,紧绷起来,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妙香,沉下了声,“究竟怎么回事?”
“老赵……去青山了。”林妙香的表情从来没有这么无措过,一直以来,她都是冷静的,可是这一次,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宋远山呢,怎么死的?”江玉案的眼里闪过一缕阴狠的光,他握在牢门上的手因过度用力而露出了分明的骨节。
林妙香摇摇头,喃喃地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救救老赵,他会死的。”
一想到那日在林府见到的那个陌生男子浑身散发出了恐怖气息,林妙香开始后悔,为什么之前的她会想到去利用赵相夷,她无疑是在把赵相夷往火坑里推啊。
江玉案深深地看了林妙香一眼,他的手搁在了牢门的大锁上面,正欲用力,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动作一顿。
他沉默了一下,梦呓般地问道,“他还是没有来么?”
林妙香茫然地一抬头,不知道江玉案在说谁。江玉案侧过头,低低地笑了,笑声里三分凄凉,四分落寞,剩下的,全是求而不得的抑郁。
“没什么。“他轻轻地道,手下一用力,那看似坚固的大锁竟然在他手里化成了铁灰。
有那么一时片刻,林妙香觉得,江玉案的心,像是死了一般。
天牢的走道长而幽森,江玉案一路出去,竟然没有人近身拦他。
林妙香垂着头跟在江玉案身后,神色恍惚,连江玉案何时停了下来也没有发现,一脚往前,撞了上去。
江玉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眼光凌冽,像是高空捕兔的雄鹰,“林妙香,我问你,皇上去青山,是因为你?”
林妙香涩然一笑,还未敛去笑容,江玉案身形一动,已欺至林妙香身后,拔出他的长剑,横在她脖子上,冷冷地说,“我真想杀了你,看看你的心还剩下多少。”
林妙香任冰凉的剑锋贴在自己脖子上,没有动。
“所剩无几,至少,不够再去爱一个人。”她的眼神空空洞洞的,仿佛什么也都没有,淡淡的话语竟孤寂得像冷夜的风。
江玉案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气。
青山乃边塞要地,赵相夷有几斤几两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也许他天资聪颖,鲜少有人能出其右,可是,他不够狠。
他太善良了,若是与沈千山对上,毫无胜算。
此时的江玉案尚不知道,林妙香此时最为担忧的不是沈千山会对赵相夷造成什么伤害,而是那个有着杀父之仇的陌生男子。
他收回手中的长剑,冷冷淡淡地走在了前方。
林妙香面无表情地跟了上去。
林妙香告诉江玉案,宋远山是在御花园遇害的,中间的曲曲折折,却是没有提及。
江玉案便径直朝着御花园而去。
大雪轻减不少,如同月夜疏雨,稀稀落下。
高楼连苑,烟霞紫泉。
整个皇宫陷入了一种空前的寂静中,压抑的气氛沉沉地浮在每一个人的头顶。御花园中百花尽歇,唯有几树腊梅,稀稀落落地挂在枝头,犹自不肯老去。
树下,宋远山的尸体依旧躺在那里。
赛华佗静静地跪坐在他的尸体旁边,眼神空洞。九九站在一旁,一脸迷茫。
江玉案走了上前,他在宋远山的尸体旁蹲下,细细地打量了他身体上的伤口,脸色愈加难看,一股杀意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林妙香,你倒真是狠得下心!”
林妙香白了一张脸,疲惫地摇摇头,“不是我。”
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才让赵相夷与江玉案先后皆以为是自己杀了赵相夷。
若是赵相夷是听了那个丫环所言才误会的,江玉案呢,他怎么便一口咬定了是自己。
想到此处,林妙香眼里的茫然淡去几分,露出了几抹深思的光芒。
江玉案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宋远山是死在夺魂秘法上,那日皇上从你房中搜出了那本武功秘籍,却替你瞒了下来。他试着去相信你,可是你呢,你背叛了他。你还是人吗?”
“不是我,那天我和宋先生约好要一起去青山,但是我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遇害了。”林妙香沉声解释道,“大玉,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并未见过你说的什么夺魂秘法。”
江玉案皱起眉,气氛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一道温润的女声凭空插了进来,“的确不是她。”
闻言,院中的三人同时一震,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赛华佗身上。
九九第一个沉不住气地惊呼出来,“你……你是女的?”
她滴溜溜的眼睛转了几圈,上下打量着赛华佗,怎么看,他都是一个糟老头子,可刚刚那声音,却煞是好听。
江玉案与林妙香都没有吭声,只是沉默地望着赛华佗。
赛华佗缓缓抬起头来,满是皱纹的手抬了起来,在自己后颈处细细一阵摸索,然后巧妙地一用力,在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徐徐揭下了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
露出了一张眉目半敛的脸,犹如空谷幽兰,自画中款款走下。秋水双眸里,数不尽的凄惶与沧桑。
“是你。”江玉案双眸一缩,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半晌,才勉勉强强恢复了平日里的浅笑连连。
赛华佗点点头,有些戚戚地笑了,“想不到时隔数年,还有人能认出本宫。”
☆、第一百一十七章 往事
“先皇之后柳氏医术无双,美艳绝世,曾经也是轰动天下的妙人一个,长生年幼时虽只见过一面,却一直无法忘怀皇后风姿。可惜后来凤栖宫突起大火,先皇与先后皆是葬生火海。”江玉案轻轻一笑,脸上少有的恭敬起来。
赛华佗摇了摇头,“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江湖人称我为赛华佗,倒也潇洒自在。不用痴缠在以前的恩恩怨怨中了。”
林妙香心中疑惑,对着这些皇室秘辛,她没有丝毫概念。却不便相问。
转念一想,这人既然是先皇之后,那么,也就是赵相夷的母亲了?
林妙香心中一凛,倒是不知说些什么。要知道,她和赵相夷的纠纠缠缠,赛华佗可是全部看在了眼里。
赛华佗像是看出了林妙香的尴尬,她笑了笑,这一笑之下,仿佛云开雾散,明月破空般的动人至极,她望向江玉案,平静地说道,“妙香确实不是杀人凶手。你们只见了夺魂秘法的威力,熟不知那功法乃是歪门左道,伤人三分,害己七分。”
“以林妙香的身体,拖着同心蛊之毒,勉勉强强能活着已属不易,根本不可能练就此邪门功法。更何况,你们仔细看看便知,她的体内,看似内力澎湃,实则虚渺,应该是药物所致,想借此蒙蔽你们。”
听得赛华佗说完,江玉案锐利的目光便扫过了林妙香的身体,良久,他收回了探寻的视线,低声道,“果真如此,也不知是何人设局,竟然歹毒至此,连我都没有看破,也难怪身在局中的皇上如坠云里雾里了。”
赛华佗垂下眼眸。眼神如水一般地抚过宋远山失去了温度的脸庞,叹了口气,“何必苦苦执着于事实呢,远山的死,也许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他盼这一天。盼了太久,太久……”
林妙香只觉得一阵莫名其妙,不知赛华佗究竟在说什么。九九也是茫然地眨眨眼睛。而江玉案听见赛华佗这般说来,他惊疑不定地看着赛华佗深情如海的目光,脑海中轰地一声,炸了开来。
江玉案脸上惊惧不已,他后退一步,跪在了宋远山的面前。他没有回头,声音前所未有地严肃,对着九九厉喝道,“九九。先皇驾崩,身为臣子,还不跪下恭送!”
九九一怔,江玉案的话像是一瞬间就点醒了她,她立马跪了下来,头脑一片混乱。饶是再迟钝。她也想到了事情的真相。
远山远山,先皇赵熠,其字,便为远山。
既然赛华佗能易容改声,帮赵熠变换容貌怎会值得一提。
“远山曾说。他这一生都无颜再见那人,所以,就让他带着这幅面具下葬吧。”赛华佗闭着眼睛,声音有些颤抖。
江玉案一动不动地听她说完,突然斩钉截铁地道,“恕玉案冒昧,虽说前尘往事,都应化为尘埃,可是,此事关系到皇上的安危,既然凶手设下此计,显然不只是为了离间皇上与林妙香而已。皇……赛先生,纵使你不愿再提及过去,但是皇上是你的孩子,当初你与先皇撒手而去,年仅六岁的皇上一个人苦苦熬了过来。现在,你也还是准备将他抛弃么?”
“江玉案。”赛华佗的声音陡然一冷,她曾为一国之母,薄怒之下自是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压在了江玉案身上,江玉案毫不畏惧,挺直着腰板,平静地与她对视。
林妙香毫无办法地看着这一切变故的发生,心里却是惊异万分,听赛华佗的语气,难道杀宋远山的,并非是公子?
但那日宋远山临死前的那抹不可置信,以及淡淡的释怀又是为何。
“罢了。”赛华佗深吸了一口气,神色间难掩深深的疲惫,那是为往事所羁的人才懂的无奈与辛酸。她缓缓开口,一段尘封的往事,缓缓从齿间流出。
依稀是烟花三月的时节,彼时的她,不是这般戴着人皮面具行走江湖间的赛华佗。
她是柳昭,南王朝的皇后。豆蔻年华,似莲花瓣娇艳的年纪,宠冠后宫,一时间风光无人能及。
他甚至为她,专门盖了一座凤栖宫,他笑,有凤栖于此宫,朕当夜夜归矣。
红袖伴读,回廊闲步,月夜舞袖,醉酒当歌。
彼时牵手指天,许下了生生世世的承诺,那诺言煞是动听。
结发夫妻两不移,十年恩爱莫道休。
她是欣喜的,也是骄傲的。能得到如此优秀的男子这般重诺,饶是柳昭,也难免女儿姿态。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可是,她忘了,所谓誓言,大多是有口无心。
君恩难测,易变难收。
她的情,在那个比桃花还要妖冶的女子飞进宫的那一天,缠住了她的脖子,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那日,赵熠一脸欣喜地拉住她的手,道,昭儿,我想我终于知道,爱是什么了。
他眉目飞扬,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意气风发。那一刻,他不再是君临天下的帝国,而是一个初坠爱河的毛头小子。
而柳昭深知,自己,已是六月残花,再不能让眼前的男子有一丝一毫的情动。
她是知道那女子,眉目妖媚,连名字,也是颠倒了众生的狐惑。
幽幽小径中,她走至赵熠身前,长袖舞动,桃花落在她的脸上,竟是逊色几分,她说,赵郎,我叫倾情,我,为你而来。
正文第七十四章酒你能替我喝,但我心里的痛,你待如何
书香屋更新时间:2012…5…238:21:15本章字数:3577
赵熠走了。他自是与倾情缠爱浓情去,而那凤栖宫,再也没有了两道灯下相伴的身影,只有柳昭一人,死死地守在空荡的殿内。守着那人曾许下的誓言。
她渐渐明白,这个男子,不会为一所凤栖宫而眷恋,也不会为了一个柳昭而停留。
自此,柳昭收敛了曾经为他而舞为他为艳的所有美丽。大红的石榴裙压在箱底,也不知是否褪去了颜色。
柳昭的失宠并未引起太多的轰动,皇宫内苑本就如此,几家欢喜,几家忧愁。
不久,倾情诞下一对双生子。
生产过后的她看上去有几分脆弱,眼里的媚意也少了几分,她望着赵熠,痴痴地道,赵郎,你可会负我?
赵熠低头,吻住了她。
缠绵呢喃间,倾情紧紧地抱住了赵熠,赵郎,你可莫要负我。这一生,你只能爱我一人。
赵熠一震,推开了倾情。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有足够的资本用来放纵,又怎会在一人身上驻足停留。饶是他爱惨了倾情,也不会只为她画眉。
他是皇,却也有他的无何奈何。
醉了酒,赵熠依稀间想起少年时与自己结发为夫妻的女子。他摇摇晃晃地走进凤栖宫。柳昭听得外面的行礼声,一怔过后连忙去寻自己最为艳丽的衣衫,她想要赵熠眼里的自己,永远是最为美好的。
可惜翻遍了箱子,才发现,自己已许久未曾置办新衣。再美的花朵,无人欣赏,也逃不过凋零的局面。
苦笑一声,终究是素衣洁面,款款迎圣。
熟料赵熠只是勾了酒,一杯杯地喝着,嘴里念叨的,全是一人的名。
他问她,昭儿,为何她如此贪心,朕能给她一切,唯独给不了她的,便是一生的独宠。
他说,昭儿,我多想她像你这样,明白事理。朕虽为皇上,也有所为,有所不为。
柳昭听得一阵心酸,她凄凄地道,不是柳昭明白事理,而是我知道,你不爱我,过多的索取只会让你反感,可是,她不一样,你爱她,她要的,你都会给。
赵熠歪着头,趴在桌上,沉沉睡去,也不知究竟听见柳昭的话没有。
柳昭叹了口气,静静地望着身旁的男子熟睡过去的面容,她是如此地深爱着这个人,可他的心,已经满满地,被那人所占据。
所幸,你给过我一段最为难忘的时光,让我每夜梦见时,都忍不住一再回味。
柳昭扯了扯嘴角,笑意还未泛滥,房门便已被一脚踹开。
倾情神色冰冷的站在门外,脸色还有些苍白,眉目间的媚意被凛冽的杀气所掩盖。她死死地盯着在柳昭房内的赵熠,朱唇轻启,赵郎。
她还是这么柔柔地唤他。
赵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有些恍惚。倾情笑着走了过来,问,你当真是要负我?
赵熠看着她,满脸惆怅地道,倾情,朕有万千江河需要打理,后宫女子,皆是朕手中棋子,朕虽只爱你一人,却不能因此冷落了她们。
倾情只是笑,烛火摇曳中,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绝,赵郎,好,真好。
她举起桌上的余酒便往嘴里倒,脸上红霞满天。赵熠知她平日里滴酒不沾,这般下去,定是难受不已,一时心痛,手按住了倾情手中的酒杯,朕替你喝。
倾情摇摇头,缓缓道,酒,你能替我喝,我心里的痛,你能替我受么?
赵熠默然,却没有放手,朕能做的,便会尽力去做。
倾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千言万语,欲说还休,你,不后悔?
赵熠点头,今生无悔。
☆、第一百一十八章 追人
倾情松开了手,看着赵熠将酒一饮而尽,淡淡地一笑,赵郎,方才我在自己身上种下了毒,你若爱我,可愿为我驱毒?
赵熠微愣,酒醒了一大半,他猛地一把抓住倾情,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倾情看着他,柔声道,此毒名为问情,不问他人,只问你赵郎之情。毒发之时,无药可解,唯有你赵家的寒月香昙,方可救我一命。
赵熠眼里的慌张慢慢冷却。
他望着倾情,眼里不再有柔情万缕,他只是那样平静地注视着她,徐徐开口,朕,不能死。
朕有这天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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