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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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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丝毫睡意,她和衣起身,想去外面吹吹风。
刚至门口,一双深邃如潭的眼便对了上来,林妙香锁骨处的长安花诡异地疼了起来,她闻着空气里浓烈的血腥味,机伶伶打了个寒颤。
屋外,尸横遍野。
☆、第九十三章 不能
“这地方倒是不错。”公子的脸依旧是藏在了面具之后,月光照在那狰狞的鬼面上,森冷异常。
夏子衿一时哑然,公子眼望着那遍野血海,悠悠地道:“月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时机。想必游信也喜欢极了这夜晚吧。”
夏子衿勉强笑道:“他既然放了我离开,再寻来不是多此一举了么。公子可真爱说笑。”
公子似笑非笑地道:“那便是说这些人不过是挑选了你这屋子,上演一场自相残杀的把戏了?”说着,他侧过身,让夏子衿看见屋外的一片狼藉。
游礼靠在屋角下,头靠着墙壁,一脸疲惫,身上满是他人的鲜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子衿只觉得一阵阵寒意直窜上来,只见公子转身,她木讷地紧随而上,那黑衣人身上浓厚的血腥味包围了她。
缓步走到正中的一个黑衣人尸体处,公子停了下来,他长剑一挑,从那尸体的腰间挑出一块令牌,往后一甩,夏子衿下意识地接了过来。
借着月光一看,那是一块铁质的令牌,紫龙腾云。夏子衿的脸色白了几分。
在她的怀中,也有一块同样的令牌。彼时还在苗疆客栈,游信笑着告诉她,这是生死令,凭这令牌可调度*阁死士。如今却是有人携这生死令前来暗杀。
公子面无表情地说道,“夏子衿,你道他白日没有阻拦你离开是为何,真是假戏真做对你恋上了么?”
夏子衿神情一滞。公子却不理会,继续说下去:“你是他八抬大轿迎娶过门的王妃,他射你一箭是为了江山,但之后你已交出那北冥帝国,若当着身后千千万万士兵的面仍将你捕获,恐怕日后难以服众。我想他也并不想史书留名说他狠辣残忍罢。”
周围无数的尸体发出浓烈的血腥味,月色如血般刺目。
夏子衿再也听不下去,闷了声音喝道:“纵使如此那又如何?”
公子侧目瞟了她一眼。星光坠入他的眼眸,却是冰冷无情。“只是提醒你,万事小心。我不可能每一次都前来救你。”
夏子衿冷笑一声,道:“子衿命薄,不敢奢求公子相救。山间夜寒,公子还是请回吧。”
说完,她转过身,径自朝屋内走去。
公子清冷的声音平静地从身后传来。“真的不考虑与我合作?”
夏子衿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我这条命本就是他幼时所救,他要的话。便拿去吧。我曾经为了攻破北冥臣服于你,何谈合作。公子想要什么,说一声,子衿去做便是。但是,“夏子衿语气一凝。慢慢地说道,”若要我伤害游信,却是万万不可能。”
小屋的门轻轻地关上。公子看着夏子衿的白衣消失在视线之中,低着头,眼里潮水涌动。
坐在地上的游礼扯出一个疲倦的笑容。道,“看来,你的算盘打错了。即使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她也舍不得伤害游信一分。”
“不,”月光下公子忽然仰面,语气平和,但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幽幽地道,“不是不舍,而是她恨得还不够深。”
游礼诧异地一挑眉,后背宛如冷水淋下,竟然是一片刺骨的冷。
一阵风过,将夜色吹散,黎明降临。
感受着第一缕光线落在了自己的眼皮之上,游礼缓缓睁开眼,视线尽头,是那富丽堂皇的天星城,以及皇宫深处的倾颜宫。
他咧了咧嘴,眉头微蹙。
公子昨晚出现救了他一命没错,也真的是他的命,而非夏子衿的。游礼清楚,这些人,是来找自己的。虽然昨日自己蒙了面,但游信只要回去之后仔细一想,便能认出了自己。
他仇恨自己,怎么会轻易放自己呢。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麻烦也会找到夏子衿身上。游礼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小木屋,叹了口气。他已是自顾不暇,昨晚如果不是公子现身,如今躺在这雪地的中,怕就是他自己了。
涩然一笑,游礼扶着墙壁站起身子,可经过昨夜一战,他这本就是金玉其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还是没有支撑住,朝着雪地摔去。
一双手轻轻地搂住了他。
“主子。”白赤水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他笑了笑,借着他的手臂撑起自己的身子,正要说话,却突然剧烈地咳嗽几声,朵朵鲜血从口中喷出,落到白赤水的衣上。
白赤水脸色沉了下来,“是她做的么?”
冰冷的语气里杀意十足,游礼抓住他,摇了摇头,虽然一脸虚弱,表情却是严肃而认真,“赤水,你若是伤了她,即使拼了这条残命,我也不会放过你。”
“就算你恨我一辈子,我也要杀了那个女人。”回答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声音。游礼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团火红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衣角飞飞,神情如冰。
一向挂着笑意的顾长生此时眼里却是一片寒光,他站在游礼面前,伸了伸手,却还是缩了回去,最终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句,“你瘦了。”
游礼眼光一闪,转瞬间又归于平静,“一具皮囊而已,管它作甚。长生,既然来了,就进屋坐坐吧。”
“狗屁!”顾长生忍不住暴了粗口,他眉间闪过一丝戾色,“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了,你还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游礼么,你住在这深山处是想要怎样,远远地看着她然后自己孤独终老么!”
“我便去杀了她,看你能耐我何!”说完,顾长生一转身,眼里杀意尽现。游礼沉声对白赤水命令道,“拦住他!”
白赤水没有动,只是一脸关切地扶着游礼摇摇欲坠的身子。
他其实是赞同顾长生的做法的,看着游礼因为宁倾颜变成现在这般,他心里也是难受得紧。自小便跟随在游礼身边,受命保护他的安全,他眼里的游礼永远都是仙人般的存在,可是现在,可是现在……
白赤水垂下了眼脸,游礼见此,哪还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心中焦怒,可身体依旧是虚弱不堪。他死死地盯着顾长生离开的背影,突然厉声喝道,“顾长生,你闹够了没有?”
他一向温和,即使处理国家大事时也是一脸掌控之中的模样,却鲜少有这般恼怒的。
顾长生身形一怔,停了下来。
游礼叹了口气,轻轻说到,“你若想失去我,便去杀了她吧。她死,我死。她活,我便还活着。”
顾长生身侧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他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面色如常地转过身来,“你在威胁我?”
“你说是,便是吧。”游礼平静地说到。他的眼睛像是秋日的天空一般,广阔无边。
顾长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良久,松开了拳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罢了,罢了,比起失去你,即使你如今这般行尸走肉地活着也好。”
他年轻的面容像是老了几岁,脚下竟然有些踉跄,摇摇晃晃地下了山。
白赤水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光,“主子,顾庄主可是喜欢……”
“赤水。”游礼打断了他,“有的话,是不该说的。”
“是。”白赤水目光闪了闪,低下头将游礼背起,“你身子受了伤,先下山去看看大夫吧。”
游礼没有拒绝,他趴在白赤水背上,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木屋。夏子衿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i,她察觉到游礼目光里的询问之意,笑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游礼点点头,“万事小心。”他转过头,疲惫地把脸埋在白赤水的肩头。
望着两人一步步朝着山下而去的背影,夏子衿叹了口气,当初那个万人之上的游礼,而今却是身弱体虚,骄傲如他,也不得不靠白赤水帮忙才能下山,说是落魄,也不足为奇。
情之一字,沾之即毒。
夏子衿反倒有些羡慕了公子,无情无爱,更不会觉得心中有痛。
呆坐房中,夏子衿懒懒地趴在桌上,肘边的茶已凉透。
往后的日子,或许便是这般寂寞了么。她眯起了眼,昨日种种,犹如大梦一场。梦里爱来过,恨来过,醒来之时,自己,仍旧还是一人。爱恨不留痕迹,只有一颗心在梦里千转百回。
嘎吱一声,紧闭的房门打开了。
夏子衿猛然抬头,见两个灰衣男子立在门前,不由神色一变,“谁?”
来人身形面貌,都一如常人,只是隐在纷纷的大雪里,有些朦胧。两人的手中,各执着一根铁链,铁链一头连着锋锐的长钩。
“走。”
一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命令道。他手上长链一甩,竟然像长了眼睛一样将夏子衿的上半身捆绑起来。用力一拽,夏子衿整个人就被拖了过来,动弹不得。
她心下一慌,不由地扭动身子,想把自己从这铁链中挣脱出来。
“别作无谓的努力了。什麽都没用。夫人,跟我们回去吧。”
“我如果说不呢?”夏子衿冷哼一声,不甘心地挣扎着。左侧一直未动的那人闻言一笑,苍老的面容阴森恐怖,“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得不施展些手段了。”
☆、第九十四章 思过
来人扬起手中那长长的钩子,朝着林妙香走来。
先前锁住林妙香的那人一怔,喝道,“青龙,你要做什么?”
被唤做青龙的那人冷冷地道,“朱雀,老夫只是让夫人安分一些,免得回去之后,伤了主子。”
话毕,他眼中寒光一闪,那柄铁钩,硬生生地戳进了林妙香的锁骨,又血淋淋地透了出来。
林妙香嘶声地惨呼了一声,钩上染满了血自她肩头穿了过来,一滴滴血沿著黑色的铁钩滑了下来,她的白衣被染成了一种浓烈的绛色。
朱雀阻拦不及,狠狠地瞪了青龙一眼,“你这般伤了夫人,我看你回去怎么和主子交代!”
“别想威胁我。你我都知道,主子马上就要迎娶流景,这夫人,怕是该换人了吧。”青龙面色阴冷地道,他用力一拉,林妙香的脸色更白,浑身都在颤抖。
是痛?还是铁透在骨头里,冷得到了心里?
她死死咬住下唇,硬是不再发出一声惨叫。
朱雀怜悯地看了她一眼,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青龙一把将林妙香抓起,纵身一跃,和朱雀一起,消失在了深山之处。
窗外,一张带着青铜面具的脸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林妙香,怨恨吧,怨恨他对你做的一切,然后,完完全全地属于我。”
他的声音异常低沉而好听,说出的话却是让人浑身颤栗。
雪,依旧是纷纷扬扬,不曾停歇。
云收雪敛,天色如黛。皓月高悬,遍洒清辉。
此刻还是深夜,汴京中一片宁静。风清月朗。唯有阵阵松涛之声,如同潮声,忽起忽落。
如缘起缘灭。
锁骨处的创伤让林妙香疼得晕了过去。
她醒来之时。人已在深深庭院之中。她打量了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空房内。屋内凤雕玉阁,沉香袅袅。陈设极尽奢华。
她的肩头依旧是穿着那根铁钩,顺着铁钩尾端的铁链望去,只见那铁链消失在屋角落的房柱之处。
林妙香尝试着用手扯了扯,铁链却是纹丝不动,想来是用什么方法固定住了。
屋内空无一人,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光。
林妙香拖着身子朝外走去。每动一步,锁骨处的伤口与铁链摩擦便传来锥心的疼痛。咬了牙,林妙香打开门,正要出去。一身黑袍的朱雀却忽然出现,伸手拦住了她。
“夫人,皇城刚平,尚不安稳。为了夫人的安危着想,夫人还是待在屋内。不要到处乱走为好。”
林妙香一怔,冷然一笑,“是千山的意思么?”
朱雀垂了头,淡淡地道,“主子也是希望夫人平平安安。”
“是吗?”林妙香忽然一笑。眼里升起冥薄的雾气,“若是把这铁链去掉,我恐怕会平安一些。”
朱雀却不答话。
厅前挂的那大红的灯笼,染得满地都像是泛了血红的颜色。林妙香闭了眼睛,眼前晃动的还是那血一般的红。
良久,她放弃似地摇摇头,“这是哪里?”
“思过院。”朱雀一板一眼地回到,“夫人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只是莫要出了这院子。”
林妙香不答。
思过思过,她有何之过。
她抬起头,见屋子对面仍有一间房亮着灯,诧异地一抬眼。朱雀了然地解释到,“那是前朝皇后居住之地。这座院子里就你们二人,想来不会太影响夫人休息。”
“随意吧。”林妙香挥了挥手,“软禁在此,我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夫人,”朱雀叹了口气,讷讷地道,“其实主子心里是有夫人的。夫人莫要和主子怄气,让你留在思过院,也是怕有心人对夫人不利。”
林妙香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那眼里的锐利像是一瞬间就把人给看穿了,饶是朱雀,也不由心中一惊。
她轻轻笑了笑,这夜里她一直是这般笑法,有些耀眼,有些虚无,看得见,却摸不着,“这般宠爱,我恐怕是无福消受。”
她回了房,将门关上。
这一夜,便是再也没有出来过。
淡淡的轮廓浮现在还有丝微光的窗前,映着北风声声,竟说不出的凄凉冷淡。
入夜时分,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烛火闪烁几下,便是陷入了黑暗。林妙香一抬眼,窗外的月光落入了她的眼底。
房外,传来了低低的笑声。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断断续续,倒似是在哭一般。三更夜色,更短疏漏,这笑声更显诡异。
林妙香肌肤上染上了一层颤栗。
那女声凄凄切切,尖着嗓子呜咽地唱着,“当初多情向娇娥,山盟海誓永不弃。未知公子恩情断,情到浓时情转薄。向来只问新人笑,哪识旧人痴狂心。自悔当年信君深,勿把真情倾心付……”
林妙香听得气躁,皱着眉站起身来,点燃了烛火,推门出去。
只见院子里面有一女子,浓妆覆面,眼媚神勾,穿着一身泛白的戏服,在院中依依呀呀地唱着,动情之处,便是几声抽泣。
她一边唱一边哭,林妙香靠在门前,静静地望着她。那女子行为疯癫,极是好笑。间或还装模作样地拿出长剑,挥舞几下。
嘴里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
像是察觉到林妙香的到来,她抬起头来,看着林妙香,动作一滞,脸上的浓妆艳抹已被泪水哭花。她望着林妙香,眼里莫名地闪过一丝兴奋至极的光芒,一把窜了过来,林妙香躲闪不及,被她死死地抓住了手。
“三郎,三郎,你终于来了。”那女子哭红了一双桃花眼,呜呜咽咽,如泣如诉,“二十年了,我找遍了每一个地方,还是看不到你。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三郎。”
林妙香微愣,她想要推开她,哪知那女子力大无比。无奈,她叹了口气,“你是谁?”
“三郎?”那人惊讶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绝望,“你不认识我了么,我是桃儿,是你的桃儿啊。”
林妙香摇摇头,“我不是你的三郎。”
桃儿不信,手上愈加用力,林妙香疼得差点叫了出来。
“那年,你十六,前去安国寺进香,我掉了一只细金镯,是你帮我拾起的,”桃儿垂下眼睛,咬着嘴唇低声补充,“你还夸我的裙子漂亮,后来你说,你夸的不是我的裙子,是我。三郎,你为何不认我?”
像是想到了什么,桃儿猛地一颤,一手抚在自己脸上,“是了,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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