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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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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妙香一顿。放下了手中的木梳,“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不过有人告诉过我一句话。”
“什么?”林妙香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没有耐心过,凤持清似乎永远都是这样,你说一句,他才肯吐出半个字来。
“方才你说过。不希望再从我口中听到那个人的名讳。”凤持清靠在床畔,咳嗽了几声,脸色更加苍白。
林妙香眉间一跳,深吸了一口气,平下自己心中的不耐。“你说。”
有的时候她真的不明白,凤持清说话是刻意为之还是无意,总是能消磨光自己所剩无几的耐性。
凤持清像是没有看见林妙香眼中的烦躁一样,说话还是慢腾腾的,“主人说,公子这一生陪伴他最久的便是那柄无情,那年,沧澜山顶,他手持此剑,一战成名。到头来,真正陪着他的,也只有此剑了。剑无情,亦无心,所以,便不会背叛,能伤害的只能是别人,永远不会是持剑之人。”
话音刚落,林妙香已是走到了门外,她顿了顿,语气里隐隐有些不悦,“这些话我听不懂,也不想再听见第二遍。”
“我也不懂。”凤持清点点头,一脸认真地附和到。林妙香皱了皱眉,猛地将门关上。
凤持清不懂,是因为他没了记忆,自然不懂。林妙香不懂,则是因为知道得太多,不想去懂。
出了门,林妙香才发现自己的房间是在一处独立的别院里,院口挂了一块牌,上书后院,简单到连个名字都是如此仓促。
还未行几步,便是遇上了熟人。
“妙香姑娘。”来人一袭青衫,看见林妙香时,似是极为诧异,但还是走了过来,对林妙香躬了身,恭声而道。
林妙香见他行这么大的礼,有些不习惯地闪过身子,躲了开去,“沈青,我说过你不必于我行此大礼。”
“妙香姑娘为我报了夺妻之仇,沈某无以为报,唯有此番虚礼以待罢了。”沈青见她闪避过去,笑吟吟地抬起头。
自从林妙香将陈刚的人头送上府后,他便一直跟随了她,一路从天星城来到此地。
林妙香见他固执,也没有丝毫办法,加之心里有其他事,也不再过多纠缠,当下开口便直接问道,“夜重呢?”
“皇上正与江将军商量南行之事,如今在南城久待,毕竟不是良计。”沈青直起身来,一脸憨厚的样子,眼里的光芒被深深地隐藏起来。
林妙香点点头,既然凤持清已经跟随了自己,南王朝自然能够收复,只是这种时候,姜秋客居然不在,倒让她疑惑万分。
问明夜重的行踪之后,她不做考虑,便绕过沈青,朝着前方走去。
沈青像是早已察觉她的行动一般,闪身挡在她的前面,“妙香姑娘,如果你是去找皇上的话,大可不必了。”
“我要见他,还无须你多言吧。”林妙香皱了皱眉,心里隐隐闪过一丝怪异之极的不安。
沈青笑笑,“我自然不敢多言,只是你方才醒来,恐怕还不知道这南城发生的事情。皇上今早下令,若非他传召,拒绝接见任何人,尤其是,林妙香。”
沈青的最后三个字说得格外缓慢,他可以清晰地看见林妙香眼里的错愕。
“妙香姑娘,其实这对你而言未尝不是好事。虽然我之前未尝见过皇上,但他的为人我也是有所耳闻。你背叛了他,如今还能好好活着,这恐怕是前所未有的待遇了。”
沈青的话句句在理,林妙香却是一副心不在焉地模样。她愣愣地看着沈青,竟是连道别也没说,便转身回了别院。
身形在阳光里显得有些飘渺不定。
像是一吹,便会散去一般。
江玉案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沈青身后。沈青回过头去,丝毫没有为他的出现而诧异,只是看了看林妙香离开的背影,唏嘘而叹,“我这样,算不算欺骗呢?”
“不然呢?”江玉案在笑,笑容里却又几分阴冷的味道,“你是为了她不受皇上伤害,我是为了皇上不受她伤害,各取所需,有何不可?”
“皇上不受她伤害?”沈青似笑非笑地反问道,见江玉案眼底的阴沉,他笑了开来,“也对,赵相夷也好,夜重也罢,她身边的人,倒是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我又做梦了。”
半夜,林妙香睁开眼睛,却发现凤持清不知何时已经端著金杯坐在窗边。他的面容在窗外淡淡的月光下,很朦胧,像隔了一层冥薄的雾。
“香香,自从见到你后,总觉得自己脑海深处有些东西像是要破土而出了一般。”
林妙香半坐起身,将手臂垫在脑后,睁着惺忪的眼,微笑道,“我给你开的药能够唤醒你潜藏的记忆,这是正常现象,不用担心。”
凤持清把金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微皱着眉,“我当真是赵相夷?”
“你说呢?”林妙香仰头无声而笑,锦锻的被褥自她身上滑落,露出半截香肩。夜里风凉,她不禁缩了缩脖子,“走到我身边告诉我你是我想要那人的人是你。”
凤持清摇头,又倒酒,转动酒杯,一饮而尽。
林妙香将被子往上拉了起来,掩盖住自己裸露的肩头,叹了口气,“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吧。”
凤持清继续摇头,他的目光透过夜色轻柔地覆盖在了林妙香的身上,“告诉我。”
“你要我说什么?”
凤持清抬起头,看了一眼悬在半天里的冰轮。“我梦里的那些情景,是真的吗?”
“兴许吧。”林妙香似笑非笑地答道,摇了摇有些僵硬的脖子,她继续说到,“我不是你,怎会知道你梦里那些情景是真是假。”
凤持清沈默很久,举杯饮干,道,“可是在遇见你之前,我从来不会梦见那些东西。”
林妙香低头浅笑,笑容里有几分恍惚,“在遇见你之前,我也不会梦见一些奇怪的东西。”
“我是认真的。”凤持清握着酒杯的手一紧,眉色间似乎多了几分愠色。见他生气,林妙香唇边的笑容更深了,“正好长夜无聊,不如说来听听,你梦见了什么。”
相比于无动于衷的凤持清,她更宁愿看见这样会生气,会不耐的他。
听完林妙香的话,凤持清突然抬起头,紧紧地盯着她,面色古怪地答道,“我梦见的是你。”
林妙香唇角的笑意骤然凝结,“我?”
☆、第二百三十四章 渐醒
凤持清的眼神,像在看她,却又不似在看她。
仿佛透过她,看见了很久之前那些几乎快要被时间氤氲开来的往事。
“我梦见你,穿著大红的衣衫,坐在我的面前,就像是夜里的一团火。在你身后是一片黑暗,我靠近你的身边,然后……吻了你。”
林妙香的笑容,一分一分地消失。
“你还梦见了什么?”
凤持清的声音低缓,像在讲述一个曲曲折折的故事。
“你穿着白色的衣衫站在城墙上面,笑得很是温柔,也很无奈。城楼下是整装待发的万千士兵,然后忽然间城下的士兵厮杀起来,你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对我说,你已是一身罪孽,日后恐怕会有所报应。”
“说完之后,城下惨烈的厮杀便消失了,我站在尸体中,看着远处的你,只觉得你离我太远太远。”
林妙香的僵硬的表情渐渐松驰下来,眼中的光芒也渐渐柔和。“还有什么?”
“雪。漫天漫地的白雪,雪中是一场无边无际的大火。”凤持清平静沈稳的语调突然一下子变了,变得有些刺耳,“我看见你站在火中,浑身是血,拿着剑不停地往自己身上刺去。我在一旁弹琴,一边弹,身上一边流着无尽的鲜血,染红了那场大火。”
“我记得火光很耀眼,对了,在你身边还站了一个人,他的样子有些模糊,但眉间的朱砂痣像血一样。我不认识他。”
林妙香沈默地注视著他,慢慢道,“这只不过是个梦。梦里,什麽都有可能发生。”
凤持清的头落到双手里,低沈而压抑的声音模糊地传了出来,“是吗?梦境也会如此真实?梦里我为何会恐惧?无来由的恐惧?”
林妙香的唇边,又凝住了那个笑容。
“你只是累了。等你记起来一切,就不会觉得恐惧了。”
“为什么?”凤持清有些讶异,他抬起头来,不明所以地打量着林妙香。只见月光下的她面色温柔,可细细看去,又觉得那温柔的下面是冰一样的漠然。
林妙香从床上走了下来,她穿着中衣,径自走至了凤持清的身前,抬起脚尖,揉乱了他的发,“因为,梦里让你恐惧的人已经无法再伤害你。持清,我会保护你。”
凤持清半张了嘴。讷讷地别过脸去,“我是不是爱过你?”
林妙香的手顿了顿,半晌,她收回了手,转过了身去。就在凤持清以为她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她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不要爱上我,过去爱了,现在还有机会改正。”
林妙香回过头来,扬起了唇角,“凤持清,爱我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这么说,我还是不要恢复记忆得好。”凤持清紧紧盯着林妙香脸上的笑容,只觉得背上一阵冰凉。一股难以言表的恐惧从体内冒了出来。
林妙香摇摇头,轻声说道,“不,你是老赵。怎么可以不记得我。你一定要记起一切,我决不允许你忘记我。”
她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决。凤持清不由后退半步,愣愣地看着她,“不能忘记你。却又不能爱你,你好自私。”
“你不是早就习惯我的自私了么?”一阵风过,吹得外面的树叶沙沙作响,淹没了林妙香轻柔的声音。
凤持清只看得见她脸上的笑容越发高深,俯低身追问道,“你说什么,香香?”
“再叫我一遍。”林妙香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觉得有些陌生,忽然心中一动,突兀地开口道。
凤持清觉得怪异,缩回了身子,平静地唤道,“香香。”
林妙香笑了开来,她本就极为美丽,一笑之下,连月色都羞得躲进了云后,她看着凤持清,缓缓开口,“我喜欢你这样叫我,持清,再叫一遍。”
凤持清犹豫了一会儿,想起主人临行前让他凡事都要听从林妙香的安排,这才不甘愿地再次开口,“香香。”
林妙香看着他的表情,哪会不知道他的脑袋里想了些什么。脸上的笑意倏然收了回去,她转过了头面色阴沉地朝着床边走去,恹恹地挥了挥手,“我累了,你回房吧。”
“好。”凤持清虽然觉得怪异,不知林妙香这突然的变化是为哪般,但还是点点头,拿着酒杯,退出了房门。
也许今夜,又会做那些奇怪的梦。
只是,真的不愿再梦见了。梦里的自己总是皱着眉,满脸温柔的后面全是千疮百孔的无奈与疲惫,明知只是一场梦,可醒来的时候,仍旧会满心劳累。
总觉得自己是经历过了那些动荡的场景,身心俱疲。
凤持清走后,林妙香缓缓睁开了轻闭的双眼,一双瞳孔在夜色里熠熠发光,黑曜石一般,显得格外醒目。
清晨,阳光极其幽微。
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相连,绿成了连绵的一片。剪水飞花,临池软柳。春日景致如诗如画,淡淡地笼罩了整个天地。
女子穿着单薄的衣裳站在空旷的院落中,脸颊有些奇异地消瘦,下巴尖瘦得如同剑锋,齐腰的白发失去光泽般匍匐在她的肩头。
她手中握着细长锋利的剑,在庭院中练功。身姿飘渺,剑气如虹,似乎只要有一阵风吹来,一朵云飘过就可以将她拖起,成为一只翩跹飞舞的蝴蝶。
梅影参差,花木扶疏,小径上,一白衣男子安静地看着她,眼里闪过几分极为迷茫的色彩。约莫半个时辰,女子弃了剑,微皱着眉朝她走来。
“怎么了,香香,一大早便不开心。”树下的男子脸白得吓人,整个人带着一股沉沉的死气,他将手里的毛巾递了过去。
林妙香接过来擦了擦额上的汗,微仰起头,有花落在她的眉间,恰好盖住了那小小地隆起,“没了无情剑,再好的剑法也使不出来。”
说完,她低下头,那落花打了个转,簌簌落下。
“我还是去找他要回那柄剑。”
“是找剑,还是找他?”凤持清忽然开口,细长的眼微微眯了起来,眸子里泛过几分极为隐晦的冷意。
林妙香擦汗的动作一滞,“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去找剑,还是,”凤持清拖长了声音,一字一顿地重复道,“去找夜重。”
话音刚落,凤持清便觉得头顶忽然一黑,他伸出手去,将林妙香仍在自己头上的毛巾扯了下来,定眼一看,只见林妙香依旧朝着院口走了过去,握紧了拳,“回答我。”
林妙香顿住脚步,转过身来,一动不动地看着凤持清,扯了扯嘴角,“别闹了,我去拿剑,自然是要见他。”
“是你要见他,才想要去拿剑吧。”凤持清不甘示弱地瞪着她。
林妙香一愣,走了回来,伸出手去想要揉他的发,“持清,你今天怎么了,一点也不像你。”
凤持清一掌挥开了林妙香的手,“我没有怎么样。我是赵相夷,难道不该这样么,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找别的男人?”
“你……你想起来了?”林妙香眼里闪过一丝喜意。
凤持清侧着头,全然没有注意到,只是冷下了声音,“昨晚又梦见你了而已。”
林妙香叹了口气,知道这种事不可以勉强,不过好在给凤持清服药过后,他的记忆终于逐渐恢复了,至少,他不再面无表情,开始有了和赵相夷一样的情感。
“我很快回来,你乖乖在这里等我。”说完,林妙香便又转过了身。
“香香!”凤持清的声音在她身后猛然响起,她无可奈何地回过头去,只见凤持清垂了下唇,像是极为委屈的样子。
这样的凤持清,是她从未见过的。
看惯了他的面无表情,此时乍一看之下,林妙香倒是吓了一跳,也忘了再迈出步子。
“香香,我才是赵相夷,是你最爱的人,不是么?”
凤持清攥紧了手里的毛巾,下唇咬得愈发惨白。林妙香看着他,忽然一笑,意味不明地反问道,“谁说赵相夷是我最爱的人?”
她笑起来说不出的好看,眼底却是聚齐了淡淡的冷意。
凤持清不语,只是固执地看着她,半晌,喃喃道,“是你带我回来的,你又不要我了吗?”
“你可以走。”凤持清的穷追不舍让林妙香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烦躁,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冲他吼道。话一出口却后了悔,见凤持清讷讷地望着她,有些别扭地放软了语调,“持清,我不想和你吵。”
凤持清憋过嘴,眼里隐约有了湿气,“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自从梦见那些奇奇怪怪的往事后,我变得连我自己都开始陌生,我好怕,香香,我真的好怕,我究竟是赵相夷,还是凤持清,我怕我到了最后,什么都不是。”
林妙香看着他,眼里的冷意渐渐散了开去,她伸出手来揉向凤持清的发,这一次,凤持清没有躲开。
“持清,不要怕,我说过会保护你,你变得懦弱也好,蛮不讲理也好,都没有关系。”林妙香的声音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让人不禁平静下来。
晨风细细,又是几许落花簌簌。
凤持清眨眨眼,脸色被桃花映衬,也显出了几分淡淡的红晕,“嗯,不管怎样,我都依然爱你。”
林妙香目光一凝,收回了手,她知道,这样的凤持清是因为赵相夷的记忆渐渐回来的缘故,他将记起她,也会继续爱着她。
☆、第二百三十五章 无常
一时间,她也不知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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