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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仕女育成记-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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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真没有说话,但从她的神色可知,她对些也是于心不忍。虽说金蝉儿当初犯下偷窥之罪,可是被赶出府外,就已经够她倒霉的了。如今还得沦落为娼妓,这样的惩罚确实是太过分了。莫冰看了看她,仿佛迟疑了一下,才说:
“她会变成现在这样,跟你无关。你也不用太在意了。”
这人是在安慰自己吗?璇真瞥了他一眼,莫冰刚才说那句话时就没有看向自己,如果不注意的话,搞不好还以为他并非对着自己说话呢。她撇开自己的思绪,又问:
“那你见到她,从她那儿问了些什么?”
“我开始问她关于当年被王府赶出来的原因,她闭口不谈,只顾着左右支吾。后来我跟她挑明了说,如果她愿意将事情的真相再说一遍,那么我可以帮她一把。于是,她就对我哭诉起来,说她当初不懂事,犯下了盗窃府中财物的罪,确实该死。可是说她跟四房的同谋,勾搭外人找野汉子,这是不可能的。我就问她有什么证据,金蝉就说四房的当初进府,确实是因为得到过曲薄林修年的帮助,所以她后来得宠,自然不会忘记给予对方好处。那林修年囊中羞涩,找到金蝉儿替他偷些东西出来变卖。四房的察觉到了这件事,但没有跟别人说。可能在她看来,这就是帮助恩人的方法吧。而且她还主动将自己房里一些值钱的头面首饰让金蝉拿出去,好让林修年去换钱使。说到有私情,金蝉儿就说那是当初她被打得急了,熬不住刑,所以只好招认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四房的虽有知情不报之罪,但论起来,就是没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了……”璇真头不抬地问,“金蝉儿说得是实话吗?你是怎么看的?”
“她如今落到那个地步,如果说想要我救她而说谎,也是有可能的。不过,一来我只是个下人,没这么大的权力;二来,事情虽然过去了很多年,但是她说起来的时候,很多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而且事后回想,前后都能对榫,没有错漏之外。我看,她的确是说实话。”
虽然没有亲眼看过这一幕,但是璇真相信莫冰的分析。她听见莫冰又说道:
“金蝉还说,她本来以为府里向她问罪,是因为盗窃的事情。之后攀扯到四房身上,又变成了四房与外人有私情,她身在审理所的牢房里,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反正等她知道所有的事情之后,已经是她被人打得皮开肉绽、被勒令卖出去的时候了。所以,她口口声声说自己虽有偷窥罪,但与四房和林修年之间搭桥铺路联系奸情这件事上,她是完全无辜的。她还说,自己一个弱女子,根本禁不起打;当审理正等人询问她的罪行时,问到她知不知道四房与人通奸的事,她当然不肯承认,可是审理正他们当然不会放过她,只命从用刑,所以她就承认了自己知道此事。后来的事情,我想你也清楚了。”
璇真不由得想起,当初在王府之中亲眼目睹过自己的父亲是如何教训那个不规矩的乐工张善的——也正是从这人的口中,从一件小案牵引出大###当时那个可怕的情景,她至今仍能清晰地回忆起来,#个成年男人,都尚且禁不起拷打,更何况是一个女人。她熬不住,被迫招认了,也是有可能的。
“各朝各代的刑罚,都是非常可怕的。别说像官方的审问方式了,即使是藩王府里头的刑罚,也不是省油的灯。”
听见莫冰这样说,璇真不禁好奇地看着他。因为从他的神情中,璇真似乎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你好像很熟悉这些东西?难道你接触过吗?”
“身为王府的校尉,当然也看过你们府里的那些刑具或是拷问犯人的情景。”莫冰看来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作牵扯,他话音一转,又说:“金蝉如果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当时那件案子,就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了。在那种情况下,四房的本来就和林修年相识,又确实在私下送给对方东西,所以哪怕只是一两句谣言,也会迅速变成漫天风雨,最终变成了无法收拾的结果。”
“故意陷害,这也不奇怪。因为当时的绮云因为怀孕而再次得宠,内庭之中,除了我母亲,人人都得让她三分。
至于其他各房的姬妾们,就更不用说了。要是真像你所打听到的那样,四房的被人陷害,那么那就有可能拼命想要找出那个人来,好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且当听说她自然,我就纳闷她为什么不等到生下孩子之后再作打算,最起码,要是她生下了男孩,再查清此事,那么她要翻身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你之前对我说,你妹妹当时很有可能是亲眼看见有人勒住了四房的脖子,将她弄死。这样的话,跟之前的事情接起来,也就衔接得上了。说不定,在临死前,四房那个女人已经知道了是谁陷害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璇真听着他的话,久久没有言语。绮云的死,早已过去了许多年,但是她的死,所带来的阴影,至今仍然深藏在王府之中。她身为王府的一分子,自然也无法逃得过这种阴影的笼罩。璇真此时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在这些年来,如此不愿谈起四房或当年的案子,因为她一直对此事感到十分不安。现在随着莫冰的调查,她也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深处的不安。好不相信绮云的死是自杀,在那个女人死去的背后,隐藏着令人胆寒的黑暗。
“还有,你曾经从下人那里打听到,那天夜里,她迷迷糊糊地看到过四房的好像回来过。有这回事吧?”看到璇真点头后,莫冰又开口道,“我们都不相信什么鬼魂之说,而根据你妹妹的遭遇和那下人的话,当时四房应该已经被人掐着脖子杀死了,她不可能帮地重游。唯一的合理的解释就是,进去宝琳堂上房的别有别人。”
“什么?”
“当时已经是凌晨,那些房里的女人都睡得死死的,而像你复述的那个宫女的话来看,她也是睡得不清不楚,又没有借着灯烛的光,只凭着一个背影就说是四房的,你觉得这能百分百确认吗?只要一个跟四房差不多身高或体型的女人,穿着她的衣服或是相似的衣服,偷偷潜进去,当时那个宫女错看成是自己的主子,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你是说,凶手在杀死四房的之后,又换上她的衣裳潜进房里吗?可是那个人为什么要进去宝琳堂的上房呢?这样搞不好很容易就被人看见自己的真实身份了,这可得不偿失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凶手有自己的考虑吧。或者说,那个人是不得不进去,办好某件事,以防别人日后起疑心。还有一件事,你想过没有,四房虽然只是个女人,要将她勒死可能容易,但要将她挂在离地几尺的木梁上,哪怕是一个大男人也不容易做到。”
“你的意思是……”璇真顿了一顿,“作案的不止一个人?”
“其中一个有可能是个女人,或者说是身材像女人那样矮小瘦削的男人。这当然只是我的推测,但是如果有两个人一起合作,就可以很轻易地将死人往上套进绳圈里。如果是用绳子将脖子勒住,绳子一端扔过木梁,然后在另一边慢慢将人拉上去,那么一个人也能做到。但是你也说过了,当时套住四房的那个绳圈,是宽松的,没有把她的脖子牢牢套住,所以这样就排除了之前那个独自拉尸体过横梁的可能性,因为如果不系牢些,尸体就会从绳圈里掉下来。就算说当时那个凶手独自杀人,用绳圈套过四房的身体而并非她的脖子,先将她拉过木梁,那凶手也必须再站上去将绳圈往上扯,但是要注意的是,如果底下没人托着抱着那尸体,那么尸体还是会掉下来的。而当杀人之后,其中那个女人——或者说是体型像女人的男人——就穿着那件衣裳,进入宝琳堂。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里面或许有让凶手在意的东西,所以这人才会冒险回去……”
莫冰的分析,###完全是他自己的臆测。但是璇真听着,细心回想,##确实有道理。
只是,他们现在只有一个犯案歌会(现在成了娼妓)的说词,又没有实证,别人也不会相信这件事的。
她正想说话,忽然听到莫冰站了起来,手向下一划,示意她不要出声。璇真见他神情凝重,也就合上嘴巴。她听了一会儿,也没察觉到有什么异样。又过了一阵,她才隐隐约约听到水榭外传来女人的笑声,但隔得还比较远,应该是从花园中别的路上传来的。莫冰这时才重新坐下,璇真毫不回避地打量着他,好像想要再次揣摩他是个什么人物。
当那些微弱的笑声很很快消失后,璇真才对莫冰问道:
“为什么上一次你就没听到我从楼下走上来,可是现在外头的人还没走近 ,你就能听到了呢?”
“谁叫我那时候只想着下棋,所以才被你识破了。现在的话,心眼当然要越多越好。”
“外面有我的人守着,如果有人过来,她们首先就会前来通知的。我既然要请你帮忙,总不至于要害你的。”
“那样真是多谢了,凡事还是小心一点好。”
对于璇真最后那句,莫冰好像根本没听见。璇真觉得越认识这个人久了,才越发现此人并不好相片。他虽然偶尔说几句讽刺嘲弄的话,但本性还不算是那种尖酸刻薄的人;但是他的戒心之重、警惕性之高,却实在让人觉得大皱眉头。璇真忍不住想,自己那次无意中搁在了他的真实身份,看来运气还真是好得可以了!这个莫冰,如此谨慎警惕,再加上又有这样的本事,别人想要抓住他的错处纰漏也难。璇真在心里对自己说:
“这人上辈子一定是属刺猬加狐狸的!”
可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思,璇真又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如果说那个下人眼里的‘四夫人’是凶手假扮的,那么他为什么要进去呢?你说有让凶手在意的东西,又是什么?”
“喂,你别把我当成先知好不好?我要是知道,也就不用坐在这里跟你讨论了,直接去找凶手得了。据我所知,宝琳堂自从没了主之后,里面的东西早就被人搬空了,现在那里只有间空屋子,和一些破旧的家具,想找也没法找。搞不好,凶手早就在那会子已经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找到,拿走了。”
“凶手为什么要杀她呢?总得有个作案动机吧……四房的那天夜里在佛堂里头祝福,内庭之中,不可能出现什么江洋大盗。哪怕看见一个男人,她恐怕早就嚷嚷起来了,怎么可能会被人闷声不响地杀死?真是这样的话,作案的人,就是内庭里的人了,而且,可能还是她所熟悉的人……”
璇真顺着自己的思路和刚才的讨论一直细想,最终得出这个结论。让她自己都觉得诧异的是,她对于这个结论并不感到惊讶。一旁的莫冰吁了口气,说:
“很好,你现在总算是弄明白了一点了。”
也不知他是赞还是揶揄,璇真也不理会。“内庭里头少说也有上千人,我父亲的姬妾每人房里就起码有三、四十个宫人,外加下头那些婢女,还有一些守门上夜的小太监,西苑的人可不少啊……那么,是宝琳堂里的人?她们最熟悉四房的起居作息时间,而且,在四房的死前不久,因为她那里闹出那些事情,她原本的房里人全都被撵出来,分散到府里各处,没法再近她跟前服侍。”
“下人们的可能性不大吧?如果放在现代,这还不好说,但是明代这里,等级森严,主欺奴的事不少,可要是奴仆敢抬起头、挺着胸膛跟主子大声说话,都是要受罚的。她们应该做不出掐着对方脖子将她置于死地的事情。”
看到莫冰皱眉头思索,璇真心里忽然冒出来一句:你这家伙,现在倒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了!或许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莫冰扭头看着她,眼神是流露出询问的神情。看到这个向来紧绷绷又冷淡的人突然露出这种像小孩似的好奇表情。璇真一时忍不住,笑了起来。莫冰见她笑,更加觉得莫名其妙,呆坐在那儿,不知说什么好。
璇真也没想要继续捉弄对方,于是很快止住了笑,继续一脸正色地说道:
“既然不是下人们干的好事,那么剩下来的,就只有主子们了!西苑除了宝琳堂之外,附近还有二房的懿安堂、五房的雪溪堂,西宫虽然在前头,但那里一向没人入住,所以不算。三房的锦华堂在内庭北边,近着东苑,离那儿还有一段路,也不对……这么说,是二房和五房的所作所为?还是说,她们对怀有身孕的四房看不顺眼,使人暗下毒手?”
虽然璇真努力板起脸,但是心里仍然荡漾着之前笑意的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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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醉娇红第八回 翻开旧一页(1)
莫冰听她说话时仿佛在忍着笑,也没有多问,只是说道。
“要真这么简单就好了。她们是什么身份,自己做这些事,岂不是等着送死吗?况且四房的那时候已经失势,与其弄死她惹得一身脏,倒不如让她彻底被冷落,生不如死不是更好吗?”
璇真斜睨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没想到你对于深闺中那些姬妾女人们的心思,倒这么清楚。要是有人做了你的对头,又落在了你手里,肯定会很惨。”
虽然听着像是在开玩笑,但璇真的语气却很认真,也并不带有一丝嘲弄或讽刺。不知为什么,莫冰看着她,也是一笑。
“你说对了,我就是这种人。”
听他这么说,璇真倒一时愣了。就算她多不了解眼前的这个人也好,但是她也能看出来,他刚才的笑容中带有一抹自嘲的意味。  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一阵子,谁都没有说话。璇真正想着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沉默时,忽然看见莫冰嘴里喃喃自语,却又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正要问时,莫冰忽然开口道:“不对!我们想得不对!”
“你指什么?”璇真忙问道。
“我们想得,都是凶手 如何如何,凶手为什么要杀四房的,为什么要再进宝琳堂房里去。可是我们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死了的那个。她到底做过些什么事情,竟然引来了杀身之祸?她在死之前,做过些什么,说过些什么,我们却一无所知。不要忘了,凶手重要,死者也同样重要。因为正是她,才引发了这起案子的!”
莫冰的话,仿佛在黑暗的房子中打开了一扇窗户,让光芒照耀进来。璇真缓缓点头,认为他说得有道理。她发自内心地说:“你说得对,我也没想到这个。”
“现在想到还不迟。你也想自己的妹妹赶快好起来吧?恐怕这件案子一天不结,她的心病也就一天不好。这样吧,你在里头打听,我在外头查探,务必要查明白:四房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有没有做过什么跟人结下深仇大怨的事情。还有她在临死前那几天里头,又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两人商议已定,莫冰再次准备离去。在对方临走前,璇真对他说:
“刚才说那话是我的不是,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放心吧,我不会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就不帮你查这案的。”莫冰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然后又回过头来,朝璇真一笑。这一笑,跟刚才的笑都不一样,仿佛使璇真头一回看清他的本来面目——一个既无戒心、又不孤疑的年轻男人。“你用不着介意,更难听的话我都听过。更何况,你只是有话直说而已。光凭这一点,我想跟你合作,确实没有找错人。”
说完,他跃出窗外,没三五步便没入树丛花草之中,完全消失了。
自从与莫冰开始合作之后,璇真觉得原来自己体内也有用不完的活力。以往的内庭里头,她整天除了写写字、看看书,偶尔做些针线活计,就再没其他事情可做,因此实在乏味得很。但是随着莫冰的出现,再加上与他约定一起调查府中的旧案,璇真才总算是不再感到那么死气沉沉的。虽然她仍然不便到外头去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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