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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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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想到了什么,林妙香突然笑了起来,“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啊。”
去街边酒楼喝了一下午的烈酒,回到住处时。已是半夜。
月色朦朦下,赵相夷见林妙香一张温婉的面孔绷得紧紧,一直不言不语。知道她还在为李勇之事耿耿于怀,便贴近了她笑道:“你不是常说成王败寇么。怎么这会儿不忍心了。历朝历代,哪个帝王不是踩着别人的鲜血得到这大好江山的。”
“你便不是。”林妙香回眸,她忆起与赵相夷共赴苗疆那夜,他抱着无情,垂着头靠在树边专心擦着长剑的样子。
他说,这是我第一次杀人。
彼时,说不动容。那是假的。
但林妙香清楚,动容与动情之间,差得太远,太远……
赵相夷走到林妙香的身旁。望着那雪中月影,淡淡道,“说起来,南王朝本该是公子的。在位这些年,几次生死一线间。都是他救了我,连这皇位,也是他帮我拿下。”
林妙香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忽然笑了出来,“看来公子很喜欢你。”
赵相夷表情一阵抽搐。一手弹在林妙香头上,“你这脑袋里一天到晚想些什么呢,莫说我是男人,便是女人,公子怕也不会瞧上一眼。”
“这倒也是,见过几面也未曾看他笑过。”林妙香笑笑,回头却看见赵相夷一脸惊恐的表情。她不解地挑了挑眉,“怎么了?”
“你见过他了?”赵相夷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
林妙香有些讶异他眼里毫不掩饰的惊惧,但还是老实地点点头。
赵相夷倒吸一口冷气,扳过林妙香的肩,一脸严肃地道,“香香,不要和他有任何瓜葛。”
林妙香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赵相夷突然在她肩上咬了一口,“不要以为我是开玩笑,如果可以,一辈子都不要与公子有任何的交集,不然你会后悔的。”
林妙香痛得一皱眉,竖了眉头,却不说话,只把他推在一边,仰头看天。
此时月已中天,院中古井内,一轮明月映在雪上。天上一轮明镜,雪中一个月影,交映成辉。
林妙香盯着那月影看了半晌,突然道,“沈万水这次带来了五十万大军,加之先前与我们抗衡的便有近百万的士兵。而我手上全部加上也不过五六十万。”
赵相夷没有回答,听着林妙香继续说下去。
“虽然你能调动南王朝的士兵,但这天寒地冻,一时之间恐怕也不能抵达。再者,南王朝身处南方,常年四季如春,这般天寒地冻,战斗力不免弱了几分。”
赵相夷沉默着,良久方道,“我们会赢的。”
林妙香却不回答,把头埋在手心里,竟似睡着了。
赵相夷走过去,把外衣披在她身上,回头去看天上的月,不知何时却已隐没在了云层里。
“香香,香香。”赵相夷低低地叹息着。杀人的时候那双锋锐得如同一弯冷月的双眸,在望向林妙香时,温柔如一波水,甚至漾着淡淡的哀愁。
林妙香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小屋内。
屋外是大片的绿竹林。说来奇怪,这大雪纷纷的时节,这地方却是春暖花开。
林妙香忍不住蹙眉,打量着周围。
屋外是一片蓊蓊郁郁的竹林,中间一条小溪穿过,溪流尽头,隐约有一团模糊的光。
林妙香顿了顿,沿着小溪走了进去。
越是深入,溪流越宽,那团模糊的光也在眼前渐渐清晰起来,最后在一个转弯之后,眼前的一切,终究是豁然开朗。
林妙香呆呆地盯着面前出现的场景,一时间有些难以回过神来。
溪流尽头,是一弯湖泊。湖泊旁边,有一棵足足要数人合抱的大树,盘根错节,不知名字。
树后是一个临湖的水榭,全由绿竹编织而成,翠翠绿绿,让人眼前一亮。
水榭上方,一条两丈宽的瀑布飞流直下。水声阵阵,拍打着湖中巨石,喷洒开去。一缕缕水雾在空中翻腾,将整个水榭都笼罩在了一片烟雨朦胧之中。
隐隐约约间,有丝竹声从水榭中传来。
潮起潮落,如泣如诉。
如同受到蛊惑一般,林妙香徐徐走向那湖中水榭。
走近了方才发现。水榭上方有一题名,字体苍劲,上曰玉楼。
“玉楼锁清秋。深夜谁与共。”林妙香不禁念到,她推开门。走了进去,视线一下子凝固在了大厅正中的男子身上。
那人背对着林妙香,身材高大,长长发丝一直垂到腰下,手抚长琴,玄色的黑衣下摆流水样地流了一地。
林妙香呆愣看那个黑衣人缓缓回过身,只觉得那人眼波一横。自己已是寒了个透心凉。
“公子。”
林妙香不觉后退几步,她皱紧眉,“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她记得自己醒前是和赵相夷在院子里谈话。
“交易。”夜重看着林妙香一脸戒备的模样,平静地开口。他坐在地上。分明矮了半截,可林妙香觉得他倒像是在居高临下地俯视自己一般。
当下挺直了背脊,扬了扬下巴,面无表情地说到,“公子棋艺高深。我已甘拜下风。更不愿做与虎谋皮之事。还请公子放我离开。”
“你会喜欢我给你的好处。”夜重的脸挡在那青铜面具之后,露出的薄唇看上去倒是说不出的好看。
“真是可惜,我如今已是一无所有,怕是无福换取你给的那些好处。”林妙香漫声道。
夜重站起身来,也没见他是如何动作的。林妙香只觉一阵风过,那人已站在自己身前,近得连他的呼吸都可以感受得到。
“你有。”夜重笃定地开口。他一手挑起林妙香的下巴,看着她强作镇定的脸,直勾勾地道,“我说你有,你便有。”
“你可是要强买强卖了?”林妙香退了一步,本想避开那只修长的手,可夜重却是如影子一般贴了上来。
他的手细细地在林妙香下巴处摩挲,冰冷的温度让林妙香机泠泠地打了个寒颤。
他倾身反问道,“有何不可?”
他的唇几乎要贴了上来,林妙香恼怒地一拂手,将他推开,声音冷了下来,“既然话不投机,妙香就比别过。”
说着,林妙香转身就要离开。
夜重望着她的背影,眼神很冷,冷得像冰,“你以为凭你们几人,便可战胜沈万水那百万雄师么?”
林妙香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别忘了,南王朝的士兵,不仅仅要听命于赵相夷。我才是南王朝真正的主人。”夜重似笑非笑地道,他看见林妙香紧握着拳转过身来,眼里的冰顿时化成了水,“林妙香,有时候与虎谋皮不是为了利益,而是为了要栓住那只猛虎。”
林妙香叹了口气,“你赢了。”
她知道夜重没有夸口,要是他从中作梗,本就兵力稍弱的他们再失去南王朝的帮助,甚至于这南王朝还会帮助北王朝,那时的她真的是毫无胜算。
只是一瞬间的无可奈何之后,林妙香又挂起了笑,“只是我也说过,我本就一无所有,倒不知公子想要什么?”
“我要你。”夜重抬起眼,一字一顿地说到。
林妙香一愣,正要开口,夜重已欺身向前,右手一动,林妙香的白衣竟是从颈口剥开,露出了一大片欺霜赛雪的肌肤。
“你……”林妙香话未说完,肩头便是一痛,她死咬着下唇,盯着夜重不断舞动的食指。他每挥动一次,林妙香就觉察到自己的肩上多了几道伤痕。
她想要穿好衣服,可那疼痛让她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
自从情蛊发作之后,林妙香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一丝一毫地疼痛也会成千万倍地放大存在。莫说眼前这切肤之痛,就连平日里穿衣行坐,皮肤上也是如针扎一般。
须臾,夜重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林妙香的肩头,雪白的肌肤发出莹润的光芒,他静静地看着,眼里却平静如水。
没有猥亵,也没有轻蔑。倒像是视线落处,不过是路上偶遇的一抹风景而已。
林妙香心里的恐慌因为他的眼神莫名地平静下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林妙香看见自己的锁骨之处渗出了密密的血珠。
它们汇集在一起,连成了一朵妖冶的长安花。
林妙香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费力地抬起双臂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哑然失笑。
刚才夜重那句我要你让她一惊,现在看来,他要的应该是她为他做事罢了。
果不其然,见林妙香整理完毕,夜重缓缓开口,“从今以后,你的一切,都将专属于我。而我,会为你夺下北方江山。”
☆、第八十九章 陷阱
林妙香怔怔地看着他,脑海里有些发懵。
她想在夜重眼中找到别的含义,可只看见一片深沉如海的黑暗,不由皱眉。
林妙香并不后悔将自己与夜重做交易,她想要为沈千山拿下的江山,这个人可以给她。
见林妙香面色坚决,夜重心中一叹。
他拍了拍手,对林妙香道,“既然已效忠于我,这,便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
随着他的掌声落下,一道轻微的脚步声出现在林妙香身后。
她似有所感地猛然回头,对上了一张绝色的面容。无论见过多少次,林妙香都不得不承认,那张脸,当真是能倾天下之颜。
眼角余光处看见夜重深邃的眼,林妙香心里,慢慢涌起了浸骨的寒意。
“林妙香,别来无恙。”流景走进屋内,垂首站在夜重身后,一动不动地打量着林妙香。
那隐藏着仇恨的眼神如刀般割在林妙香身上。
林妙香的身体就这么僵在原地。
“既然两位是旧识,想必有话要叙。我便不打扰了。”夜重别有深意地看了林妙香一眼,右手一拂,将那古琴带起,夹在腋下,款款离去。
流景见夜重离去,脸色红润几分。她径自走到大厅角落的石凳上坐下,“许久不见,不想叙叙旧么?”
林妙香抬眼望去,在流景身旁的石桌上放了两杯香茶,嫋嫋冒着热气,像是早有准备。她沉默着在流景对面坐下。
流景端起茶怀来,朝她敬了敬,“这场景说来倒是让我想起与你在皇宫见面那次,可惜,这里只有薄茶两盏。不能与你共醉了。”
瓷杯白中透青,流景握着杯子的手竟与之同色,她粉嫩的嘴唇轻抿一口茶水。
这茶。林妙香却是怎么也喝不下了。
“流景。”她轻轻一叹。
流景握住茶杯的手转了转,“你像是有话要说呢?”
林妙香轻轻吸了一口气。道,“抱歉。我没有保护好千山。”
流景却没有看他,只是低头望着自己手里的杯子,怔怔的望着那小小的水面出神。
末了,才道,“沈千山的生死,与我何关。我一不欠他钱。二不欠他情,你倒是说笑了。天下皆知,让他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人是林妙香,而非流景。”
话到最后。原本平缓的语调已有一丝怨毒之意。
林妙香沉默半晌,缓声道,“即使如此,你来此地为何?”
“这话你可说错了,”流景一笑。将茶杯轻轻搁在石桌上面,莞然一笑,“本宫是被你等乱臣贼子所劫持,正要逃生回去罢了。”
林妙香猛地抬了眼睛看她,想说什么。最后也只剩下一句低低的感叹,“你倒是也真狠得下心,他那么爱你,他那么爱你……”
流景不言。
她骤然探过半个身子,凑近林妙香面前,细看她的脸,轻笑道,“我们,不过是彼此彼此而已。”
腊月初七。
这一日的北城依旧是大雪皑皑,与平常并无两样。只是你如果仔细的听去,就会发现这满山的风鸣中隐隐的夹杂了微弱的哽咽之声。
据北城十里之外的峡谷内,一排排整齐的帐篷将整座山峰围了起来。远远望去,也能看见那笙旗之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水”字。
此时正是凌晨,大部分将士都已歇息。位于正中的主帐中却隐隐传来了争执之声。
“皇上离开多久了?”江玉案一向带着笑意的脸上一片铁青,他盯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小太监,好看的眉皱在了一起。
“庄主,皇上昨晚收到一封信之后便匆匆走了。”那太监长年跟随在沈万水身侧,自是知道江玉案与沈万水关系不一般,赶紧据实回答到。
江玉案半眯起眼,他扫视了一下帐篷四周,视线落在了桌案下的小纸团上。
他指着那个纸团对道,“去拿过来给我。”
那太监捡了起来,红着眼眶递过来。
江玉案把那揉皱的纸慢慢展开,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他沙哑着声音质问道,“皇上离开前可有说什么?”
“没有。”小太监抹了一把眼泪,“只是昨晚在看过这封信后,奴才便听见皇上一个人在原地大笑。可是奴才觉得,皇上那不是在笑,是在哭。”
江玉案侧过了头,隐隐约约间,睫毛像是沾上了水渍。在他的视线尽头,是那连绵不尽的青山。
白雪狂舞,飞雨不歇。
一座朱红栏杆的亭子居高临下,立在青山之顶。
不远处,一个玄衣男子隔着雨帘望着那亭台,眉宇间尽是惘然,定定的望着,仿佛怎么看都不够。
亭中的石凳上,正坐着一个人。白色的衣袂在雨雪里飘得就像是一缕轻烟,就像是要乘风而去。
她微微偏过头,对着男子一笑,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天籁动人,“你还是来了。”
“朕何曾让你空等。”沈万水展颜一笑,天地间的灵气仿佛都聚集在了他的眉间,“流景。”
“我不懂。”流景搁下茶杯,眼中尽是茫然之色。
沈万水平平淡淡地道,“并非你不懂,而是你不爱罢了。”
“那你过来,告诉我这是为何。”流景笑笑,对着沈万水招了招手,“只要你还愿意带我回宫,我便留在你身边。”
“沈万水,在我给你留了那么一封信离开流景宫之后,你还敢相信我么?”
她笑的时候,似乎连天地都黯淡几分。
沈万水望着她,眼神中有淡淡哀愁,他启唇,简单地答道,“好。”
话音刚落,人已是朝着那亭子走去。
青山依旧是雨雪夹杂,此时沈万水眼中却陡然变为春日景色。
只见云雾缭绕。古木苍苍,耳边是山鸟自吟,流水殷殷。
一袭白衣。便在那雨雾中,若隐若现。
清脆鸟啼中。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朝他微微笑,“沈万水。”
春寒料峭,那人还穿着薄薄的衣衫,在风中回头看他。
沈万水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缓慢起来,他缱绻的目光望着那人,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流景依然对着他笑。笑得满山的烟雨岚岚。都似在霞光里消散了几分,“沈万水。”
沈万水睁大眼,只想那云雾再多散些,再看清她几分。即使那人的模样是一刀刀刻在自己心上的。凝视他的那一刻,心就会疼,很疼,但还是想看,想多看几眼。
流景的容颜。离沈万水越来越近。满山都是一片苍郁的青绿,她白衣如是,溶进了烟雾般的迷漾。
她说,“沈万水,抱抱我。”
沈万水骤然觉得如同一根针深深刺入了心底最深处。痛得他整颗心都在抽搐。
那样深情模样的流景,以前从未见过,以后大概也不会有了。
是阵法,还是自己心中的幻象?
沈万水皱紧了眉,却没有动作。面前的人忽然开了口,满脸悲伤。
“你已经不爱我了么,为什么不抱我呢?”
远处,林妙香看着沈万水失神一般地站在一个人偶面前,俯身对着身旁之人交头接耳。
“夜重这阵法看似普通,却能让每个人心中最想看到的东西。你说,他能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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